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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醒了?姑娘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奴婢。」

  花朝還在胡思亂想,卻見非言也醒了。搖了搖頭, 道:「我也剛醒。對了,我這是一直睡著?後來呢?」

  非言聽花朝聲音有點沙啞,先去倒了杯溫水, 扶著花朝喝下,才道:

  「我跟非語扶著姑娘沒走多遠就遇到了林公子, 說是平王世子讓他等在那兒的, 叮囑我們不要驚動人,連老夫人都不要說,就先說姑娘醉了要歇著。還說看姑娘的樣子應該就是迷香之類的, 今日事忙, 估計等主子們問起姑娘來,也要過陣子, 再請了女醫來, 估計看不大出來了。我和非語原擔心姑娘,可林公子說是世子刻意交代的,讓我們一定照做,我們回來見姑娘就跟醉了一樣, 想想就沒吭聲,畢竟奴婢覺得這事對姑娘也……姑娘,奴婢們擅作主張了。」

  花朝想了想大概猜到了顧恆安的打算。看非言擔心的神情,笑道:「沒事,你們聽他這安排我覺得是對的。今日是外曾祖父壽辰,若我只是吃醉了酒,雖然不太好意思,卻沒什麼大問題,至多被人笑幾句。可若是說因為被人下了藥,怕是這壽宴就辦不下去了。然後呢?」

  猛地腦海里閃過些念頭,太快了沒抓住。

  「後來隔了大概一個多時辰,郡主和老夫人那邊都來問了,奴婢就說姑娘睡著,王妃派了個女醫來,女醫看了看說就讓您先歇著,若是還有不舒服再請大夫,倒也沒說別的。傍晚的時候,估計席散的差不多了,老夫人、郡主又都來看了姑娘。見姑娘睡著,就沒吵姑娘。姑娘這會可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姑娘晌午就沒吃什麼,晚膳也沒用,那可還要用點什麼?」

  不舒服倒沒什麼感覺,就是有些口乾,可被非言一問,這會兒還真覺得有點餓了。花朝笑道:「我沒什麼不舒服的,如今也太晚了,算了吧。」

  「王妃早叮囑過了,廚上給姑娘溫著湯呢,也安排了人守著,說姑娘隨時醒了隨時讓人熱了給姑娘。奴婢讓人拿湯煮個面吧,姑娘少用點,暖暖胃也好。」

  聽是有安排的,花朝才點頭應了。想想今日,哎,家裡沒有笨人,今日能讓她們這麼混過去,不代表明日不會沒人問。

  等非言去了又回,花朝又問:「就只有林公子轉述的話嗎?其他的,都不知道?」

  雖然覺得善郡王和顧恆安在興王府是打不起來的,可花朝想過了尷尬的一面,又開始有點胡思亂想擔憂的一面。

  非言道:「剛才一打岔,差點忘了。傍晚的時候木頭過來找了趟春天,就帶了句平安無事,沒說別的。」

  花朝嘆了口氣,算了,事已至此,且行且看吧。下午昏睡了一下午,這會兒走了困,反而是精神起來。

  花朝不知,這一夜的顧恆安幾乎也沒有安睡,若不是被林烈陽攔著,差點上房揭瓦。他讓花朝她們瞞著花家和興王府的人,他自己肯定也會瞞著平王。所以花朝酒醉休息的時候,顧恆安還當沒事人一樣跟著他爹同那些與他道喜的人掰扯,還有那些調侃的或試圖找他拼酒的以前的「狐朋狗友」們,顧恆安真是應付的煩躁不堪。

  而花朝有一點沒猜錯,顧恆安和善郡王的確打不起來,兩個人都很理智,很克制,哪怕雙方都覺得對方礙眼的很,可花朝離開後,倆人還是很冷(虛)靜(偽)的不咸不淡的扯了兩句,然後各自離開。大致對話如下:

  顧恆安說你以後安分點,這次我就不告訴家長了。

  顧恪謹說你以後對表妹好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其實,這次顧恪謹真的只是想跟花朝「表白」一番,或許說是為他的動情畫個不太甘心的句號。他是謀圖大位的人,孰輕孰重他分的很清。也許原本對花朝一見鍾情,有幾分喜歡中意,甚至耍手段想得到。可真當今上給花朝與顧恆安賜婚,而他自己的王妃人選也定了,他就知道該放手了。就算他今日問花朝能不能等他,而花朝也真答應了,以顧恪謹的志向,估計也只會委屈花朝。因為名分已定,君不奪臣妻。

  也不得不說,今上原本的手段雖然拙劣,可也算是了解顧恪謹。畢竟,作為皇長孫,顧恪謹從最開始學習的也是為君之道。如果那些宵小手段還能得逞,那顧恪謹不只是無德,亦是無能。

  說遠了,說回晚上的顧恆安。因為憋了一下午的氣,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氣,一回來若不是怕動作太大,恨不得打砸一番。然後因為實在氣無處可出,自己在院子裡打了一個多時辰的拳。

  等到氣力耗得差不多了,一桶井水澆下去,才算是心火下去點。坐在屋裡又冷靜了會兒,才對一邊從頭到尾不吭聲的林烈陽說道:

  「你說宮裡是不是已經差不多都在東宮之手了?」

  林烈陽聞言,一驚,脫口問道:「此話何意?」

  顧恆安沉聲道:「上次春蒐我就有點奇怪,按花將軍說的,顧恪謹後來的安排遠超出他們之前準備的。在宮裡頭,要瞞著今上,還要瞞著與他合作的花將軍,顧恪謹有這麼大的力量?還是東宮有這麼大能力?而且到底是今上安排時出了岔子,還是岔子原本就出在那些做事的宮人身上?可惜當時的宮人都被處置了。

  還有這次也是,今上派到興王府幫忙的宮人,怎麼顧恪謹說用就用了?宮人的規矩都是一輪輪、一年年訓練下來的,不可能被忽然收買的。而且今日顧恪謹跟表妹直說是他指使的宮人動手,根本就一副不怕被知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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