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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什麼關係?要你來做好人。你不就是庶……」

  「珍兒。」

  魏玉珠聽魏玉瓊也教訓她,立刻就要跳起來了,剛才還當聽不見的魏老夫人,這會兒卻及時的將魏玉珠沒說完的話給喝止了。不然,若是魏玉珠說出什麼「庶出」之類的話,估計又多了條不敬的罪。魏三老爺是庶出,可魏三老爺算是魏玉珠的伯父,說魏三老爺顯然是不敬長輩。而魏玉瓊是嫡啊,庶嫡也是嫡,若說的是魏玉瓊,那依然是不敬長姊。

  魏老夫人一副頭疼的模樣,到底還算是疼愛的孫女,沒說出教訓的話。只是盡力溫和的說:「我這邊沒那麼多事兒,你們也都不必擁在我這邊,都回去歇著吧。朝兒難得過來一趟,再陪我說說話。」

  「外祖母,讓佳人、可人留著侍奉您吧。」

  一直不見吭聲的孫六姑娘忽然說話了,扭頭看著花朝的眼神,透著哀怨。

  花朝一個激靈,她什麼時候又惹著這位了?

  孫可人自然沒能留下,魏老夫人特意稱病把花朝喊回魏家,自然是有「要事」的,如何能讓其他人來礙事。倒是最後走的魏玉瓊當著魏老夫人的面兒邀請花朝一會兒到三房坐坐,倒是勾的花朝很想儘快見見三夫人劉氏了。

  花朝以為魏老夫人是和魏氏合計什麼,把她誆來的,卻沒想到諸位姑娘出門,二夫人吳氏就進來了。

  「朝兒來了,回來看你外祖母呢?」

  「二舅母安。聽聞外祖母病了,自然要過來的。」

  吳氏上前一把牽住花朝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翻,笑道:「哎呦,朝兒真是越來越水靈了。你這孩子也是,自家不住,住到別人家去做什麼。你外祖母總念著你,這都病了。」

  花朝扶著吳氏坐下,順勢從她手中抽開來,坐回對面,這才慢悠悠的答到。

  「看二舅母說的,興王府怎麼算別人家啊,回頭讓我外曾祖父聽到了,可要罵人的。對了,外祖母是什麼病啊?本來我還挺擔心的,如今看二舅母的神情,我猜外祖母當也不是大病,我這心裡就放心多了。」

  魏老夫人若真是病了,幾位夫人哪有不來侍疾的道理。而且吳氏面上可一絲擔憂都沒有。

  吳氏面上先是一閃而過的尷尬,旋即卻又道:「你外祖母真就是想你,卻不好意思說,也怕那邊攔著不放人。老興王的脾氣啊,呵呵,咱們關起門來說,再親也親不過咱們嘛,你可不能去傳話啊,二舅母我是心疼你,傳出去還當我挑撥呢。」

  這是一定要把帽子扣在她頭上的意思嘍。花朝繼續笑道:「是嗎?那朝兒是罪過了。哎,外祖母也是,若真想朝兒了,派個人來說一聲就是了。就是外祖母不好意思,幾位舅舅舅母、表哥表嫂、表姊妹們也都在呢,怎麼就能讓外祖母因為這點小事就病了呢。哪怕是冒著忤逆外祖母,也要告訴朝兒啊。」

  魏家一大家子人在,伺候不好一個老太太,反而怪到花朝身上,臉呢?

  見吳氏總說不到點子上,魏老夫人只得親自開口。

  「咳,我也沒什麼大礙,就是年紀大了,想的多,哎,操心慣了。不像你們小姑娘,無憂無慮的,只想著自己高興了,可想不到家裡如何。」

  要不是不想撕破臉,花朝真是坐不下去的。有些不耐煩魏老夫人這樣繞圈子,花朝索性說道:「外祖母這話從何說起?有什麼讓外祖母操心的嗎?是魏家出了什麼事嗎?不知朝兒能幫上什麼忙?」

  魏老夫人和吳氏顯然都沒想到花朝問的這麼直接,可花朝面上似譏似諷的笑著實看的惱人。然而再想到今日之目的,吳氏眼巴巴的望著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深吸了口氣,緩緩的吐出來,想了想道:「朝兒既然這麼問,可見還是關心的,外祖母也就不瞞著你了,家裡這個年啊過的其實也不太平。魏家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你幾個舅舅都是老實人,不會鑽營,仕途上都是尋常。往下說呢,贇哥兒和賀哥兒都還小,也就你賢表哥,有希望把咱們魏家帶一帶了。」

  花朝聽魏老夫人訴苦,心裡卻一陣反胃,若是魏賢能帶起魏家,太陽打西邊出來。笑著打呵呵,道:「過兩年表哥入了仕途,想必是好的。」

  聞言,吳氏先抹起眼淚,哭道:「朝兒啊,你是不知道,你表哥如今正在床上躺著起不來……」

  「這……」

  魏老夫人瞪了吳氏一眼,「哎,說起來我們也是才知道,你表哥是喜武不喜文,這些年都是為了不讓我們這些人失望才一直逼著他自己學下去。前幾日也不知哪裡魔怔了,竟然跟書院的老師們請辭,說一定去試試武舉。你二舅舅知道後,就狠狠的揍了你表哥一頓。可饒是這樣,你表哥都沒鬆口,哎,我就想著或許該讓他去試試。」

  呵呵,讀了這麼多年書才過了童生,就算世人都覺得武舉相對容易,就算魏賢也學過點騎射,可那跟武舉要求的能一樣嗎?花家武將之家,花朝的兩位哥哥都是四歲就開始扎馬步了。

  「那豈不是可惜了。」

  魏老夫人搖了搖頭,繼續哀嘆了一聲,道:「誰說不是呢,可你表哥鐵了心,咱們也不能不支持。可魏家都是文臣的路子,這武舉如何,真是無從下手啊。而且聽說只要有人保舉,也能先在幾個軍衛里謀個差事,每年武舉也會專門從軍衛里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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