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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可能，鯤鵬頓時心中一凝。
元始倒是一聽就知道通天為何心急，「他是去找姜尚吧。」
能把疑問說成肯定，證明他十分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鯤鵬聽這個名字眉頭皺得更加厲害，姜尚於量劫至關重要，這更像天道陰謀了，若申公豹傷了姜尚，闡教絕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通天苦著臉點頭，「他說一定要找姜尚要個說法，但如今量劫已起，他下山亂跑恐怕有風險，還請二哥告訴你那弟子，遇到後穩住他。」
「姜尚心有成算，遇上他自然會知道該如何做，一個擅作主張的弟子何須你這般操心。」
元始不屑道，對通天弟子目無法紀之事已經習慣，所以聽到請求眉頭都沒動一下。
鯤鵬在一旁聽了個囫圇，又仿佛不像是尋仇的意思，終於忍不住插嘴道：「你不是把弟子留在山上嗎，他怎麼解了崑崙山禁制出去的。」
這一問把通天問了個啞口無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第98章 軌跡改變
殷商, 朝歌。
最近城裡來了個老神仙，據說師承不凡, 學藝歸來, 專門替人測算吉凶, 無有不准。
剛開始時很多人以為是騙子, 有人說真有這本事怎麼不去投入達官顯貴之家，給他們平民百姓算卦能得幾個錢。
但因為這人收費便宜, 有那一時走背運的人去試試, 這一試就不得了, 自發為那人做廣告，很快就在平民中傳出了偌大名聲。
因此，從一開始的門可羅雀，到如今門庭若市, 現在要算卦還要排隊領號, 每天限額十人。
今天姜子牙已經算了十人, 喝了口茶水，準備閉門休息，卻見一個身影突然站到他面前。
「這位客人, 今天名額已滿，明日請……」他抬頭一愣，嘴上不知不覺就沒了聲音。
面前之人身穿藏藍道袍, 臉型圓潤，本來應該是憨態可掬，卻眼中帶煞, 生生破壞了和善的氣質。
「怎麼，我沒有資格讓道友破例嗎？」他冷哼一聲，伸手敲了敲桌子。
姜子牙放下茶盞，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連忙招呼道：「哪裡哪裡，師弟請坐。」
對面正是私自下山的申公豹，他抱臂陰陽怪氣道：「貧道可沒有為了躲債不告而別的師兄，這次是為尋仇，可不是和道友敘舊的。」
別說告訴他一聲，連個消息都不回，分明是不想還債。
若不是雲中子在朝歌看到了姜子牙，申公豹要找過來還沒那麼容易，這次要不回來他絕對不走。
姜子牙不知道是雲中子出賣了他，只以為是自己不夠小心謹慎，誰讓他光芒無法掩蓋，不過算了幾卦就聞名於世了呢。
「師弟何必如此暴躁，修道靜心方是吾輩正道。」
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姜子牙搖頭晃腦道。
然而早就知道他的德行，申公豹不耐煩拍桌子道：「別東拉西扯，欠債還錢才是正道，你欠我的到底什麼還我！」
為了躲債周天符都不回，我信你個鬼。
「師弟消氣消氣，我這不是手頭緊在掙嗎。」姜子牙心疼看著桌子的裂縫，很想讓申公豹賠，又沒有那個底氣。
論壇上都說欠債的是大爺，我怎麼就沒這個待遇呢……姜子牙心中無限惋惜道。
他和申公豹一同上崑崙，不過一個拜入闡教門下，一個入了截教，除了這點緣分，本不應有多少交集。
但也是不湊巧，剛好遇到兩教弟子沉迷遊戲，沒有師兄師姐們搭理這兩個剛入門的小可憐。使得整個崑崙山只有他們二人時常閒逛，多次偶遇後，兩人漸漸熟悉，倒是比那些見不著人影都同門關係還要好一些。。
申公豹本來瞧不上這個資質普通的人族，甚至有些嫉妒他被元始天尊收入門下，但相處下來，他發現姜子牙也不是一無是處。
看姜子牙因為沒接觸過周天符，一副土豹子的樣子，他一面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指導他，一面又為有人分享趣聞看法而高興。
周天符的魅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抵擋。
姜子牙對遊戲的興趣倒是不大，有可能是因為他是個戰五渣，基本上排進去就全程划水躺屍，以至於申公豹發誓再也不和他組隊。
他最感興趣的是論道交流板塊，再就是少量的講道視頻。
這是視頻板塊新開放的一種模式，可以免費試看一小段，看完整視頻需要額外花兌幣。這種模式下的內容與那些賣萌視頻不同，通常是乾貨，雖然不會特別高深，但對姜子牙這個級別也能受益良多。
為了看視頻，姜子牙想方設法從申公豹手中借了不少錢。
申公豹明明十分精明，不知為何卻對金錢數量沒多少概念，加上姜子牙每次借得也不多，二十年下來，竟然不知不覺把他的棺材板全給掏空了去。
等他發現這一點，整隻豹子都傻了。
枉他一直覺得姜子牙沒腦子，到頭來他才是蠢貨，被個沒腦子的給坑空了家底，而他察覺的時候姜子牙已經離開了崑崙。
這裡姜子牙想喊個冤枉，他真不是因為不想還錢才下山的，最多是發現還不起時沒有回申公豹消息而已。
總之，為了追回自己的債務，申公豹變回原型在師尊通天教主面前好一番訴苦，終於獲得下山的許可。
而鯤鵬與元始回來時，通天的那番話不過是為引出這段因果，給自己的徒弟告個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