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 賭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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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兔兒,你就不問問我叫什麼名字?」忽然,那紅衣男子問道。

  女子卻道:「沒空問你。」

  「呵,你就是再忙,這點時間總會有的吧。」紅衣男子不禁笑道。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前面的庭院,紅衣男子忽然抓住了女子的胳膊,指著不遠處一個坐在躺椅里的男人壞笑道:「小兔兒,周老闆今天可是在這,好歹你們也算相識,過去打聲招呼?」

  女子卻不知怎麼嚇了一跳,一把捂住了紅衣男子的嘴,推著他出了院子,「小腰子,你想害死我嗎?」

  女子拉著紅衣男子一路疾行,繞遠路去酒池。

  而那紅衣男子任由她拉著走了許久,才悠悠的出聲,「小腰子?嗯?小兔兒,你叫我小腰子?」

  女子一僵,「沒、沒有啊,我沒叫你。」

  紅衣男子湊了過去,笑的妖嬈無比,把女子的手往他腰上一放,「是因為這個?小兔兒,哥哥腰雖細,但活可不差,你試試便知道。」

  女子猛的推開了他,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算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被好春堂一群人輪番錘鍊過了,可面對這等不要臉的行徑,她還是無法面不改色。

  「好吧,你叫什麼名字?」女子問道。

  好春堂的人那麼多,她根本沒時間一一去記,白天修煉,晚上更是腳不沾地,剩餘的那麼點時間,睡覺都不夠,她能記住這一張張的臉就不錯了。

  叫這紅衣男子『小腰子』也是因為,這廝是個舞姬,跳舞的時候那小腰扭的,不知道能迷死多少人,她只是心裡隨便那麼一叫,沒想到剛剛心急之下給說出來了。

  「我現在覺得小腰子也不錯,形象,生動,貼切,還親切,要不我也換個牌面,以後就掛小腰子吧?」紅衣男子卻煞有介事的考慮著。

  女子滿頭黑線,名字原來這麼隨便的嗎?

  「小腰子,小兔兒,還挺搭的。」只聽紅衣男子又道。

  「今天也是你跳舞?」女子問道,實在不想繼續『小腰子』這個話題了,乾脆打斷了某人的自言自語。

  紅衣男子笑道:「換人了,我說小兔兒,我看你也該換個牌面,就叫小和尚,或者小尼姑,連哥哥這麼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倒貼過來,你都能坐懷不亂,這是青絲盡斷,心如止水啊,你害我白白輸了好些錢財,你說該怎麼辦吧?」

  女子卻完全事不關己,「不關我的事,又不是我贏的。」說著,她又看了紅衣男子一眼,問道:「既然今天不是你,你怎麼還走這條路?」

  紅衣男子挑眉一笑,「當然是去看熱鬧啊,小兔兒,今天可是有個難纏的人,我要看看他怎麼輸給你。」

  女子在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他媽什麼跟什麼啊,她為什麼要遭受這種無妄之災?這都第幾個了?第九個還是第十個?

  說起這個,女子心裡就無語的很,其實這得從頭說起。

  一個月前,她被好春堂的當家從血冥海撈了回來,別以為那當家是做善事,她完全是為了找一個苦力而已。

  在冰火城這種地方,除了萬仞山上的寒冰和血冥海里的水,別的什麼都沒有,可要想維持冰火城這種驕奢淫逸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得自己創造,比如叢林,比如乾淨的水,比如酒,比如茶,所有的東西都是極其奢侈的存在。

  城中之人為了換取各自所需,每個人都得充當勞動力,而像好春堂這種迎來送往的地方,更是時時刻刻都缺人手,所以她就被撿回來了。

  不過她的出現卻是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只因冰火城雖大,但幾百年、幾千年都不會有什麼變化,突然多出一個人,當然新鮮!

  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修為只有歷劫期的女子!

  要知道,這裡可是天界的地盤,再加上這地方特殊,即便是天界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冰火城中的人,隨便拎出一個,修為也至少是歸仙境的,歷劫期的人竟然漂洋過海活著到了,可以算是他們眼中的奇葩了!

  因此女子恢復了元氣,去了酒池幹活之後,一下子很多人慕名而來,就是要見見這個『奇葩』。

  恰逢有一次,酒池有舞姬跳舞,興起之時拉著女子跳了一段,那舞姬是個男人,本以為三下兩下就能撩的女子腿軟,沒想到女子愣是毫無反應。

  在眾人眼中,女子面目可怖,形容醜陋,可就是這樣的人,面對舞姬的勾引卻無動於衷。

  這本是一件小事,卻不知為何被人傳來傳去傳出一個賭局,原來有舞姬打賭,他能讓女子上他的床,結果他也失敗了,賭局一開,越來越多的舞姬參與,令外來的客人也頗感興趣。

  因此接連半個月以來,酒池都熱鬧的很。

  就是在昨天,紅衣男子也輸了。

  回憶剛剛結束,人也走到酒池了,女子打起精神,逕自走去倒酒。

  「赫,小兔兒來了,快來給爺倒酒。」有人頓時喊道。

  女子提起酒壺去倒,可那人卻忽然把杯子移開了,在女子追過去的時候,他竟上手去搶酒壺,女子當然不能被搶去,飛快的一擋一收,險險拿住酒壺!而那人又來搶,女子絲毫不敢放鬆,飛快的拆招。

  兩人手上的動作極快,看上去玩鬧似的,可其中悄悄抵消的能量,豈止千鈞?

  來這裡的喝酒的人,除了看熱鬧之外,還有個特殊的愛好,那就是為難女子,像這樣暗中的較量,一個晚上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回!

  所以每次熬過一整晚,女子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渾身的力氣都消耗一空,除了倒頭睡覺,再沒別的想法了。

  好不容易給剛剛那人倒上了酒,女子端著酒壺閃到了後面,而與此同時,酒池邊上眾人也響起一陣低呼,紛紛看向從白玉拱橋走過來的男人。

  那男人身形高挑,容貌清癯,白衣款款,行走間如帶春風,清冽乾淨的氣息與這燈紅酒綠的地方實在不搭。

  迎著眾人的視線,那男子不疾不徐的走來,然後把鞋脫下,利落的旋身落在酒池的舞台之上,白衣落下,不染纖塵。

  眾人又吸一口冷氣,剛剛是驚訝此人會出現在酒池,現在這是震驚此人竟是要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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