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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深深地看進他的眼睛裡，眼神是少見的認真。
在他的注視下，柳疏舟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只覺一股輕微的電流從後腳跟往上躥，所到之處，激起一股麻顫。就在他慌亂中想錯開目光時，就聽通天輕聲說：「嗯，我也不後悔。」
嗯？柳疏舟眨了眨眼。不知為什麼，他有一種預感，通天與他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莫名的，他有點忐忑。
「徒兒，你——」通天上前一步，柳疏舟下意識後退半步，卻被通天攔腰摟住，原來身後正好有醉漢經過，兩人差點相撞。
「……」
兩人現在姿勢十分曖昧，通天一手環在柳疏舟腰上，一隻手虛虛護住他的後腦勺，從旁邊看，就像是柳疏舟被通天緊緊摟在懷中。
「……謝謝師父。」柳疏舟回過神，想推開通天，卻發現……呃，推、推不動？
抬眸，對上通天飽含深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心跳開始加速。
「沒事吧？」通天問，手卻沒放開。
「沒、沒事。」柳疏舟眼神錯開，不敢與通天對視，心裡莫名發虛。
「徒弟。」通□□他湊近些許，柳疏舟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滯了。
不對，我心虛什麼？他突然反應過來，正打算堂堂正正抬頭，光明正大回應通天的目光，不料通天正好也在此時低頭，兩人的鼻尖輕輕擦過，帶起一陣溫柔的風。
柳疏舟：「！！！」天道啊，他剛剛都經歷了什麼？！
通天也是一怔，隨即唇角笑意更濃，他就這麼含笑看著柳疏舟，看得他面紅耳赤，恨不得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呃，我去看看攝影組那邊拍得怎麼樣了。」柳疏舟慌亂地找了個藉口，逃也似的離開了。
「……」通天挑了挑眉，形狀優美的鳳眼裡蘊著幾分捉摸不透的深意。
沒關係，這麼多年他都等下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想到方才柳疏舟那羞紅的雙頰，以及躲躲閃閃不敢與他對視的眼睛，一切都表明，對方不是沒有感覺的。他的心情變得十分愉悅，甚至輕聲哼起上古流傳下來的小調。
徒弟，來日方長，不管多久，我都陪你耗。
另一頭，正指導攝影小組該如何選角度的柳疏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熱，在他的觸摸下，滾燙至灼人。
而他心裡好似也有一星火種在燃燒，漫天漫地，成燎原之勢。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