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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法爾說：「然後我就挺生氣，但我又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就總是欺負你，可能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吧，倒也不是真的想讓你不開心。」
陸榕：「……」
果然還是太幼稚了！
「這個夢有點奇怪，因為我在阿爾斯星球參加黑罌粟之戰的時候，曾經有一個人告訴我，他看到了有關我的未來的幾個片段——」
「我毀滅了很多星球，成為真正的人間修羅，而在他口中，我也是為了」小嫂子」做的這些事情。」
西法爾困惑地說道：「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或者是是在暗示我什麼——雖然我認為你不可能嫁給我皇兄吧，別說我不同意，就連皇兄和你大哥，都不會答應。」
陸榕深吸口氣，覺得此時的心情當真更複雜了。
小嫂子的事情，西法爾之前可從來沒提起來過，大概是因為捂地最緊的馬甲已經掉個乾淨，以至於西法爾索性破罐子破摔，什麼想不透的事情都開始一股腦往外甩扯了。
「這不是預兆，而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陸榕沒怎麼猶豫，便對西法爾坦白道：「西法爾，我不知道你對這個世界做了什麼，毀滅也好，其他什麼都好，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但是我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
西法爾愣住了，神色莫測，道：「你清楚？」
「我應該算是最了解的那個人了，雖然我也沒搞清楚來龍去脈吧。」陸榕笑了一下，說：「這個世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一個被你重啟過的新世界——或者說，你把這當成是時光倒流也沒錯。」
西法爾：「……」
很少有什麼事情是讓西法爾無法理解的，他對於自己的智商有絕對的自信，但是現在，陸榕的每個字他都能理解，但合在一起就成了天書。
「我猜是你天生黑暗哨兵精神領域的特殊能力，也可能是藉助了很多外界的力量，比如磁場什麼的，但事實上是，這個世界真的重啟了。」
陸榕微笑著，看起來特別溫柔，他握著西法爾的手，說：「我是一個從未來回到過去的人，我死在2043年的一個冬天，死在牢獄之中，被人打爆了腦袋。那天之前，你說過讓我等你，你會接我回家，還會讓我看你的真實面容，但是想來你到最後都沒有等到我，這一點，是我對不住你。」
西法爾勐然捏緊了陸榕的手，不可置信地說道：「榕榕，你在說什麼？」
「很不可置信是不是？甚至覺得我在說故事？」陸榕輕輕說道：「我說的這些話，從來沒有給任何人說起過，我怕別人說我是個瘋子，說我只是得了妄想症，但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上輩子，我替趙嘉述嫁給了羅覺皇子，在我從小野星來到帝都的路上，我沒有遇到你，也沒有攜帶抑制劑，突如其來的分化讓我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之中，我只能把我的腺體挖了保命。」
西法爾的手禁不住微微發顫，他望著陸榕那張平靜的面容，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第232章 秋後算帳
西法爾的手禁不住微微發顫，他望著陸榕那張平靜的面容，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陸榕笑著說道：「你叫了我好多年的小嫂子，但從來沒說過喜歡我，地下格鬥場，是你帶我去的，機甲製造，也是你請了一位大師來教我的，甚至連格鬥和機甲操作，都是你手把手的教給我的，我這麼說，殿下還覺得我得了幻想症嗎？」
「我從來沒覺得你得了幻想症。」西法爾聲音微微發啞，他的手拖住了陸榕的面頰，表情顯得哀傷，道：「你的膽子怎麼會這麼大？吃了這麼多苦，你還願意回到我身邊，不怕我再傷害你，嗯？」
這個尾音，像是小鉤子似的勾住了陸榕的心尖兒。
陸榕搖了搖頭，說：「殿下沒有傷害過我，反而一直都在愛護我，雖然上輩子沒能和殿下互訴衷腸，但這輩子也不算晚，這是我身上最大的秘密了，希望殿下能替我保守秘密，我可不想被人拉去解剖。」
「就算解剖，也該解剖本王才對。」西法爾笑了一下，把陸榕擁在懷中，道：「我就說為什麼你在離開小野星的時候，帶了三針抑制劑，世界重啟的時間，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吧？」
「在趙家找上我的那一天。」陸榕的腦袋埋在西法爾的懷中，他感覺到了屬於西法爾的心跳，也感覺到了安心，「我很感激殿下，因為我的生命是殿下給的，我上輩子過了很糟糕的一生，但唯一慶幸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你。」
西法爾揉著陸榕的腦袋，有一會兒沒有說話。
靜默之後，只聽西法爾語氣涼涼地說道：「小嫂子，你還真是夠可以的啊，本王連皮帶內臟地都被你看了個透徹乾淨，你身上藏著個這麼大的秘密，感情始終是站在上帝視角看熱鬧的是吧？怎麼樣，本王表演的精神分裂，夠好看嗎？你怕不是從一開始就發現我的身份了吧，我還以為自己多厲害，沒想到，居然被你早就給抽筋扒皮看光光了。」
陸榕：「……」
陸榕身子一僵，趕緊抬起頭來，眨巴著眼睛說道：「哎呦，殿下您還生我氣呢，精神分裂這種事兒又不是我非要您上演的，還不是您自己一會兒是楚西訣一會兒是邪王，自己吃自己的醋玩兒的開心起勁兒，我怎麼好意思打擾您呢？」
西法爾頓時有點兒窩火，又覺得挺尷尬，然而表現在臉上就是一陣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