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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陸少銘的車子,陸榕坐在副駕駛上打量著陸少銘比之前更瘦削幾分的側臉,說道:「大哥怎麼過來了?」

  陸少銘將懸浮車升空,說:「家裡人打麻將,誰贏誰來接你,我贏了,就過來了。」

  陸榕樂了,說:「這麼多年都還玩兒這種把戲,你們還真是樂此不疲,從來都不換個彩頭兒的。」

  陸少銘嗯了一聲,說:「彩頭就是你才有動力,不然沒那個氣氛,不夠刺激。」

  陸榕:「……」

  得了,家裡人對他永遠都是覺得虧欠頗多,哪怕這幾年陸榕已經被家裡人直接給捧到天上去,差點兒連自己是誰都給忘了,家裡人還總覺得對他不住,尤其是楚西訣死後,家裡人總是換著法子逗他開心。

  陸榕說:「大哥這次回來,去看羅覺殿下了嗎?」

  陸少銘把車子拐上空道,說:「見了一面,還是他偷偷跑出來見的,他說精神領域已經開始重新構建了,都是你的功勞,讓我好好替他謝謝你。」

  陸榕笑了笑,說:「那畢竟是我大嫂,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謝的。」

  成為天生黑暗嚮導也並不能算是沒有任何好處,至少陸榕已經看到了自己精神領域深處的那個被暮重錦還原出來的標誌物,他在看到標誌物的第一時間,就基本上可以確定他的標誌物就是逆十字架那個種植在許多哨兵精神領域的逆十字架的「解藥」。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陸榕徹底和逆十字架撕破臉,畢竟楚西訣已死,而他又主動送上門去,承認了自己天生黑暗嚮導的身份,並表示願意終身在帝國監控之下,為帝國效忠,讓逆十字架徹底失去了拿捏他的把柄。

  在暮重錦的幫助下,他對於標誌物治療狂躁症的方法已經駕輕就熟,在之前那位哨兵徹底痊癒之後,便投入到下一個案例的治療當中,並從去年開始接手羅覺的精神領域治療,效果還特別不錯,只需要再進行一次深度治療,將那根植於羅覺精神壁壘上的逆十字架標誌徹底拔除,基本上就能痊癒。

  每當這個時候,陸榕就萬分慶幸他這輩子沒有再一時衝動刺毀自己的腺體,說真的,他成為嚮導比成為一個普通人,能夠為身邊人做的事情,多了太多。

  陸少銘沉默了片刻,問道:「榕榕,決定好去哪兒了嗎?」

  家裡的意思當然是來第四軍團,畢竟在哪兒都不如在自己家人眼皮子下面安全,尤其是陸榕這天生黑暗嚮導的能力,不管到哪兒都註定他會被人盯上,三年以來,陸榕遭受了不下十次暗殺,有幾次他還受了輕傷,可見那群人有多忌憚憎恨他。

  但陸榕有自己的想法,從他接受塔方招攬,加入塔方的那一天開始,家裡就知道不可能左右陸榕的決定了。

  「黑塔的首席嚮導之爭要開始了。」陸榕撥了下手腕上用了許久的終端,說:「我要爭這個位置,可能去不了軍團了。」

  陸少銘說:「塔方是一個獨立於任何組織和任何勢力的存在,而且任何軍團都插不上手,你要想好,一旦你進了塔方,就沒有後盾了,家裡人也幫不上你什麼。」

  陸榕看著陸少銘,說:「我已經想好了,而且我在塔方這幾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塔方有多殘酷,但是塔方能給我的,也恰恰是我需要的,我與塔方各取所需,倒也挺好。」

  陸少銘蹙眉,說道:「究竟有什麼是塔方能給你,而我們給不了的?」

  陸榕想了想,說:「那可真是太多了,塔方曾出現過天生黑暗嚮導,他們能夠給我提供最專業的訓練,但軍部在這方面就有所欠缺了,楚燃雖然厲害,但他對天生黑暗嚮導的研究完全欠缺,我不可能等他成為這方面的專家,再讓他給我進行特訓。除此之外,塔方能給我提供許多有用的信息,這也是別人給不了我的。」

  陸少銘說:「你還在查楚西訣的死亡?」

  「不光是這個。」陸榕輕描淡寫說:「我還想知道,西法爾殿下為什麼從小戴著個面具,死活不願意摘下來,絕不可能是毀容那麼簡單,我還有很多想搞清楚的事情,只有塔方能給我解釋。」

  陸少銘說:「你要這麼說,我還真無法反駁。」

  塔方畢竟是最古老的哨兵嚮導組織機構,這個古老的龐然大物裡面藏著多少秘密,沒有進入塔方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而塔方選拔人的標準,至今對外都是一個謎,誠如陸少銘這種強悍的哨兵,至今為止也不曾收到過塔方的邀請,但有幾個遠不如陸少銘的哨兵,卻是已經被塔方招攬。

  回到家,陸榕和家裡人吃了頓晚飯,聊了挺晚說了整個聯賽趣事,這才回到臥室裡面登陸了星空全息。

  自從楚西訣死後,「無名」的排名因為長時間沒有登錄,逐漸被後面的人超越,分數逐漸跌落到三十名開外,陸榕的星空名次也始終緊貼著無名,無名往下掉,他也跟著往下掉,他始終在無名下面一個位置托著他,仿佛這樣兩個人就貼在一起。

  看了一會兒,陸榕又去了他和連白一起建立的虛擬機甲維修小店。

  店鋪的生意越來越好,早就已經打出名聲,連白在機甲製造系混得風生水起,畢業之後打算進入雲之梵的公司專門從事軍用機甲製造,不過,在星空全息裡面,兩個人用的都是虛擬名稱,出於各方面考慮,陸榕和連白都沒有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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