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陸榕點了點楚西訣的胸口,說:「那怎麼就看看,到底誰的小秘密先被拆穿。」

  「所以你和他就這麼卯上了?」楚天逸坐在窗台上,兩條腿一晃一晃的,挺不能理解楚西訣非要探究人家心裡的小秘密,還特別當回事兒地來找他分析。

  這大早上的,也才不到七點,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楚天逸就被楚西訣從被窩裡面拎出來思考人生了。

  楚天逸打了個哈欠,說道:「小嫂子有點兒秘密多正常啊,你不也有秘密嗎?你這秘密和他的相比,可大了去了,人家也沒說什麼啊。」

  「你懂個屁。」楚西訣優雅地口吐芬芳,掃了楚天逸一眼,摸著下巴琢磨著說道:「他這秘密不可能小,很多時候,我總覺得他已經洞穿一切,包括我的真實身份。」

  楚天逸打了個哈欠,說:「不可能,哥你都精分這麼多年了,也沒人看出來什麼,你連量子獸都能改了,還有什麼不能騙過去的?嫂子那麼單純的一個人,還從荒星來的,要是能一眼看穿你的偽裝,我喊他爸爸。」

  楚西訣嫌棄地看了楚天逸一眼,說:「我沒你這麼大的兒子。」

  楚天逸:「……靠,你別這樣占我便宜還詆毀我。」

  「他是荒星來的,所以我覺得他身上哪哪兒都不對。」楚西訣是真覺得陸榕身上到處都是違和感,這種感覺,在他與陸榕交往越深的時候,感受也越明顯。

  「你是不是覺得我嫂子掌握的東西,和他的經歷不太相符?」楚天逸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

  這意味著就連楚天逸都發現不對勁兒了。

  小野星那種礦星,其實和荒星沒什麼差別了,在陸榕即將和楚西訣訂婚的時候,楚家已經將那小野星調查個七七八八了,這也不是針對陸榕,而是他們這種家族,但凡接納一個嶄新的外人,必然要將他調查清楚,免得將來惹出事端。

  小野星這個地方,連一所像樣的學校都沒有,陸榕以前在小野星的工作就是挖礦,除此之外就是和連白泡在一起研究該怎麼修理機甲、製造機甲。

  就算是小野星也有網絡覆蓋,雖然連接不到遙遠的帝都,但是好歹也有知識庫,自學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他們自學的內容,絕對不可能包括殿堂級別的機甲維修和製造,因為這些資料屬於機甲製造科學院的機密,這是軍工機密,不可能對外流出重要部分的資料,哪怕是雲氏集團有機甲製造的權力,但他們是走和軍工合作的路線。

  不管是陸榕還是連白,顯然是師承帝國頂級的機甲製造大師。

  季淮南那邊是第一個紕漏,也是最大的一個紕漏。

  可能那時候只想著能生存下去,陸榕直接忽略了他的能力有多驚人,他去了季淮南那裡,表現出來的機甲維修天賦令這位隱藏在民間的帝國機甲製造大師都禁不住驚嘆。

  季淮南曾經就職於科學院,但是後來因為和那些老頭子的理念不同,便出來單幹了,他收費不高,技術又處於帝國頂級,所有許多想省點兒零花錢的小輩們都會去找他修理。

  楚西訣也去過一次,那是在他發現陸榕居然是親手修理好司明軒機甲的人之後。

  季淮南夾著一根煙,吸了一口,眯著眼睛說道:「陸榕啊,他身上可是有不少秘密,他修理機甲的路子和鍾離是一模一樣的,我剛開始以為他真是個離家出走的富家少爺,還師承鍾離,所以才放心收了他,前兩天我還問鍾離怎麼收徒弟了,那傢伙一臉懵逼,我才知道是我誤會了。」

  楚西訣沉默了片刻,對季淮南說道:「這件事情別再告訴其他人。」

  季淮南不甚在意地點點頭,說:「懶得管那些,我挺喜歡這小孩兒的,技術好話還少,關鍵是人還乖巧得很,要不是他修理機甲的風格已經根深蒂固,我都想把他收到我門下當弟子了。」

  「他風格已經固定了?」楚西訣還挺驚訝,他走的是個全才路線,畢竟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想學什麼都是一通百通的,楚西訣便順便跟著機甲大師學了個皮毛。

  他知道想要固定一種風格,需要至少十年時間。

  可陸榕?

  他也才不過十七歲而已。

  「是啊。」季淮南勾唇說道:「我這兒還有他修理機甲的視頻,你可以看看,那手法老道的簡直讓我難以置信,就連細節部分都把鍾離的習慣學了個十成十。」

  楚西訣不信邪地看了視頻,在看了三遍之後,他終於不得不承認季淮南的判斷沒有誇張成分在裡面。

  陸榕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楚西訣作為軍情處任職的特工,他從一開始就懷疑陸榕是哪個勢力派到他身邊的間諜,但是當他和陸榕熟悉起來之後,他有發現陸榕從沒有學過有關間諜方面的任何知識,就連最基本的反偵察力都有所欠缺。

  他要是個間諜,那恐怕早就露出馬腳了。

  可是陸榕身上又的確處處充滿違和感。

  他的禮儀規範是從骨子裡面透出來的,而且和尋常貴族還不一樣,居然是標準的皇室禮儀,就從他拿杯子的手法和姿勢上來看,沒經過上百次的矯正,根本不可能做得這麼標準。

  可是陸榕怎麼可能學這些東西?

  陸榕身上透出來的那股子淡定和矜貴,也絕不可能是荒星上的人會有的。

  楚西訣在戰爭時期見過太多荒星的難民——他們眸中充滿惶恐或者麻木,行為粗鄙不堪,說話下流難以入耳,就算好一些的,在軍官或者貴族面前也難逃下等人的慣常表現。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