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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燃的眸色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他在這方面是專家，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第二性毒藥。」楚燃甚至給了一個專業名詞，道：「這種實驗曾經在帝國歷史上出現過，主導者就是科學院的一位科學家，他認為將這種第二性毒藥注射給嬰兒，在他們成年之後進行的基因改造，就會變得可行，這是第二性別轉換的誘導劑，但是，這個實驗很快就被叫停，因為注射了這種藥劑的嬰兒，無一例外全部都沒扛過第一輪基因改變，全部死亡。」
楚燃那時候還不在科學院，甚至他是從科學院的秘密檔案中看到的這個被封鎖的實驗。
這涉及到了太多方面——倫理、道德甚至宗教等等。
楚燃並不認可這樣的實驗，他甚至覺得想出這種實驗並拿嬰兒做實驗的人，簡直就是魔鬼瘋子。
雲之梵說：「不錯，塔方給我們的名字，也是第二性毒藥。」
莉莉絲倒吸口涼氣，捂著嘴巴說道：「你們的意思是，聖瑪利亞醫院一直都在做這種實驗？近二十年，直到現在？」
「不錯。」陸戰天捏緊了拳頭，他在得知這種實驗落在自己孩子身上的時候，簡直恨不得將聖瑪利亞直接派兵端了：「醫院並非所有人都參與，但是參與的那批人，他們有一個名單，其中只有一個人會和上線進行聯繫，我們之所以秘而不宣，就是為了順藤摸瓜找到他那位上線。」
這一點上，年齡最小的陸靖安卻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他可是帝國年齡最小的黑客，從他接觸程序開始，他就已經站在金字塔頂端。
在不確定信息部是否有間諜的情況下，陸靖安出手無疑是最安全的。
陸靖安說：「他們的代碼加了八層密碼，顯然不是一般人能搞出來的，我也費了老大力氣才解開的，但只是解鎖了成員名單，找到了上游那個聯絡人的具體位置，但很不巧的是，我爸在阿爾斯星球的朋友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人給殺了，他的住處顯然被人動過，有用的情報全都銷毀了，算是已經斷了線索。」
陸戰天黑著臉，說：「他死亡之後，所有財產都被片區老大收回去了，連進去細搜都沒可能。」
這一點著實可惜，最終他們還是打草驚蛇，讓罪魁禍首逃之夭夭。
但這也足夠說明，這是個有預謀有組織的事件。
「阿爾斯星球是個典型的荒星和礦星結合的星球，算是帝國三不管地帶，那裡星盜雲集，算是傭兵和犯罪者的天堂，就連航班都不會在那裡停留。」雲之梵有些無奈地說：「他被劫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不過，我們想要進入阿爾斯星球進行調查，卻處處受阻，那裡的人非常排外，又喜歡亂殺，是真的難搞。」
始終沒有開口的楚西訣突然眼皮子微微一跳，雖然他對阿爾斯星球不怎麼熟悉，但是他剛巧擁有進入阿爾斯星球的通行證。
那場即將開始的角逐較量，正是在阿爾斯星球進行的。
只聽楚燁沉聲說道：「那顆星球的確是軍方懶得管轄之處，堪稱犯罪天堂，在第五星域和第六星域的交界處，周圍都是碎星和荒星，如果圍剿，得不償失，不過段燧有可能比較了解那裡，他以前沒加入軍部的時候，在阿爾斯星球混過，應該混得還不錯。」
雲之梵似笑非笑地看著旁邊的陸戰天。
陸戰天滿臉媽賣批，馬上轉臉對雲之梵說：「小雲，我和段燧真的一點兒都不熟，他是什麼鬼球兒東西我可不知道，我很長時間沒和他聯繫過了。」
雲之梵微微一笑，說：「是麼？我倒是覺得他挺喜歡你的，你竟你是他親愛的大哥。」
陸榕：「？？？」這是什麼神展開的劇情？段燧和自己這個便宜爸爸聽起來像是有一腿兒的樣子。
陸戰天面紅耳赤，像極了一個被踩著尾巴的貓科動物，他不輕不重地推了雲之梵一下，說：「小孩子面前你說這些做什麼？我又沒真和他睡過。」
「哦，你還想和他真睡呢？」雲之梵冷笑一聲，但沒有追究的意思，說：「段燧那邊我已經找過了，他說會派人去解決，但具體是誰還沒給我消息，我就暫且等等看吧。」
第150章 認回雲家
剛剛收到來自段燧消息的楚西訣，面無表情地想，段燧可真是會人盡其用。
不過，看在這件事情牽扯到陸榕的份兒上，楚西訣決定還是幫這個忙，反正也是順路。
而且，線索斷在這裡著實可惜了。
「趙舒蘭是肯定要被逮捕的。」雲之梵看著陸榕，說：「我聽你的意願，如果不是照顧你的想法，我會選擇讓她死在牢獄之中。」
陸榕沉默了一會兒，說：「還是留她一條命吧。」
趙舒蘭在康斯維爾時期，還是曾經溫和地對待他、讓他感受過母親的關懷，但是陸榕不能原諒的是，她無情地拋棄了自己，並且將自己當成報復工具——他是在後來才知道，趙舒蘭年輕的時候，曾經瘋狂迷戀過陸戰天。
而且，陸榕也明白趙舒蘭牽扯到聖瑪利亞醫院大案，能留一條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她的餘生都將在牢獄之中度過，對她而言絕對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這倒也夠了。
雲之梵微微嘆氣，說：「我們榕榕就是這麼心軟。」
陸戰天點頭，說：「是啊，畢竟是我們兩個的孩子，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