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一副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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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盒就放在書櫃之上,與很多畫卷擺放在一起。別的畫卷都是那樣隨意的放置,而這個畫卷,卻放在錦盒之中,還蓋著布。

  大紅色的流蘇微微垂下,隨著風輕輕搖擺。

  這畫卷,應該是二哥十分喜歡的。

  想到這裡,沁柔慢慢上前,將那蓋在黃色緞子下的畫卷打開。

  畫卷打開,一個女子浮現在畫面上。

  背景,是這窗外的荷塘。

  只不過,卻不是這樣枯萎衰敗的荷塘,而是猶如盛夏之時,荷花綻放,一片繁榮的景象。

  那女子,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微微旋轉。

  她的臉上,帶溫柔動人的微笑。

  畫卷的左側,甚至有題詩:「盛夏荷綻放,不及玉人香。」

  沁柔拿著那畫卷,手不停的顫抖,臉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因為,這畫中的女子,就是她最恨,最厭惡,最嫉妒的那個人!

  沈天嫿!

  二哥,竟然在自己的房中為她做了這樣一張畫。

  還寫出這樣酸的一句話。

  二哥,不是最喜歡她的嗎?

  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對,是沈天嫿,是沈天嫿那個賤人勾引了二哥。

  她有夏國皇帝還不知足,在迷惑了大哥的心之後,竟然還來勾引自家二哥。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而二哥,她現在將他當做了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竟然抵不過那妖女的誘惑。

  他同樣也不可饒恕!

  想到這裡,她眼中是如同地獄火焰一般的憤怒。

  她恨不得,現在就將眼前的畫撕扯成稀巴爛。

  但是,不行。

  因為,她有了更好的注意。

  既然是他想背叛了自己,那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即便是他真的要幫著她,她也絕對無法忍受他竟然也喜歡上那個可惡的女人。

  她將那畫卷藏於袖中,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

  骨滄由啞奴攙扶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門口的守衛說道:「親王,剛剛公主來了,在房中等了你很久,見你未歸,又離開了。」

  骨滄聽見這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恍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的畫!

  那深邃憂鬱的眼中,難得的出現了一抹殺意:「誰讓你放她進去的!」

  這話一出,那侍衛一驚,立刻跪在了地上:「親王饒命,沁柔公主想要進入,我等豈敢阻攔。」

  骨滄瞪了他一眼,讓啞奴將自己攙扶進去。

  那護衛垂著腦袋跪在院子裡,一頭的冷汗。

  他今天招誰惹誰了啊,怎麼怎麼倒霉。

  而且,親王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自從他更是親王以來,就沒有見到過他如此眼神,這眼神簡直與骨陌陛下不遑多讓。

  骨滄迅速的進到房中,來到了書桌前。

  那原本放在錦盒中的畫竟然不見了。

  難道是沁柔……拿了那副畫。

  若真是如此,他一定要想出對策敷衍她,否則終將壞了大事。

  他看向啞奴:「啞奴,帶我去沁柔的房間!」

  啞奴點頭,將骨滄帶到了沁柔的房間。

  骨滄進入沁柔的房間之時,沁柔正在悠閒的吃著糕餅,表情十分自然。

  「哎,二哥,你來了!」沁柔看著骨滄前來,臉上帶著笑:「這糕餅不錯,你也來吃一點。」

  骨滄看見沁柔這般,一雙深邃的眼睛就這般盯著她。

  難道,是他想多了。

  沁柔根本就沒有拿走那副畫。

  甚至連看都未曾看見。

  若是她真的看見,只怕現在看見他已經大吵大鬧起來,甚至將畫在他面前撕成碎片。

  雖然有疑慮,但是骨滄卻並未表現出來。

  「既然沁柔說好吃,那麼,二哥便嘗嘗。」

  說著,便坐了下來,吃了一口。

  「二哥,聽說這糕餅是皇后娘娘發明的,用花的香味顏色做成各種各樣的糕餅。這皇后果然精明,沁柔想要勝過她,恐怕不易。」

  沁柔說著話,眼中露出一絲鬱悶。

  骨滄看著她,心中的疑惑更深。

  「沁柔也有比她好的地方。」

  沁柔眨巴著眼睛:「二哥說我有比她好的地方,比如呢?」

  「比如你更會撒嬌,男子都喜歡。比如你長得更加明艷妖媚,身材婀娜,更具女子的風情。」

  這話一落,沁柔咯咯的笑了起來:「二哥說的真好,沁柔好開心啊。即便不是真話,沁柔也當做真的聽了哦。」

  一種類似撒嬌一般的意味。

  骨滄看著她這般姿態,淡淡開口道:「沁柔,今日侍衛說你去了我的書房,可是找我有什麼事情。」

  沁柔聽見書房,心裡全是冷笑,但是面上卻未表露出來。  「哦,是皇宮送來了許多應徵者的畫像,沁柔覺得那些畫像中的人太過難看,覺得心裡不舒服,便想要與二哥說說。二哥,你說著夏國,故意找這樣歪瓜裂棗的人過來說是要做我的夫君,是不是誠心侮

  辱我。是不是那個沈天嫿,她覺得我漂亮,所以羞辱我。」

  沁柔嘟著唇,對著骨滄眨巴眼睛,一雙水蛇一般的手,直接攀附而上。

  骨滄看見她如此動作,第一反應便是避開了那手。  「沁柔,你多慮了。據我所知,這次夏國挑選駙馬是對整個夏國皇城的青年才俊的。既然是如此,那自然是人數眾多,良莠不齊。而且,這事情,應該不該皇后管。我們最終的目的還是夏國的皇上,這

  所謂的擇夫婿,不過只是權益之計,沁柔不許太過較真。」

  這話一出,沁柔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怒與隱忍。

  他,現在還在提沈天嫿那個賤人說話。

  「哦,那既然是這樣就算了。」

  沁柔微微一笑,笑容甜美,帶著一絲誘惑。

  骨滄看著那眼神,察覺出了一絲怪異,但是細說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奇怪。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開口:「沁柔,你可看見二哥書架之上錦盒之中的一幅畫?」

  沁柔一聽,心裡全是冷笑。

  她還當他能夠忍住不問呢,想不到,還是問出了口。

  沁柔微微歪著腦袋,看著骨滄道:「沒有啊,二哥,你的畫丟了?」  看著沁柔這個表情,骨滄便覺得,畫應該不是沁柔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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