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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盧苓韻低垂著腦袋,意義不明地問。

  翟瞿沒有放在心上,“難不成呢?”不屑地笑了笑,“如果想好了,決定答應了,就打開床頭那個平板,裡面寫有我給你的第一個試水任務。放心,任務不難,我也不想一上來就讓你用能力殺人什麼的,把你逼急了狗跳牆。任務大致就是讓你去警局消除點東西,給之前的案子擦擦屁股罷了。”說完,翟瞿就站起身揮揮手,作勢要向屋外走去。

  “你確定要把背後就這麼露給我?”盧苓韻抬起了頭。

  “哈?”翟瞿一愣,一回頭就發現盧苓韻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後,他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翟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是計算了無數次確認萬無一失的事情,面對此時此刻靜靜地站在身後的盧苓韻,他竟然突然沒了底。

  “知道嗎,在我們這個時代有句話,叫做反派死於話多。”盧苓韻幽幽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喂喂喂,你想幹什麼?你知道對我動手的結果是什麼的,就算你沒有用能力,保險裝置的效果也不會變。”翟瞿的雙腿僵在了原地,可臉上還強撐著胸有成竹的笑容,“我相信你是個懂得權衡利弊的人。”

  “可不是。”盧苓韻笑了,伸手拍上了翟瞿的肩膀。

  “可不是……”

  “止。”盧苓韻毫無徵兆地打斷翟瞿,說出了這個字,

  “你……”翟瞿的話沒能說出口,因為他的餘光看見了盧苓韻放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上的血跡,更看見了停止轉動的手錶時針。

  “進,極限。”盧苓韻毫無情感地說著,“去死吧,翟瞿。”

  ――――――

  “盧萁之墓”

  許軍銳在一塊籃球大的石頭上刻下這幾個字後,將之埋進了事先挖好的土坑裡,並將土坑填成了土包。

  “舅舅?”許軍銳剛完成這些動作,彭莎就不知道從哪兒走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許軍銳跪在剛弄好的粗劣墳墓前,沒有回頭地問。

  “小時候在亂時紀的時候,我爸帶我來過。說是躍遷歷代英烈都跨越時空長河,埋在了這兒。”彭莎沒有去到許軍銳身邊,而是向里走到了另一個已經不是很明顯了的土包前,“墓園裡的骨灰盒是空的,這個土包才是我爸真正的墓,對吧?”

  “嗯……”許軍銳將一束花放在盧萁墓前後,低聲說了些什麼,這才站起身,來到了彭莎旁邊,“是的,姐夫是被葬在了這兒。”

  “他早在來這兒之前,就知道自己的結局了。”彭莎蹲下身,輕輕摸著土包說,“小時候,他總是帶我來這兒,指著這個土包,哦,那時候已經不是土包了。他總是指著著塊地,說這是他的墓地。他還告訴我說,躍遷的人之所以選擇把刻了字的石頭埋在墓里,那是因為在時間洗禮下,石頭才是能夠保留最長的東西。”

  “可那都是騙人的,”彭莎苦笑了起來,“我小時候不懂事,不相信他的話。所以就偷偷跑到這地方來,把這塊地挖開看了。結果,哪有什麼石頭,哪有什麼字?早在公園紀距離亂時紀的這幾百幾千年裡,被什麼東西給挖了或分解了。”

  頓了頓,又自言自語地說:“像我們這種對時間大不敬之人,死後是無法在任何時代留下任何痕跡的。”

  “大不敬……嗎?”許軍銳笑了,笑得很是悲哀,“可不是嗎?牽連了那麼多人,甚至包括自己最愛的、最重要的。”

  彭莎瞄了一眼盧萁之墓的方向,沒有接話。

  “是我害了她,害了她一次又一次。”許軍銳又開口了,“我本該在山北與她再見的時候,就應該將所有真相都告訴她的,又或者,我根本就不該去見她。可我卻貪圖著那麼點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希望,出現在了她面前,告訴了她韻韻還活著的事,妄圖能和她……”

  笑著搖起了頭,“想著就算韻韻一輩子無法原諒我們,我們至少可以遠遠地當個父母,遠遠地看著她……我害怕啊,害怕告訴了她真相,她會恨我,和韻韻一起恨我。我……我竟然就讓她在眼皮子地下被人騙了……”

  “舅舅,”彭莎咬了一下嘴唇,“你真的愛韻韻的媽媽嗎?真的不是因為我爸才……”

  “我當然……”許軍銳說到一半卡住了,因為,他意識到像他自己那樣的人,沒有資格說“愛”。

  “我真的搞不懂你們。”彭莎轉過了身背對著許軍銳,似乎看見許軍銳的臉是件讓她很難受的事一樣,“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冷血的?為人夫,為人父,卻能一個拋妻棄子,帶著女兒穿越千年後,當著女兒的面飲彈自殺;一個任由妻子落入狼口,又用親手埋下的炸彈,讓親生女兒去死二三十次。”

  “莎莎,你……”

  “我不懂?”彭莎打斷了他,“又是這句話,這句萬能的話。你說,爺爺說,外公說,爸爸也說。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想和他們不一樣,可到頭來,你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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