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濕太愛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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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了,大哥,和你說正經的呢。」從容卿腿上下來,朝著床頭走去,從小柜子中拿出了幾個一模一樣的瓶子,晃了晃,「大哥,到底是哪個?」容卿指了指最左邊的那個,付寧笑著收了起來,在經過桌邊時她看到了一卷攤開的竹簡。好奇地瞄了眼,裡頭記載的都是些治療雙腿的法子,藥方稀奇古怪,很是難尋,她看向了他,雙眸明亮,「大哥,難道.......」

  拿起竹簡,她蹲在他的輪椅前,仰視著他,目含期許:「這是真的,大哥的腿可以治好?」容卿目光溫和,淡淡點頭,更是印證了她所說非假。她興奮地撲進他的懷裡,不免埋怨,「那大哥怎麼不早早救治呢,大哥快說,怎麼才能治好你的腿?」

  見她這般急切,他心中一暖,笑了:「真是孩子脾氣,我這腿已殘缺了這麼些年,豈會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她趕忙從他懷裡起來,不解地看著他,想著若無希望他定然不會看這些醫術徒惹自己傷心了,半蹙著眉,等著他的解釋。他微微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不過若是有了一味藥,倒真是可以一試。」

  「快說快說。」

  「缺一樣,寒食草。」

  「那在何處?」

  容卿抬眼,輕輕吐出了兩字:「冬城。」意料到了她的驚訝,安撫著她微愣的身子,神色複雜,「那裡終年苦寒,是個蠻荒之地,鮮少有人踏足,即便是知道了這味藥也........」

  「我去。」奪過了竹簡,打斷了他的話,「大哥,告訴我那藥在.......冬城的何處?我親自替你取來。」他剛想搖頭說著不必,她就又說道,「大哥快告訴我,能治好你的腿也是我的心愿,我想親眼看到大哥能夠站起來。」更希望看著他策馬奔馳,看著他將滿身的才華施展,而不是只能日復一日地困死在這張冰冷的輪椅上。

  「那裡很......」

  「大哥難道忘了,那裡,還有誰比我熟悉?」冬城是她為容羽哀悼之地,一守就是三年,足足一千多個日夜,每天想到的都是容羽、容羽、容羽。她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再不多話,這一次,就算是為了容卿吧,「我意已決,大哥不必再勸,若真的擔心我,就讓阿燁陪我一道前去好了。」

  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扯,把她帶入了他的懷裡,抱住了她。越圈越緊,好似要把她融自己的身體,再不分離。她窩在他胸前,學著他的樣子閉了眼,好好感受著彼此的溫暖,慢慢地伸手回抱著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了雙眼,凝視著她漂亮的煙眉,溫柔地吻了上去。托住她的後腦袋,讓她完完全全躺在他的臂膀之中,然後輕柔地吻著她的鼻,她的臉,一存一存都留下了他火熱而纏綿的氣息。

  手一遍一遍地指摩挲著她紅潤的雙唇,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她。付寧微紅著臉,看著他目色是從未有過的柔情,氤氳迷濛的雙眸中,滿滿的都是她。動了動唇想開口說話,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吻淹沒了。

  別看容卿面色溫潤,可這一個吻來得實在兇悍,肆意地在她口中翻江倒海,拼命地要想喚起她所有的激情,就在她被吻得快要窒息了,他才依依不捨地停了下來。看著她又氣又羞的模樣,他低低嘆了,貼著她的耳,緩緩地說著:「阿寧,我很愛你,你可知道?」

  自容羽死後,她原以為再無一人可以像容羽一般愛護她,付寧很是動容,心頭是百轉千回,就連眼眶都紅了。她該說些什麼的,可到了這個時刻,她也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般,坐在情郎的懷中,激動不已。

  趁著她呆滯的時候,他親了親她的小嘴:「嚇傻了?」

  捶了下他的胸:「才沒有!」眼珠一轉,忽然她仰頭咬住了他的唇,見他吃痛,她壞壞地笑了,「誰讓大哥笑的?這就是懲罰。」

  「真是個壞丫頭。」抱著她,吻著她的頭頂,可言辭之中哪有半分埋怨,分明是十足的寵溺。片刻溫存後,容卿才肯放開她,讓她好好準備就是,「我會派人保護你的,阿寧放心就是。」

  待付寧走後不久,容卿就知道某個人定然會前來,果然,他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付燁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不過這小傢伙也精明了些,不會大吵大鬧了,而是單刀直入地問了,為何要設計讓他的阿姐去冬城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笑得一派溫和,轉過了輪椅,裝作聽不明白。

  付燁趕在他前頭,冷哼道:「少來這套!」而後目光掃向了桌上的竹簡,其中還殘缺了一片,他粗粗看了下,是有關治療雙腿的。這時他忽然明白了過來,把竹簡拿在手裡掂量了下,「你是想阿姐幫你找草藥?」

  這樣的話說出來,連付燁自己都頗為吃驚,他容家有多少人力財力,即便是王室也不能與之相較,可這瘸子何苦要讓阿姐親自去那個地方,他到底安了什麼心!但是能讓瘸子下這番心思的,應該只有......

  「你想讓阿姐......我問你,阿姐要去找的東西,可是真的?」

  「傳說而已,豈能相信?」他說得風輕雲淡,好似與他無關。

  「阿姐遲早會知道的。」

  容卿一笑,不以為然:「她知道,可即便她知道,也會去找。」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付燁有些生氣了,現在到處都是奴隸□,阿姐出去了豈非危險萬分,剛想怒斥著他,就看著他面色哀戚,聲色沉悶,卻異樣地執著,「因為我,不願當任何人的替身,即使那人是我的親弟弟。」

  那一次,她逃亡冬城是為了阿羽,這一次他要讓她為了自己再臨故地,讓她清清楚楚地明白,她愛著自己,是完全不同於阿羽的感情。更是要讓她明白,若是愛他,就必須明白她愛的是容卿,而不是作為阿羽的哥哥。

  「你真是.....」付燁簡直不知如何形容他了,只譏笑道,「不怕我告訴阿姐?」

  「你不會。」他淡淡抿唇笑了,「阿寧方才可是說了,讓你陪著她去冬城,你說,你有了這份美差,怎麼還可能點破呢?」若當時阿寧不提,他也會提出讓付燁這小子陪著她去的,一來他有些本事勉強能保護她,二來嘛,冬城也算是付家的封地,讓付家家主親自前往,想來旁人也是不敢動手的,所以這一路上應該是沒有大礙的。

  付燁一聽,眼睛霎時亮了,別有深意地望著容卿,他勾起了唇角。那瘸子能這樣大方地把阿姐交給他,想來是不知道那日在集市上發生的一幕了,如此,那便最好不過了。心裡明明想著想把那日為做完的事情給做了,面上,還做出了一副勉勉強強的模樣,略略不滿地說:「就當可憐一下你。」

  轉身就往付寧的院子走去。

  此時的付寧正拿出了藥瓶,看著趴在床上的冬城,萬分猶豫著該如何才好。若是讓女奴來,她自是不願的,可若讓大夫前來,怕是冬城也會拒絕,這不,大夫一來,冬城就紅著臉不肯讓大夫看他的傷處。

  所以,就應了那句話,她欠下的,就要她來還。

  掀開了被子,冬城好似受驚一般,把臉埋得更深了,低低地說著:「主人,把.....被子蓋上......」不過瞥了一眼,她就看到了那裡的傷勢,血都結痂了,輕嘆了下,那裡的痛,自己也親自嘗過,當時怎麼就下了這樣的狠手?見她沒有反應,冬城自己伸手就要蓋好被子,卻被她制止了。

  「不看清,怎麼上藥?」

  「可是......」他不知該怎樣回了,趴在她懷裡,揪著她的衣物。

  手指沾了點慢慢推入,他的.........很是敏感,尤其是手指進去時撕裂了剛結好的痂,鮮血再次流了出來,所幸有這藥在,倒也不感覺疼了,到後來便是涼涼的舒適。他伏在她懷裡,不時地抬頭,羞澀地看著她,又趕緊低頭,就怕像當時那樣身上又起了反應。

  待上好了藥,付寧捧住了他面色通紅的臉,認真地對著他說:「冬城,我要離開幾日,你就呆在這裡好好養傷,這藥我留著,到時你自己每天都要塗。」

  「我....跟著主人......」

  「不可,你傷了,是不能動的。」拍拍他的屁股,就聽得他倒吸著氣,她挑眉,「喏,你連這樣都疼了,到時騎馬可怎麼辦?乖乖呆在這裡,我不過幾日就回來了。」

  「那主人要去哪裡?」他低垂了眼帘。

  「去冬城。」見他不解,她笑著和他額頭想抵,「冬城,是我第一次見你的地方,所以我給你取了這個名字。」親啄了一口,好像給他在講故事一般,「那裡很美,很神聖,漫天冰雪,就像你一樣。」冬城眼前一亮,極其生澀地也開始回應了她的吻,小心到付寧都能感受到他的哆哆嗦嗦,異常輕柔地吻著,吻著她的嘴角,一遍又一遍,可就是不敢深入。

  就在冬城鼓足了勇氣要開啟她的雙唇時,這時門外傳來了付燁的聲音。

  一腳剛踏入,就看見冬城伏在了她身上,付燁皺著眉頭。若是換作從前的他,必定要胡鬧一番,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只會視而不見,笑著問道:「阿姐,事不宜遲,我們快些啟程吧。」

  她點頭,覺得也好:「嗯,可讓人準備好了?」

  「那是。」他頗為自信。

  付寧又和冬城說了些話,親了親冬城的額頭這才離開。付燁在身後跟著,颳了眼那個奴隸,心想著,暫時不和那個奴隸計較了,他如今滿心滿肺可想著把那日未做完的事情做完呢。

  作者有話要說:千萬不要問我寒食草是什麼

  也不要問我這貨到底有沒有用

  瓦尊的不知道,就是突然YY的,嘿嘿

  瓦昨天就說麼,把冬城虐成這樣是有原因的,這樣一來,這貨就不能陪著女主了嘛,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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