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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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身上馬,一勒韁繩,馬匹嘶鳴幾聲之後,抬腳狂奔了起來。

  「駕!」皇上雙腿夾了夾馬腹,跟了上去。

  幾個隨行護駕、伸手敏捷的侍衛也策馬跟了上去。

  忠王策馬驅行了一段之後,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皇上輕易而舉的跟了上去。

  兩匹馬幾乎是並駕齊驅,緩緩行事,生怕驚擾了附近的獵物。

  一隻鹿,在方才受驚之後,探頭探腦的出來,發覺周圍並未有什麼危險時,竟是蹦蹦跳跳的出來找食物吃。

  忠王眼尖,當下便看到了這隻落單的鹿。

  皇上亦是同時看見,立刻張起了弓。

  弓拉的如同滿月一般,眼看箭便要離弦而去。

  忠王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也是張弓欲發。

  但也就正在此時,一道寒光從旁邊閃出,恰巧晃到了忠王的眼睛。

  來的,好快!

  忠王臉色一寒,手中的箭當下便調了方向,朝著那冒寒光的地方射了過去。

  皇上的箭亦是同時發出,只是這一箭準頭並不足,「咚」的一聲釘在了鹿旁的樹木上,連帶著掉下來好幾片的落葉。

  鹿當下被驚了一下,忙跳著跑開了。

  皇上不免一陣惋惜,同時好奇忠王的箭為何也未曾射中。

  但就在這片刻的思索間,只聽到一陣悶哼,一個黑色的人影從不遠處的草叢中,慌慌張張的逃了出去。

  「有刺客!」皇上身邊的侍衛當下發覺不妥,大喊了一聲,繼而紛紛拔了腰間的佩刀,準備隨時迎戰。

  皇上與忠王也是神色一凜。死盯著周圍的情況,以防刺客會突然衝出來。

  尤其是忠王,手握長劍,慢慢驅了馬匹向皇上靠攏,一邊吩咐其他的侍衛:「保護皇上,慢慢向後退。」

  侍衛們不敢大聲回應,均是點了點頭。四散開來。幾乎是將皇上團團圍住,一邊慢慢的向後退去,意圖向華鳳晨率領的其他侍衛軍靠攏。

  「嗖!」

  一支利箭飛馳而來。射中了其中一個侍衛的胸口,侍衛悶哼了一聲,當下便從馬匹上倒地,掙扎幾下。便死了。

  身下的馬匹當下便受了驚,嘶鳴一聲。飛也似得跑走了。

  「當真是好箭法,可謂百步穿楊。」世其稱讚道。

  皇上當下陰沉了臉。

  此時,並不是敬佩旁人的時候吧,這可是要命的時候。

  接著。「嗖嗖」又是兩箭,各自射中旁邊的侍衛,乾脆利落。當即便沒了氣息。

  四個侍衛,扭頭的功夫。就只剩下了一個。

  皇上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裡,連大氣都不敢出了,扭頭看了一眼忠王,見他此時正氣定神閒,似乎全然未將這些事放在心裡一般。

  皇上一時有些捉摸不透忠王的意思,也不敢發問,生怕一出聲,便被當成了獵物,如倒下的侍衛一般,立刻沒了性命。

  在這一晃神的功夫,最後一個侍衛,終於也倒了下去,皇上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弓,臉色陰沉。

  既然此時指望旁人無用,那便只有自保了。

  皇上拿了箭,拉起了弓。

  「皇上,稍安勿躁。」忠王看到皇上的動作,當下便攔住了。

  皇上當下有些不滿,忿忿道:「此等危機關頭,如何能稍安勿躁,忠王不是說已部署好狩獵場一切,如今這些賊人又是如何進來的?」

  忠王笑而不語,甚至將手中的長劍慢慢放回到了劍鞘中。

  皇上越發有些不解忠王的行為。

  「既然來了,便不必躲躲藏藏,有話,還需當面說清為好。」忠王突然大聲的說道。

  「你,在和誰說話?」皇上小聲的問道。

  「嘩啦」一聲,從周圍立刻出來了一群黑衣人,林林總總,大約有幾十人之多。大都喘著黑衣黑褲,就連臉上,都罩上了黑色的面紗,生怕旁人認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皇上沒想到周圍竟然有如此多的人,當下心中一驚,話也脫口而出。

  不是說狩獵場已是圍如鐵桶,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嗎,怎麼竟然進來了如此多的賊人,華鳳晨如此失職,該當何罪!

  皇上的臉色當下陰沉起來。

  而忠王,反倒是一臉坦然,嘴角一抹暖暖笑容,道:「琰圭堂堂主玄夜公子,今日可曾來了?」

  忠王的話音剛落,從旁邊的大樹中翻身而下,衣衫抖動的嘩嘩作響,一個人影,端端正正的落在了皇上與忠王的面前。

  來人正是柴子軒。

  與旁人不同,他並未著上黑衣,而是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將他本就是俊秀無雙的臉龐顯得越發俊美,整個就是一翩翩佳君子。

  只是現在不是稱讚他風姿卓越的時候,這樣一個面如冠玉的俊朗男兒,此時正打算要了他與皇上的性命。

  「鄭王爺,別來無恙。」忠王從下了馬,對柴子軒略略拱了拱手,算是見面打了招呼。

  「多謝忠王掛懷,本王一切安好。」柴子軒面帶笑意。

  「不知鄭王爺此舉,到底是何用意?」忠王看了看漸漸圍上來的黑衣人,不冷不淡的問道。

  何用意?

  這不是明擺著呢麼。

  要你與皇上的性命!

  柴子軒淡然說道:「本王只是聽聞皇上與忠王身體抱恙,竟不知是得了如此兇猛之病,怕是命不久矣,所以特地前來探望探望。」

  皇上的臉,陰沉如烏雲一般。

  柴子軒這話,話中有話。

  這意思無外乎是要說皇上與忠王到了重病,不久於人世,皇嗣尚且年幼,不足以繼承大統,這鄭王竟是打的這般主意。

  胃口不小,只是看你能不能吞的下去。

  如此謀逆之事,當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皇上心中寒意十足,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弓。

  「鄭王爺此話倒是說笑了,眼看皇上身體康健,本王也一如往出,談什麼重病呢?鄭王爺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了?」忠王不疾不徐的說道。

  柴子軒臉上的笑意當下就沒了。

  「忠王此言,是不打算活著出去了?」柴子軒冷眼道。

  「鹿死誰手,怕是還說不一定,鄭王爺此話是說笑了。」忠王再次淡然道。

  「說笑?忠王爺覺得本王是像說笑的樣子嗎?」柴子軒的神色越發冰冷起來,連聲音都帶了幾分的寒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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