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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麼做，方鶴成既不忍心，也認為不妥。
“小李，我明白你的心情。”方鶴成嘆著氣說道，“五軸聯動數控工具機和其他設備不一樣。如果是普通的機械設備，汽車什麼的，你個人要捐也就捐了，大家還熱烈歡迎呢。”
李路也沉默了下來，的確，五軸聯動數控工具機的不一樣之處在於——那是五軸聯動數控工具機。
若是在其他時間，根本不需要這麼囉嗦，但現在是華美蜜月期——美國佬是堅決不允許向華夏出售此等工具機設備的。這是大環境，以至於關於五軸聯動數控工具機的每一個細節，都必須的嚴謹，哪怕以後被美國人發現了，也能有有理有據的反駁底氣。
方鶴成有他要考慮的問題，這是無奈的現實情況。
“這麼看來，只能採取我剛才提出的方案了。我在紅星廠裡面建一個獨立的全封閉的廠區，部隊的科研人員可以在那裡進行研究和生產，所有的費用，我來承擔。”李路道。
方鶴成當然仔細考慮過這個方案，他緩緩搖頭，說，“還是不妥……”
他皺眉斟酌著，慢慢地說，“小李，紅星廠既然有造防務裝備的打算，准入資質是首先要解決的問題。紅星防務公司的股權，既然你認為振興公司最好保留，那麼，幫你解決紅星廠軍工產品研製的准入問題，如何？”
方鶴成的眉頭舒展開去，越想越覺得可行，頗為激動地說，“小李，我看這樣。乾脆的，我們拿出一個中等水平的工廠，換你這四套五軸聯動數控工具機。這樣一來，你既得到了一定的軍工產品研製實力，也解決了准入資質的問題。”
“這樣可以？”李路眼睛發亮。
“呵呵，怎麼不可以。”方鶴成說道，“這還算是為部隊軍工減負做了貢獻了的。部隊大幅減少了採購，許多部隊工廠的效益直接受到了影響，按照軍轉民的政策，一些企業勉強能維持，但大多數依然只能依靠財政撥款生存。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破產倒閉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李路問道，“首長，那這個資質……具體是什麼等級的，就是說，紅星廠能造什麼樣的軍用產品？”
“那得看你的實力了。”方鶴成說道，“我會向上級提出這個方案，拿到紅星防務公司那個等級的資質不太可能，但是研製陸地防務裝備，我看是沒有問題的。”
聽到這裡，李路已經很滿意了，一口吃不成胖子。他當然想要和紅星防務公司一樣的最高等級准入牌照，能生產所有種類的軍工設備。不過這是基本不可能的。
另外，李路堅決不要振興公司的股權，為部隊著想是第一要素，實際上他還有另一個顧慮——成為紅星防務公司第一大股東獲得控股權後，意味著沒了新光明廠這棵大樹罩著，根基未穩的他，抵禦環境變化風險的能力會大大的減弱。
槍打出頭鳥。
“南方這邊的，只要是我管轄內的，你選一個工廠，我儘量給你解決。”方鶴成說道。
李路壓根沒過多的思考，直接問道，“我能要兩個工廠嗎？”
“兩個？你先說說是那兩個。”方鶴成道，“四套五軸聯動數控工具機，在你的購買價上砍一刀，那也有七八百萬美元。合適的話，兩個也沒問題。”
李路果斷的開口，道，“四六零廠和三二五廠。”
“四六零廠？”
第358章 我不要錢，只要人
“小李，三二五廠沒問題，但是四六零廠，這個我做不了主。”
方鶴成很誠實地說道。
看得出來，作為軍區後勤部第一副部長，方鶴成對轄內的兵工廠的情況是非常了解的。三二五廠就是生產坦克履帶的工廠，中等規模，之前跑過來要給紅星防務公司供貨，誰知內部出了問題，廠長付永貴在李路的支持下，進行了漂亮的反擊，三二五廠這才理順了內部關係，拿下了亞洲虎坦克履帶的供應合同。
方鶴成知道這件事情的，本身李路就花了不少力氣幫助三二五廠，李路要這家工廠，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四六零廠是不一樣的，那是一家生產航空發動機的工廠。
李路道，“首長，我不要設備，只要人，廠房什麼的我都不要，把四六零廠的人給我就行。”
他最缺的就是人尤其是技術人員。
姚太航過來了，ws-7的技術資料也搶救出來了，單憑姚太航帶的那幾個人，要把ws-7搞出來不知道得哪年哪月。如果得到了四六零廠的人員，那就不一樣了，那是能夠直接建一個航空發動機工廠的。
沉思了一陣子，方鶴成說道，“只要技術人員不行，所有的職工和家屬，你多要接收，並且要妥善的安置。”
李路果斷地說道，“首長，我儘快提交一個方案，保證做到盡善盡美，全都要，看大門的搞衛生的，我都接收，一點問題都沒有。”
“嗯，我提交上會研究研究。”方鶴成微微點頭。
說到這裡，方鶴成一拍大腿，笑道，“好，正事談完了。聽說你小子去了一趟上海，談了個對象，是個演員，很漂亮的姑娘，我也看過她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