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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李玉被她的哭聲給驚動了,出來後順著大黃的毛髮的給捋了捋,嘆了口氣。
老五哭著給大哥和大姐打了電話。
一家人全部圍著大黃,心有戚戚。
凌二把大黃抱進了車裡,老五哭著跟上了車。
「去醫院嗎?」她問。
「不去醫院了。」凌二開車去了郊區。
兩岸三地最知名的老神棍溫春華為了營造自己隱世高人的逼格在這裡承包了一處葡萄園,造了兩間小瓦房,每日的主要工作就是讀書、培植葡萄、種花。
葡萄園沒有圍牆,沒有鐵絲網,但是一般人想找進來也很困難,即使找到了,不是熟人介紹過來的,他溫春華也是愛理不理的。
給多少錢都不行。
他現在最不差的就是錢了,隨便給人指點兩下就是幾十萬入帳。
什麼?
你問效果?
國內前任首富,再前任首富,就是因為沒聽他的話,才落得牢獄之災的。
有人得了他「崖州何有水連空,人在浪花中」的批語的,在瓊海的地產泡沫中保了一條命。
總之,一傳十,十傳百,混的風生水起。
不過,他現在算的越發少了,美名曰天機泄露的太多,想活的久一點。
凌二來他這裡,就是準備把大黃埋在葡萄園裡。
溫春華本來還稀奇凌二怎麼會大老遠跑他這來的,等凌二從后座抱下大黃的時候,他就清楚了。
「老狗了。」他對大黃不陌生。
「突然間的。」凌二把還有最後一口氣的大黃抱進了溫春華的小屋裡。
小屋很布置的很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張吃飯桌子,就只有一些生活用品了。
平常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至於老婆孩子,在市區的大宅子裡住著呢。
大黃蜷縮在地上,眼睛閉著,凌二不停的撫摸著它,它的胸口一起一伏。
老五在一旁蹲著,拒絕了溫春華遞過來的飲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大黃。
悶熱的屋子沒有空調,老舊的吊扇在繩子上搖搖晃晃的轉悠著,出了一身汗的凌二光著膀子,點著了一根煙,站在門口,不時的往屋裡的大黃張望一眼。
「西瓜幫我切一個。」他有點渴了。
「等下。」溫春華切完後,先給了老五一塊,老五沒接,他才給了凌二。
凌二把吃完的西瓜皮放到大黃的嘴底下,大黃動都沒動,他才最終確認了,大黃不行了。
死狗當做活狗醫,掰開大黃的嘴巴繼續灌了一點葡萄糖。
他看老五蹲的累了,乾脆對她道,「你上床睡個午睡。」
溫春華道,「我這還有小電風扇。」
老五毫不猶豫的搖搖頭,她嫌棄人家的床埋汰,她可是個愛乾淨的孩子。
凌二不顧炎熱,和溫春華一人拿了把鐵鍬,開始在葡萄架下挖坑。
太陽落山,已經是六點鐘。
大黃徹底沒有了動靜。
在老五的放聲大哭中,凌二把大黃放進了坑中。
坑填平後,凌二扯著老五回家。
晚上吃飯的時候,老五一口飯沒吃。
大姐摸摸蔫巴巴的老五的額頭,差點驚得跳起來。
老五的額頭燙的嚇人,不用量體溫都知道,這是高燒了。
「你下午非帶著她幹嘛,這麼熱的天,別是中暑了。」她把凌二給埋怨上了。
「去醫院吧。」凌二把飯碗一撂,抱起來老五,全家人跟在他屁股後面,一起往醫院趕。
148、老同學
醫院裡,一家老老少少,手忙腳亂的圍著一個老五轉。
幫著看病的醫生和一旁的護士搖頭不已,這也太嬌慣孩子了,不就是中暑嘛,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醫生摸摸即將處在凋謝邊緣的腦袋,用非常和緩而又耐心的語氣道,「凌先生,你們放心吧,沒大礙的,回家用冰袋給敷一下就行。」
還要住院?
別鬧了行不行!
安心回家躺著便好。
只是,這些話不能說出來,只能在肚子裡憋著,還得笑臉相迎。
因為,凌二這樣的暴發戶確實是了不起,和他們院長都能談笑風生的。
從醫院折騰一圈出來,凌一不放心老五在凌二那裡,對凌二道,「去我那,你毛手毛腳的,別回頭又嚴重了。」
「你帶孩子,晚上直接睡我那不就行了嘛。」凌二道。
「不行,孩子東西我昨天都拿回去了,還得費老勁頭收拾,再拿過去,不是腦子有坑嘛。」大姐道。
「我晚上去你那吧,我看著她,你們總該放心了吧。」黃李玉插話道,「晚上我跟老五睡。」
「那我怎麼辦?」凌代坤道。
黃李玉道,「什麼你怎麼辦?你愛在家就在家,想跟著去就跟著去唄。」
有了黃李玉在家照顧,大姐才終於放下心來,在超市門口就直接下車了。
因為老五的事情,凌二晚上也沒睡著,半夜還特意起來看了一眼,聽凌代坤說退燒了,才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老五是睡到九點鐘才起來的,一口氣吃了倆雞蛋,一碗稀飯,一個大麵包。
凌二繼續像往常一樣,沒事就往超市打溜,只為了多看一眼自己的媳婦。
「你倆這樣式的,我看著都著急。」趁著陳維維在裡面理貨的功夫,凌一得著機會把弟弟數落了一頓,「你一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時間是多的用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