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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騫一聽巴蜀女人,從地上蹦起來,“你說什麼?”

  他想起來了,當年金萬財圍剿閒雲居的時候,曾經提過一次。說天師堂要將強行征來的巴蜀女子賣了,便是個二千人的軍團,價值百萬。這才不惜過河拆橋,設局讓白鳳嶺與閒雲居一場惡鬥,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看來,這天師堂與中間人之間脫不了干係,甚至,或許天師堂就是這中間人。

  周騫心裡浮現了許多疑團

  昔日天師堂為了設局,不惜重金招攬江湖人士,朝廷早已經國庫空虛,天師堂這些年卻發展越來越壯大,難不成錢都是從這兒來的?

  而這些個兵甲奴人,練的是打仗的功夫,尋常人家便是要買些個保家護院的小廝,一家不過三五個足矣,斷然不會有這麼大的手筆,那他們這些年又將這奴人賣到了何處?

  他心裡隱隱不安,只覺著天師堂這一顆毒瘤流淌在大端各處,裡頭繞著無數的陰謀與秘密,而他像是輕輕揭開一角,覺著頗為噁心,卻又忍不住想拿著匕首捅進去,將罪惡放在光天化日之下。

  周期問道“那你們如今身上可曾中了毒?”

  張大蟒道“我們中的有些人如李二哥中了毒,不過等徹底毒發還有一陣子。這些女人和孩子身子弱,為了讓毒發的晚些,會等到下個月初買家來之前再迫使他們服藥,其實也不必強迫,□□混在飯食之中,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

  他說的激動,將手中的酒罈子一摔,“我們沒活路也就罷了,可女人孩子尙小,總想讓他們有一條生路。為此不惜違背雀神,哪怕世世為奴,也要殺了谷主,毀了這樁交易。”

  一轉頭,淚水已經爬滿了臉上的溝壑,呼吸間身上烙鐵印與鞭痕隨著胸口的起伏而越發的醒目。

  “我們奴人生來便是受苦,護不得家人,享不了自由。雀神把我們踩在腳下,來供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既然左右是死,當下死也好,三個月後死也好,又有什麼區別。”

  話語間,他對著周騫五體投地磕頭一拜,施了個南疆的大禮,

  “公子救我們出了祭壇,將我們當人看,這幾日過得暢快,有篩子玩,有酒喝,已經死而無憾。當日我們在山中躲避,走不了太遠,這才都被抓了起來。如今已經過了幾天,李二哥若是有幸,怕是此時已經走了幾百里路,別說不知道方向,就是知道,十里之內往返也來不及了。公子不必再管我們,得了空就和小七姑娘逃了吧。”

  他話音剛落,身後人跟他做了同樣的動作,朗聲說道“公子且逃了吧。”

  周騫大笑,拍拍張大蟒的肩膀,說道“逃,往哪兒里逃,你看那外面的一干奴人,你當真是供我差遣的,那就是來監視咱們的。”

  他扶著眾人起來,一手拎過三五個酒罈子,扔給這群老少爺們,

  “我周騫命硬,你們那個雀神克不死我,更別那個提裝神弄鬼的老頭子了,終有一天,我得把他腦袋擰下來,就掛在你們雀靈谷的山頭”

  他將身後的酒盡數分了,最後自己留了一壇,用小臂摟著,張嘴咬掉了上頭的紅蓋子,痛飲兩口,將酒罈子一舉

  “來,咱們一醉方休!”

  南疆眾人也一時熱血沸騰,空中舉起了十幾個酒罈子,喊道“一醉方休。”

  一晃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雲層,在地上撒了一層鎏金。

  周騫一覺醒來,揉了揉眼睛,見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了許多醉鬼。腦袋瓜子生疼,略一沉思,糟糕,昨兒個又喝大發了。

  這是他一連三天喝醉了,而且醉的不省人事,頭一天晚上小七似乎還囑咐了自己什麼,此刻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直到他推開門,被一盆水從上到下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一瞬間忽然就想起來了。

  小七似乎昨天晚上囑咐自己,不許喝的醉醺醺的回來。

  他倒沒喝的醉醺醺,直接就人事不省了,而且一連三個通宵,簡直超額完成任務。

  周騫感覺這事兒斷不能善了,尤其是他瞧見小七手裡還拿著從後院□□的細竹子,

  忽然想到李三娘對付相公的大耳刮子,禁不住後脊背發涼。

  這打相公也遺傳麼?

  這事兒來不及細想,眼看著小七兩根眉毛擰成一股繩子,將一根細竹竿子舞的虎虎生風。

  周騫提了一口氣,在小屋裡頭東躲西藏,嘴裡叫道“你別生氣,聽我說,我喝酒是為了辦事,辦正事兒,哎呦,你下手不能輕點麼。”

  小七罵道“辦你個大頭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前半夜賭篩子,後半夜喝大酒,哪個是正經事兒,一玩就是三天三夜,回來就往床上一躺,你是打算十天以後,那李二自己主動出現呢,還是瞅著祭壇熱鬧,想跟著上去送條命。”

  小七越說越心酸,漸漸停了腳步,把細竹竿往地上一丟,道“你若是要去救人,刀山火海我陪你去。你要是抓不到人,我便是拼了性命也得幫你逃。總之,我不能看著你送死。”說罷,側過頭去,眼淚便串珠似的掉來了。

  周騫登時一步也跑不動了,乖乖的往她身旁一站,拽著袖子去擦眼淚。

  “誰家的仙女哭了,可心疼死我了。”他撿起地上的細竹子,“都怪這混小子,惹了仙女生氣不說,還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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