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第642章 他想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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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翩,我不相信你忘掉了他。」宇文森握住了小丫頭的手。

  坐在噴泉池邊沿的宇文翩翩停下了雙腳晃蕩的動作,她的眼平靜的盯著水面,唇角是冰冷的笑。

  記得又如何,忘記了又如何?

  「小堂哥,我叫宇文翩翩,不是白翩翩。忘記了過去更好,忘記他我才能重新開始,變成那顆他高不可攀的閃耀的星星。」她歪著頭靠在他的肩頭。

  六年了,她以為不會再與謝景曜相見,也不想再相見。

  可最終命運沒有放過他們。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他認為既然是見了面想裝作視而不見幾乎不太可能。

  笑著聳聳肩,她說話的表情顯得淡然。「不怎麼辦,他是他,我是我。」

  當年被宇文森送到催眠師那邊,是有想過要忘個徹底,忘的一乾二淨,可是她害怕,一旦做了催眠,到時候連身邊的人都忘記了那該怎麼辦?

  所以,她和催眠師聊起了心裡的那段傷痛。

  最後對方只告訴她一句話,「放下即是獲得。」

  正是這句話支撐著她這六年來把每一天當作末日來活著,睡三個小時,剩餘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和鍛鍊身體,是因為一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是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活著,只想平平順順的活著,每一天像上戰場那樣抱著一種衝鋒陷陣的心情,只有精神緊繃的狀態下,平淡如水的日子才有那麼一丁點兒的精彩之處。

  「小堂哥記得要替我保守秘密。」她輕輕地說道。

  在今晚見到謝景曜的那一瞬間,她自問做的很好,面面俱到,無論是從神態還是從語氣以及眼神都做的很到位。

  為了六年後的重逢,她花了很多的心思,為了不露出破綻特地跟著戲劇大師學習,一個人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內心世界,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

  所以當謝景曜見到她的時候,認為很陌生,無論是眼神還是說話的神態都察覺不到任何的異樣,這是宇文翩翩付出的代價,花過心血的辛酸歷程。

  好在,那個男人沒有起疑心,她日以繼夜的拼命練習眼神以及面部表情,總算沒有白白花費時間。

  「傻瓜,你為什麼要騙我們呢?當初直接說沒做催眠術不是更好。」摟住她,宇文森可心疼壞了。

  靠在他的肩頭,她沒有說話,小手緊緊握著宇文森的大掌。

  「小堂哥,謝謝你找到我,謝謝你讓papa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在那個非人的六年時光里,我不敢想像失去你們的白翩翩會變成什麼樣子?」

  聽到她聲音帶著哽咽,宇文森用力的抱住她。

  「你可別哭,待會兒你papa看到你眼睛紅紅的,你小堂哥我菊花不保。」他自我挪揄道。

  看似無心之舉卻惹笑了宇文翩翩。

  停靠在路邊的一輛瑪莎拉蒂,坐在車子裡的男人,一雙如黑豹一般的銳利眼眸緊盯著抱在一起的他們。

  「小堂哥……」謝景曜低聲說道。

  有趣,真有趣。這六年來白翩翩不僅僅變了個人,還變了個身份。

  按照剛才那個稱謂算起來,宇文森是她的小堂哥,那麼宇文敬和小丫頭的關係從不純潔變成了純潔的關係。

  搖下車窗,謝景曜的手臂擱在窗口上,修長的手指隨意的輕撫著唇瓣。

  六年不見,一見面他就開始吃她的醋。

  「papa。」也就是英文裡爸爸的意思。

  小丫頭真會玩,連他都被擺了一道。

  對智商不過硬的男人沒興趣?白翩翩我看你是活膩了。

  大掌悄悄的伸進西裝口袋裡,從裡面拿出那隻她掉在地上的耳環,六年不見小丫頭變得更加嫵媚動人了,該死的居然連穿著都有了變化。

  以前,她喜歡穿卡通內褲,可是現在居然穿蕾絲的,還是火辣辣的紅顏色。是想勾引誰,穿的像個妖精似的?

  想到這裡謝景曜就一陣生氣。

  「少爺……要走了嗎?」雙手握著方向前的謝瑞有些心急。

  算算時間現在老爺應該到了城堡,可是少爺不知道還要偷偷看小姐到什麼時候?這鬼天氣,蚊子都飛進來了。

  「開車吧!」搖上車窗玻璃謝景曜沉聲低喝。

  手指不知不覺摸上脖子上的牙印,這是白翩翩的傑作,當年的她生氣之下狠狠地咬傷了他。

  六年前想起謝老夫人說過的那句話,連她都看出了小丫頭是裝瘋賣傻,那麼他豈會看不出來?只是當初的白翩翩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實在不忍心繼續把人留在身邊,留在Z城。

  車子向前行駛,謝景曜從內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電子手帳,輸入密碼,他拿著一直職能筆在上面寫寫劃劃,很快又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明天你幫我買一束花送到宇文集團。」他簡單的交代著。

  開著車的謝瑞開始得瑟,少爺還不是忘不掉小姐,真騷包還搞偷偷摸摸送花這一套。

  「是的少爺,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把這個任務辦的漂漂亮亮的。」話還沒開始送他開始興奮了起來。

  別人不懂謝瑞的為人,謝景曜很清楚他的性格。

  「你少在這件事上面做一些多餘的舉動。」有這傢伙插過手的事他很害怕會發生不必要的變故。

  稍稍轉過頭來,謝瑞眉飛色舞的說道。「放心吧少爺,像朱莉那麼難泡的女人我都泡都手了,安啦!」

  能安心才奇怪,這小子做事每次都要出點差錯。

  「要是事情辦砸了,把你小子丟到深海去餵鯊魚。」謝景曜惡狠狠的威脅道。

  開車的謝瑞頓時哭喪著臉,「小的真心很苦好嗎?每次都是槍打出頭鳥。」

  聽到貼身助理的訴苦,謝景曜不再說話,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的,他低頭看了一眼西裝外套,胸膛上依稀還殘留著高跟鞋的分量。

  她變了很多,變得難纏變得強勢,高冷如女王。

  不過,那股子冷意的味道他很喜歡,不管她怎麼變永遠都是記憶里的那個小丫頭,關於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六年前他不敢接近她,是怕佐藤渤的勢力;六年後他敢了,是因為她有了能合佐藤渤為之抗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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