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第390章 因為他又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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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在休息室里坐了多久,直到有保潔員進來打掃衛生,她才回過神來。

  「姑娘,要關閉美術館了,你怎麼還不走呢?」保潔員提醒她。

  身上什麼都沒帶,白翩翩才想起來,所有東西都在謝景曜車上,就連外套也是,現在要關美術館了,她只能走出休息室,先離開美術館再說。

  走出美術室後,白翩翩攏了攏脖子上的高領,寒風吹來她忍不住瑟縮下脖子。本想著回寢室,按照美術館的座向,不如回謝景曜住的別墅距離近,走路過去,腳程最快也要二個小時左右。

  天越來越暗,白翩翩怕走到半路身上沒有止痛片,於是加快腳步繼續向前走。

  走在路上陣陣寒風吹在臉上,白翩翩感覺到臉龐像被冰霜敷面一般,凍的小臉兒發紅,唇瓣發紫。

  一路向前走,一路遇見萬家燈火,心頭上的淒楚就越發濃重。

  迎著冷冽的寒風向前行走,她想打車都沒有錢,穿在身上的高領毛線衫根本沒有任何的保暖作用。

  風吹來,冷冽的風滲入皮膚,凍得她直打哆嗦。

  兩個小時的腳程一路走走停停,臉凍的發麻。

  那個喊謝景曜為「景曜哥哥」的女孩,白翩翩沒有見過面,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只是她當時下意識說出來的話,等於是把從前的自己給替代過去了。

  也不知道謝景曜回過神來,會不會再去美術館找她,要是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著急?

  想到這些,白翩翩仿若沒了力氣,怎麼也走不動了。

  來到一處露天公園,她頹然無力的坐在冰涼的石凳上,背靠著椅背仰起頭大口的喘息著粗氣。

  望著漫天的繁星,見到眼前川流不息的來往車輛,他們匆匆忙忙的趕回家,為的就是去見老婆和孩子,歸心似箭是因為有了期盼,知道心愛的人在等待著,可是她呢?有什麼。

  休息了一會兒,白翩翩低頭看了一眼戴在手腕傷的手錶,預計她剛才走過的路程已經過了四十分鐘。

  寒風越來越冷冽,夜裡的溫度比白天要來的低,她咬著牙,起身繼續向前走。

  足足花了二個小時半的時間,用走路的方式回到別墅,一踏進玄關白翩翩整個人都軟了,剛巧謝瑞從客房出來。

  「小姐,你怎麼了?」他不敢抱住她,只是用扶著。

  一個人扶不住兩邊,他又喊來了傭人,一人一邊扶住白翩翩。

  她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雙腿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謝瑞讓傭人幫忙換睡衣,他已經走出了房間去給謝景曜打電話。

  少爺和小姐不是應該一塊兒回來嗎?

  可為什麼最後單獨回來的是小姐,少爺卻不見蹤影。

  撥通謝景曜的電話,謝瑞向他匯報。「少爺,小姐已經到家了,你最好還是回來看看,她的情況好像很糟糕。」

  握著手機,謝瑞聽到電話那頭有些吵鬧,光是聽聲音,他也能猜到那是在什麼地方,於是問了謝景曜地址,打算親自過去把人給接回來。

  傭人幫白翩翩換好睡衣就走出了臥室,她沒發現躺在床上的小丫頭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臥室里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小燈。

  「景曜哥哥……景曜哥哥……」

  閉著雙眼,她輕輕地發出囈語。

  人只有在酒醉或者做夢的時候才會說出心裡話,其他時候根本不可能說出心底話。

  此時此刻,白翩翩想的念的正是謝景曜,可是他並不在身邊。

  謝瑞打車來到酒吧,他四處搜尋謝景曜的蹤影,終於在一間包廂找到了人。

  「少爺,請你跟我回去。」謝瑞上前,手掌按在酒杯上。

  阻止謝景曜繼續喝酒,不想讓他一錯再錯,再錯失白翩翩。

  「給我滾……」他揮開貼身助理的手,怒目直視。

  放下按在酒杯上的手掌,謝瑞坐在了謝景曜對面的位置。「小姐已經回到家了,外面風這麼大,她就穿了一件高領線衫,到家的時候整張小臉都是通紅的,唇色發紫。你如果不想再擁有她,何不如趁早放手,放彼此好過。」

  提一次,謝瑞替白翩翩打抱不平。

  從前,他總覺得這個小丫頭很煩人,動不動就愛黏著少爺,慢慢地相處下來,了解之中才明白到,在這段感情裡面其實付出最多的那個人是她。

  「你說什麼?」謝景曜突然酒醒了三分。

  臉色嚴肅,謝瑞不敢推辭。

  「那句唇色發紫後面,你再重複一遍。」他放下了端在手上的酒杯再次問道。

  回想一下剛才說過的話,謝瑞趕緊開口。「如果你不想在擁有她,何不如趁早放手?」

  喝完他說的這句話,謝景曜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再是重重的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枉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居然沒明白白翩翩今天在美術館說的那句話。

  表面上看那丫頭是在成全他和別的女人,可是她真正的用意不就是想放手嗎?越是這樣,他越是不能放。

  他們之間能夠在A城重逢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倘若在一刻他要是放棄了,那麼想要挽回她的心這些計劃就白費了。

  抓起外套,謝景曜走到謝瑞面前,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認識你這麼多年,今晚總算說了一句有用的話,走吧!」

  坐在位置上的謝瑞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少爺這句話是褒義還是貶義,什麼叫這麼多年來他只說對了一句有用的話,這分明就是污衊。

  由謝瑞親自開車他們往別墅趕,車子剛駛進庭院才停穩,謝景曜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下車。

  「小姐呢?」走進大宅他質問傭人。

  還沒等到傭人回答,只聽見樓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叫聲。

  為了不引起誤會,謝景曜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謝瑞,從他手上接過白翩翩的外套和背包。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丟下一聲交代他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樓上趕去。

  推開臥室的門,謝景曜把大燈打開,躺在床上的白翩翩痛的雙手用力的捏著被子,整個人臉色發白,渾身都是冷汗。

  作者有話說:感謝夢繞丶那一絲霸道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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