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第378章 那究竟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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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話給我說清楚。」謝景曜甩了甩受傷的手掌。

  可想而知剛才揍在宇文森身上的那一拳有多重,拳頭有多猛。

  朝著他冷笑一下,宇文森從口袋裡掏出名片夾,把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瞥了一眼男人遞過來的名片,謝景曜不情不願的接過。

  當看清楚名片上寫的頭銜與職位,他才清楚這個男人的權勢。

  「A大醫學院的副院長,兼醫院的副院長。」謝景曜眯著眼打量眼前的人。

  合上名片夾,宇文森朝著夜空嘆出一口氣。

  他的目光里滿是冷意,「相信你已經知道翩翩的性情變化,加上在生活上的一些細節問題。」

  宇文森做了個伸展動作,瞟了謝景曜一眼問道。

  要是眼前的男人擁有醫學上的造詣,那丫頭的身體這人應該是很清楚才對。

  「我不知道大半年前之前你們之間經歷了什麼,但是翩翩的身體狀況比你想像中要來的嚴重。」宇文森沒有隱瞞真相,「她患有厭食症,憂鬱症,還有自殺的傾向。」

  當謝景曜聽到他說出白翩翩目前所患病的那些症狀,再想想這幾天以來他們相處的時候,她那些奇怪的表現,包括在醫院裡吃東西會吐出來,全部都符合。

  哈出一口氣,宇文森攏了攏敞開的大衣。「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不如和我談談。」

  外面有些冷,站久了雙腳開始發麻。

  同意了談話的提議,謝景曜開車載著宇文森,沒多久他們來到了他的住處。

  這是一處單身公寓,地段算得上是A城裡最繁華的,按照這裡的市價來估算,這房子這麼都要二萬八到三萬起步,能輕鬆擁有這樣一套單身公寓,在謝景曜看來,不說眼前這男人超級有錢,可起碼也算混的如魚得水。

  「喝什麼?茶還是水?」走進開放式廚房他問坐在客廳里的男人。

  現在主要談的是白翩翩的問題,謝景曜哪有心思關心她以外的事。

  還是宇文森做了個主,泡了茶端進客廳,兩人面對面而坐。

  「今天白天我對說的那些話只是試探試探你。」他喝了一口茶說道。

  事實上,謝景曜冷靜之後想想也是他自己過於衝動。畢竟宇文森也是個男人,男人要是覬覦自己擁有的女人,這肯定會讓嫉妒沖昏了頭腦,讓人發瘋發狂。所以,事後想想回到別墅他對白翩翩所做的一切的確不值得原諒。

  「你幹的好事兒。」害他又往白翩翩心頭增添了一道傷疤。

  大致能明白謝景曜說這句話的意思,宇文森倒也沒反駁。

  他再次起身,往裡屋走去,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疊文件,把文件放到茶几上。

  「這裡面都是我給她做心理輔導時期寫的一些總結,其中有個治療法,就是我要她寫出心裡的一些秘密,包括想做的事想說的話,還有一些曾經想念的,或是不想見到的人。」

  短促的瞥了一眼放在手邊的資料,謝景曜對視著宇文森。「我只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在晚上睡著時,或者睡下後總喊痛,並且需要吃藥,那究竟是什麼藥?」

  原來白翩翩還是沒有挺過那個難關,果然是這樣……

  放下端在手上的茶杯,宇文森緩緩解釋。「她說起過,和你分手的那天也是在夜晚,所以後來每到了夜晚就是她的苦難,只要想到分手那天的情形,那種心痛的感覺會再次襲來,每一天都在重複,久而久之這種慣性痛覺讓翩翩做不到輕易遺忘,至於吃的藥,從開始我就撒了謊,騙她是止痛藥,其實那只是換了瓶子的維生素。」

  從別人口中得知白翩翩這大半年來的遭遇,謝景曜痛恨自己為什么半年來沒有派人去打聽她的狀況,為什麼沒有偷偷從美國跑回來,在失去謝家失去他作為精神支柱的那段時光里,她在一夜之間長大,也在一夜之間蛻變。

  「回去好好看看這些她所寫的心情。」宇文森的眼神變得黯淡,「謝景曜,如果我是你,這個女孩子我絕對不會離開她身邊一步,會寸步不離的守護她到天荒地老。」

  這句話對於謝景曜來說,好像是一種鼓勵,他說的對,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守護白翩翩。

  他雖然是答應了她會離開,不再出現,可沒有承諾不能在暗中守著。

  看著他,宇文森繼續說道。

  「記得她說過一句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說:難過的時候,我總是深呼吸,然後崩潰。可想而知,那是每一次想你念你的時候。」他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責備。

  聽到這裡謝景曜的情緒已經無法自控,他沒辦法想像白翩翩在心理承受能力崩潰的情況下,依然還要堅持每天的正常生活,上學打工,包括每天晚上被心痛折磨的睡不著覺,這些苦難是他饋贈的。

  和宇文森聊完後,謝景曜帶上那份文件走出了他的單身公寓。

  來到走下,坐進車裡,他隨手翻開文件,想要一窺究竟,這半年來在白翩翩心裡自己究竟是什麼模樣?

  「今天天氣晴,外面的風有點大,我想起他總喜歡冷著一張臉,可是不管這個男人有多冷酷,我都願意丟棄自尊,熱情如火的去接近,說句真心話,當時心裡其實是害怕的,就算再喜歡一個人,得不到回應終究是一件痛苦的事,可我卻折磨著自己的心整整十幾年,只為了那個人能夠看我一眼,僅僅只是一眼……」

  讀到這裡,謝景曜的手指緊緊捏著紙張,他才明白從前的白翩翩愛自己愛的有多么小心翼翼,愛的有多卑微。

  這讓他更加堅定的想要守護她的想法,正如宇文森所言,就算價格天荒地老作為期限那也是理所當然應當的。

  驅車離開單身公寓樓下,謝景曜回到了別墅。他剛踏進玄關,等在客廳的謝瑞從沙發上起身。

  「少爺,我聽傭人說小姐離開了。」他抬著頭直視著眼前的謝景曜。

  謝瑞很少用這樣認真的口吻與他說過話,很顯然這小子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手指捏緊手上的文件,謝景曜平靜的開口。「不管你聽到什麼,總之我是不會放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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