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第248章 丫頭,好想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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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謝景曜欲言又止。

  這時,謝老夫人已經走了進來。「景曜,我沒聽錯,你剛才分明說的就是翔宇的名字,」

  生怕她承受不住刺激,謝景曜走上前扶著謝老夫人。

  「藍家兄妹把表哥的骨灰從國外給帶回來了,翩翩留在徐家陪著表姐,我不說是不想……」他的大手有力的扶著汪賢淑。

  生怕她一時承受不住刺激會崩潰,誰知謝老夫人要比他想像中要來的堅強,伸手推開謝景曜的攙扶。「我沒事,奶奶都這把老骨頭了,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

  汪賢淑表露出來的堅強和硬朗,遠遠超乎了謝景曜先前的擔憂。

  「明天會舉行表哥的葬禮,我看他們都沒有心思去操持,這件事我會和藍曦去辦妥的,到時候他姑姑的兒子徐戎也會來。」站在她面前,謝景曜一一解釋著。

  擺擺手,汪賢淑的臉色是不曾有過的絕望。「休息吧!」

  望著她頹然離去的身影,那一刻謝景曜才覺得歲月是多麼的無情,汪賢淑的背脊顯得佝僂,在那一瞬間,她也不過是一位普通的老太太,一個失去了外孫的可憐外婆。

  不知道是怎麼下的樓梯,汪賢淑總覺得這雙腿和這副身體不是自己的。

  下樓後,她把手托在牆面上,眼看要倒下,正巧被福嫂扶住。

  「老夫人,您小心。」接著,福嫂扶謝老夫人進了臥室。

  坐到沙發上,汪賢淑見到擺放在茶几上的馬蹄蓮。

  「福嫂,你說這人的命怎麼那麼不值錢呢?」她的雙眼頓時通紅。

  想必是早年喪夫,中年喪子喪兒媳,晚年喪外孫,汪賢淑似乎有了比常人能夠承受的心理壓力。

  不解的望著她,福嫂連忙開口。「好端端的老夫人為何會說這種話?」

  靠在沙發上,汪賢淑看上去顯得無精打采。

  「翔宇死了,那小子居然先走在我前頭去找老頭子了,你說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兒呢!」她說話的聲音從開始的輕聲細語變成最後的哽咽。

  福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這怎麼可能,表少爺他明明還那麼年輕。」

  「誰說不是呢!」汪賢淑紅著眼眶,掏出手絹擦著眼淚。

  臥室里的氣氛變得低迷,時不時傳來謝老夫人遺憾的唉聲嘆氣,傷感深處還有啜泣的聲音響起。

  洗過澡,謝景曜換了睡衣,他掀開被子剛要躺下,想到還在徐家的白翩翩,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撥通了小丫頭的號碼。

  臥室里,徐惠瑩哭累後已經睡著了,白翩翩看到手機屏幕在亮,她萬幸剛抽空把鈴聲和震動調了一下,把情景模式變成了靜音,否則這會兒肯定會吵醒睡著的人。

  輕手輕腳的拿著手機去了陽台,她弓著身子坐在椅子上,身子蜷縮著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狗。

  「景曜哥哥……」白翩翩說話的聲音略微輕聲。

  靠著床頭謝景曜能想像她此時的模樣,「又沒穿鞋是不是?」

  低頭一看光著的小腳丫,白翩翩吐吐舌,都什麼時候他還關心她有沒有穿拖鞋的問題。

  「地上寒涼,你最好記住我的話。」他有些頭痛這丫頭大大咧咧的性子。

  重重嘆出一口氣,她認命的答應。「下不為例嘛!你怎麼還不睡?」

  謝景曜從沒試過像今天這麼累,「丫頭,這時候你要是在就好了。」

  他很想抱著她,藉助小丫頭身上的暖意來溫暖這個冰冷的夜晚。

  「我也想你啦!不過瑩姐姐的情緒還不夠穩定,回去補償你。」她拿著手機還不忘在上面親了一口,「隔空接吻,總裁大人別嫌棄收下吧!」

  她的耍寶倒是讓謝景曜原本沉重的心情有了好轉,他瞥了一眼床頭的鬧鐘。「進去睡吧!小心感冒。」

  「嗯,景曜哥哥晚安,麼麼噠。」她又親了手機一下,才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

  想到什麼,她嘟著嘴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來了一張自拍,然後以微信的方式發送給謝景曜。

  「雖然親不到,今晚暫時看著照片解解饞吧!」

  剛要放下手機,謝景曜聽到微信響了一下,他打開後看到白翩翩的信息,和她那張照片,心頭湧上了幾分暖意。

  「快睡。」他簡單的發了兩個字過去。

  收到信息後,白翩翩躡手躡腳的又進了臥室,掀開被子在徐惠瑩身邊躺下。

  事實上,她並沒有睡沉,在這麼難熬的夜晚裡有個人陪在身邊,是最好的安慰和陪伴。

  離開家裡一段時間的藍曦和藍冰冰回到家後,發現這裡依然是冷冰冰的毫無溫度,雙親依舊在忙碌著他們的研究事業。

  「我今晚來你房間睡。」藍曦拿著毯子和枕頭走了進來。

  躺在床上的藍冰冰沒說話,她知道哥哥這麼做是出於擔心。

  自從認領了徐翔宇的遺體回到美國後,那天夜裡藍冰冰睡著了也會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起初藍曦為了避免她病情加重,還特地上網查了很多資料。

  後來才知道,這是一種心裡抑鬱的表現。

  死的那個是她愛的男人,就算他們沒有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卻也有過精神上的慰藉,徐翔宇死了,同樣是把妹妹也給「殺死」了。

  夜裡,藍曦睜著眼望著天花板,他想到了從前與徐翔宇之間的點點滴滴,經歷過的種種往事,到了這一刻,內心怎麼也掩飾不了那深厚的思念之情。

  躺在床上的藍冰冰閉著眼,臉上是不曾干透的淚痕,被子下面的小手十指用力的握在一起,她只要每做一個呼吸,心像是撕裂一樣的痛。

  徐翔宇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就算死了也不肯放過我,我有想過從今往後都不招惹你,可你呢?

  如果,你覺得只要我死才能抵消欠你的,等你葬禮結束後,我會如你所願。

  從美國飛往Z城的私人飛機上,男子靠著座椅,梳著英倫風大背頭,露出飽滿的額頭,薄厚適中的唇緊緊抿著。

  「少爺,很快就能抵達Z城。」女保鏢恭敬的做著匯報。

  男子睜開雙眼,摘下墨鏡,那張臉帥氣難擋,如天神之作。

  「按計劃進行。」他抿著唇角,又戴上了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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