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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離開源地,到現在又回來,中間滿打滿算也就三個月的時間,源地內的時間也才過去了一年而已,對於弗洛里安跟司馬晴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沒有太多變化這一點,實在讓司馬晴他們非常滿意,上次剩下的,留做紀念的那點錢幣,穿在身上的衣服,現在還可以拿出來繼續用,實在是非常方便。

  亞伯沒有合適的衣物,倒是可以直接穿弗洛里安的,他們父子兩個的身材差不太多,而這些衣服又很寬大,就算有那麼些許不合適的地方,也看不出來。

  這些衣衫倒是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只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們當初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清一山上,作為修道者生活的,製作的衣物也絕大多數都是此類“清一山校服”。司馬晴只要一穿上類似的服飾,就下意識的端起了作為清一山首席弟子的架勢,他還欠著些許因果沒能還呢,要是被人誤會清一山弟子如何如何,那就更不得了了。

  至於誰看他們三個都是道士,甚至還有人想要求他們幫忙做法事之類,就是這衣服的小小副作用了,還好這普通人,誰都不敢來查問,這三人有沒有正式的身份證明。想查的話,倒不是沒有,就是除了亞伯造假的那份,剩下兩位都有點嚇人——在官方認證中,這可都是已經死了的人。

  有著宇宙艦代步,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已經來到了盛產那種水果的原產地。

  弗洛里安使用宇宙艦上的專業設備,採集了當地的光照、溫度、土壤樣本之後,司馬晴又購買了一些種子,還專門去到果園裡,給了果農一筆錢,再加上他本人非凡的魅力,大概問清楚了具體的種植方法,和中間的主意事項。

  柴柴在外人面前,倒是偽裝成一副普通小樹苗的樣子,被弗洛里安隨意包了包,拎在手裡,誰都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只是也有不好的地方,它還被果農一臉惋惜的摸了摸葉子,說這樹看起來不太妙了,想要救活可要花費不少功夫。說著,還附贈了他家傳的一種營養土的配方,讓司馬晴回去之後試試看,能不能對小樹有點幫助。

  司馬晴只能尷尬的笑笑,畢竟對方也是好心,更不清楚柴柴自己其實是能夠聽得懂的。

  只是回到宇宙艦上,又被司馬晴餵了一點小“零食”——一點點靈力之後,恢復正常狀態的柴柴,仍舊天真活潑的在宇宙艦內到處亂逛,根本沒有把那個果農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

  司馬晴難得體會到了孩子還小,天真不知愁的時候,父母疑心他可能會受到各種傷害,因此滿是憂慮的心態,跑去跟弗洛里安溝通了一番,才在對方滿是無奈的解釋中,意識到了一個最大的問題——從小在星際長大的柴柴,或許根本聽不懂那位老果農所用的語言,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白白擔心了一場,司馬晴又重新振作起了精神,他想再去之前來到源地時居住過的地方看看,比如遇到十五郎的那個小村莊,又比如說清一山,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見一見十五郎,也不知道又過了一年,他有沒有新的變化。

  這個時候,亞伯主動提出來要跟他們分開行動。

  源地,也是給亞伯留下過深刻印象的地方,只是他來到這裡的時間更早,按照源地的書籍記錄,亞伯附身成為的那個皇太子,已經是百年前的傳說了,他留下的痕跡更少。

  但是想要回顧過去的想法,亞伯跟他們卻是一致的。路線有了太多的不重合,於是他們乾脆拆分成兩組。亞伯駕駛宇宙艦到處飛,順便看護留在宇宙艦里的同伴們,弗洛里安則要擔負起保護司馬晴的職責。

  看著弗洛里安一臉正直的提出這麼個建議,亞伯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他的兒子,有些無恥的地方也這麼像他,似乎也不是那麼有趣了。

  於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亞伯把懵懂的柴柴硬塞進了司馬晴懷裡,獨自駕駛著宇宙艦飛走了——想要沒有人打攪的二人世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把相對來說不好找地方停靠的宇宙艦分給了亞伯,弗洛里安跟司馬晴還能使用他們的機甲,從果園去到那個偏僻的小山村,也不過十分多鐘的時間。

  這裡依然山清水秀,大約是到了做晚飯的時間,家家戶戶的煙囪里,都飄起了煙氣,恍惚中都帶著專屬於家的溫暖。

  司馬晴特意關注了一下十五郎養父家的老宅子,那裡是少有的沒有炊煙的人家,從外觀上看,倒是一直有人打掃的樣子,似乎也在近幾年翻新過,只是並沒有人在其中居住。

  也是,這裡畢竟也是皇帝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了,哪裡是普通人能隨便去住的呢?

  倒是正好便宜了司馬晴他們,不必擠在機甲的駕駛艙里,有了片可以遮風擋雨的立足之處。最重要的還是收拾得乾淨,不必太過打掃。

  他們在這裡也就住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村落里的氣氛明顯變得很不一樣了,從一大早開始,就顯得太過熱鬧。

  司馬晴稍稍觀察了一下,就注意到,這裡家家戶戶都把自己最鮮亮的衣服翻了出來,穿在了身上。有些孩子長得太快,衣裳大小不太合適的,至少也漿洗得乾乾淨淨,如果不是時間不對,這樣隆重的準備幾乎像是在過年。

  這個時候,就是“順風耳”弗洛里安大顯身手的時刻了,他很輕鬆的弄明白了這些變化是為什麼,面對司馬晴熱切的注視,他忍不住失笑出聲,在司馬晴嘴角輕啄了一口,才向他解釋:“村里出了個探花郎,如今回鄉探親,村民們都與有榮焉。”

  司馬晴也有些好奇,他之前打量過這個小村莊祖墳的方位,要說風水最好的,還是十五郎的養父家,那也只是小富即安的格局,雖說這小村自身的風水不錯,又有十五郎的龍氣滋養,不是沒可能出個探花,但還沒到十五郎全盛的時期,按理來說徐家村出貴人的命格還欠了口氣,他之前在這裡的時候,也實在沒看出來,誰能夠有這番作為。

  司馬晴被弗洛里安拉著,悄悄的靠近了村里最熱鬧的地方,定睛一看,發現這家人他之前也是注意到過的,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十五郎的時候,帶著兩個跟班一起欺負他的少年的家嗎?

  再一看高中探花的喜報上的內容,那上面的名字,似乎就是司馬晴曾經見過的那個孩子,在村裡的排行是五郎還是七郎的那個。

  這可就太奇怪了,司馬晴當時可是認真注意過那幾個人的氣運的,除了十五郎格外顯眼,就是那個叫三郎的,因為謀害十九娘的丈夫,據說全家一起被十九娘殺了的孩子氣運顯得奇怪一點,其它兩個孩子都顯得有些平淡無奇。

  那孩子這些年是做了些什麼,才能讓自己的命運發生了這樣大的轉變?

  看一時半會兒探花郎還有他的父母都還沒有回到自己家,司馬晴就認真的琢磨了起來,這房屋格局沒有明顯的變化,顯然這種轉變並不是因為他家人做了什麼。

  想不出來原因,司馬晴倒是想到了另一個有趣的地方,也不知道這孩子進了金殿,被點做了探花,抬頭一看,發現座上的皇帝其實是被他狠狠欺負過村裡的小孩,那時候會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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