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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媽媽說徐娘今兒個心情不大爽利,想讓徐娘多休息會。」燕雪風看著她笑著回了一句,「本王等一會兒不礙事的。」

  「不過該罰的還是得罰。」燕雪風說著笑了笑,執起手中的酒杯遞到徐娘唇邊,「徐娘喝了這杯酒,本王就繞了你,否則……」

  說著挑了挑眉,笑著瞥了徐娘身子一眼,這話語中未盡的「否則」之意昭然若揭。

  燕雪風這舉止輕薄,但此處畢竟是青樓,燕雪風這動作一動,周圍只一片哈哈叫好聲,有的甚至喝起了彩。

  徐娘:「……」

  不過燕雪風這舉動花樓中常有,那些自詡風流的浪蕩公子哥常干,徐娘接受良好。

  「油嘴滑舌。」徐娘笑嗔,低頭飲下酒,笑道,「你們男人的這些情話,向來當不得真。」

  「徐娘都不紅個臉應和一下,當真無趣。」燕雪風無奈地放下杯子。

  徐娘看了一眼燕雪風放下杯子後重新取了個杯子的舉動,無奈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又偷偷地去瞧一旁的李延,果然就見看到她與洛王親密,男人的面色比之方才更為難看了。

  徐娘心中有數,表面上風情萬種地理了理額間碎發,心裡卻是想著今日自己大約是可以提前休息了。

  徐娘捂嘴嬌笑著著看向李延:「不知這位是……?生的好生俊俏!」

  「這是本王兄長。」燕雪風笑意盈盈,「第一次來這百花樓,可得麻煩徐娘……」

  說話間燕雪風轉頭看了身邊李延一眼,卻見李延正抿著唇冷冷地看著他們二人,說話聲頓了頓,隨即無奈道:「罷了,我這位兄長性子靦腆,該是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還是麻煩徐娘為我們尋個包廂吧。」

  徐娘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站起身來笑:「那麻煩兩位『哥哥』稍等片刻,妹妹去去就來。」

  說著轉身離開。

  燕雪風坐在座位上楞了楞,隨即無奈地笑道:「這徐娘,一天天地淨占本王便宜。真以為本王不會懲罰她?」

  李延看了他一眼。

  百花樓中別的不說,包廂卻是絕對不會少的。

  徐娘很快為兩人開好了包廂,帶著兩人過去,又十分識時務地離開了。

  百花樓中的包廂自然與外面酒樓的不同,說是包廂,其實根本就是女子閨房的布置。

  紅綃羅帳,薰香裊裊,除了正中間擺滿了酒菜的餐桌,一旁還擺了張十分寬大的紅木床,床上掛著層層羅帳,隱隱約約有間可窺見床上鋪著的艷紅色的床單。

  這樣的環境自然是為了方便客人「辦事」,可如今房中並無花娘,只有燕雪風和李延兩人。

  若是常人在這,怕是就會覺得十分尷尬。

  然燕雪風和李延兩個卻顯然不是普通人。

  燕雪風坐到桌邊,拿起桌上的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完全不見半分尷尬,只嘴裡抱怨道:「皇兄既然這麼不習慣這裡的環境,做什麼一定要邀請臣弟來這?」

  李延平日裡不愛飲酒,但今日桌上只有酒並沒有茶,因此也只得倒了一杯,卻只小酌了幾口:「朕早聽說百花樓中有一女子貌美絕倫,引得雪風月月前來,心中好奇,想來一睹芳容。」

  燕雪風聽了頭也不抬地接話道:「哦?那今日皇兄見了覺著如何?」

  李延:「不及雪風。」

  燕雪風:「……」

  燕雪風飲酒的動作一頓,抬眼看了李延一眼,卻見對方正盯著自己看。

  燕雪風手中的杯子拿起又放下了好幾次,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皇兄這話說的……徐娘貌美,臣弟身為男子哪能與她相比。」

  李延沒有說話,只是仍盯著燕雪風看。

  燕雪風這話說得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了,李延自然聽得出來。其實李延也明白燕雪風怕是有些生氣了。

  當日自己在御乾宮中說了那段話之後,他就看出燕雪風似乎很是生氣。這男人平日裡總是笑著,哪怕是逼他飲下傷身的毒|藥,他也總是笑著飲下,當時那種眉間緊皺、眼中笑意全無的模樣明顯是氣到很了。

  燕雪風顯然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顯然他對自己竟是對他起了這種心思的這件事接受不能,甚至是十分生氣。

  不過也是,大昭朝並不興男風。倒不是沒有好男|色的,但大多都是養些男|寵、孌|童之類。這些人地位極低,甚至比不上花娘、娼|妓之流。

  燕雪風什麼身份?本朝唯一的王爺,將相門第,兼之年少聰慧,極善謀略,要不是當年的毒……他如今該是個文武雙全的朝中棟樑。

  哪怕是現在,朝中雖人人都在嘆他紈絝,可誰敢真的低看他?

  被自己這般暗示,甚至被與花娘相比較,燕雪風怕是氣到當場想掀桌子罵人。

  其實以燕雪風這般高傲的性子,李延原本以為在發現自己心思之後,燕雪風會氣到不願再與他交流。

  當日燕雪風從御乾宮中離開的時候似乎也確實是那麼個意思,當日男人沉默片刻後拂袖離開,竟是連告辭的話都未說,以燕雪風這般長袖善舞的性格,能做出這般不合禮數的事,只可能是真的怒意縈胸了。

  只是不知為何在府中待了一個下午之後,燕雪風卻竟是完全收斂起了自己的怒意,第二天還是照常來上了朝。

  那日李延在朝堂上看著站在下方的燕雪風那張仍舊笑得毫無破綻的臉,就在心中想,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讓燕雪風竟能這麼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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