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給你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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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風帶著陽光靜靜拂過,晃動的簾幕似乎還殘留著雲初方才一撩而起的淡淡香氣,那明妍的,精緻的,似詩如畫的的帶著羞怒的容顏,一瞬,又拂眼前,心頭,一盪。

  空氣中好像都是她味道,她的味道,哪麼天涯,也是咫尺。

  車廂內,景元桀唇角不自覺的微微的緩緩的鬆開一絲笑意,不過一瞬,又收起,然後已是白生的那微微生冷的呆肅的表情,上前,撩開簾幕,緊隨著跳了下去。

  雲初此時沒搭理白生,而是已經在和京大公子寒暄。

  而一下馬車,白後卻迎上了前方京志看過來的目光,二人目光在空氣中彼此交匯,似有什麼閃過,然後,又不著痕跡的移開,待雲初看過來時,二人剛好錯開目光。

  季府不愧是世家府邸,看似不過尋常雅貴寬府,可是一物一處,都極具古仆大家之風。

  而此時,季府大門外,已站了幾個人,當先一名男子,五官倒還算得上英俊,只是整個眼白偏黃,精氣不集,一看就是常年醉生酒欲生色,而且,而這個男子身後應當都是季府的護衛,當然,這個男子不奇怪也沒多大特別,讓雲初奇怪,或說是有些意外的是,這個人身後,站著她認識的人,小蠻。

  她已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作孽,所以昨夜吩咐秋蘭追出去時,她並未特意交待要救小蠻。

  只是,小蠻今日似乎與往昔不一樣,眉目間似乎多了幾分不該屬於她的暈味。

  而小蠻此時也看到了雲初,不過,只是看了眼,便移開了目光,看似沒什麼尋常,但是,袖中的手,早已經緊緊拽起了青痕。

  「小姐……」一旁秋蘭眼底光色也變了變,這個小蠻昨夜被那個假扮的季三公子帶走時,她本想阻止,可是心中又拒絕,然後,畢竟單手難以敵眾,自己也抽不開身,所以……沒曾想,這個小蠻竟然此時出現在季家,而且,這個小蠻可是知道她和小姐的身正身份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小姐現在分明明面是在和季三公了合作,幫她對付季神醫真正的奪得家主之位,萬一……

  秋蘭心中想的事,雲初自然早就想到了,暗暗對其搖頭,示意其靜觀其變。

  「小姐,這個小蠻,心思不淺,萬一……」秋蘭到底有些不放心,而且,還有太子在此,雖說太子強大從無敗手,可是這到底是在季家,是別人的地盤,根深締固,非一日之寒,

  雲初的面色淡定得如奇,聲音很輕很輕,「她知道我們,同樣的,我們不是也知道她麼。」

  秋蘭有些不解。

  雲初卻是輕微一笑,在旁人看來她是在和其屬下笑談著什麼,實際,卻是字字珠璣,「你沒發現,她很乖巧的站在那男子身後嗎,而這男子出現在季府,那就該是季府的人,看這氣質身份……」雲初挑眉,沒說。

  而一旁,白生已經走了過來,看似頭微低著,可是聲音卻很冷,「這是季家四公子。」

  「昨夜假扮季三公子的應該是他。」雲初很自然的接話。

  白生輕輕頷首,已經是默認。

  雲初腦中卻瞬間像是被電光一閃,昨夜,秋蘭說過,小蠻曾在假季三公子的灑里下了藥,那後來,她聽秋蘭說,小蠻被假季三公子帶走,那……

  「自作孽,不可救也。」腦中,傳來景元桀的聲音。

  雲初心中釋然,她又不是聖母,看在季舒軒的份上,已經給過她機會,救了她一次就夠給面兒了。

  「所以,季三公子和季四公子是同一條陣線。」雲初微微蹙眉,「看來,季舒軒,危矣。」

  「有我有,不危。」身後,白生道,語氣,似乎有些不悅。

  雲初覺得這話不對,正要問,而一旁,季三公子和季四公子已經一道走了過來,所以,雲初只來及丟出一句,「把氣息收收,是個人都知道你與眾不同了。」

  這嫌棄的……語氣……

  白生眼睛抽。

  「這是出雲公子。」季三公子指著雲初向季四公子介紹。

  季四公子上下看一眼雲初,抬手一禮之後,餘光又掃了眼雲初身後的白生,這才看向季三公子,「三哥看人的目光一向很準。」

  季浩雲點頭,面上帶起一絲笑意,卻是對著其使了個眼色。

  是啊,原本京公子身旁的屬下此時卻跟在這位出雲公子的身後,是個人都得好奇了,不過,這個季四公子顯然也是個聰明的,一點就透,顯然之前也收到了消息,當下看向雲初的目光深了幾許。

  雲初恍若不覺,不就覺得她是斷袖嘛,他斷的是太子,一般人能斷得起?

  想歸想,雲初還是極為客氣的對這個季四公子還了禮,然後,便帶著白生和秋蘭跟著一旁進了府邸,大有一幅跟著季三公子混江湖的感覺。

  而一旁,京志原本與季浩去是並肩,雲初在其後,這時,不著痕跡的落後半步,再半步,然後,便與雲初齊肩,「我這屬下生愣,不知可有得罪出雲公子。」

  雲初看著京志,錦袍流光,玉目生輝,此時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她也微微一笑,清雋目光一閃,「挺好,當然,如果皮膚再白一點,技術再好一點,臉再真實一點,就更好。」

  京志面色微滯,眼底光澤流動。而其身後,白生面色也輕微一怔,一怔的同時,面色不自在的轉了轉,掩唇,有些尷尬,有些愉悅。

  「我突然很好奇,已經被季三公子算計的季舒軒如今過得好不好。」而這時,雲初卻已經岔開了話題,開玩笑,那是他的男人,這般情形下,再高大上也不能微露鋒芒,萬一……咳咳……

  京志聞言,面色也同樣微微尷尬幾分,當然,雲初這話說得不算輕不算重,恰好能讓走在其前面的季四公子和季三公子聽得清楚,季三公子腳步一頓,回頭看著雲初,「可能出雲公子不知道,我這個大哥哥雖說醫術冠絕,其人溫和,人才出眾,可是卻有一道心疾。」

  心疾?

  雲初微愣,餘光掃了眼一旁的京志,卻是看向季三公子,一幅很好奇的模樣,「這……還真是從未知道。」

  「我之前也是無意中得知,不管,說心疾可能也不算,就是夜夜做惡夢,所以,我之前才有可趁之機。」季三公子眼底陰鬱之色閃過,輕描淡語間,便已經將自己如何讓季舒軒栽跟頭的關鍵說清楚。

  雲初的心思卻忽轉得厲害,季舒軒夜夜做惡夢?那樣一個溫和雅致,甫一出現便讓人如沐春風的男子,舒服至心的男子會夜夜做惡夢?

  雲初偏頭,看了眼一旁的京志,卻見其已經偏開了頭,邁著大步子向前走去,只是側影間,眼底似有光束快束涌動,一瞬黯然,一瞬而逝。

  雲初眉心輕蹙,然後對著身後的白生傳音入秘,「季舒軒……」

  「我們只是還他人情。」景元桀道,清淡的聲音在雲初腦中響起。

  雲初下意識的,腳步差點頓住。

  還他人情?還季舒軒人情?

  等等,我們?

  雲初回頭看著景元桀,眼中疑惑,「我們?」

  「上一次,安王陷進,我們在南齊與大晉邊境險像環生,他送來衣衫。」景元桀道,只是精簡一句話,卻足夠喚起雲初所有記憶。

  是啊,那次遠路而來,只是為給她和太子送衣衫,而且,雖說,之前如翁老所說,季舒軒和景元桀是師兄弟,但是……

  好吧。

  到底,這二人間的關係,她還當真是從未參透過。

  不過,雲初仔細想想景元桀這話又不太對。

  景元桀與季舒軒的交情這般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橫看豎看都不像啊,可是卻為了他甘願假扮別人?

  不對。

  雲初的眼神太赤裸,太直接,太明顯,不加絲毫掩飾,景元桀當然讀懂。

  「我們不能欠人情。」他道。

  這一下,雲初恍然大悟,趕情,這廝只是為了還人家人情,還人情,還得這般……

  他方才好像說的是我們……

  心中電光一閃,雲初突然明白了什麼。

  景元桀不是想自己還季舒軒人情,換句話說,倨傲禁慾,向來生人勿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太子不說欠人情的可能微乎其微,就算欠了,要還,也不可能這般……他不過不想讓自己欠季舒軒人情,這廝這麼聰明,早就知道季舒軒待她好,他這是不遺餘力的在幫儘快的同時,也在打擊情敵啊,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季舒軒以此事和景元桀做了對等交易,讓他相幫,然後……

  靠,這兩個男人啊……

  男人的世界,她不懂。

  無語望蒼天,雲初這下不看景元桀了,抬步就走。

  不過,吃醋的男人,尤其是吃醋的太子……

  雲初腳步又一頓,回頭對著白生悄聲道,「對於自己的領土就是要堅決守護,給你點讚。」話語一落,又轉身,一派男子之姿的跟了上去。

  其身後,扮作白生的景元桀淡定,淡定,再淡定,然後,微垂眉,低頭,眼底一絲笑意終於是徐徐綻放。

  一行人一進府門口,便直接被邀請去前廳,茶水點心一應準備齊全。

  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心思準備茶水,看來這個季三公子當真是成竹在胸。

  而且,一路進來,很顯然,也難怪季舒軒要找景元桀相幫了,眼風一掃,明里暗裡全都是季三公子的人,顯而易見,季舒軒為了躲避婚約去大晉京城這一段時間,這季府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血雨腥風與變動。

  「大哥如今在何處?」招待眾人一落坐,季三公子就對著一旁季四公子道,「府里如今來了客人,既然大哥回來了,不如去請上一起。」

  「就不知他給不給這個面子。」季四公子語氣陰溜溜的,話落,卻是對著廳外一揮手,立即便有人下去了。

  雲初看著人下去了,去是又看了眼一旁的京志一眼,還抬手舉杯,「這可是來自南齊的極佳好茶,京大公子請。」

  「請。」京志同樣舉杯。

  「對了,昨晚光顧著自己,倒是忘了問三公了,這個俞家大小姐……」去初放下茶杯,看向上首的季三公子,「俞家大小姐,如今,所在何處?」

  雲初這話問得隨意,上首的季三公子一頓,微笑,「絕好的籌碼,當然要緊拽在手心。」

  「看來,在下的選擇沒錯。」雲初挑眉,又四下看了看,「不過,季家是不是人丁不太興旺。」

  「長老們早已世隱或雲遊,父親已經將家族中所有事交由我打理。」季舒雲說這話時,倒是多少有些得意。

  雲初輕輕一笑,一幅佩服的姿態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對了,三哥,剛剛傳出一件事。」這時,一旁的三公子突然開口,說話間,似乎就要附於季浩雲耳邊。

  一旁,雲初看看屋頂,不置可否。

  而京志,似乎沒注意到,但是季浩雲卻已經打斷了季四公子的話,「無事不可對人言,在坐都是我相信之人,四弟不妨直言。」

  季四公子似乎怔了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季浩雲,但顯然是唯其馬首示瞻的,隨即道,「也對,這事兒知道的人想必也不少。」話落,又道,「是南齊太子。」

  「哦?」聞言,雲初和京志還沒多大反應,季浩雲初卻是當即抬起頭,然後,又似乎覺得自己失態,情緒收斂幾分,擺手,「繼續。」

  「說是南齊太子要廣納賢良,面向整個天下尋最良配太子妃。」季四公子道。

  季四公子話落,季浩雲眉目間神色動了動。

  雲初倒是若有所思,南齊太子?那個美得妖妖妖的殺姐姐?那個萬事三分笑,迷生醉離光的南齊太子,要納太子妃,她可是之前早收到哥哥的信息,在她離開京城的當晚,這個南齊太子夜闖雲王府之事,這個南齊太子自來不簡單,太子妃不是皇上下旨賜婚,就是自己所尋之良配,這……所向天下納妃?這麼別具一格?

  倒是有幾分意思,可是這季三公子又不是個女子,南齊太子要納太子妃,和他有毛關係?

  雲初看向身旁的京志。

  「大晉太子剛頒布了一道旨意,禁止私鹽以及一切私貨往來,所有一切,都得從官府領表請示通行。」京志道,說話間,看了眼雲初身後,意有所指。

  雲初也看向身後的白生。

  白生沉默,沒回答,可是就這般好似屬下的站在那裡,卻也讓人忽視不了其周身散發的凌勝光芒。

  她穿越這般久以來,朝中事多少知道一切,朝中再紀律嚴明,太子再只手握天,謀定人心,可是到底,人的心思最是難以揣摩,終是會如紅杏出牆般,心生歪曲,自古以來,高官貪下,極為正常,大晉朝在景元桀的治理下還算不錯,貧瘠之地極少,乞丐有之,少食者有之,卻並非饑荒而以民亂。

  眼下,這南齊太子廣招天下要選妃,對很多人來說就是一個機會,人一多,一亂,那這背後,行賄的……

  所以,很簡單,一向淡然出世的季家,季三公子在控制了季家之後,就要與官府勾搭,共謀利益了。

  所以,景元桀這也不叫單純的還人情,是在為自己謀利益啊,在肅理自己的朝綱,這男人啊,這麼腹黑,這麼強大,真的好嗎……

  「聽說,家中來了貴客。」而這時,大廳外,有人走了進來。

  溫煦,雅致,和暖,似三月風,不是季舒軒又是誰,只是,面色有些白。

  雲初垂眸,這廳里廳外看似氣息和融,背後那些簌簌而動的,蓄勢待發的勢力終於在季舒軒出現時有些謀動。

  她方才在大門口與季三公子看似的寒暄,已經知道了,昨夜是季三公子的人最後發現的季舒軒,正要將其關束起來,季舒軒卻已經自己回到了季府。

  而一旁,季四公子的身後,小蠻站著,就這樣看著季舒軒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心跳似乎一瞬欣喜又跳動,她終於看到季大哥了,可是,季大哥,我已經永遠的配不上你了,你的面色這般白,一定傷得很重。

  「我警告你,你現在是我的人,最好老實乖巧點,我大哥雖然出眾,但是,骨子裡的高傲,也不是什麼殘花敗柳都看得上的,你若不想多生事端,在季家有一席之地,最好安守本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也不要以為你我不知道你想法,你是何人,我早就查過,所以,什麼該幫,什麼該說,你最好清楚明白,我三哥,可不是好糊弄的。」而這時,耳邊傳來季四公子輕諷又冷厲的警告聲,那似笑非笑的語氣,那鄙薄的態度,讓小蠻身體一震,唇瓣抿得死緊。

  「當然了,你如果有本事能夠勾引到季舒軒交出季家印章,那……」耳邊又再度傳來季四公子的話,意思很明顯,小蠻聽得懂。

  她就在站在這裡,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跑過去,和季大哥打招呼,讓季大哥解救她,就算是來這府里,也是因為想見到他,可是眼下,她卻不能。

  這一切的罪魁禍手是誰,是雲初。

  都是因為雲初,她害了她,她一定要讓不得好死。

  這眼神太怨毒,雲初當作沒看到。

  但是,小蠻終於還是深呼吸一口氣,垂下了頭,她不能和季大哥相認。

  當然,因為小蠻此時本來站在季四公子身後,又是背光處,走進來的季舒軒果不仔細看,也真發現不了她。

  而季舒軒此時已經坐下,坐在另一方,正好與雲初相對。

  「大哥昨日裡中了毒,受了傷,這真是……」季舒軒一落座,上首的季浩雲便「關心」的開口。

  「三弟算計了這般一出,趁我不在之時,翻雲弄雨,我就是再好的計謀,也始料不及啊。」季舒軒道,語氣不溫不淡。

  既然話說到此處,季浩雲也不藏著掖著,直接一拂袖,「大哥,我喚你一聲大哥,那就明人不說暗話,如今父親已將家主之位傳於我,印章你是現在給我,還是一會我派人隨你去取。」

  「既然父親已將家主位傳於你,為何印章不在你手,你還向我來取?」季舒軒反問。

  季舒軒冷笑,「強努之末,大哥又何必。」

  季舒軒扶著茶杯的手顫了顫。

  季浩雲顯然滿意,對著身旁季四公子眼神一點,擺手,「讓人先給大哥上杯茶。」季四公子點頭,想到什麼,對著身旁小蠻眼神示意,「你去。」

  小蠻一驚,可是,腳步顫了顫,這才提著茶壺上前,一步一步的走向季舒軒,季舒軒也正抬頭,正要看向小蠻,小蠻卻突然一個轉身,向著雲初走去。

  「來者是客,奴婢,奴婢先給客人倒茶。」小蠻說著,握著茶壺的手緊了緊,快步向著雲初走去。

  你雲初不是能耐嗎,還斷袖,她之前就聽說了,聽說這個叫白生的昨夜還和雲初在屋子廝混了一夜,真不要臉,太子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的女子,行,你顧著這個白生,我現在不能對你怎樣,對他,總可以吧,到時再讓季大哥看清你的真面目。

  所以,小蠻上前一步,看似要給雲初倒茶,可是突然整個身子都往前一扭,看樣子就要向著白生的懷裡歪去。

  這動作很輕微,明人察覺不到,可是如何能逃過雲初的眼。

  你丫的,連她的人都敢動,不想活了,衣袖一拂。

  當然,小蠻知道雲初會武功,卻是脫手將茶壺給扔了出去,本想喜吸引雲初的注意力,可是哪裡知道雲初直接將茶壺和人一鍋端,掌風連動。

  「撲通。」小蠻原本慣性往前的身子向後一仰,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上的茶壺空中一翻,直接倒了自己一臉一身,落魄又糟心。

  「這麼不長眼睛,還敢伺候主子。」雲初生氣了,對著小蠻沉聲開口,沒有半絲客氣。

  一旁季四公子連儘快出來打圓場,他是想讓小蠻對季舒軒出手,以試探,到底,這位大哥武功一向連他們都摸不清高低,所以才讓小蠻去,誰知道她腦子發懵,竟然對出雲公子身邊的人出手,當然,對付這白生也沒什麼,可是,這不看僧面看佛面,眼下這個白生在出雲公子面前這般得寵,還……這不是壞事嗎,當即上前毫不留情的一把拉開小蠻,「滾下去。」然後,對著去初抱拳打笑,「對不住。」

  「對不住?」雲初眉頭一沉,「季三公子難道要為了一顆老鼠屎,壞掉一鍋粥?」一貫帶著笑意的人,突然面色陰沉,大廳里氣氛頓時一僵。

  「讓女子出手相幫,太子可真是好體面。」而這時一旁京志不看白生,卻是傳音入秘,語氣里,幾多輕嘲。

  白生面色沒有絲毫變化,語氣深冷而淡,「自己的女人相幫,總是好的。」

  一句話在腦中響起,噎得京志呼吸都是一頓。

  而此時,一旁坐在地上,渾身濕淋淋的小蠻面色一變,這話再明顯不過,分明就是不放過她,當然,此時此刻,她連看都不敢看對面的季舒軒一眼,當即朝季三公子看去,卻見對方連掃都不掃她一眼,又向四公子看去,可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價值,對於季四公子來說,小蠻也不過睡了一夜的玩物而已,只是這個玩物味道還不錯,可以多玩上幾日,而且,這個玩物如果還能派上點用場,幫到他,那自然是好,可若是幫不到,到而還會添亂,那……

  所以,季四公子偏頭,笑意輕盪,無所在意,「一切聽從三哥的安排。」

  這話一出,小蠻一驚,是又惱又恨,沒想到這個季四公子真是……

  不對,他們不知道面前這個出雲公子就是雲初,如果她們知道他是雲初,而且,還與季大哥交好,那……

  「來人,將她帶下去處理乾淨。」季三公子當即一揮手,立馬有人上前要將小蠻押下去。

  小蠻面色駭然一變,整個人都慌了,她不能死,雲初還沒死,季四公子還沒死。

  小蠻當即奮身上前,突然向著季四公子撞去,只是,人還沒撞到,便被其大力給彈飛。

  「竟然還想殺我,膽肥你,帶下去。」季四公子怒目圓睜的對著一旁吩咐。

  帶下去也是死,不帶下也是死,左右都是死,又殺不了季四公子,為什麼不拉著雲初一起,當然要拉著她一起,死也要讓她給她墊背。

  「季三公子,你可知道這個出雲公子的真正身份。」小蠻突然一下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面前來架住他的人,大聲道。

  小蠻話一落,廳內所有人的動作都是輕微一頓。

  季三公子眼神幽幽看向小蠻,然後,卻是突然一笑,「我還以為,你是想說,你知道京大公子的真正身份呢。」

  季浩雲話一落,廳內氣氛一靜。

  有人面色輕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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