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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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體,不僅不止五具,而且,還是滿滿一大摞,粗粗一看,至少不下數十人。

  「這……」孟良辰看著眼前這一切,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不是害怕,不是驚嚇,而是駭然到吃驚。

  雲初看著孟良辰的表情,也不問了,顯然,眼前這一切已經超出孟良辰的意外了,不過,同樣的,也讓她,極其意外。

  「不過過去半個時辰而已,當時,這裡並沒有這般多的屍體。」孟良辰面色緊了緊,道,隨即目光在四處一瞟,最後定在某一處被亂枝覆蓋的地方,「你看,那幾人的屍體還在。」

  雲初這才順著孟良辰的目光朝一旁一個深凹處看去,那裡,的確是自成一個天然凹穴,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是發現不了,所以,不待孟良辰再說,雲初已經朝著那裡走去,不過,就著月光看清地上的幾具屍體時,雲初面色又是輕微一變,對著一旁的孟良辰喚道,「你確定,你真的只扛了五具屍體過來?」

  孟良辰聽著雲初的話,再看著其比方才還要詭異而沉凝的神色,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雲初,你不要告訴你,就在他們旁邊還多出一具?」

  「我沒必要逗你。」雲初道,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

  孟良辰這才上前幾步,走了過去,與雲初肩並著肩,這下,孟良辰的面色是真變了。

  屍體旁邊多了數十具屍體不算,而就在這五具屍體旁邊還多出來了一具,而這具多出來的屍體,竟然……

  孟良辰當即看向雲初,面色複雜,「你確定,這青衫男子不是你殺的?」

  雲初一幅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孟良辰,「如果青衫男子這麼容易殺死,我至於在這裡和你看屍體。」

  不錯,與這五具屍體同時被樹樹掩擋的還有一個,竟然,正是那青衫男子。

  雲初現在整個面色都擰在了一起。

  明明之前,她是想對青衫男子出手,可是被那白衣男子出手給阻止了,最後她回去那房間裡,早已經人去樓空,屋內也沒有半絲打鬥痕跡,而且,雲花月不會武功,這是絕對的事實,所以,就算後來兩人二言不合,爭論打鬥,那,要死,也是雲花月死,而不是青衫男子死。

  可是,青衫男子此時卻倒在這裡,明顯一劍斃命。

  雲初眸光凝了凝,她前來措索這幾人的屍體,就是想查青衫男子的真實身份,疆域來的商人?她只信來自疆域。

  可是,現在,她想查的人都死了……

  心中突然莫來由的煩躁,雲初揉了抒眉心,覺得,眼前光影都一瞬間有些恍惚,又輕輕放下手,只是放手間,餘光卻瞄了眼自己的掌心,隨即,雲初二話不說,當下捲起裙擺,操起袖子,直接跳進那凹穴處,直向那青衫男子走去。

  「誒,小心有詐。」孟良辰在輕聲阻止。

  雲初回頭看一眼孟良辰,這人果然在正事面前,還是正常的,當下朝她擺擺手,「你去,看看那些屍體,看能不能摸出身份來,怎麼死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閒著。」孟良辰嘆口氣,又看了看四下,卻是道,「我等你上來,我再去查,之前還不覺得,現在覺得,有些瘮得慌。」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雲初卻輕悠悠道,說話間,手已經直接探向了那青衫男子的臉。

  見此,孟良辰也不好站著,心不甘情不願的還是挪動腳步,朝那幾十摞得高高的屍體而,行走如風,這一瞬,才真是良辰郡主的風範。

  「就這般死了?」雲初上下將青衫男子摸了一遍,沒有異樣。

  真是撞鬼了。

  她怎麼覺得自己在兜圈圈。

  再摸一遍,沒有人皮面具,是真臉。

  可是……

  雲初又看看了看青衫男子的面色,以及膚色,然後,再觀察了一旁幾名男子,眉頭,突然緊緊擰起。

  「孟良辰,你確定,你將這五具屍體扛來時,這裡沒有任何異常。」

  孟良辰此時正在在那幾十具屍體上面倒騰,聞言,抬起頭,月光下,看著雲初明亮鮮妍的容顏,「我確定,不要忽視我的智商。」

  「你的智商幾乎等於零。」雲初道。

  孟良辰理虧,無從反駁,還是想說什麼,卻見月光稀疏落影下,雲初的面色緊緊的擰在一起,忙道,「你發現什麼了?」

  「這青衫男子已經死了至少十個時辰。」

  「你說什麼?」孟良辰張大了嘴。

  死了十個時辰,那方才她們在花樓里看到的又是誰?

  「雲初,你還會驗屍?」孟良辰注意的重點永遠與眾不同。

  雲初白她一眼,「姐會的東西很多,你且得學。」

  孟良辰聳聳肩,「那如你所說,我們之前所見的青衫男子……」

  「一定是別人假扮的,關鍵是,假扮他的那個人又是誰?」雲初這時候,已經無謂再看這些男子屍體查出什麼了,很顯然,對方早在之前就將青衫男子殺掉。

  也就是說……

  雲初將今夜發生之生仔仔細細的過慮一遍,突然眸光一閃,難怪,方才,她總覺得,那青衫男子和雲花衣交談之間的神色有些奇怪。

  或許……背後有人假扮青衫男子,用他的身份,用他的人。

  而這青衫男子顯然是來自疆域,這點勿庸置疑。

  那現在……

  雲初看向一旁孟良辰還忙得撲騰的那幾十具屍體,突然明白,這些人,可能,也是這青衫男子的手下,只是……

  顯然的,這青衫男子既然能在這時候進京,定然是想生出什麼事,而且之前,他與雲花月說,進京的目的,是想得到名華府的那幅畫,雲花月對此沒有一點懷疑,顯然,她沒看出和她交談的青衫男子是別人假扮的,也覺得青衫男子進京就是這個目的。

  但是,背後之人既然滅得如此徹底,為何又不直接毀屍來跡呢?就算這青衫男子身上也沒有任何能夠彰顯身份的東西,可是這般多的屍體,萬一被人發現……

  而且,孟良辰武功不低,之前扛著屍體來,想必一定注意過,沒有人跟蹤,才將屍體丟在這裡的,可是此時屍體卻全部出現在這裡,不說這背後之人的實力,那他,到底是故意讓她和孟良辰來查看,還是說,故意想讓別人發現這些屍體,還有,滅殺這青衫男子一行,其背後,到底又是什麼目的。

  真是……

  頭痛。

  雲初將手使勁在一旁草叢裡擦了擦,這才起身,走向一旁,她記得,之前,也有人假扮過羅妖,想害她和太子,至今那個人的身份都未查到……

  會不會這此中……

  此時,孟良辰也已經快速的摸索完,抬起頭,看著雲初,「沒有任何發現。」

  「嗯,猜到了。」雲初點頭,只是,又揉了揉眉心,眼底有什麼一閃即逝,然後道,「這些屍體出現在這裡,短時間沒有人發現,但是不可能瞞得如此深透,為免多生事端,全部毀了。」雲初話落,已經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直接扔給孟良辰,「交給你了。」

  孟良辰看著那小瓶,到底是郡主,世面不窄,一看就知是什麼東西,不過,還是看著雲初,「確定這般做,萬一別人就等著我們這般做,那……」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雲初道,聲色清冷。

  孟良辰看著雲初,隨即一笑,將小瓶擰開,直接在空中一拋,清涼的液體流下。

  不過幾瞬功夫,那些屍體便化成了血水,滲透在草地之間。

  然後,雲初和孟良辰又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

  而,許久之後,此處又來了人。

  「主子,所有屍體竟然都被毀了。」其中一人道。

  另一整張臉都掩在斗篷下的人卻是輕微點頭,「是她的作風,既然沒尋到根源,也不會落下任何把柄。」

  「可是,主子,屬下不明白,今晚,明明計劃的天衣無縫,你卻……差點就被……為什麼,還要故意把屍體給扔在這裡,這不是讓雲初小姐,更加起疑更加防備嗎?」

  「東何,那是因為,你沒愛上過一個人,當你真正的愛上一個人,你就會做一些身不由已之事。」那戴著斗篷男子的道,聲音沙啞得極有磁性,但是,顯然是喉嚨受過傷。

  那叫東何的男子聞言,卻是沒出聲,默默的低下了頭。

  而一旁,又一名身量高挑的男子對著戴著斗篷的男子恭敬道,「主子,疆域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來,我們一直派人探查,也想要滲透進襄派,可是卻連襄派到底居於何位都……」語氣很挫敗。

  戴斗篷的男子這才看一眼稟報的男子,無謂的擺擺手,「能這麼輕易讓你查到,如何叫太子。」

  「那……」

  「我只需要打草驚蛇,即可。」

  「打草驚蛇?」男子疑惑。

  「有個人,也該要出現了。」斗篷下,突然傳來男子的輕笑聲,低沉而微冷,襯著此間的血腥氣,更加微涼。

  男子身旁,兩名屬下沒言聲,倒是方才疑惑的男子卻又道,「不過,主子,你說,那白衣男子到底是何人?屬下之前想跟,卻沒跟上。」

  「不管是何人,總之,今夜雖沒事成,但是好在,也沒將主子的真實身份泄露,也是萬幸。」另一名男子道。

  「可是,今夜那名白衣男子……」一旁的男子卻蹙眉凝思,「先前,主子被藥迷暈,被那名女子帶走,屬下等在暗處緊跟其上,卻被那女子甩掉不說,還差點失了主子的消息,可是主子卻又安然的在雅室內醒來,會不會……」男子聲音略微一沉,「會不會那白衣男子與那花樓的女子本來就是一夥的。」

  男子話落,四周無聲,卻只見斗篷男子攏在衣袖裡的手似有輕微異動。

  而見主子這般動作,兩名男子不說話話了,因為,他們知道,自從經過那場大難後,主子變了許多,而眼下,主子的心緒不太好。

  「是她。」好半響,斗篷男子突然仰起頭看著天際一片淺月灰白,聲音低而沉。

  她?

  其身後,兩名男子互相對視一眼,哪個她?

  然後,不過幾瞬間,二人面色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當下駭然,沒想到那花樓女子,竟然是……

  「雲初。」斗篷男子低沉而暗啞的聲音摩挲著這兩個字,月滑斜影下,可見唇角一絲看似溫柔卻又譏誚的光芒,初得這夜愈加疏冷而光離。

  雲初,你總是出現得讓人措手不及。

  ……

  雲初此時可不知道自己被誰給這般惦記著,一回到雲王府,便想倒頭欲睡,自從穿越以來她這日子都不能只用多姿多彩的來形容,這一夜的驚心動魄,應接不暇,疲於奔波,勞心勞智,縱然是鐵打的身體與柯南的腦袋,此刻,雲初也是疲累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和孟良辰一回到院子,雲初直接二話不說,奔向自己的主屋,開門,關門,掀珠簾,撩簾幕,踢鞋,上榻,一氣呵成。

  而院子裡,孟良辰看著雲初那分明沒有理她的架勢,又看看一旁,聽到動靜,又或者說,本來就一直守著未睡的知香和奶娘,面上極其溫訕訕的一笑,「你家小姐膽小,我護送她回來。」話落,也不客氣,打了個哈欠,逕自就朝一旁她之前住的客房去了,開門,關門,動作同樣一氣呵成。

  院子裡的一角里,奶娘和知香互相望望,看看主屋方向,又看看客房方向,然後,嘴角抽抽,一同退下。

  小姐會膽小?會需要良辰郡主護送?一看就是良辰郡主給自己找台階下。

  不過,看到雲初平安回來,知香和奶娘到底是松下一口氣,之前,小姐吩咐她去睡,她總是不安心的,這下,可算是真的能睡個好覺了。

  於是,二人退下,院子裡又復安靜。

  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主屋內,雲初剛倒上床榻,頭還沒挨到枕頭,便整個人條件反射的彈了起來,一把撩開帘子,目光一瞬清寒,看著外室內,輕輕晃動一片光影的珠簾旁的男子。

  待看清人影后,雲初這才松下一口氣,又輕飄飄的躺了回去,聲音也有些綿軟無力,「我說哥哥,你沒事在那裡嚇人玩嗎?」

  「我在你進這屋子前,便已經坐在了這裡,可是,以你的警覺,在院了外沒感覺到,可以說你大意,雖說,我並不認為你會大意,可是進到屋子,你也沒察覺到我,就算我斂了氣息,你也不可能看不到我。」雲楚安靜的坐在那裡,聲音如其人一樣,一貫的乾淨清澈,透著淡淡書卷氣息。

  雲初此時綿軟無力,眼底飛快的滑過什麼,卻是輕鬆的側過身看著珠簾後的雲楚,「我太累而已。」

  而雲楚卻已經一個輕縱間,連帶著其身下的輪椅,已經無聲無息的靠在了雲初的床榻邊,目光第一次這般深而有力的看著雲初,「我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想做什麼事,你既然選擇了太子,我並不反對,作為哥哥,我只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樂,我也不管你發生了什麼,性格與之前迵然大變,總之,我雲楚,只知道,你,雲初是我的妹妹,而我也只是想要我妹妹幸福,僅此,而已。」一字一句,認真到讓人移不開眼睛。

  雲初聞言,明亮的眼眸細細的看著雲楚,這一瞬,眸光輕涌,卻沒說話。

  屋內並未點頭,借著窗隙里溜進來的月光,一切都晃動得如清波,潮動著人心。

  「我沒內力了。」雲初終於嘆口氣道,「而且,眼睛也酸疼而恍惚。」

  「什麼時候的事?」雲楚面色一變,說話間,已經把上了雲初的脈搏。

  「不知道,只是偶爾這樣,不過,眼睛酸疼恍惚的症狀,卻是今晚出現的,還有,我方才自己就把過脈了,氣息平暢,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雲初對上雲楚一臉揪心的表情,反而極為輕鬆道。

  而雲楚此時也放下雲初的手腕,面上不知是輕鬆還是如何,聲音輕了些,「身體的確沒有任何異樣。」

  「我讓人去死亡谷查死人草,到現在不僅沒有消息,人還失了蹤跡,我想讓季舒軒治好你的腿,可是他顯然也無能為力,我想當回聖人,給名華府嫡少夫夫落了好,讓她感激我,可是我卻不能將她的血液重換,我想讓哥哥你幸福,可是,卻還要你去替我警告名玲瓏。」雲初卻突然反手抓著雲楚的手,輕聲道。

  雲楚看著手背上那隻細小盈白似蔥白小手,感覺到雲初指尖的溫度傳遞,眼底滑過一抹心疼,卻是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在雲初的手背上拍了拍,「你做的,已經夠好。」

  「不管如何,我從來都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雲初漆黑的眼眸晶亮,眸光看著窗外,靜靜道,「只是,突然真的覺得有些累,有些事情,不知是對,是錯,一切一切,就好像具大的網將我籠罩,籠罩得我沒有絲毫反擊和頭緒。」

  「會好的,只要身體無礙,多休息休息,想必就會回復如常。」雲楚輕聲安慰著雲初。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餓其筋骨,勞其體膚。」雲初卻突然咯咯一笑,屋內一瞬沉寂消散,氣氛似乎都因著雲初這一笑變得靈動輕然。

  「皇上壽辰在即,明日,南齊南延的人都要到了,我身為雲王府嫡子,自然要跟著去迎接,你明日也不要出府了,好生休息……」雲楚說到此處,聲音一頓,因為,雲初已經翻了一個身不知唔唔噥噥說出什麼,眯上眼睛睡了。

  而院子暗處,一道掩得極為深密的人影,也在這時,消無聲息的閃身離開。

  屋內,雲楚直到聽到雲初均勻的呼息聲,好半響,這才對著空氣中道,「太子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話聲落,床榻邊便多了一道身影。

  景元桀不看雲楚,而是看著床榻上安睡的人兒,上前一步,輕挑開薄被,一點一點給雲初掖好,動作細緻而認真,眼神凝視而專注。

  這一瞬,雲楚看著景元桀,看著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他眼裡,從來不染浮世塵,傲嬌睥睨,陌上無雙的男子,眸光里有異樣的情緒波閃而動。

  「太子能這般真心,妹妹之幸。」

  「希望不會招禍。」景元桀卻道,聲音中竟能隱隱聽出一絲自嘲。

  雲楚看著景元桀,這樣的男子,連他在其面前,都自覺失了那麼幾分天縱的風彩。

  而景元桀替雲初掖好被子後,又再抬手……

  「太子想做什麼?」雲楚出聲阻止。

  景元桀看一眼雲楚,目光而淡而遠,待看向床榻上的雲初時,卻是一片輕柔,「她太累,讓她好好睡一覺。」

  雲楚這才點點頭,看著景元桀點了雲初的睡穴,這才推著輪椅轉了轉身子,聲音有些不可捉摸的道,「太子,確定,她會來嗎?」

  「不來,也得來。」景元桀滿是心疼的看一眼床榻上的雲初,道。

  「真若來了,一切又都能如太子所料?」雲楚看著太子,這一刻,不是臣子看著太子,而是一個哥哥看著喜歡自己妹妹的男子,聲音透著凝重。

  景元桀沒有回答,只是,精緻如玉的面上那冰冷而不可置疑的神色,已經是答案。

  ……

  此時,雲王府另一處院子裡。

  雲花月卻沒有睡,而是看著面前微黃的茶水,發怔。

  「小姐,你怎麼了?」一旁,丫鬟上前小聲問道。

  雲花月搖搖頭,她不是雲花衣,不會沒腦子的對丫鬟發脾氣,活了這般久,她深知培養一個心腹的重要。

  所以,終於,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因為,就在今晚,她突然發現一件事情,一件自己欠缺的事情。

  她以為,憑著無上心思謀算,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今夜,那青衫男子的內力迫壓與威脅,讓她……

  至今想來,都膽寒。

  縱然,曾經,雲初對她說過,女子只要擁有自己,細心謀算,自信不輸,便能穩勝一切,可是,如今想來,她還是,太相信她的話。

  武功。

  前世,今生,她都欠缺的東西,這一世,既然決定要活得不一樣,那就要,不一樣。

  雲初以前不是還說過,女子,自愛者,人愛之,自賤者,人唾之。

  而她,要自強不息,為了那一個目標,就算是踩著鮮血淌淌,也,在所不惜。

  「對了,雲初院子裡可有動靜?」好半響,雲花月收回心思,看著丫鬟。

  那丫鬟搖頭,「小姐知道的,大小姐院子裡看著沒幾個人,好進好出的,可是,確是點滴風聲不透,那奶娘和知香是百般側擊也蹦不出一點關於大小姐的消息,今夜之間,出了厭勝之術那般大的事情,也沒見著大小姐院子裡有什麼大動靜。」

  雲花月聞言,點點頭,美眸里划過一抹難得的沉冷之色,想起什麼道,「對了,之前讓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嗎?」

  聞言,那丫鬟面色這才微微一喜,「不負小姐所願,算是有戲了。」

  雲花月這才點點頭,「這件事情一點一點來,循序漸近,人心這東西,最是難測,別莫的丟了西瓜不說,還牽連自身。」

  「是,奴婢謹尊小姐吩咐,一切都小心著。」那丫鬟道,話落,又想起什麼,斟酌半響這才有些猶豫道,「小姐,那戶部李公子你是真打算嫁於他嗎?奴婢今日無意中聽到王爺已經在和秀側妃商量著你和李公子的婚期了,那你……」

  「李公子……一表人才,溫文爾雅,年輕有為的李公子……」雲花月聞言,面色輕微一沉,手指也輕敲著桌面,好半響,眸光一冷,道,「時侯也差不多了。」

  ------題外話------

  更新晚了,麼麼,新枝錯了~本來想萬更來著,可是,精神狀態確實……請妞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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