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皮膚太油, 護理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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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看著屋內的雲花月和青衫男子,眼底光寒一片。

  關於雲花月的一些奇異的,一條條線,一滴滴穿在一起,讓她心裡不自覺膽寒,有什麼東西,似乎呼之欲出,卻又總差了點什麼。

  而,很明顯,現在這青衫男子和雲花月是一起的。

  「反正我如今來了,你想讓我做如何做?」而這時,屋內,雲花月已經轉開了話題。

  那青衫男子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雲花月,「我要雲王府那幅畫。」

  「畫?」雲花月擰眉。

  而屋頂上,雲初同樣納悶,卻聽雲花月對著那青衫男子道,「那幅畫我早查過,應該是假的。」

  「你沒親眼見過,如何就知道是假的?」青衫男子不予贊同。

  雲花月這時卻溫爾一笑,「我如今雖才回到雲王府,在王府的地位比不上雲初,可是掌控人心……」雲花月一頓,「比起雲初,也差不了哪裡去,雲王府所有人都得了我的好,想要旁敲側擊問出什麼事,還算是輕而易舉……再說……」雲花月面色突然轉出一絲諷冷之意,「如果那畫是真的,以我這般多年我對我父親的了解,他不該是那幅表情,而面上連一絲喜色都淌有,想來,他應該已經知道,只是,沒說而已。」

  「如你所說,那這畫是你那姐姐轉手送給你父親的,他倒是真夠偏袒你那姐姐的。」

  「是不是偏袒,誰知道呢,到底是頂著未來太子妃的名頭,而且……」雲花月文靜美麗的面上突然揚起一絲輕諷,「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雲初近日裡風頭如此之盛,縱然心思再如何敏銳,也總有疏漏之時。」

  青衫男子聞言,笑笑,隨即,目光極其認真的落在雲花月面上,「本公子真是突然覺得,與你合作,是一件極其高興的事情。」

  「所以……」

  「所以,最近,暗地裡的消息,你是否知曉?」青衫男子問。

  「什麼消息?」

  「說是,這畫本來就是假的,是名華府大小姐故意想要將雲王府大小姐拉下水,才弄這一出而已。」

  聞言,雲花月擰眉,「你這消息屬實?」

  「自然。」

  「不可能。」雲花月搖頭,「由此可看,我查過,名玲瓏之前就在雲初院子裡住了半個晚上便走了,第二日,便傳出消息,說其病了,這病得如此湊巧,別人會信,我可不信,所以,名玲瓏與雲初之間,定然發生過什麼,關係極為微妙,又再是這幅畫,既然名玲瓏送的是假的,又如何會將這消息給散播出去,名華府雖家大業大,人多嘴雜,可到底是幾百年毅力不倒,遠不如表面上那般簡單,堂堂嫡出小姐,又不是普通的大家閨秀,想做什麼事,也不會讓人發現才對,如何就……」

  「那如果,這消息本身就是你姐姐放出去的呢?」青衫男子卻突然打斷雲花月微微沉凝的話。

  雲花月面色一滯,隨後看著青衫男子,好半響,卻是笑了,笑容似蘭花綻開,幽幽荼蘼,然後,聽她聲音徐徐如百合清芳旖旎,「就連我也是百般思忖,幾經考量方才得知那幅畫是假的,而,皇上雖然賜婚雲初和太子,可是皇后對雲初到底是不喜的,她近日疲於應付皇后,又從頭到尾沒碰過那畫,所以,我可以肯定,雲初並不知道那幅畫是假的。」

  「哦,如此自信?」那青衫男子此時聞言,竟拿起一旁桌上的酒,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間,眼底一抹譏諷轉瞬即逝,這抹譏諷飄忽得很快,沒被雲花月所察覺,卻被屋頂上的雲初捕捉無疑,這男子……心思敏銳得讓她想立馬將他回爐重造。

  不過,她倒是一直低估了雲花月。

  「那真正的畫你認為,現在何處?」男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才看著雲花月。

  雲花月聞言,眉宇微擰,卻是看著那男子,「到底名華府這幅畫裡面藏著什麼秘密?這般多年來,自出生時,我便聽說了名華府這福畫,多少人想求得,卻不能得,可若說是多貴重,那名玲瓏又怎麼會說送給雲初就送給雲初,雖然,是假的。」

  「秘密?」青衫男子聞言,輕捏著手中酒杯,突然起身,一步一步向著雲花走過來,目光幽然而深沉,一直在距離雲花月三步之遙,都未站定。

  雲花月似乎沒想至青衫男子突然這般靠近,身子下意識往後退了退,精緻的小臉上,唇瓣也輕微緊了緊。

  屋頂上,看著走向雲花月的男子,看著一臉終於露出緊張之色的雲花月,雲初的眼底光芒卻是亮了。

  靠,不會這兩人現在要上演什麼限制級的……

  這樣真的好嗎。

  她現在可是被點著穴啊。

  雲初面色突然開始糾結。

  而在她糾結之時,眸光向下,屋內,那青衫男子竟然已經抬手,撫上了雲花月的臉。

  雲花月竟然沒有反抗?

  按照方才那事態的節奏,按照方才雲花月對這青衫男子的態度,按照雲花月看似柔弱,但實際應該眼高於頂的的模樣,斷然也不會看上這名男子吧。

  雲初正納悶著,卻突然眸色一緊,只因為,身後,不過這思慮一瞬間,一道身影已經無聲掠了過來,幾乎在她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很明顯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月光橫下,她恰好看不到對方的投影。

  也可惜,雲初不能動,所以,她看不到此時此刻,站在她身後,那幽深陰暗的氣息的人是誰?

  有誰試過這種,月色下,蹲屋頂,四周涼風嗖嗖,下方敵機潛待,而身後……寒光浸背,尤其是,自己還不能動。

  這一刻,問雲初心裡是何想法。

  她會說,別問,她的內心是奔潰的,她雲初不是蠢蛋,不是單純的傻白甜,方才雖然一直窺伺著屋內的雲花月和青衫男子,可是也在試著衝破穴道。

  開玩笑,就算是方才點她穴之人沒有惡意,那她也不能安心待命,不過,她沒沖開,拼盡所有內力,又要小心翼翼不被屋內之人發現,所以……

  雲初突然很懊惱,今夜,自從遇上那白衣男子,就真沒好事發生過。

  「啪。」雲初正尋思著,靜滯著,看身後之人是否想說什麼,卻沒曾想,對方突然出手,就這樣,將她,往前一推。

  然後,雲初還很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腳用力一震,屋頂動盪,然後……

  「嘩啦嘩拉……」雲初整個身子便順著那一片震動,「咚」的掉了一下去,快速下降中,雲初根本都來不及看清頭頂上那是何人,便已經對上了屋內的兩雙眼睛。

  而雲初這才發現,原來,雲花月的面上有一條極細的傷口,原來,方才二人,不是準備上演限制級,應該是相互威脅。

  此時,雲花月和青衫男子站在那裡,正寒意森冷的看著她,雲花月面上自然是冷意複雜,而一旁,青衫男子看著雲初,眸光卻是輕微的亮了亮。

  這不是方才那名美人兒。

  雲初只不過愣然一瞬,這才想起,自己此時還是那弱美人兒打扮,當下,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打招呼,「公子好,好巧。」話一落,才發現,自己竟然能動了。

  當然,雲初將自己的情緒掩飾得無懈可擊,又再抬頭看了看頭頂,那裡,一個大窟窿,看清天空滿際繁星,卻不見一絲異影。

  方才,點她穴的是誰?而方才,推她下來的,又是何人?

  今夜這一切,到底……

  「唰。」與此同時地,雲初的脖子上已經架上了一把劍,寒光凜洌,殺意不掩。

  「說,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青衫男子指著雲初,之前沒想通透,現在想來,當時就是這女子來之後,才發生那些,而且眼下,他還需要知道,和他一起那些屬下在哪裡。

  白衣男子不見了,自然要從這女了身上找突破。

  雲初顯然被那劍嚇著了,面色瞬間煞白,「公子,我就是……就是這明月樓里彈琴的啊,我……方才……嗚嗚……我剛才什麼也沒看見啊,我不知道這位是雲王府三小姐,也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會告訴別人你們在這裡私會的。」雲初急急速速的說道,還嚇得往一旁牆角縮。

  可是隨著她開口,一旁的雲花月整個面色都不好了,當下怒視雲初,「你說什麼?」

  「啊,你不要殺我,我不會告訴別人在這裡看到雲王府三小姐,也不會告訴別人三小姐在這裡和男子私會,更不會告訴戶部的李公子,她的未婚妻打算與人行苟且。」雲初道,然後,抬起頭,看著雲花月一點一點沉下一面色,她突然覺得心裡無比暢快。

  不管是誰把她推下來的,目的是什麼,能看到雲花月氣成這樣,也蠻好玩。

  「殺了她。」雲花月的確是被氣到了,如果說,面前這面色黑黑白白的女子往前一句話叫她生了疑,對這女子打量審視,那眼下,她是不管如何,直接想殺了她。

  「殺了她做什麼,直接把她舌頭勾了不就是了。」那青衫男子卻收回了劍,看著雲初,瞳孔里似乎深轉過什麼,然後面上冷笑泛開,抬手……

  「勾舌頭多不好,勾美人胸才是最最好不過了……」而雲初斂眉時卻突然聲音一冷,然後一個反轉起身,便將只距離自己三步之遙的雲花月往那青衫男子往前一推,腳步一動作勢要逃,那青衫男子當下推開雲花月要追,可是雲初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卻突然迴轉身,在男子措不及防中,直接手快速一鉗,已經直接錯過雲花月的腋下,直接點住了那青衫男子的穴道。

  一切動作不過在瞬間完成,動作快速,角度精準,不差毫釐,幾乎讓人訝異,這是否是精過長久的精密計算。

  顯然的,不是。

  雲初不看一旁方才被青衫男子那毫不留力的一推此時跌坐一旁的雲花月,而是直接看著定視著青衫男子,拍拍手,聲音清冷比夜風更寒,「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當然,聲音還是經過掩飾的。

  「你,想殺我?」青衫男子看著雲初,明明面色微微脹紅,卻聲音清晰而不容妥協,就這般一瞬,雲初觸到那男子的眼眸,竟然覺得格外的眼熟,還有這態度,可是,翻遍腦中,也不覺得她認識這青衫男子。

  「你放開他,否則……」而這時,雲初只覺腰間一緊,然後,偏頭間,便見著一旁的的雲花月不知何時,已經拿著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腰間。

  雲初突然冷笑,「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

  「試試。」

  「好啊,試試。」雲初冷笑,抬手……

  「唰。」空氣中突然白影一閃,雲初的手還沒來得及觸到雲花衣,身子便整個急速後退,然後,她就這般見著,自己距離那青衫男子和雲花月越退越遠,而自己,被人拽著,一步一步遠離。

  然後,幾個起縱間,雲初這才落足於一間屋子,而身旁,是方才那名白衣男子。

  「方才,是你點我穴。」雲初肯定的看著身旁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淡淡點頭,「你不能殺他們,他們還有用,你既然已經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知道一些自己之前不知道的,也看清一些沒看清的,便足夠了。」

  雲初聞言,突然呵呵笑幾聲,然後一把揪起白衣男子的衣領,「靠,你這般恩慈的語氣是幾個意思,那老子是不是要多謝你,讓我看到今夜這一幕,那行,你告訴我,那青衫男子是誰?」

  「疆域來的商人。」白衣男子無視雲初的怒氣,反而很認真的答道,「他們是這麼說的。」

  「那你知道他們今夜的目的?」

  「想一起合謀奪得名華府的名畫,正好看到我,覺得我適合作一個替罪羊,可是你突然闖出來,打破了他們的謀劃,所以……」白衣男子一語點破所以,說到此,看著雲初。

  雲初放開白衣男子,面上笑意冷冷,「照你的意思,你不是要感激我?」

  白衣男子卻搖頭,「不,你壞了我的好事,本來,我可以將計就計,摸清這青衫男子的真實身份,然後一網打盡的。」

  雲初聞言,突然退後幾步,似笑非知的上下打量著白衣男子,「沒曾想,你還這般有出息。」

  「過獎,我不過是仰慕太子,不想太子身陷亂局,就將計就計而已。」

  聞方,雲初面色突然緩了緩,聲音卻更涼了涼,「所以,方才你與那些護衛聯合一起,支走我,就是想再次藉機靠近那青衫男子?」

  白衣男子再次點頭,一幅能不用點透的,都可以惜字如金。

  不過,雲初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上下看一眼白衣男子,突然道,「我也仰慕太子。」

  「那你是想和我一起?」白衣男子眼底光色微微閃動。

  雲初見此,微笑,「對,一起。」話聲落,突然一把將男子給揮到了床榻上,手指速點,方才還站在那裡筆直如樹的白衣男子便倒在了床榻上。

  「你……你想做什麼?」白衣男子微微緊張。

  雲初卻已經雙手抱胸,極為散慢的靠在了床柱邊,斜視一眼白衣男子,聲音輕輕,「你知道妖精為什麼沒吃到唐僧肉嗎?」

  「……」白衣男子眸光閃閃,面色難看,有些沒跟上節奏。

  「因為,妖精沒有我這麼美。」雲初輕笑,隨即一隻手已經直接撫向了白衣男子的臉。

  「你說,我是先脫你的衣裳好呢,還是先脫你的的褲子好?」雲初又道,聲音里含著挑逗的意味。

  「你可是未來太子妃,這樣做,不怕太子吃醋。」終於,白衣男子難看至極的面色沉了沉,吐出這一句話。

  雲初聞言,輕輕一笑,手指卻在男子面上輕揉慢捻,一會兒摸摸白衣男子的鼻子,一會兒又摸摸白衣男子的唇,嘴裡卻是道,「太子不會吃醋的。」

  「為什麼?」白衣男子這時候卻是問道。

  雲初抬頭,面上笑得張揚而明亮,手卻已經按到了男子的耳際處,然後輕輕抬手一扯,「因為,太子不就是在眼……」雲初話聲到此處一頓,而此時,隨著她方才的一扯,手中已經拿著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只是,床榻上的人,竟然不是如她所想中的是……太子假扮。

  出現在面前的確是另一張臉,卻也並不是太子,五官平凡到丟在大街上完全識不出來,除眼底光束還算清澈吸人眼珠外,就連渾身的氣質也是差了那麼千八里。

  這……

  雲初愣不過一瞬,當即袖中匕首滑入,抵著男子的脖子,「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離家四處遊玩,廣交好友的,為何,你不信我。」男子倒也淡定,反而有一種反正真實面貌已經被雲初看到了,也無所謂再掩藏了。

  「靠,你又不是大美男,廣交好友好而已,還用得著戴上人皮面具。」雲初自然不信。

  誰知那男子倒也坦然,「你們女子,不都是喜歡俊美一些的男子,所以我,我儘量平凡又出眾。」

  雲初突然有些毛躁,她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力,從方才雅室的暗道,結合今晚之前遇到景元桀時和其對話的一絲一點,她覺得,面前這個人就該是景元桀假扮,雖然說,景元桀那般高山白雪般的人物分明就不像那種會假扮別人的人,可是……

  很明顯,這男子竟然不是,而這男子說得也確實不假,這理由雖然有些牽強,卻也充分。

  靠。

  雲初直接抬手,「啪」的一巴掌,毫不留力的拍在男子的胳膊上,「那你是何人?」

  「在下京二啊,之前已經告訴過姑娘。」

  「從何而來?」

  「南齊。」這下男子好像聰明了,不待雲初問又道,「聽說皇上壽辰,京中熱鬧,我又仰慕太子,想著出來見識見識,遇到那男子,便想著將就計,只是之前被那青衫男子的棋局所迷,所以……」

  「所以什麼?」雲初有些想殺人。

  「所以,還要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下次,姑娘若有相幫,大可以去南齊找我,我家境殷實,世族中,武功高者數不勝數,未婚男子也多不勝數,且個個年輕有為,比起在下,那是個頂個的好,姑娘若是有一日嫁不出去,在下一定幫忙。」話落,叫京二的男子一臉純真的看著雲初。

  雲初面色抽抽,呵呵笑,她會嫁不出去?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嫁不出去,我要嫁的人可是這世間最好的,不過……」雲初瞄一眼白衣男子,看著其閃爍的眼眸,有些意味幽深,「難道是被剖了人皮面具,所以,這畫風……」

  明明之前這白衣男子還是如此矜持啊,現在卻如此討厭又話嘮。

  京家。

  是哦。

  就和季舒軒一樣,也算名門世家。

  不過……

  總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想到什麼,雲初突然身子又是一近,上上下下瞅著白衣男子。

  「你,要做什麼?」白衣男子見雲初突然又湊這般近,面色有些疑惑,「你不會想對我……啊……」男子話到最後,有些痛苦的輕呼。

  因為,雲初直接上下齊手,在男子的耳際處,下顎處,眼縫處,是毫不客氣毫不留力的,捏了又捏。

  男子被點了穴不能動彈,只能任其拿捏,痛得是呲牙咧嘴,「喂,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

  「親你個鬼,閉嘴。」雲初直接一手點了男子聲穴,繼續。

  好半響,雲初終於死心的收回手,然後,還順手拿起一旁的簾幕,將手擦了又擦,極為嫌棄的對男子扔出一句,「皮膚太油,護理不夠。」話落,這才有些挫敗的朝門口走去。

  真的不是景元桀,沒有面具,眼下,這男子的臉,是真的臉。

  心裡莫名又微微失望,雲初卻是足尖一點,離開了。

  屋內瞬間靜了下來。

  然後,屋子裡,輕飄飄落下一道身影,黑衣俊樹,身長如玉,完美薄唇,而床榻的男子一看到來人出現,當下,使勁眨著眼睛。

  來人這才一抬手。

  男子被解了穴,這才一屁股自床榻上坐起來,「太子爺,你家未來太子妃很強悍。」

  「你方才的話有點多。」來人道。

  沒錯,來人正是景元桀,景元桀此時方才看向床榻上的白衣男子,明明音色清淡卻床榻上男子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我只是想……」

  「未婚男子多不勝數,且個個年輕有為?」景元桀的聲音莫名低了低,配上他一貫冰冷的語調,直讓床榻上的男子打了個寒顫,身子也往後退了退,「那不是看未來太子妃好相處,混個臉熟嗎。」

  「或許,你可以回京家了。」景元桀淡淡掃一眼男子,突然道。

  「別啊,好不容易進次京,我容易嗎我,太子爺你說三皇子身份在那裡,不方便行事,我二話沒說就趕來了,為了方便你我他,我還把身份都借給你了,還順便的弄坍雅室,給你製造機會,是你自己沒管好媳婦,讓她出來搗亂,才多生事端的,你可不能賴我頭上了。」床榻上男子說話間,已經跳下了床榻,「再說,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急的的把我掠了來,我正跟姑娘們調情嬉呢。」

  「搗亂?」景元桀看著男子眉峰微擰。

  「不是,是幫忙。」男子看一眼景元桀,話鋒轉得飛快。

  景元桀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不過,她方才說我,皮膚太油……護理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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