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見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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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約見面的地點是簡然公司樓下,時間是上午十點,所以簡然先去了一趟公司,準備跟領導打聲招呼,也好光明正大地曠工。

  「簡小姐,你的花。」

  才到公司前台,前台人員便叫住了簡然,指指台上擺著的兩大束火紅的玫瑰花。

  在簡然記得的記憶里,並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收,還是不該收?

  或者收了之後是抱回辦公室,還是直接丟垃圾桶里?

  想了想,簡然覺得最禮貌的做法還是收下,先知道對方是誰,然後再想辦法把花還回去。

  如此一想,簡然客氣地對前台人員笑了笑,這才抱著兩大束火紅的玫瑰花回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簡然拿起一束花里卡著的卡片,拆開一看,簡然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看完之後,簡然覺得自己都想吐了,這些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越越?

  什麼越越?

  簡然認真想了想,在她認識的人里,名字帶有「越」字的只有秦越一人。

  該不會這「越越」兩個字,指的人會是那個看起來道貌岸然的秦越?

  秦越在簡然的眼裡,是那種沉穩內斂,不喜言笑,做事非常嚴肅認真負責的男人。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讓人感覺到很安全,他應該不會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來。

  簡然試著想了想秦越說這番話的模樣與語氣,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她搖頭否定了,秦越應該不是如此輕浮之人。

  可是人們常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她還沒有想過秦越會在半夜打她的電話呢。

  昨晚,秦越不是還打了她的電話,還說想聽聽她的聲音。

  那樣肉麻的話秦越都說得出口,在卡片上寫這些,恐怕秦越也是做得出來的。

  再看向這張卡片,簡然很想打電話給秦越,並不是要告訴他,她跟他想的一樣,而是想要告訴他,她不想再和他一起去見什麼人了。

  嗡嗡——

  簡然正想給秦越打電話,倒是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先響了起來,一看電話號碼,簡然就知道是秦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聽,毫不留情面地拒絕道:「秦先生,我想我們真的沒有必要見面了。你也別再做那麼幼稚的事情。」

  半個小時前,秦越給簡然打電話,她還在電話里對他說,會等他來接她,怎麼這麼一點時間的間隔,她對他的態度就完全變了?

  秦越微微蹙眉,道:「簡然,我已經到你公司樓下,有什麼話你先下來再說。」

  「秦先生,愛一個人就用心去愛吧,別三心二意,真的,那樣會讓人瞧不起。」說完,簡然就掛了電話。

  莫名地,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難受。

  也許是替他的妻子有一點不值吧。

  又或許原本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個男人那麼痴痴地愛著一個女人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是那麼美好的事情卻在她的眼前化成了泡影,所以才會讓人覺得難過。

  「秦總,你請稍等一下……」

  沒有過多久,辦公室外傳來嘈雜的聲音,簡然剛一抬頭,便看到陰沉著臉的秦越撞門而入。

  他站在她辦公室的門口,兩道銳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像是兩道無形的繩索綁著她,讓她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目光。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秦越突然邁步向她走來。雖然他渾身像是被戾氣罩著,但是萬出的步伐仍然優雅,氣質仍是清冷高貴。

  「秦先生——」

  「我叫秦越!」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拽著她就走,也不再徵求她的意見。

  今天不管她同意還是不同意,他都要帶著她去那個地方,見那個人,要讓她知道,他想要追求她。

  秦越緊緊拽著簡然的手,但是力道又控制得很好,並沒有傷到她,就連邁步時,都有注意她的速度。

  「秦先——」簡然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到被秦越狠狠地剮了一眼,冰冷又刺骨。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秦越,一時之間有些被嚇到,硬是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老老實實跟著他走。

  簡然被秦越塞進車子的副駕座,他將車門關上,再從車前方繞到駕駛室坐好。

  確認她已經扣好安全帶之後,秦越二話不說,啟動車子就沖了出去。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之後,簡然悄悄瞟了秦越一眼,見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仿佛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簡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到這樣子壓抑的秦越,內心又莫名地有一些心疼。

  「秦、秦越——」

  他的名字,從她輕啟的唇瓣之間輕輕地吐出來,像是一劑良藥,撫平了秦越心中的燥動與不安。

  他側頭,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簡然,很快就到了,陪我一次。」

  簡然點頭:「你安心開車,我陪你去就是。」

  沒過多久,簡然知道了今天的目的地——江北最好的墓地。

  看到了一塊她從來沒有想過會看到的墓碑,墓碑的主人——簡然!

  墓碑與別的墓碑有一些不一樣,沒有死者的照片,只刻有安葬在此處的人的名字。

  簡然啊簡然,與她同名同姓,秦越的妻子。

  「三年前,我妻子在家待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我出差去了。我臨走的時候,她微笑著對我說會在家等我回來,可是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她的骨灰。」

  「我的家人告訴我,我的妻子在去看她好朋友好的途中遭遇車禍,受傷嚴重,可能性命不保,她的最後一個願望是讓他們保住我們的孩子。」

  秦越說得雲淡風輕,仿佛這件事情跟他毫無關係,但是簡然卻讀懂了他藏在心底的哀痛。

  出門之時,心愛之人還能笑著對他說等他回家。

  等他回來之時,卻發心愛之人變成了一堆骨灰,那種感覺該是何等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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