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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椅上個星期才被時黎上了桐油,結構骨架都未完全捆緊,坐著能感覺出臀部慢慢下陷,陸商坐立難安,要知道這把椅子是時黎親自飛雲南帶回來的,如果他把椅子壓散架,估計三天別想睡主臥。

  他腦子裡全是椅子,有心人卻不這麼想。

  白玫曖昧一笑。陸董還真是色中惡鬼,她才與他呆了會,陸董就坐立難安,呵。

  與時黎結婚後,除非生意場,陸商很少戴眼鏡,天生的多情眼眸某種意義上看,確實像勾。引。

  白玫心中滿意,臉上卻還是小白蓮的楚楚可憐,對付陸商這種色鬼,太主動會顯得輕浮,她故意腰肢向後挪了些,兩條筆直的腿無意識蹭了蹭,精心保養的指甲粉嫩嫩,她不顯刻意地將手掌擱在膝蓋上,利用手臂擠壓,將胸托得有型。

  陸商依舊欣賞藤椅的紋路,仿佛要與這把椅子天長地久。

  時黎一進來就看到這幅場景——陸商這傢伙居然坐在她心愛的晚清木藤椅上!天殺的!他把椅子坐變形了!她扛了一路,飛了兩千多公里,他居然敢!

  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她腳步輕浮,飄一樣陰森森盪到陸商身後,俯身注視著陸商的後腦勺。

  陸商當然不敢回頭,明顯的低氣壓,他是傻子才會現在去堵槍眼。

  看在白玫的面子上,時黎沒立即發作,只是伸手,狠狠揪了把陸商的後背,警告戳他的脊骨,暗示很明顯,陸商臉上的笑容掛不住,嘴角聳拉,從白玫的角度看,就是要發怒的模樣,時黎卻知道,他又在扮可憐,那麼大一男的,總是喜歡扮可憐,偏偏她還吃這套。

  算了,椅子壞了可以再買,陸商也不是故意的。

  茶托擱在茶几上,時黎為白玫倒水,她拿來這套茶具是自己最喜歡的天青釉,質薄瑩潤,時黎倒水格外小心,生怕碰了磕了。只見她伸長脖頸,手腕微微彎曲,姿態妍麗,從白玫的角度,剛好對上時黎細嫩的頸項,眼神不由多了一分厭惡。

  示威?也不算太蠢。

  她算是看出來了,時黎與陸商感情並不佳,剛才自己作小女子嬌態,露了大腿,時黎臉色就拉下,還敢動手動腳警告陸商,明擺著,陸商偷吃成習慣,時黎才會看男人看得那麼緊,陸商身邊只要有顏色的女人,時黎就甩臉子。

  白玫心中冷笑。

  把男人看得那麼緊的女人,只有一個下場,顏色老去、被迫下堂。白玫相信,浪子回頭是不可能的,只有玩得動、玩不動,陸商現在的年齡明擺著放在“玩得動”這類,讓他不偷腥?怎麼可能!

  等他們矛盾越來越多,爭吵變成習常,那么小意溫柔的自己,必定能吸引身心俱疲的陸商。

  白玫面上絲毫不露,還是溫婉的笑,雙手捧著茶盞,輕輕抿了口,她故意將口紅印留在杯壁,再看時黎的臉色,果然更難看了。

  今天的挑釁足夠了,白玫垂下眼睫,溫聲向兩人道別,“陸夫人,陸董,今天也不早了,我就不叨擾。明天會有拍攝老師跟著來,不會打擾你們吧?”

  時黎還是愣愣看著茶杯,心痛自己的天青釉。

  白玫只能再問一遍,還是得不到時黎的回應,臉色淡了下,勉強朝著陸商笑,完全是學生氣的羞窘。

  陸商煩她,見她要走,心裡開心不得了,時黎沒回話,他乾脆開口,聲音還是一貫的冷淡,“嗯。”

  沒人送白玫,她也不介意。

  出了陸宅,白玫仔細看了看面前的豪華府邸,舌尖抵在牙槽,一點點用力研磨。

  很快,這裡就會屬於她。

  豪車、室內游泳池、紙醉金迷的上流生活,白玫渴求、得不到的東西,她都會以婚姻為籌碼,一點點拿到手裡。

  腳上的高跟鞋並不合腳,這是白玫問室友借來的。白玫每走一步,回憶起時黎、陸商兩人的相處模式,她心中的喜悅更盛一分,貴婦生活似乎觸手可得。

  被她嫉妒的時黎,正蹲在地上,唉聲嘆氣地將茶盞放到托盤上。

  “唉,我真傻,怎麼沒看到她塗著口紅。”

  釉質輕薄的茶具洗滌需要特殊的工具,更別說這種價值連城的天青釉,平日裡時黎使用也格外小心,今天被白玫無意按了個唇印,她心裡難受極了。

  陸商顯然不懂她的心情,黏黏膩膩摟住她的腰肢,抓著時黎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放,嘴裡卻義正言辭說:“你不是要量我的尺寸嗎?”

  說著,當真抓著時黎的手往不該量的地方放。

  時黎被他煩得面紅耳赤,兩人摟摟抱抱又倒到床上。大白天,時黎不肯做這種事,掙扎又要起來,沒料到陸商手上用力,直接將她掀翻,壓在身下,時黎沒防備,被撞得悶哼一聲,整張臉都被迫埋在枕頭裡,耳鼻處是羽毛蓬鬆的味道,微微窒息感讓時黎眼淚汪汪,嬌嬌軟軟轉頭看陸商。

  陸商聲音些許沙啞,一遍遍念時黎的名字。

  時黎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眼中的情緒一覽無餘,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時黎乾脆化被動為主動,伸出去解他的褲扣,她今天的衣料極輕薄,剛才被陸商一鬧,肩頭直接露出來。

  她就像白嫩嫩的糰子,等著陸商來嘗。

  “一會兒要去公司?”

  陸商咬著她的肩頭,含糊不清地問,時黎被他含得一機靈,脫口而出,“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晚上我還要主持總結會議,你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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