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第四〇三章 賢惠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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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蘇氏衣衫不整從聽雨軒跑出來?!」六福晉吟容才剛晨起,便聽到這樣一個震撼的消息。

  「府里上上下下都看得真真的!表姑娘披頭散髮跑回了西跨院。」陪嫁侍女臉上露出了鄙夷之色,「奴才特意打聽了,表姑娘昨晚帶著醒酒湯去了西跨院,在裡面呆了整整一宿呢!」

  「她竟然跑去勾引十一弟?這可叫我怎麼跟月娘交代啊!」

  一想到月娘,吟容便頭大如斗,太陽穴都隱隱作痛了,她哪裡能料到,蘇氏竟然瞄準了十一弟,而且不知廉恥到大半夜上門勾引!十一弟又醉得不輕……

  唉,這可如何是好!

  「爺呢?」吟容急忙問。

  陪嫁侍女忙道:「六爺聽到消息,已經去聽雨軒了。」

  吟容立刻道:「我得去瞧瞧!」吟容心中萬分不解,明明六爺這兒更加近水樓台,怎的蘇氏竟會捨近求遠,跑去勾引十一弟??

  其實六貝勒此刻也很驚訝,驚訝之餘不免覺得臉上有些臊紅,他明明已經表露出要做媒的意思了,表妹會跑來聽雨軒送醒酒湯倒是不稀奇,可沒想到竟把自己這麼快就送上了!他這個表妹,竟然如此不矜持!實在是丟他的臉!

  見六貝勒到來,才剛穿上衣裳的永瑆氣呼呼沖將過來,「六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是誰?!我今早醒來,她怎麼會——」一想到那個女人,一想到床上留下的痕跡,永瑆簡直腦袋都要炸裂了!

  六貝勒臉色有些尷尬,他忙咳嗽了兩聲,道:「十一弟,你忘了,那是我表妹蘇綰夕,昨晚咱們喝酒的時候,我叫她過來彈奏了一曲呢。你忘了?」好吧,即使那會子,十一弟貌似也喝得不少了。

  永瑆眉頭一皺,腦子裡不由閃爍著昨日晚宴上的場景,「是她?」那個長得頗有幾分肖似純惠皇貴妃的女人。

  六貝勒不動聲色走到床榻跟前,掀起錦被瞄了一眼,不由重重嘆了口氣。他揚聲道:「小敏子、小和子!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太監連忙滴溜溜跑了進來,跪成一排。

  小敏子道:「回六爺的話,奴才二人昨夜伺候著十一爺睡下之後,表姑娘便來了!奴才當時守在外頭,然後便聽見十一爺好像失手打了湯碗、撕了表姑娘的衣裳……」

  六貝勒臉色一黑。

  永瑆的臉色更黑更沉,當即怒吼:「胡說八道!我當時早就醉得不省人事,怎麼可能——」

  小敏子小心翼翼道:「大約是因為表姑娘給您餵服了醒酒湯,所以您略恢復了些意識?」

  永瑆氣得鼻孔冒煙:「恢復意識個屁!我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若是真醒了酒,他怎麼可能一點都不記得?!

  小敏子嚇得趴在了地上,「奴才不敢說謊!奴才卻是聽見,十一爺對表姑娘動手動腳。」說著,小敏子連忙指了指小和子:「這些,小和子也都聽見了!」

  小和子連連點頭:「是啊!奴才也聽得真真的!」

  永瑆星眸怒瞪:「既然聽見了,你們來為什麼不進來阻攔!」這兩個該死的狗奴才,竟然只顧著在外頭聽壁角了?!

  小敏子訕訕道:「這個……當時表姑娘雖然嘴上喊著『不要』,但並不曾喊人相救,所以奴才們不敢打攪了十一爺的好事。」

  永瑆那叫一個氣誒,不敢打攪他的好事?!這叫個屁好事誒!他只恨不得踹死這兩個狗奴才!

  六貝勒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事情是明了了!十一弟喝了醒酒湯,大約是解了幾分酒勁兒,只不過人還迷迷糊糊的,所以才——咳咳!總之,是兩廂情願的事兒。」

  永瑆眸子圓瞪:「我才不是情願的呢!」

  六貝勒臉色一沉:「十一弟!小敏子和小和子可都聽見了,是你先動的手腳!」

  「我——」永瑆滿腔怒火,「六哥!你這個好表妹,三更半夜跑到男人的屋子裡,這算什麼?!」

  六貝勒雖然為自己表妹不矜持的舉動感到丟臉,可永瑆如此態度,叫六貝勒有些不滿了,一張臉瞬間拉了下來,沉聲質問:「怎麼,你想不負責任?!」——麻蛋,臭小子,美事兒都讓你占了,提上褲子還想不認人?門都沒有!

  永瑆滿腹怨憤:「六哥,你這是在坑我!」

  六貝勒皺起眉頭:「什麼叫我坑你!我表妹的事兒,我是早先就跟你說了的!昨兒宴席上,我又親自引薦,當時你還摸了綰夕的臉呢!綰夕必定是覺得你有意,昨晚才來的!」

  「我……」永瑆那叫一個憋屈,「我那是喝醉了!」

  六貝勒斜眼睨了弟弟一眼,「你這叫酒後暴露本性!」

  暴露本性?永瑆鼻孔都要冒煙了,「六哥!!」

  六貝勒擺了擺手:「反正綰夕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得負責任!」

  「我……」永瑆咬牙切齒道,「不行!」

  「什麼?!」六貝勒眼珠子瞪得滾圓,麻蛋,居然真的吃干抹淨就不任人了?十一弟啥時候變得這麼差勁了?!

  六貝勒皺了皺眉頭,「我不是讓你娶她做側福晉!納回去做侍妾既可!」

  「那也不行!」永瑆氣呼呼道,這事兒若是要月娘知道了……永瑆心頭一陣恐慌,不!絕對不能讓月娘知道!當初可是說好的,若他有了別的女人,月娘肯定會離開他的!

  這個後果,他承擔不起!!

  「你——」六貝勒氣結,他腦子一閃,忽的想起十一弟和弟妹貌似十分恩愛,他長長吐出一口氣,道:「你若是不好跟弟妹解釋,我替你去解釋!」

  「不行!」永瑆急忙一把抓住了六貝勒的手臂,「六哥,這件事不能讓月娘知道!」

  六貝勒看著他十一弟滿臉的惶恐與不安,不由一臉古怪之色,怎麼十一弟竟是一副畏妻如虎的樣子??

  「十一弟,你不至於吧?」六貝勒一臉詫異,「何況弟妹不是挺賢惠的麼。」素日裡,十一弟的那兩個侍妾都是穿金戴銀,還時常可以見到的家人。故而人人都稱讚十一福晉賢德無雙。

  正因如此,六貝勒才有心將自己表妹做媒,便是覺得表妹過了門,必定不會受了委屈。

  永瑆雙手做拳頭,壓在那隱隱發漲的太陽穴上,嘴裡爆出了一句粗口:「賢惠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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