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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論,”主任抑低聲音說,“只有一個,威士忌被調換。”

  “調換?但是女店員說,征部自己來買,自己帶回去。哪有調換機會,也無調換必要。”

  “這是我個人的想像。”主任說。

  征部由嘶啞粗聲的男人叫出,大概是男人要交錢給他。由電話中他說不必急,即可想像。金錢授受過後,男人笑著對征部說:‘到旅館喝一杯如何?’

  ‘好哇!’

  ‘時間已晚我們帶一瓶酒去,麻煩你去買一瓶四角瓶裝的亞里斯好不好。那裡有丸越食品行。’

  男人說著拿出錢。征部高興地走向食品店。男人則選擇黑暗路邊等。

  ‘我在這裡。’

  此時男人悄悄觸摸一下大衣下的細長盒子。征部回來。

  ‘辛苦了。’

  男的接過威士忌說。征部往旅館走:‘走吧!’

  男的站著不動以冰冷目光注視征部。

  ‘怎麼啦?’

  ‘太晚了,下次再來,這瓶酒送給你。’

  ‘太遺憾了。’

  ‘你一個人慢慢喝吧!’  棒槌學堂·出品

  男人把四角瓶交給征部。征部高興地接受。同一包裝的同一四角瓶,但是內容卻不相同。

  “有道理,”木曾點頭說,“不錯。經過一定如此。嘶啞粗聲的男人,一定在別處買過亞里斯牌四角瓶威士忌酒,立刻展開市內調查。”他的聲音十分起勁。

  “木曾!”主任阻止欲動身的木曾,口吻顯然很疲乏,“調查此事不容易。男人不一定從丸越食品行購買此酒,包裝紙可能是買其他物品而來。征部前天也來過上田收了一萬元。毒殺計劃可能那時便開始,有兩天的充裕時間來購買威士忌。”

  “你是說,威士忌不能斷定在上田市內購買……”

  “不錯。酒盒裡有製品記號。經過調查,這個記號的酒,經由長野縣代理商,銷售於全縣各地。”

  搜索人員並沒有打瞌睡。木曾陷入一陣迷惘。想起曾經為了求一把小刀之出處,徒勞徘徊過市內每一角落之情景。這隻四角瓶酒,亦同樣來源難求嗎?

  但是,木曾仍舊起身。其他刑警亦一起走出刑警辦公室。主任的視線,祈禱般地注視著他們的背影。

  傍晚。

  刑警們拖著沉重腳步回來。主任已明白結果。

  偵查會議連日召開。縣刑警大隊長亦蒞臨激勵。與會的每位員警以凝重心情,聆聽長官講話。

  “本單位肩負了兩件命案偵查重任。但是使人察覺到此兩件命案之底流,有相通之處。迄今為止的詳細經過,已由偵查主任報告。本人對各位的辛勞表示最大敬佩。尤其對木崎江津子之犯案嫌疑,以及對此欲求證實的木曾刑警之推理,值得傾聽之處甚……”

  木曾吃驚地抬頭。大隊長怎麼突然提出自己名字。

  “我亦認為,事件真相或許如此。只是現在即斷言,仍舊略嫌不妥。那是因為木曾之推理,不具物證之故。本人並非挑剔。但是,木崎江津子曾經遭逮捕一次,然後獲釋放。當然這並非說偵查因此中斷,犯罪已消減。但是若予再逮捕,需要新的決心,需要確實證據。才能以絕對性的,一擊,粉碎她的沉默、頑強否認,以及一切辯辭……”

  到何處尋求這些呢?

  “若是推理正確,現實也會一致。兩者之間不能有空隙。何物才能填滿此空隙,困難重重。木人明知如此,仍然要求各位,期待各位奮鬥……”

  大隊長的講話,又把刑警們拉回到過去的原處了。過去只有絕望與疲勞,他們在那裡只吸取到混濁的空氣而已。

  主任起立,舉出有關征部死亡之多處疑點:

  1. 他為何假名中村投宿?

  2. 此假名是否事先與嘶啞粗聲的男人商討過,或者受後者指示?

  3. 征部與該男人之關係。征部是否向該男人威脅索錢?

  4. 威脅之理由何在?此與投書之指紋是否有關?

  5. 打電話地點何處?能否由女服務生聽見的鈴聲推測?

  6. 該男人自稱山木,是本名或假名?

  7. 叫錦水莊為何先要確定老闆矢崎先生?

  8. 征部是一開始便和俊二殺害案有關係?或者後來有所感才當威脅材料?

  無數個疑問號,浮在每一位刑警的眼前。任何一疑問都無確實解答。會議在沉默中終了。當晚餐準備妥時,大家才鬆了一口氣起身。並非他們有食慾,他們只是希望獲得解放而已。

  “總而言之是動機。”說著主任調把椅子坐到暖爐前。一到晚間寒冷仍然使人難耐。木曾亦與主任並肩坐下。

  晚餐後刑警們都退下。房間顯得寧靜,只有暖爐發出燃燒聲。

  “征部為何被殺?”

  “我認為是威脅。我訪問後,征部對俊二命案大概發現了什麼。此一發現變成為他的金錢來源,同時也變成他的致命傷……”

  “但是,木曾君去望月的是一號投書的第二天,三月二號。而征部來上田市卻是前天……”

  “也就是說,”木曾又把自己的推理攤開,“征部察覺某些事情大概在三月二日。當時江津子尚在拘留中。一旦江津子釋放,征部便來到上田市。好像他在等候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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