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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照晴看她這副模樣,恨她不爭氣,這麼明顯的態度,生怕她們那個當王妃的哥哥看不出來她們的企圖嗎?她們這一路上暗中挑唆著三太夫人又是為的什麼?!當下就要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妹妹拉走。

  就算要嫁進王府,這一次失了先機,住在棚戶區沒有隨時見到王爺的便利,也只好回去再整旗鼓,另行安排。

  她的算盤打得很溜,卻被大老太爺一句話無情地打破夢想。

  大老太爺眉頭緊皺看著鳳照晴和鳳照甜,突然向方三老爺道:“老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三老爺行個方便。待三老爺回程的時候,能不能把老夫這兩個曾孫女帶回去?!只要回到京城鳳府,把她們交到她們父母手上就行了。”

  他知道方三老爺是受睿王之託,要照料好京城的故舊,所以之前才會出手搭救他們。

  “也不用勞煩三老爺和王爺另派人手保護她們,有鳳府在,想保護兩個沒什麼關係的小女孩周全,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早知三房這幾個小輩心思不純,一開始就不該心軟同意她們上船隨行的。

  心思狠毒的鄭氏早被他打發回了鳳府,誰能想到只是兩個小女孩,竟能這麼興風作浪?三太夫人和三太老爺一個性子,都是耳根子軟,容易被人盅惑,卻並沒有什麼作惡的心思和膽量。這兩個曾孫女一路上侍奉三太夫人,原來竟是打著讓三太夫人替她們打急先鋒的主意。

  鳳家是準備在無名島生根立足的,若是得罪了王爺和王妃,鳳家以後在無名島要如何自處?!

  鳳照晴聞言臉色一白,鳳照甜已經不甘地叫了起來。

  “憑什麼趕我們走?!我和姐姐幹什麼了?!你們沒有資格趕我們走!”她的王妃夢還沒一撇呢,以後還有許多事要慢慢圖謀,她怎麼願意就這麼走了?!

  大老太爺氣得臉色cháo紅,手中拐杖連連點著地面。

  “憑什麼?!就憑我是你們的長輩,就憑你們敢利用三太夫人這個長輩替你們兩個的野心鋪路,你們就該滾,馬上滾得遠遠的!不要在這裡連累整個鳳家陪你們荒唐!”

  鳳照甜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臉色蒼白一片的鳳照晴拉住,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忍了下來。

  反正以後時間長的是,她們總要慢慢圖謀的。

  沒想到她們根本沒有得到慢慢圖謀的時間。

  第二天她二人就被幾個粗使婢女從床上扯起來胡亂梳洗好,押送到碼頭上,塞到了一艘正準備啟程的船上。

  鳳照甜趴在船尾遙遙望著昨天才踏上的這片世外桃源的土地,哭得肝腸寸斷。

  鳳照晴怨恨這個妹妹成事不足改事有餘,也懶得勸她,只是冷冷地望著漸行漸遠的美麗海島,在心裡籌劃著名以後。

  她只是不甘心,昔日那個被她們母女拿捏在手裡屁都不敢放一個的鳳照鈺,憑什麼就能得到這樣潑天的富貴,身為一個男人居然還霸占著睿王殿下那樣謫仙一般的男人。

  她們本就比他高高在上,他就只配做她們母女富貴路上的梯子!既然他攀上了睿王殿下,那她對睿王殿下就勢在必得!

  鳳照晴心裡發狠,謀算著以後再回那片世外桃源。

  只是一切終歸只能止於空想了。

  海船靠岸之後,船上水手和行商帶著她們在碼頭乘車離開。

  方三老爺根本沒有親自來送她們,只是他手下幾個商人要回京打點,便把她姐妹二人塞到船上送了出去。

  沒想到商隊在路上遇到了剪徑的劫匪。回程的車隊空空如也,本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因此眾商人竟是一瞬間四散奔逃去了,一點也沒抵坑,留她和鳳照甜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也慌不擇路地逃命去了。

  結果兩人還是被匪首擄了回去作妾,和其他十幾個被擄來的官家小姐一起。

  所有人都被關在一間暗無天日的黑房間裡,每天送來的只有殘羹冷炙,自知逃走無望的鳳照晴每日每日地看著黑房間惟一的小窗戶外東升西斜的日光,心裡只餘一片淒涼。

  本是衝著潑天富貴而來,她們機關算心,謀劃人心,為什麼最後反而落入了這番境地?!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無名島睿王府中,蕭御正坐在謝景修腿上,手裡扯著他英俊的麵皮,咬牙恨恨道:“就知道給我招惹桃花債!讓我看看,你怎麼就這麼招人稀罕呢?誰都敢來斗膽覬覦一把?!”

  第190章 玉成喜事

  蕭御一副審問到底的架式,謝景修此時只道:“論起容貌,本王還是比不上方三老爺的。”

  蕭御眯起眼睛打量著他,謝景修只是淡定任看,不露分毫破綻。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蕭御怒道,“知道我介意你對三舅舅另眼相看,你還非要說,非要說,非要說!”

  謝景修訝然道:“這話從何說起?鈺兒原來介意本王對方三老爺另眼相看?他的確是一個極好的合作夥伴,說起來還是鈺兒你介紹給本王的,既是鈺兒介紹的人,本王自然信任有加。”

  “你還說!”蕭御怒道,雙手扯住謝景修的衣領,“你就是故意刺激我的!他要是個絡腮鬍大肚子的邋遢大叔,你還會另眼相看嗎?!”

  謝景修看著他難得如此無理取鬧的模樣,心裡漾起一圈圈溫柔的漣漪,面上也忍不住帶出更深的笑意。

  “你笑了,你就是故意的。”蕭御斬釘截鐵地道。

  這件事的性質已經十分確定了。堂堂睿王殿下耍這種小手段,鄙視!

  話說回來他居然喜歡別人跟他無理取鬧使性子,堂堂睿王殿下的口味也是很奇特的。

  蕭御放開謝景修的衣領,手指在上面慢慢地撫平,一雙眼睛全神貫注地看著衣領上的褶皺,仿佛那是多麼值得研究的東西。

  “咳,我知道你為什麼耍這種手段。”蕭御低聲咕噥道,“不就是那什麼什麼嗎。”

  眼中看別人只看得到紅顏白骨,任何醫學名詞隨口拈來的蕭醫生,此時難得地有些害羞了。

  “什麼什麼是什麼?”睿王殿下十分溫柔地詢問。

  蕭御猶豫了片刻,一咬牙把嘴巴湊近謝景修耳邊,輕聲地道:“我宣布,三年之約到期了……”說完自己先鬧了個大紅臉。

  明明三年之約是他要定的,現在這樣倒像是他迫不急待了似的。蕭御把臉埋在謝景修的脖子裡,感到謝景修突然收緊的手臂,緊緊地將他勒在懷裡。

  謝景修的聲音有些微顫,帶著稍稍粗重的氣息。

  “本王沒記錯的話,應該到明年才……”

  “囉嗦!”蕭御橫眉怒目地瞪他,“見好就收吧,你還沒完沒了了!明年就明年!小心我延期!唔——”

  謝景修一把按住他的後腦勺,嘴唇密密地貼上去,堵住了他的喋喋不休。

  蕭御閉上眼睛,仰起臉龐承受著,抬起手臂環在謝景修的脖子上。

  一陣天懸地轉,謝景修已經抱起他來,快步走到床邊,將人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掌風揮過,燈火熄滅,只留一室清冷月光。

  蕭御看著床邊高大的人影,心裡突然沒來由地一陣恐慌。

  他畢竟不是天生如此,一時衝動可以誇下海口,真面臨其境了才又覺得退縮。

  “你……你先去洗澡。”蕭御幾步爬到床的里側,有些緊張地道。

  謝景修看出他又想往回縮,哪裡還容得下他再縮回殼裡,假裝太平無事。

  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忍下去他堂堂睿王殿下遲早忍出問題。

  “本王已經沐浴過了。乖乖,做完再一起洗……”睿王殿下輕聲誘哄著,高大的身軀不容分說地覆了上去。

  蕭醫生欲哭無淚地被抓了回去,也不好意思再把人家推開。

  誰讓他酷海生波一時衝動呢,明知是這傢伙故意的,還往他挖好的坑裡跳。這時候再出爾反而,他也覺得很不厚道。

  “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來吧!”蕭御大義凜然地張開手腳,頭一歪眼一閉說道。

  耳邊傳來溫柔至極的一陣輕笑,那清冷的男音仿佛變成一隻慣會撩撥別人心弦的手,撩得他心臟一陣亂跳。

  “別怕,本王會很小心的,一定讓鈺兒食髓知味,回味無窮……”

  蕭御抬手捂住耳朵,心跳得厲害。

  別再說話了啊,再說耳朵要懷孕了!

  寬大的架子床被青色的床帳密密地圍起,如水的帳簾輕輕地動著,雜亂無章地漾起如水的波紋。慢慢地卻越來越發激烈起來,極有節奏地來回輕搖。厚厚的帳簾將若有似無的曖昧聲音盡數掩在帳內,一絲春光也不捨得露出。

  直到天光破曉。

  睿王殿下果然一言九鼎,真正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銷魂蝕骨,食髓知味。

  蕭御也是頭一次知道,原本以為已經極盡親密的兩個人,居然還能親密到何等地步。親密到仿佛連心都成為一體,要痛苦就一起痛苦,要喜悅就一起喜悅。

  第二天一早,蕭御正與謝景修窩在房裡喁喁說著情話,院外侍衛通傳,方三老爺求見王爺和王妃,正在前廳等著。

  蕭御忙從謝景修懷裡跳了起來,照鏡子一看自己一臉春意的模樣,急得連連叫人打盆涼水來。

  謝景修只是淡定地坐在一旁,微笑地看著他瞎忙。

  再怎麼洗那由內而外的白裡透紅的臉色和紅潤水艷的唇色也是洗不去的。蕭御無法,只能遮遮掩掩地和謝景修一起去前廳。

  方三老爺今天是來辭行的。

  “京城還有要事,我不宜久留,就此別過了。”方三老爺十分乾脆地告辭道。

  “這麼快就要走了?”蕭御反倒有些訝異。

  謝景修只是點了點頭:“早些回去也好。”

  方三老爺看向蕭御,抬手摸著他的頭笑了笑道:“鈺兒可是不捨得舅舅?我會再來看你的。下一次我把你母親也帶到島上來,讓你們團聚。”

  這一次是怕鳳家族人目標太大,在京城惹出事端。李家被皇帝打壓得措手不及,正想找只替罪羊緩一緩呢。鳳家是鈺兒的本家,簡直是送上門的肥羊,只能先緊著鳳家人送走。方氏和鳳家之間有齟齬,不願與他們同行,只能等下一次了。

  “母親的人身安全,就全交給三舅保護了。”蕭御鄭重道,“還有廣安堂的那些夥計,也多謝三舅費心了。”

  方三老爺看了謝景修一眼,笑道:“放心吧,王爺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我只不過做個甩手掌柜,鈺兒不必掛懷。”

  這一次不用他們再送,方三老爺隻身帶著那個高大沉默的貼身護衛自往碼頭乘船去了。

  真不知道方家是怎麼樣的教育環境,養出方氏那樣柔弱到極點的女兒,卻又能養出方三老爺這種灑脫到極致的兒子。

  蕭御在王府里歇了好幾天,最後發現越歇越累,便忙忙地終止了這短暫的假期,把個不知節制的睿王殿下趕到廂房裡自個兒睡去。

  幾天不出門,也該去廣安堂看一看了。小太子早已經清醒過來,又在秦竟的調養照料下漸漸恢復健康,他得抽時間去看看那孩子,畢竟當時皇后是親口把孩子託付給他的。不管他是不是趕鴨子上架,蕭御總覺得這是他的一份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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