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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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藍藍放下婚紗長長的裙裾,走到陽台關窗,剛要轉身,猛地被人抱住。

  這下可把盛藍藍嚇得不輕,難道有人從五樓陽台爬上來了?

  她立刻保持鎮定,雙手出其不意去抓那人襠下。

  對付男人的偷襲,襲擊男人的命根子是最好的辦法。

  哪知道身後那人早有防備,不等盛藍藍的雙手抓到,一擰身把她反轉到懷抱里。

  盛藍藍嚇得閉上眼睛。心裡暗道,以後一定要和歐蘇陽學些擒拿格鬥術,上輩子在健身中心學的那點花拳繡腿格鬥術,根本不管用。

  一縷熟悉好聞的味道鑽進鼻息,盛藍藍睜開眼睛。

  歐蘇陽正笑望著她。

  「討厭!你要嚇死我了!!」

  盛藍藍身子一軟,耍賴往地上癱去。歐蘇陽哪能讓盛藍藍往地上坐,身子一沉,把盛藍藍公主抱起,送進臥室。

  「比賽固然重要,可也不用這麼拼命!你看看都幾點了?」

  「我就是想一鼓作氣做完了省心。」

  盛藍藍很少熬夜,被歐蘇陽如此關心,心裡暖暖的。

  「你沒聽比賽的規則?就是你今天把幾個系列都做完,也要等到七天後下午五點才能走出這裡。你必須勞逸結合,不然累壞了身體我不答應。」

  「我不會累著自己的。可是你是怎麼進來的?」

  盛藍藍望一眼陽台,還是想不明白歐蘇陽如何能爬到五樓,自由出入她的房間。

  「又忘了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歐蘇陽臉上掛著三分得意七分寵膩的笑。

  「那好吧,我不問了。不過你得答應以後教我,我也要像你一樣。」

  盛藍藍撒嬌地勾著歐蘇陽的脖子,她是不打算讓他離開了……

  凌晨三點,盛藍藍突然從歐蘇陽的懷裡無緣無故地驚醒了。臥室只開著一盞幽幽暗暗的小夜燈,陰影重重的感覺。

  怕驚醒歐蘇陽,盛藍藍沒敢動,眼睛卻在屋裡巡視。

  落地窗簾旁邊,一團烏氣漸漸彌散。盛藍藍盯著那團烏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馬上閉上眼睛暗念梵文咒,一隻手從枕下拿出靈石握在手心。

  既然你先來,那我也不用找機會收你!

  心念已動,眼前一切都變得清晰透明。

  烏氣里現出萬珩陰鬱的臉,一雙陰冷的眼睛似要把盛藍藍看穿。

  透骨的寒冷又一次襲入盛藍藍的後背,她趕緊抓起枕下的黑符,暗念的梵文咒一聲緊過一聲。

  寒冷的感覺剛剛爬上脖子又慢慢退去,經過腰腹,滑過大腿,從腳底散盡。

  萬珩的臉開始扭曲變形,終於模糊成一團霧氣,隱在落地窗簾後不見了。

  盛藍藍用力睜開眼,跳下床猛地拉開落地窗簾。窗外的霓虹燈瞬間閃過幾點斑駁的光亮,悠悠的塞納河不急不緩地靜靜流淌。

  看來要對付萬珩僅有靈石還是不夠的!今天初次交手,盛藍藍終於掂出對手的份量。

  一定不能輕敵!盛藍藍攥緊了黑符和靈石,打算天亮在屋裡布個風水陣,讓萬珩的怨靈再沒機會進來。

  至於怎麼收復萬珩的怨靈,盛藍藍已經有了想法。只待比賽結束,在離開別墅前,以血祭諸神,將萬珩的怨靈封印在烏色靈石中。

  哎,萬珩也是一個苦命人!

  想起萬珩從小被強抱去做人養子,仰人鼻息生活了二十多年。最後被連累在獄中慘死,實在算不上大惡之人。

  盛藍藍並不打算把萬珩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她想如果可以,把靈石送去靈隱寺的古塔。佛祖慈悲,可以渡化萬珩輪迴轉世……

  盛藍藍重新上床躺好。身上染了冬夜的清冷,她不敢靠近熟睡的歐蘇陽,怕打擾他的好夢。

  想著收復萬珩的事,盛藍藍哪能睡得好,翻了一個身,腳丫不小心碰到了歐蘇陽的腿。

  盛藍藍滑嫩的腳丫傳來一股冰冷入骨的感覺。她頓時睡意全消,打開屋裡的大燈,看見歐蘇陽臉色慘白,雙唇沒有一點血色。

  盛藍藍推歐蘇陽,歐蘇陽沒有一點反應。

  完蛋了!歐蘇陽重了萬珩的寒毒……

  瞥見床頭柜上歐蘇陽的工作牌,盛藍藍欲哭無淚。就怕歐蘇陽著了萬珩的道,還是讓歐蘇陽在她的眼皮底下被陰氣給侵襲了。

  怎麼辦?

  盛藍藍急得六神無主,想起歐蘇陽給她泡澡驅寒,她也如法炮製。找出藥粉灑在熱水裡,把歐蘇陽連拖帶抱地放進浴缸。

  熱水都有些燙手,歐蘇陽的身子還是冰冷沒有半點起色。水溫越來越涼,加熱水也趕不及歐蘇陽身上釋放出的冰冷。

  盛藍藍真的慌了,在異國他鄉,如果歐蘇陽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想活了。

  不行,不論怎樣都要把萬珩給收了,不能讓他再害人。

  「蘇陽,你醒醒……」

  盛藍藍感覺到唇角發咸,和著淚水將雙唇貼到歐蘇陽慘白的唇上。雙手緊摟著他,胸口對著他的胸口。

  盛藍藍抱著越來越冰冷的歐蘇陽,心情越來越沉重。

  再這樣下去恐怕天亮以後,歐蘇陽就沒命了。

  盛藍藍記起她的血有特別的功效,她使勁咬破舌頭,用力頂開歐蘇陽的唇齒,噴涌的熱血送進歐蘇陽的口中。

  一下,兩下,三下……

  盛藍藍覺得舌頭已經麻木了,她緊貼著歐蘇陽,生怕錯過他身體的溫度。

  歐蘇陽的身體慢慢熱了起來,盛藍藍的身體也跟著暖了起來。

  歐蘇陽睜開眼睛的時候,盛藍藍的淚再也止不住了,嘩啦一下,如絕堤的河口,嘴裡發出唔唔聲。

  「你怎麼啦?」

  歐蘇陽一臉糟懵,不明白大半夜的怎麼和盛藍藍洗起了鴛鴦浴。更不明白盛藍藍為什麼哭得如此傷心,傷心得不能說話。

  盛藍藍拼命搖頭,舌尖觸到牙床鑽心的痛。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昨夜久旱逢甘露似的瘋狂讓歐蘇陽記憶猶新,今夜他覺得一定是他又控制不住心裡的狂熱,把盛藍藍給弄疼了。

  望著歐蘇陽一臉的內疚,盛藍藍只能苦笑。恐怕一時半會,她是不能說話了。

  不過還好歐蘇陽活過來了,只有片刻的失憶,對他不會有太大影響。

  盛藍藍緊抱住歐蘇陽,心有千言萬語,卻讓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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