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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劍飛不贊同道:“老寧你就是太謙虛了,你可是中原第一高手,難道還抓不住一個採花賊?”

  寧寒霄頭疼地看了一眼書風雅,書風雅理解一笑:“我們走吧。”

  就這樣,一行三人趁著夜色離開了蓬萊閣,直到月上中天時仍未回來。

  陸映真的房內還亮著燈,她獨自坐在桌子邊,眼神有意無意地穿過牆上的洞朝書風雅黑暗的房間裡看去,面色焦慮。

  而就在她不知第幾次望過去的時候,書風雅房內的燈忽然亮了,他白衣清俊的模樣出現洞口前,嘴角掛著一抹溫潤如玉的微笑。

  陸映真一喜,然後臉上又是一紅,小聲道:“你回來了?查出來了嗎?”

  書風雅未語,只是滅了房裡的燈,片刻後敲響了陸映真的門。

  陸映真趕忙上去開門:“怎麼了?”

  書風雅淡淡道:“怎麼還鎖門?”

  陸映真愣了一下,“不是你說讓我關好門,不要隨便出去嗎?”

  書風雅眉目一動:“哦,我忘記了。”他的手臂嫻熟地搭上她的肩膀,攬著她進了房間。

  陸映真愕然地看著他攬著自己的手臂,心中暗cháo翻湧,居然一點都不討厭。

  “怎麼了?”書風雅垂頭低聲問著,口中喝出的熱氣吹著她的耳垂。

  陸映真紅著臉搖頭,動了動肩膀想要從他懷裡出去:“沒什麼。”

  書風雅見她如此,非但沒放開她,反而將她擁住:“姑姑這麼晚了還不睡,莫不是在等侄兒?侄兒好開心。”

  陸映真這下徹底呆住了,不得不說,當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時,她的心跳得快要飛出來了,但緊接著她便一把推開了眼前的人,並且怒不可遏地大聲道:“你是誰?!”

  “書風雅”愣了一下,不解道:“姑姑為什麼這麼問?你不認識侄兒了嗎?”

  陸映真揉了揉突突跳著的額角:“書風雅從來不會對我自稱侄兒,你到底是誰?”

  “書風雅”聞言一笑,笑得張狂不羈:“好聰明的女人。”說罷,揚手一揮,一張完全陌生的邪氣臉孔出現在她眼前,“我本不想殺你的,但很可惜,識破我易容的人都要死。”

  來人正是聞名江湖的採花大盜御無香。

  陸映真慌了,連連後退數十步,直到後背緊貼牆面退無可退才停住:“你不要亂來,我朋友就快回來了,到時候……”

  “你是說寧寒霄?”御無香不屑一笑,“他現在可沒空管你,美人相約月下對酌,他可快活著呢。”說罷,他自袖口取出一包白粉,瀟灑地揚在空中,“來,嘗嘗我的獨門秘藥銷。魂香,必定讓你我比那小子更加快活。”

  陸映真趕忙捂住嘴,鼻息間卻還是難免吸入了藥粉,她正無措間,一抹白色忽然晃到了眼前,她頓時一喜,連捂嘴都忘記了,高聲道:“書風雅!”

  第9章 …

  書風雅一雙細長的鳳眸陰柔得近乎女氣,但他眼中釋放出來的冷意卻如一把利劍,直直刺入御無香心口。

  他閒適而遺憾地說:“被忽略掉的感覺可真是不好受,寧大俠雖然脫不了身,但我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御無香不由讚嘆道:“在下觀察書公子很久了,書公子果然不愧是江南書家的傳人,他日必可揚名江湖。”略頓,他又有些可惜,“只不過書公子方才已吸入了我的銷。魂香,此刻恐怕已春。心大動了吧!”他哈哈大笑起來。

  書風雅從袖口取出一個精緻的鼻煙壺聞了聞,又遞給身後的陸映真聞了聞,淡淡道:“不巧在下剛剛研製出了銷。魂香的解藥,要讓您失望了。”

  御無香臉色微變:“你竟然能做出銷。魂香的解藥?”

  “有何不可?”書風雅溫和地說,“就連你的碎心掌,也不在話下。”話音方落,人已掠到了他身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死死地扣著他的脖頸。

  御無香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根本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輕功比他好的人,他想要掙扎,奈何性命卻被人家扣在手上。

  陸映真驚訝地看著書風雅,說實話,認識他這麼多年,她只知道他文采卓絕醫術高明,從來不知道他還會武功。

  書風雅取出一枚藥丸逼御無香服下,隨後鬆開了手,抽出絲帕輕輕擦拭著指尖。

  “你給我吃了什麼?”御無香捏著脖頸皺眉道。

  書風雅淡淡道:“沒什麼,不過是一些可以取人性命的慢性毒藥罷了。”

  御無香道:“素聞江南書家的祖先是唐門掌門白夜,想來書公子的毒藥絕非一般水準。”

  “的確。”書風雅讚賞道,“果然不愧是聞名江湖的情種。”

  “你不殺我,卻給我服毒,為什麼?”

  “我要你為我做事。”書風雅黑眸墨了幾分,灼灼地看著他。

  御無香怔愣許久,忽然道:“你是那晚引我去御史府的人!”

  陸映真聞言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書風雅。

  書風雅睨了睨她,對御無香道:“你走吧,這藥不發作時與常人無異,你只須每月終來找我拿解藥即可,若有事要你做,我自會找你。”

  御無香皺眉思索許久,轉身從窗戶躍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書風雅收回視線看著陸映真:“現在該說說我們的事了。”

  “誰和你有事要說,你居然瞞著我這麼多事。”陸映真咬牙切齒道。

  書風雅不在意道:“一會寧寒霄便會回來,御史的女兒纏上了他,你切不可讓她得逞,不然對我們不利。”

  陸映真皺眉:“關我什麼事?”

  書風雅沉靜道:“我把身上的錢全給你。”

  ……娘之,老天爺你能不能替我絕了這滿心的貪慾!瞬間點頭的陸映真淚流滿面地想。

  書風雅動了動唇,轉了話題:“我教你一些現學現用可以傍身的功夫。”

  陸映真一怔:“還有這種功夫?”

  “當然。”

  “不辛苦的嗎?”

  “不辛苦。”

  “不用腦子的嗎?”

  “不用。”

  “好啊,那來吧。”

  書風雅起身走到她身邊,雙臂搭在她的肩上,薄唇挨著她的耳垂,細細地為她講解著要點,如畫臉龐蒼白清俊,毫無異色。

  陸映真艱難地忍著脖頸的癢意,做著他所說的動作,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

  最終,書風雅無奈道:“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啊!是你一直對著我的耳朵吹氣我才分心的!”

  書風雅抬眸,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慢慢道:“他們回來了,你回去吧。”

  這個回去,自然指的是寧寒霄的房間。

  陸映真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書風雅望著她纖瘦的背影,獨自坐在桌子邊,望著搖曳的燭火,很久都沒有移開視線,安靜得仿佛連時間都靜止在了這一刻。

  然而,另一間房裡的熱鬧景象證明了時間仍是在流逝的——

  “你是什麼人?!”一名衣著華貴的少女滿臉怒容地瞪著陸映真。

  陸映真將寧寒霄護在身後,挑眉道:“你又是什麼人?”

  那少女道:“我是薛師容,薛御史的女兒。”

  陸映真似笑非笑地回頭看著寧寒霄,寧寒霄見她那副模樣,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道:“剛剛認識……”

  薛師容見寧寒霄明顯偏向陸映真,更生氣了:“你閃開,他是本小姐看中的人,你不要來搶!”

  陸映真不由嘆氣道:“你爹不是剛死麼?你不在家為他守靈,居然出來找男人,你可真孝順。”

  薛師容紅了眼:“你……你胡說!我……我只是想讓寧大哥幫我查出殺我爹的真兇。”

  寧大哥……瞧瞧,叫的多親熱啊。陸映真牙酸道:“班門弄斧。”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夫,誰能跟她比?

  薛師容不解地問一旁看戲的慕劍飛:“她為什麼說我班門弄斧?”

  慕劍飛還嫌不夠亂,添油加醋道:“她是說你搬個門來弄老虎,意思就是你找死。”

  薛師容驚愕道:“那她是在侮辱我?!”

  陸映真淡淡道:“侮辱你又怎麼樣?”能把你氣走就行。

  薛師容眼圈一熱,淚珠落下,美麗動人,惹人憐愛。

  寧寒霄不由心軟道:“薛小姐,即便你不說我也會查出薛御史的死因,薛姑娘大可不必如此。”

  慕劍飛道:“是啊,薛小姐不如告訴我們你爹將那些武林人士關在了哪裡,這也算幫你寧大哥的忙啊。”

  寧寒霄瞪了他一眼,卻並未否認。

  薛師容不解道:“什麼武林人士,我爹哪有關過武林人士?”

  寧寒霄目色一凝,薛御史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沒告訴,看來從薛小姐身上是查不到什麼了。他緩緩道:“薛小姐,夜已深了,你還是先回府吧。”看嚮慕劍飛,“劍飛,送薛小姐回去。”

  慕劍飛苦了臉:“又是我啊?每次你惹了風流債回來都讓我替你擦屁股,你……”

  寧寒霄下意識看向陸映真,陸映真面色如常,恍若未聞,他稍安下心,瞪了一眼慕劍飛:“還不快去!”

  慕劍飛嘆了口氣,對薛師容一抱拳:“走吧,薛小姐?”

  薛師容急了:“我不走,我們還沒認識呢。”她指的當然是寧寒霄。

  “相逢何必曾相識,相識需要緣分。”陸映真閒閒插嘴。

  薛師容傷心道:“你是說我和寧大哥沒有緣分……”

  寧寒霄終是見不得女子傷心落淚,軟了口氣:“若有緣一定會再見的,薛小姐先回去吧。”

  薛師容不舍地看著寧寒霄,猶疑地點了點頭,隨慕劍飛離開了。

  陸映真在一旁看得腰酸背疼,又因之前碰到過御無香而心情不佳,所以此刻有些煩躁:“我睡了。”她怏怏道。

  寧寒霄見此有些遲疑:“你……生氣了?”

  “生氣?”陸映真回眸,“沒有啊,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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