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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品一臉上終於露出了笑臉,拎起裙擺去換衣服了。

  傅煜書去換衣服之前,注視著她進了換衣間,心想著,只要她永遠像現在這樣笑著,那讓他做什麼,也都是可以的。

  ☆、大結局

  婚禮如期舉行,那時候蔣品一的懷孕反應已經有點重了,聞到炒菜做飯的味道就會想吐,傅煜書都有擔心她在婚禮現場會不會也吐出來。

  他聯想了一下正在舉辦婚禮時新娘忽然捂著嘴跑去吐了,新郎也跟著跑出了出去,現場就留下司儀和來參加婚禮的賓客,畫面簡直太美了,他都不敢看了。

  婚禮在一間私人莊園舉行,莊園的主人是傅煜書一位顯赫的朋友,是當初他去國外領獎時認識的。他叫鄧雅淳,是世界著名的華爾街大鱷,這次接到傅煜書要結婚的請柬,因為公務繁忙沒辦法親臨,所以便借了莊園來給他們舉辦婚禮。

  這間私人莊園,比城市裡昂貴的星級酒店都要豪華,在這一代是出了名的貴家之地,能在這裡舉辦婚禮,也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傅家二老一早就開始在這裡忙裡忙外,而蔣母則跟蔣品一在化妝間裡梳妝打扮,說著母女的私房話。

  蔣母為蔣品一梳頭,她一頭黑髮直直地垂在身後,化妝師讚嘆道:“蔣小姐的頭髮太好了。”

  蔣品一客氣地說:“謝謝,如果一開始就不染不燙,所有人的頭髮都會這麼好。”

  化妝師摸摸自己黃色的頭髮,苦著臉道:“我現在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再保養也保養不回最初的那樣了。”

  蔣品一勾勾唇,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垂著頭任母親幫她綰髮。

  蔣母一下一下地幫女兒梳理著黑髮,總覺得她上一秒還是自己年幼的小女兒,可這一秒卻長大成人要嫁做人婦,甚至已經有了孩子了。

  時間果然是最讓人無能為力的東西,它就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一點點流逝了。

  沒多會,攝影師和傅煜書敲門走進了化妝間,見蔣品一頭髮還沒梳完,傅煜書有點心急道:“怎麼還沒準備好?時間差不多了。”

  蔣母看了女婿一眼,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不還有一點時間,眨眼的事,淡定。”

  傅煜書還真沒辦法淡定,說實話他也不是第一次結婚了,可這次的聲勢浩大遠勝於上次。

  按理說二婚不該這麼大張旗鼓的辦,但耐不住人家蔣品一懷了孩子,他們感情又好,所以這婚禮是辦的比上次都隆重,來參加的賓客們也大多都參加過上一次婚禮,皆對這次的新娘非常好奇。

  他們很奇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讓傅家這種也能這麼張揚地辦二婚,都非常期待新娘子出場的那一刻。

  也因著這些,傅煜書有點緊張,之前他去國外領獎時也沒覺得有多緊張,果然是你對什麼上了心,什麼才可以左右你的心情。

  其實蔣品一心裡也著急,她想趕緊辦完了算了,這麼拖著就跟上吊似的上面掛著下不來,也死不了,別提多難受了。

  倒不是覺得結婚典禮不好,只是她也知道傅煜書是第二次辦婚禮,她不想忍受那些賓客圍觀她的眼神,因為那眼中必然有著她和任曦的對比,她實在不想因為這個波及到自己不錯心情。

  “媽,我們也抓緊時間吧,趕緊辦完算了,這麼不上不下的多難受。”蔣品一順著傅煜書的話茬道。

  蔣母嘆了口氣,道:“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蔣品一有點尷尬,可還是笑著讓化妝師幫她綰髮上妝了。因為天生麗質,蔣品一的妝容讓化妝師有很好的發揮,這樣的新娘最好了,淡妝濃抹總相宜,不管怎麼化都驚艷漂亮,不會出錯。

  傅煜書站在一邊看著蔣品一上妝,她白裙黑髮的模樣一如他初見她時令他心神嚮往。

  還記得當初在話劇團,透過窗子看著她跳舞的樣子,他那時絕對想不到,她會成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

  想到這些,傅煜書找身邊的攝影師要來了單眼相機,不聲不響地開始給蔣品一拍照。

  等他拍了幾張時,蔣品一才反應過來,側首睨著他道:“別照了,難看。”

  傅煜書搖搖頭拒絕了她的意見,堅持道:“沒機會記錄下來的也就算了,現在有能力記錄下來的,每一刻我都想記錄下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第一次見她時那麼漂亮的舞姿以後應該還會見到吧,不過生完孩子她就不適合再跳舞了,到時候可以給她開個書店花店什麼的,總比天天待在家裡帶孩子要強,她應該會喜歡吧。

  蔣品一絕對不會想到,傅煜書在照相的時候就把她生完孩子之後要做什麼給計劃好了,他腦袋的這個轉速絕對不是她可以比擬的。

  她這廂急著化妝梳頭,很快也有了功效,化妝師宣布大功告成,她拎著裙擺站起來,轉頭望向自己的丈夫,他拿著相機怔怔地看著她,眼眶發熱。

  蔣品一曾經在網上看過一組圖,是新婚慶典時新郎看見新娘穿著婚紗走到自己面前的樣子,每個新郎都激動地熱淚盈眶,傅煜書現在也有點那個意思。

  那個時候,蔣品一也沒覺得他們的反應有多真摯,因為沒有身處在那個環境,她沒辦法聯想到會有多大感觸。

  現在,她也走到了這個境地,看著對面有些失態的傅煜書,終於也明白了那些人為什麼會那麼激動。

  人的一生也許會結很多次婚,可真正讓你永生難忘,用心去感受的,只有那麼一次。家庭可以和任何人組建,可婚姻卻只有和那個對的人在一起時才是婚姻。

  傅煜書按下相機快門留下了蔣品一在他心目中最美的那一刻,隨後把相機還給是攝影師,上前緊緊抱住了她。

  這陣子,他們好像總是容易激動,做出一些讓人們強烈圍觀的事來,可他們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現在,看著他們緊緊相擁的化妝師、攝影師以及蔣品一的母親,全都會心一笑,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為他們的婚姻送上祝福。

  婚禮慶典開始的時間很快到來,當傅煜書牽著蔣品一一步步在婚禮進行曲中走過紅地毯時,面對的是所有見過傅煜書第一次結婚時的人們。

  在那一刻,她發現自己沒什麼不適,因為她已經沒心思去想那些了。

  她現在滿心滿腦想著的,都是她要嫁給身邊這個男人為妻了。從今往後,無論貧窮富貴,無論生老病死,他們不離不棄,永結同心。

  交杯酒,又稱合卺酒,古語有言,合卺而醑,即便辦的是西式婚禮,在中國卻總也少不了喝交杯酒的環節。

  當傅煜書端著酒杯看向她時,蔣品一的心依舊像往日那般激烈地跳動,就好像初戀。

  她想,對著這個男人,她大概每時每刻都似在初戀。

  傅煜書和蔣品一站得很近,但喝交杯酒得站得更近,他好像也有點害羞,朝前走了一步,端著酒杯輕咳了一聲,道:“來。”

  蔣品一紅著臉點點頭,端著酒杯伸出手臂繞過他的手臂,在賓客們的歡呼聲中喝下了交杯酒。

  座下的賓客們看著這一幕,當然也免不得與上一次傅煜書的婚禮做比較。

  這一比較,不禁產生了一種,傅煜書上一次是真心想要結婚嗎的疑問。那時候,傅煜書全程都是公事公辦的樣子,完全不像現在這樣真情流露和照顧新娘子。

  其實,要照大家看到的這樣說,傅煜書的反應也可以理解,因為新娘子實在要比之前的任曦看著好太多。

  任曦身上有一股高傲的嬌氣,就算是結婚時面對著滿座的賓客,骨子裡也脫不掉那種傲氣,給人一種很難高攀的感覺。

  名門貴女,下嫁平常百姓,這就是任曦和傅煜書那次婚禮給大家的感覺。

  而這次婚禮,在大家看來,才是那種兩情相悅,舉案齊眉的真正婚姻。

  站在台上的蔣品一和傅煜書心裡自然不會知道那麼多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傅家二老在下面卻可以聽見。關係好的,甚至會直接和他們說。

  “這個不錯啊。”傅媽媽的好朋友小聲說,“看著煜書也是喜歡她,她也挺喜歡煜書的,對你怎麼樣?”

  傅媽媽道:“當然對我很好了。”

  是啊,蔣品一怎麼敢不對傅媽媽好呢?那既不符合她的性格,也不符合她的膽量。

  婚禮一直持續了好久,全部結束的時候蔣品一已經累成肉泥了。還好莊園裡的人多,忙的幫也到位,他們才在所有事情完畢後可以得以喘息。

  新婚之夜,因為孩子的關係,他們不能圓房,卻可以在這樣一個山清水秀的度過一夜,也算是頗有情調了。

  晚上,洗漱過好躺在床上,蔣品一望著沒有拉窗簾的窗戶道:“這裡風景不錯。”

  傅煜書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躺在她身邊,稍閉著眸子估計快睡著了,蔣品一看他這樣,低聲問:“這莊園是你朋友的嗎?”

  “嗯。”他沒睜眼,就哼了一聲。

  蔣品一接著問:“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奢侈啊,這地下還有酒莊呢。”

  “嗯。”傅煜書給了一樣的回答。

  蔣品一捏了捏他的鼻子,這行為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無奈地看著她問:“怎麼了?”

  蔣品一遲疑半晌,才道:“這麼累啊,那先休息吧,不過休息之前回到我一個問題。”

  傅煜書將她攬進懷裡,道:“說吧,今晚給你開綠燈,什麼問題都會回答。”

  “真的?”蔣品一有懷疑。

  “千真萬確。”傅煜書保證道。

  蔣品一滿臉是笑地說:“那我可說了,這個問題可能有點那個,但你一定要回答。”

  傅煜書也來了興致,很好奇她口中很“那個”的問題到底是什麼,他隱隱覺得和某些事有關,可她開了口,卻讓她大跌眼鏡。

  蔣品一滿臉無辜地問:“這個借你莊園的朋友是男是女啊?”

  傅煜書被她嗆得直接咳了一聲,道:“你這小腦瓜里整天都想什麼呢,當然是男的了。”

  蔣品一這才算安下心來,掰著手指頭跟他說:“我覺得我想得有必要啊,我當然要搞清楚這個了,這要是個女的借你的,那可就是我的勁敵,照我這段數,肯定是鬥不過人家的。”說到這,她忽然又話鋒一轉,一臉苦惱道,“不對,現在這個社會,就算是男的我也不能掉以輕心。”

  傅煜書捏捏她鼻子道:“我沒那麼多人喜歡,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蔣品一緊緊摟住他說:“你就是有那麼好,要不是你,我現在指不定會是什麼樣,說不定已經嫁給了古流琛那個變態。所以,你就是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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