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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淨涼冷哼一聲不屑道:“我當然放心,就算你想,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那是怎麼了?李志遠汗如雨下地苦思冥想,頭都要炸開了。

  “聽說你在想辦法替葉銘心減刑?”

  厲淨涼稍作提點,李志遠便立刻明白過來,趕緊討好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厲先生,我現在還在籌備當中,沒有具體去做,如果您不喜歡,我馬上就放棄。”

  “你不怕梁女士不高興?”

  梁吟一驚與葉昕離婚,厲淨涼已經無需稱呼對方為葉太太了。

  “她高不高興都無所謂,只要厲先生高興就可以了。”李志遠諂媚一笑。

  厲淨涼斯斯文文地抿起唇輕笑起來,朗聲說道:“梁女士,你可以出來了。”

  李志遠一怔,詫異地看著雅間的隔間,裡面走出一個滿臉蒼白的女人,正是梁吟。

  “你怎麼在這?”李志遠不可思議道。

  梁吟痛恨地指著他說:“你這個騙子!”

  李志遠嫌棄地皺皺眉:“騙你怎麼了?你現在這副樣子,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可以被人騙的?”

  梁吟被氣得頭昏眼花險些暈倒,李志遠立刻道:“厲先生你放心,如果她暈倒在這我有足夠的辦法證明我們是清白的,隨她去就好。”

  梁吟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她捂著胸口滿臉忍痛,好像真被氣出了病。

  厲淨涼笑吟吟地看著梁吟:“梁女士,你現在知道了,你除了不會死之外,可是什麼都沒有。”

  這話一出,梁吟再清楚不過今天發生的這些是為了誰,她憤恨地瞪著厲淨涼:“那又如何?只要我還活著,那就代表我贏了。”

  “是的,你贏了,你的女兒因為你的勝利不但要多坐幾年牢,在牢里也不會受到太好的待遇。”厲淨涼事不關己地說著,“而且誰說你一定可以活著?李律師,你剛才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麼?殺了她,然後幫你自己脫罪。”他拉開雙臂好整以暇道,“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李志遠聽見厲淨涼讓他殺人也愣住了,他猶豫地說:“厲先生,這……”

  梁吟恐懼地看著屋子裡的兩個男人,瞄準了門把手想跑,但厲淨涼直接道:“門口有人守著,梁女士不必想著跑了。”

  梁吟咬唇道:“光天化日,厲先生竟然敢殺人?”。

  “我沒有要殺人。”厲淨涼聳聳肩無辜地說,“要殺人的是李律師。”他抬抬手,“李律師,想想好處,你肯定願意這麼做的,對嗎?”

  李志遠蹙眉思索了一下,見厲淨涼一臉誠懇,下定決心般邁著大步朝梁吟走去,將她堵在角落裡,使勁掐住了她的脖子。

  梁吟想尖叫,可完全發不出聲,身體不受控制的蜷縮在一起,眼睛因為缺氧而開始翻白,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李志遠力量的加大,梁吟的身體開始抽搐,她一點點失去活力,就在快要沒氣的時候,李志遠忽然被人從後面拉開,直接摔倒在地上。

  梁吟艱難地喘息著,咳嗽了幾聲虛弱地看著救了她的人,居然是厲淨涼。

  “梁吟,你看清楚。”厲淨涼慢條斯理道,“如果我要你死,你馬上就會死,你的女兒也是如此。”他站直身子,輕蔑地俯視著她,“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掉,你很快就會明白,死並不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事。”說罷,他轉身離開,留下屋子裡兩個呆滯的男女。

  晚上,葉昕開車回家,從車庫出來想開門,卻見到了蹲在那裡的梁吟。

  見到葉昕,梁吟像看見了救命稻糙一樣,跑過來想抱住他,看葉昕朝左一閃,她撲倒在地。

  借著路燈的光線,葉昕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勒痕,不用想都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又去招惹是非了。

  他厭惡地睨了她一眼,打開鐵門走進去,在梁吟哀求地注視下,毫不留情地鎖上了門。

  “老公……”梁吟痛苦地喚著他,期盼他能停下腳步。

  葉昕回眸望著她說:“麻煩梁女士換個稱呼,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再見。”說罷,他抬腳離開,梁吟一天之內被男人拋棄兩次,精神已經崩潰了。

  她站起來,恍恍惚惚地朝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夜已經很深了,一個女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很引人矚目,夜裡的巡警見到她便下車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想起白天的事,梁吟兩眼放光道:“有人要殺我!”

  警察立刻盤問了她具體事宜,將她帶回了派出所。很快,李志遠接到了派出所的傳喚電話,拿起公文包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與李志遠一樣,厲淨涼也收到了電話,只不過這電話沒打到他這,而是打去了他的律師那。

  “你去。”厲淨涼正在給夏璇吹頭髮,這邊雜音很大,“我有事,先掛了。”

  能當厲淨涼的律師,自然是個狠角色,他與李志遠幾乎前後腳到達派出所,兩人對視一眼心裡便有了對策。

  他們走進屋裡,見到了狼狽的梁吟,她一臉得意,像是已經看見了厲淨涼和李志遠被拘役。

  然而,事情卻不像她想的那樣發展,反而朝著錯誤的方向越走越遠。

  “警察同志,太冤枉了!這個女人簡直胡言亂語,下午的時候只有我和她在那裡,厲先生根本不在,她這不是污衊嗎?”李志遠高聲道。

  厲淨涼的律師笑著說:“的確是這樣,如果警察同志不信,我這裡有證據,”

  他拿出u盤遞給警察,警察放在電腦上一看,是會議錄像,屏幕顯示的時間正好是梁吟所說的被害時間。

  “如果錄像作為證據還不充足的話,參加錄像里那次會議的客戶也可以來做證。”

  到此,警察們其實已經相信律師了,因為他們實在不認為厲淨涼那樣的人會害這麼一個落魄的中年女人,更不要說那個李志遠是律師,不會知法犯法了。

  “這怎麼可能?”梁吟驚呼道,“那一定是偽造的!是偽造的!”

  李志遠哀嘆著說:“其實是這樣的警察同志,當時我們本來正在商量事,這位女士希望我幫她在坐牢的女兒辯護,讓她少判點,但我不同意,因為證據確鑿嘛,我得維護正義不是嗎?這位女士見我不願意就開始強上我,脫光了衣服要我和她做那種事,我怎麼會願意呢?我不願意,她又開始跟我動手,你們看看,這是我身上的傷口。”

  李志遠脫了襯衣,露出身上的傷口給警察看,梁吟完全傻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只會說這三個字了。

  “警察同志,你們看,她現在惡人先告狀也是有預謀的,當時她被我正當防衛給弄傷了,就威脅我一定要幫她,不然就去報警,說我要殺她——你們看這不是胡鬧嘛?”李志遠一臉哭笑不得。

  厲淨涼的律師看看表,與警察說了幾句便走了,這代表梁吟已經完全被當成了一個威脅不成反誣告的人。

  “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我……”她想反駁,可李志遠怎麼會容她說話?三言兩語就把她繞的無話可說,最後的結果是,梁吟被拘留,李志遠毫髮無損地走了出來。

  出了派出所,李志遠在門口遇見了等在那的律師,他將一個信封交給他,含笑說道:“今天可是見識到李律師的口才了,顛倒黑白的功夫真是到家。”

  “哪裡哪裡,跟兄台比還差點。”李志遠收下信封說,“那我就先告辭了,時間太晚了。”

  律師抬抬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等李志遠走了,他才不屑地擦了擦與對方握過的手,打電話向厲淨涼匯報情況。

  接完律師的電話,厲淨涼從洗手間出來,一邊走向大床一邊想,雖說李志遠的手段很下流,但用在梁吟身上,也算妥當。

  “你好像很高興?”夏璇疑惑地問,“有什麼好事嗎?”

  厲淨涼靠到她身邊,咬著她的耳垂將那些事全都告訴了她,夏璇聽著聽著眼眶就開始發紅,厲淨涼揉揉她的臉蛋親昵地問:“怎麼,你不高興?”

  夏璇:“我高興。”

  “那為什麼還哭。”

  “因為我終於也有人可以依靠了。”

  厲淨涼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臉:“你早就有了。”

  “你說你,搞得我都煽情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夏璇撅著嘴摩挲了一下手臂。

  厲淨涼轉開話題:“後天你到公司去一趟,我會讓人來接你。”

  “有事嗎?”她吸吸鼻子仰起臉。

  “沒。”他的語氣相當隨意,“就是得換個禮服,參加一個宴會,最好穿得隆重一點。”

  “我最近沒買什麼新款禮服。”夏璇有點苦惱,這正中厲老闆下懷。

  “沒關係,我幫你準備了。”厲淨涼柔聲蠱惑道,“那天早上,你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等著車來接你就可以了……”

  ☆、第44章

  當晚,厲淨涼沒有回家,夏璇摟著厲夏睡,黑暗裡睜著一雙桃花眼苦苦思考明天到底要參加什麼活動,怎麼一點預兆都沒有。

  按理說,如果是特別重要和正式的活動,她再怎麼隔世都能了解到一星半點,更何況她的社會交際還算頻繁呢?

  奇怪了。

  夏璇忍不住坐了起來,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也不知道那個說今晚有事回不來的人到底在幹什麼。

  想了想,夏璇撥通了他的電話。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很快就接通了電話,語色清明。

  “幾點了,怎麼還不睡。”

  夏璇如實說道:“三點多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睡了沒。”

  “就算睡了也被你吵醒了。”

  “你那邊很忙嗎?忙也要注意身體,趕緊睡覺去。”夏璇打了個哈欠催促著。

  “說說你為什麼這麼晚還沒睡。”厲淨涼卻沒掛電話的意思。

  夏璇嘆了口氣:“還不是你今天說的那個事,我很好奇明天到底要參加什麼活動,還要我盛裝打扮?”

  “你在糾結這個?”

  “是啊。”也不知是不是女人敏感的第六感作祟,夏璇總覺得事情與自己有關,“是不是我的事?”

  “何必非要現在知道呢。”厲淨涼似笑非笑地說,“明天早上你醒了就知道了,現在睡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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