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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看我。”桑鶴軒輕撫著她的臉頰,嗓音極盡柔和地說。

  安思淼不由自主地抬眼與他對視,啟唇咬住他近在咫尺的唇瓣,鬆開後道:“不敢看,怕想太多。”

  桑鶴軒失笑地搖搖頭,親昵地貼著她的額頭道:“你可以肆無忌憚。”

  安思淼苦了臉:“可是我現在……”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肚子的位置。

  桑鶴軒道:“沒事。”他將被子掀開,伏到她身上,輕輕分開她的腿,感覺到她不自覺夾緊了他的腰,順手把她的絲綢睡衣拉到腰間,把內-褲撥到一邊,手指輕輕揉搓著她私-處的凸起,力道柔和卻速度迅速,給她不間斷的強烈快感。

  “四個月了,醫生說可以,只要小心點。”桑鶴軒隱忍地舒了口氣,一邊吻著她一邊將手指換成身下蓄勢待發的堅硬,緩緩推入她的體內,“我不會進去太深。”他保證道。

  安思淼別開頭低吟一聲,難耐地點點頭道:“你……嗯……你小心點。”

  “放心。”桑鶴軒輕輕地進入又退出,表情非常認真,“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會很小心。”

  安思淼安心了,順從本心享受著他的服侍,心裡的渴望一點點得到紓解,連心情都好了很多。

  他們這廂郎有情妾有意,老想著給桑鶴軒添堵的三人組卻有點不慡了。

  因為上次廖思遠的事,新義安一直想彌補桑鶴軒,所以派人一路從香港追著沈嘉致來到大陸,到處給他使絆子,搞得沈嘉致焦頭爛額,想使壞卻自身難保。

  作為東道主,鄭康平和桑鶴軒的糾葛更深,新義安和他沒過節,不會跟他過不去,但他的日子也不比沈嘉致好多少。

  永江市公安局不知怎麼盯上了他,最近幾個場子都被端了,幾批貨都走不掉,放在手裡棘手的不行。

  以往這些貨拿到了都可以很快出手,不存在被查到的危險,但現在公安嚴-打,他又是重點對象,根本沒人敢跟他買貨,他手裡的東西隨時可能被查到,到那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那些貨的克數足以令他身敗名裂甚至賠上性命。

  這也是他沒有去桑鶴軒婚禮搗亂的原因,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哪還有心思去給別人添堵?

  鄭康平能混到現在自然不會是個傻子,他知道這些事情肯定跟桑鶴軒有關,也不否認是他主動惹上桑鶴軒,宏微那兩個部門經理的死就是他配合沈嘉致做的,但他沒想到桑鶴軒會動手這麼快,還這麼要命。

  這麼多年不見,他們一個在大陸一個在香港,兩人的發展底細對方都只知道個大概,鄭康平一直覺得桑鶴軒不可能那麼大膽子那麼大魄力,今次算是完全顛覆了過去的認知。

  不要說這裡是大陸,是他的地盤,這裡就算是京城,他想桑鶴軒也不會忌憚半分。

  他是觸到了對方的逆鱗了,鄭康平從桑鶴軒的行動里讀到了這樣的信息。

  婚禮順利結束後的第三天,沈嘉致約了鄭康平和賀飛宇在明勝商務會館見面,三人一起商量如何對付桑鶴軒。他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賀飛宇雖然一直沒有正面跟桑鶴軒接觸,可算計宏微那件事他也幫了忙,現在想脫身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沈嘉致他們約在會館的八樓,到達後便將門上鎖,派小弟守在了樓上樓下,連大門口也沒放過,怕的就是桑鶴軒找來。

  但令他們沒料到的事,儘管這樣,桑鶴軒還是找來了。

  三輛黑色奔馳轎車在前面開路,三輛黑色越野車緊隨其後,當前時間是夜裡七點十分,桑鶴軒從第二輛轎車上下來,廖樂山等人簇擁著他走進明勝商務會館,那些守在門口的小弟們連攔都不敢攔,因為他們人實在太多了,不算三輛黑色越野車上下來的,只說跟著桑鶴軒的七八個人他們就不是對手,現在該做的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立刻通知他們老大。

  沈嘉致的小弟偷偷跑到角落想給沈嘉致報信,廖樂山敏銳地發現那人的行為,只一個眼神便有四五個人上去扣住了沈嘉致等人的小弟,將他們一起捆起來丟到了明勝會館的地下一層。

  桑鶴軒自始至終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逕自走進電梯,與其他人分批上樓。

  他今日依舊是往常的打扮,規規矩矩的黑色襯衣,工整地打著領帶,黑西裝,無框眼鏡,眉目如畫,漫不經心,不論怎麼看都是衣冠楚楚的生意人,但他今天要做的,卻是人命的買賣。

  因為沒有得到消息,沈嘉致等人還在房間裡交談,桑鶴軒到達會館八樓,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守在這的小弟們便望著了他,跟在他身後的幾人已經拿槍指著那些人,那些人想要拔槍的動作頓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乖乖舉起雙手,退到了一邊。

  桑鶴軒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不置一詞,蒼白修長的手指從褲子口袋取出手帕,擦了擦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然後將手帕扔在地上,自有屬下會替他撿起。

  他們今日來此,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不管是會館的人還是公安的人,都不會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今天要做的,也算是件大好事,因為他要幫大陸公安一個忙,替他們抓住那些沒有明確證據、難以擺平的黑社會老大的狐狸尾巴。

  桑鶴軒對此的態度,在他來之前跟安思淼的對話中可以輕易看出。

  他走時微笑著跟安思淼說:“我今天要去學雷鋒,說不定大陸公安還會頒給我錦旗和證書,到時我第一個拿給你看。”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人想看黑幫火拼,於是來了……

  上一章留言很少,是不是抽了,訂閱不了?千萬要是這樣啊,不然我這心裡頭可太不得勁了,你們怎麼能不愛我了呢T^T

  ☆、第五十一章

  明勝商務會館八樓的大堂有一片被金魚池圍起來的高台,從台階走到高台的上擺著一家黑色的三角鋼琴。桑鶴軒沒有直接去沈嘉致三人所在的房間,而是拐了個彎朝鋼琴走去。

  他越過水橋,一步步走上鏤空雕花的台階,坐到了三角鋼琴旁的椅子上。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划過,一串非常漂亮的琴音流淌而出,桑鶴軒只彈了一小段開場便結束了,他起身走下台階,回眸看了一眼站在電梯口的屬下,收回視線朝正題所在的房間走去。

  沈嘉致三人的談話也要結束了,本來他們今晚就不打算說太久,即便有人守著,他們仍然不能放心,最近桑鶴軒的所作所為明確地告訴他們他的決心,這個時候,他們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

  談話結束,三人準備離開,沈嘉致走在最後,一臉笑意地與前面兩位年歲頗大的“夥伴”告別,兩位做“兄長”的自然也非常給面子,三人雖然心裡各有想法,面上卻都掛著愉悅的微笑,仿佛相談甚歡。

  然而,僅僅是這樣貌合神離的局面,也在鄭康平打開房門時摔了個粉碎。

  金碧輝煌的明勝商務會館八樓,寬敞的走廊上掛著水晶吊燈,桑鶴軒站在一間貴賓室門外,門打開的一瞬間,他抬眼望向門裡的人,一字型薄唇輕輕抿起,露出一抹淡而溫潤的淺笑。

  鄭康平呆呆地看著他,他身後站著兩排穿黑西裝的下屬,而他們三人的手下早就不見蹤影。

  這種場景,這樣的排場,桑鶴軒是來做什麼的一目了然。

  鄭康平不自覺朝後退了兩步,站在他身後的賀飛宇瞧見了前面的景色,臉色立刻一變。

  桑鶴軒很和善地沖他們笑了笑,眼神懷念地道了句:“又見面了。”

  賀飛宇瞪大眼,拉著鄭康平朝房間裡走,他想要關上門,可裝了消音器的槍隨即打碎了門扶手,站在桑鶴軒身後的一個戴著咖啡色墨鏡的青年朝被驚到了兩位“大哥”微微一笑,輕手輕腳地退到了後面,舉著手裡的槍朝他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賀飛宇不敢動了,僵硬地鬆開了鄭康平的手,沈嘉致聽見槍聲,側身繞到前面查看事態,當他看見桑鶴軒時,臉上沒有一丁點意外。

  桑鶴軒雙手負後,將門鎖被槍擊後飛到皮鞋邊的碎屑踢到一邊,非常禮貌地問:“我可以進去嗎?”他問,卻根本不須要回答,逕自走進了屋裡。

  鄭康平和賀飛宇見他進去了立刻跟上去,心裡各自計算著該如何挽回這個劍拔弩張的局面。

  他們的確不想進去,可那根本不可能,他們的人全都不見了,桑鶴軒又帶了這麼多人,當著那些人的面他們也沒可能打通電話,他們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沈嘉致面無表情地跟在鄭康平和賀飛宇身後回到客廳,客廳里三杯茶水還溫著,桑鶴軒坐到主位上,廖樂山命人送來新的茶水和杯子,他就這麼閒適地開始飲茶,沒有任何言語和動作,也沒有流露出任何內心想法的蛛絲馬跡。

  賀飛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很多年不見的“三弟”,當年他和鄭康平一走了之扔下桑鶴軒一個人。也不是沒有後悔過。他也曾經覺得很對不起他,可這麼多年未見,對方發展得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愧疚的資本,對於桑鶴軒,他內心的懼怕遠遠超過了後悔,於是他走上了今天這條路,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找桑鶴軒,桑鶴軒也會遲早找上自己。

  早晚都是要死,還不如早點先發制人,說不定可以破釜沉舟,這就是鄭康平和賀飛宇的想法。

  他們兩個都和桑鶴軒熟識,很明白對方有仇必報的性格,他們度過危機後的幾年一直在默默查探桑鶴軒的消息,當得知桑鶴軒的勢力越來越大時,就料到了會有今天。

  他們傾盡所能,還是沒能改變自己的命數,他們真的有點後悔,但為時已晚。

  “喝茶。”桑鶴軒沉默許久,才吐出了這麼兩個字,抬手示意坐在沙發對面的三人飲茶。他們面前擺著三個茶杯,茶杯里是剛倒上的滾燙茶水,還冒著白色的霧氣,這可怎麼能喝得下去?

  敏銳地捕捉到賀飛宇觀察自己的視線,桑鶴軒不咸不淡地勾起嘴角,朝對方略微頷首,輕道二字:“幸會。”

  幸會?幸麼?完全不。賀飛宇迫不得已端起茶杯放至唇邊抿了一口,茶水燙得他額頭青筋直跳,但他卻沒有停下喝茶的動作。

  桑鶴軒注視著他一點點飲下滾燙的茶水,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被帶著那樣笑意的眼睛注視著,三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明勝商務會館外面也風雲漸起,因為沈嘉致的身份問題,香港警方也參與了這次抓捕。他們配合大陸公安守在門口,雙方雖是合作關係,但似乎正在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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