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複雜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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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九章:複雜的家族

  曉月覺得,自己用完了所有的精力,完整將這個故事給聽完了。

  她甚至有些覺得,這就像是那些狗血的橋段故事,加在了這個家庭上。

  在她的親生母親懷著自己的時候,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突然告訴他們的父親,說母親和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孩子就是那個野男人的。

  竟然還有抓拍的照片為證,他們誰都沒有見過那張照片。甚至覺得,只是一張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可就是這樣,姑蘇玉峰卻在那個時候,將他們的母親從姑蘇家趕了出去。當時,如果不是家裡的女傭好心給了她一個地址,讓她先過去住著,可能,就不會有今天的白曉月了。

  當初共患難的感情,就這樣在榮華富貴中漸漸消弭,最終還敵不過一張照片的攻擊力。

  就這樣,曉月的母親大著肚子,隻身來到了Y市落腳。本以為,這件事就會這樣平靜下去。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恰逢吳靜生產的時候。

  就在那天,曉月出生的那家醫院。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姑蘇家的人找到曉月母親的時候,她一個人,躲在醫院角落的女廁所里,渾身是血,嘴裡不停地說著:「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只看到吳靜一個人,他們看著她渾身是血,都以為孩子已經沒有了,只把她一個人帶回姑蘇家進行治療。

  當時醫生說,她精神因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精神失常,可能以後都會是這個樣子。

  姑蘇家沒有放棄對她的治療,姑蘇墨親眼看著那些人如何虐待自己的母親。那些粗魯的醫生,在家裡用繩子把她綁起來,母親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可更多時候是清醒的。

  她一直說,要去找自己的女兒,卻被那些人當成是瘋子。

  姑蘇墨一點點看著母親的身體垮掉,精神越來越差,他甚至曾懷疑過,那些醫生是有問題的。越是治療,母親的狀態越是不好。

  才一年不到的時間裡,母親就因為長期關在陰暗的房間裡,說是抑鬱成疾,病逝了。

  只是這些人並不知道,在母親臨走之前,姑蘇墨晚上偷偷去見過自己的母親。

  「當時,她還笑著安慰我,讓我不要難過。我親眼看見了她手臂上的針眼,還有那些勒痕,那根本就是虐待留下的痕跡,哪裡是治病。他們就是把媽活活給折磨死的。」

  姑蘇墨咬緊了牙關,雙手握在了一起,眼睛裡滿是仇恨。

  「我親眼看著母親在我面前斷氣,她要我答應她,以後一定要把妹妹找回來,不然,她死不瞑目。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在堅持著,要把你找到的原因。」

  他們的親生母親去世後,家裡很快就出現了新的女主人。那個女主人不是別人,就是母親最好的朋友,劉玉婷。

  而那個時候,早些就懂事的姑蘇墨才知道,原來,在母親生病的時候,他們兩個早就已經在一起了。在把那個女人帶回家的第一天,父親只是通知一聲,從今以後,這就是自己的新媽媽。

  而且,父親還慎重地告訴他,他馬上就會有一個小妹妹了。

  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那個女人,懷孕了。母親離開才一個月,父親就大肆操辦了他和那個女人的婚禮。姑蘇墨眼睜睜看著父親和那個女人沉浸在幸福和喜悅中,完全忘了,母親曾經所承受的一切。

  他不是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看見自己時,得意囂張的樣子。可是,那個時候的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就只能這麼看著。

  那個時候,他就發誓,以後,要擺脫這個地方,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帶著妹妹一起。

  「陳浩也是在姑蘇家長大的?」

  「是的,當時,陳家的公司面臨破產,被司法機關查出問題,欠下巨款。陳浩的父母雙雙自殺,只留下陳浩一個人。陳家和我們姑蘇家是世交,老頭當時就把陳浩帶回了姑蘇家。至於余紫顏,他為什麼要收養,我也不知道。」

  「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反而相信外姓人,把公司交給他,也不讓你打理?」

  「他就是這樣的,做的事情永遠都無法讓人理解。我從來都不管公司的事情,大概覺得我是個廢物吧!」姑蘇墨無所謂地笑了笑,那些東西,自己一點都不在乎。

  大概,陳浩才更希望把身份和自己互換一下。這些年,那些人大概都已經忘了,自己根本不是姑蘇家的人。

  「我哥這麼厲害,怎麼會是廢物。」曉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這些都是自己不曾經歷的。怪不得,當時他會說,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恐怕,他在那個家裡,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吧!

  「我不知道母親當年的死會不會有什麼隱情,包括那張陷害她的照片。之前沒有說,是不想你捲入這個家裡的爭鬥中去,這些人,每一個人都不簡單。」

  可是現在,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必須把這些告訴他們。

  「可他們在乎的東西,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曉月釋懷地笑了笑,有感觸嗎?或許,聽到自己親生母親的經歷時,她是有些感觸的,這些事,也讓她更想知道,當年,究竟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隱藏著。

  可這不代表,她就要去在意那個家裡的一切。

  「不管你是否在乎,姑蘇玉峰不會任由你的性子來的,他,從來都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看著反抗的獵物,在自己面前,一點點放棄希望的那種快感。」就像他當時一樣,一次次掙扎,最後,一次次失敗,妥協。

  「如果是這樣,他才是那個最大的失敗者,人活到這個歲數,孤獨成這樣,也是夠夠的了。」曉月知道,姑蘇墨在提醒自己,可當她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心裡是沒有畏懼的。

  知道這些事情之後,她只會覺得,那個人更可憐了。只是可憐,可她並不同情。

  「當年,母親在的時候,和陳家有過一個約定。也就是你和陳浩,當初是定下過婚約的。」

  這句話,就讓曉月徹底愣住了。

  這開什麼玩笑,現在告訴自己,她還有一個婚約?

  「你該不會告訴我,現在還把這件事當真吧!關我什麼事,我從未承認,我是姑蘇玉峰的女兒,更何況,我已經嫁給了阿霖,他能拿我怎麼樣。」

  聽到這個消息,曉月唯一的反應,就是震驚,荒謬,好笑。別人怕,她可不會信這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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