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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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五章:無法挽回

  第六百零五:

  白雲溪看著放滿了熱水的浴缸,旁邊放著早就準備好的刀片,聽說,劃開動脈之後,把手放在浴缸里,就會減輕很多痛苦。她死死捏著刀片,依舊下不了那個狠心。

  她很怕疼的,這麼割下去,會不會很痛,到時候,上面會留下一道很醜的疤痕。可想到席澤狠絕的眼神,她一咬牙,閉上眼睛,用力劃了下去。

  看著鮮紅的液體如涓流般,慢慢融入溫熱的水裡,她將手放在熱水中,的確感覺不到什麼痛。白雲溪笑了笑,拿起手機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什麼都沒有說,點發送成功,對方正是席澤。

  她在用自己的命賭,賭他對自己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情感,那她就不會死。否則……

  不管怎樣,她絕對不能和席澤離婚,現在這個是她想到的唯一還能用的辦法。他已經搬走了,不管自己怎麼做,他連見都不願意見自己,她再沒有其他辦法可以用,除了這個。

  收到照片的時候,席澤剛好下班,準備回去吃飯。看到手機上拍下來的傷口,照片不像是假的。席澤緊皺著眉頭,下一秒,直接幫她叫了救護車,再給白玉陽打了電話。

  白玉陽接到席澤電話的時候,喜出望外,還以為是他們和好了,女婿給自己道歉。

  誰知道,剛接通電話,就聽見席澤冷冰冰的聲音:「爸,你現在直接去醫院等著,一會救護車會把雲溪送過去。如果她醒了,幫我轉告她,這些手段在我面前已經沒用了,我最厭惡的,就是別人威脅我。她這麼做,只會讓我更討厭她。」

  不等白玉陽說什麼,席澤已經把電話掛斷,驅車離開公司。白玉陽坐在計程車上還雲裡霧裡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雲溪不是在家裡休息嗎?怎麼好好的就上了救護車,還有剛剛電話里席澤說那個話的意思。

  自己不在沒多久,女兒到底又做了什麼糊塗事,把女婿給惹生氣了。白玉陽一陣頭疼,又讓司機掉頭往醫院去。

  果然,他和救護車幾乎同時到醫院,一問這才知道,女兒竟然想不通要割腕自殺,白玉陽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就說了,這件事讓他來想辦法,告訴過她,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休息,可女兒怎麼就是不聽呢?

  看著女兒的臉色蒼白如紙,白玉陽再無責怪的心情,只希望人能夠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後再說。

  此時,白玉陽後悔莫及,如果從小,自己就能好好教導女兒,而不是任由她和秦麗一樣,根本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如今母女倆一個樣,甚至女兒比母親還厲害,這讓他怎麼說。還好,人搶救得及時,只是失血過多,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聽醫生這麼說,白玉陽總算放心下來。

  白雲溪做了個夢,夢見她和席澤又和好如初了,他們還一起出去旅遊度蜜月,那日子就像是回到了他們剛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光,沒有半點矛盾,也沒有猜疑。

  可那終究是個夢啊!白雲溪本以為,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起碼能夠看到日思夜想的那張臉,可誰知道,睜開眼,諾大的病房卻只有父親一個人。

  遠遠望去,白雲溪才發現,才多久不見,父親好像蒼老了許多,不似記憶中年輕的模樣了。她迫切尋找著想要見到的那個人,可是病房裡沒有。

  白雲溪安慰著自己,以席澤的脾氣,是不可能丟下自己不管的,他肯定是去繳費辦手續,或者去問醫生我的情況了,這樣想著,白雲溪的心裡好受了許多。

  直到白玉陽醒過來,看見女兒已經醒了,趕緊起身。

  「你是有多傻,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也用不著這麼想不通,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啊!看到你這樣,知不知道爸爸心裡有多難過。」

  「爸!」白雲溪看著父親眼中泛著淚光,聲音變得哽咽了起來:「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可是我沒辦法了,他人呢?是不是忙什麼去了,我要見他。爸!」

  聽到女兒問及女婿的消息,白玉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是和她說實話,女兒肯定會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的,可要他騙女兒,說假話,假話總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時候她會更難過。

  一時間,白玉陽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爸,你快把他叫回來,我有重要的侍寢要告訴他。別讓他忙了,你就說我醒了,手續可以一會再辦。」白雲溪滿心期待,卻等來父親的久久不語。

  見女兒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白玉陽實在看不下去了。

  「乖女兒,你別這樣,看你這個樣子,爸爸心裡更難受。沒有他,你還有爸爸在,你會找到更好的。你要是想不開就這麼走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麼過接下來的日子啊!」

  「爸,你別和我開玩笑了,席澤……怎麼可能沒有來呢?他不來,我怎麼過來醫院的。是不是他讓你這麼說的。」

  「他根本就沒有來,只是通知我,讓我過來醫院,幫你叫了救護車。」白雲溪一下子懵了,怎麼會沒來,他明明看到了自己拍的照片,怎麼可能不來。

  「我發了照片給他,他怎麼會不來,那個時候,他應該已經下班了。」

  「他是下班了,可只是叫了救護車,人沒有過來。他在電話里告訴我,讓我轉告你,這些手段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他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威脅,你這麼做,只會讓他更厭惡你。」

  過去很久,白雲溪始終沒有半點反應,把白玉陽給嚇壞了,差點就要叫醫生來看看。白雲溪突然抓住了父親的手,只是搖了搖頭,卻已經泣不成聲。

  厭惡?如今,自己在他的心裡,就只剩下厭惡這兩個字了嗎?連自己是死是活他都不管不顧,竟然還說,這都是自己的手段。

  她不是手段,如果是手段,那她完全不用劃那麼深,難道他都沒有看到嗎?

  他明明看得那麼清楚,卻還要說這麼可怕的話,這是真的要自己徹底死心。他們之間,真的再無可能了,是嗎?

  看見女兒傷心欲絕的樣子,白玉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不是女兒自己在外面亂來,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了解作為一個男人,無法原諒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件事,他無話可說,只能勸自己的女兒想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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