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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好奇,為什麼顧信禮會留一封信給她,難不成是自認惹她生氣,不敢直面相見,所以留了封信來道歉。

  雖然也太沒誠意了些,但只要想想顧信禮竟然也有不敢見她的一天,她心裡便十分的舒爽。

  可看了信後,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什麼不敢見她?

  顧信禮那樣的男人,他從來不畏懼任何事情,更別提她僅僅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前世她倒是生了無數次氣,可沒見他哪次因為她生氣而不敢見她的。

  看來是她想多了,方冬弦不禁訕訕。

  低頭往下看信,只見信中寫到:

  阿弦,北平事急,我會儘快回來。

  這些時日我反思良多,昨日你醉酒時說的話我亦是聽進心裡。

  左思右想,我不願再強迫與你,今日留信,便是要說往後你是去是留,我都悉聽尊便。

  但咱們畢竟是夫妻,去留之事還望你慎重些。你若願意留在我身邊,往後我不會再禁錮與你。

  信中的內容倒是十分的誠懇,但她卻覺得這封信的言辭只見,也太虛偽了些。

  若他真任憑她去留,昨夜又怎麼會發生那種事?

  不過是些想誘惑她步入陷阱的虛假言辭罷了。

  當天,方冬弦便回去了,倒是也沒人阻攔。

  她回去時什麼東西都沒帶,就是孑然一身。

  她回去時,錦辰摟著她嚎啕大哭一場,這次的事故,大概是讓他嚇壞了,到底是個小孩子。

  她回去後,接連兩天,錦辰不願去上學,她走哪兒錦辰都緊緊跟著,她心疼錦辰,所以沒有攔著他,走哪兒都帶著他一起去。

  也是因為這樣,她沒法兒去上學,聽徐教授說學校那邊有人去給她請了假,她也就放心了,索性又在家待兩天,陪陪錦辰。

  徐夫人問了她許多問題,她無意隱瞞,但她和顧信禮之間的事情註定無法解釋,於是只能講個大概。

  只說在老家時的故人,這次在上海遇見,強請了她去家裡做客。

  雖然方冬弦輕描淡寫,但徐夫人卻聽出來,猜想是那個混帳以前在老家時就糾纏阿弦,如今在上海遇見,更是強行把人拐了去。

  不用想都知道,被那種混帳帶走,會發生什麼。

  徐夫人聽了之後,即惋惜又心疼,卻還是問道:“他可說要娶你?”

  方冬弦皺眉,有些賭氣,“我才不嫁他。”

  徐夫人卻想歪了,心疼的用手帕抹了抹眼角,只拉著她的手安慰,“沒事了阿弦,都過去了。”

  方冬弦點頭,“嗯,都過去了,往後我再也不怕那混蛋,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之後徐夫人又告訴方冬弦,“少清走好幾天了,他還不知道你被……”

  方冬弦淺笑:“師娘我懂得,師兄要是沒走肯定也要跟著擔心我,如今既然事情已經過去,咱就別打擾他,讓他平添憂心了。”

  徐夫人仔細打量她的神色,隨後點頭:“好,聽你的。”

  其實在她眼中,阿弦和少清是最相配的。

  少清長得好人品好,家室也好,他又喜歡阿弦,關鍵他們還有長輩定下過婚約,只可惜……

  她如今也看出來了,阿弦是真的對少清完全沒有那個心思,看來是真當兄長了。

  時間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

  這些天方冬弦過得很自在,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她真的很喜歡數學。

  另外這段時間,她總會收到顧信禮的來信,信中沒說什麼大事,字裡行間都是關懷的語氣,但方冬弦把這視為騷擾。

  索性顧信禮沒出現在她眼前,不過是張紙,她收了之後就丟到一邊,除了剛開始的兩封看了,其他連拆都沒拆。

  因為全副心思沉迷在學習中,方冬弦進步很快,不僅趕上了進度,在考試時還拿到了獎學金。

  她成為大學創辦至今,第一個獲得獎學金的女學生。

  為此,徐教授夫婦非要為她慶祝,她也沒拒絕,等錦辰放學後,兩人就來徐教授家吃完飯。

  結果在飯桌上,她卻忽然感覺噁心,連忙起身去廁所吐了一通。

  徐夫人跟過去,看她吐得臉色發白,關心的問:“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方冬弦聞言皺眉,不自覺想起自己這幾天身體上有許多不對勁,例如總是渾身乏力,連上課是都忍不住打瞌睡。

  又仔細回憶一番,想起前幾天天氣驟然變冷,偏偏她有些踢被子的毛病,或許就是那時凍感冒了吧。

  她於是跟師娘解釋一番。

  但是之後卻沒有看過大夫,她現在生活不算寬裕,勉強生活,所以像感冒發燒這種小毛病,一般都是能抗則抗。

  之前也不是沒生病過,她忍一忍,沒兩天就自己好了。

  然而這次卻不一樣,一連好幾天,她不僅沒好,反倒有越來越嚴重的徵兆。

  最後總算忍不住,找了大夫看了看,誰知大夫看了後,卻告訴她,說她是害喜症狀。

  方冬弦愣了許久,醒神後第一反應卻是覺得不可能。

  大夫被質疑,又給她診了診,然後說:“你這是典型的喜脈,若是不信我,可以找別的大夫看看去。”

  方冬弦實在不信,轉身果真又找了別的大夫,然而結果卻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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