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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慕楚被壓得起不了身,用力地咳了兩聲,又說:“怎麼,七王爺這是惱羞成怒了?她白凌笙當初能在我府里跟著七王爺走,現在她也能跟著另一個男人遠走高飛。七王爺莫不是不信臣說的話?”

  沖沖趕來的明心住持念叨了一聲佛號,連忙安排著周圍的僧侶將在場的香客都疏散出去,又嚴令他們將信息封鎖。

  雖說蕭傲宇這人做事隨心所欲慣了,可到底一個王爺無緣無故地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而且還是朝廷重臣,傳出去到底影響不好。

  安排完這些事情以後,明心這才走去蕭傲宇的身邊。

  “我佛慈悲,找人要緊。還請王爺高抬貴腳,先去尋找白姑娘的蹤跡,別的事情還可以榮後再考慮。”

  明心說得在理,可蕭傲宇還是不解氣地又狠狠地踹了薛慕楚幾腳,方才沉著一張臉轉身,“相國寺是你熟悉,多帶幾個人去尋她。”

  明心點點頭,應道,“這是自然。”

  若是有人在相國寺里出了事,他這個住持也難逃責難。

  想想又覺得擔心,蕭傲宇對著空氣又喊了一句,“來人,多帶幾個兄弟跟本王去找人。”

  此時的白凌笙還不知道蕭傲宇在前殿找她快要找到瘋了,甚至連暗衛都派了出來,只是一路追著前那個形似花自歡的人。

  穿過大堂,繞過小道,路過捧著經書行走的小僧,白凌笙不停地追著前面那個人的身影,直至越走越荒涼。

  再繞過了一個小道,是徹底的沒人了。

  追了這麼久還是沒能追到人,白凌笙有些泄氣,小心翼翼地喊道:“自歡,是你嗎?”

  背後有一隻手拿著一條毛巾伸了過來,白凌笙瞬間到,瞬間驚得用潛藏在手裡的金釵劃向了後面的人。

  一道血痕出現在來人的臉上,正是那個穿著很像花自歡的男人。可那臉要比花自歡的臉黑了許多,上面還有許多麻子,輕易地就讓人倒盡了胃口。

  現在這個滿臉黑麻子的男人臉上被她劃了一刀,臉色更是猙獰,暴怒地尖著一把嗓子在那交換。

  “本想著對你這小娘子憐香惜玉些,竟然你這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就要朝白凌笙撲過來。

  白凌笙警惕地瞪著那個男人,輕聲地數著:“三、二、一,倒!”

  “別念了,誰也不會來救你。”那男人起先還笑話她,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後,滿臉驚慌地倒在地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凌笙輕噓了一口氣,用力地踢了地上的男人兩腳,又從懷裡掏出一顆藥,塞到昏迷的男人嘴裡。

  “想要假扮自歡,也不做得專業一點。”自歡可不會對她躲躲閃閃,任憑她怎麼追喊都不理人。

  正說著,白凌笙忽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幾乎就要倒地不起,當即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自己的手臂,滲出了些許血跡才鬆口,當即人也清醒了不少。

  視線挪到飄落在男人手邊的那張淺藍色的帕子,白凌笙的瞳孔霍然微縮。

  不對,這張帕子被人浸透了迷藥。

  該死,她剛才察覺到不對就應該儘早閉氣,而不是盲目地逞強追到這裡來。

  “方兄,聽說這地方還有個小院,裡邊供著一尊前朝的木佛,我們快去看看。”

  “這金佛石佛見多了,木佛還真少見。”

  “走走走,李兄快帶路,好讓我們都長長見識。”

  白凌笙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原來如此。”

  佛門重地,這天下間最應該清心寡欲的地方。偏生有一個大家閨秀和一個相貌醜陋的男人在此鬼混,還那麼湊巧地被慕名前來看木佛的眾多名門公親眼目睹。這個女人就算不當場羞憤而已,往後在這京城裡,也別妄想要尋個好親事,更甚至,還可能會連累家族裡旁支未出閣的姑娘找不到好親事。

  生生是一出陰毒又下流的詭計。

  是誰,利用她和自歡許久未見的關係,生生想要引她入局?如果不是她隨手攜帶的金釵里有機關,裡邊又暗藏迷藥,怕是要一番惡鬥了。就算現實沒什麼,架不住人多嘴雜,會不會亂傳什麼風言風語。

  嘈雜的腳步聲和人聲越來越近,白凌笙來不及多想,她現在也沒時間將這個男人藏起來,只能是先跑了再說。

  白凌笙朝著聲音傳來的反方向跑去。

  這裡的路她都不認識,又要警惕著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這一路是跑得心累無比。

  “跑到這裡應該沒事了吧?”

  白凌笙扶著一堵牆急促地喘著氣,後來乾脆整個人都倚靠在上邊,仰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

  這樣好的天氣,如果她還在自由長大的邊城裡,這時候應該又找幾個人,或者自己一個人上山野了吧。做幾個陷阱,弄幾隻兔子、野雞,掏點鳥蛋,再摘點邊關才有的野菜,弄一鍋湯或者就地燒烤,那滋味都是一絕,哪裡會在想到底是誰在算計她。

  嗯?這牆壁摸起來怎麼怪怪的。

  白凌笙疑惑地順手按了按牆壁上凹進去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槽,順手又扣了扣,瞬間天翻地覆。

  靠!

  她不用上樹掏鳥蛋了,她直接可以當一回鳥人了。

  好好的一個相國寺,就那麼不起眼的,看起來跟別的地方沒什麼差別的一堵牆,為什麼牆上都會有機關!

  有機關也就算了,為什麼她好死不死地還恰巧把她給啟動了,這堵牆背後竟然還是個懸崖,這把她摔下去,不就等於要把她給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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