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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被蕭傲宇塞入了他方才寫的那支筆,餘溫猶在,還有他指腹的溫度,暖暖的。

  白凌笙了發了一會兒呆,蘸了墨,刷刷地在白紙寫了幾行字。

  “好了,這就是雪蓮的種植方法,文大夫看了就知道應該怎麼種植了。”

  蕭傲宇掃了一眼那張紙上的字跡,將白凌笙反壓在桌上,“身為女子不寫簪花小楷,偏寫這麼奔放的草書,你還真是時時不忘自己武將之女的身份。”

  白凌笙乾笑了兩聲,滿眼的無辜,“寫草書省時簡力,王爺這麼英明神武的人,肯定能看懂我這鄉野村姑到底在寫什麼。”

  “你倒是牙尖嘴利得很。只是,討好本王的方式有很多種。”蕭傲宇摩挲著她的唇,語音消散在唇齒之間。

  白凌笙一支毛筆抵在蕭傲宇的唇上,趁他呆愣的瞬間的瞬間,哧溜地從他懷裡鑽了出來。

  那張抱抱的淺緋色的唇染上了漆黑的墨汁,而始作俑者就是她,她就止不住地想偷笑。

  “王爺還是趕緊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儀容,若是被哪個不長眼的下人看見了王爺的這模樣,怕是有損王爺的威名。”

  蕭傲宇怒極反笑,“卻是該好好擦擦才是,如此,有勞阿笙了。”

  白凌笙瞬間感覺不妙,順腳踢了張椅子擋住走過來的蕭傲宇,慌不擇路地想要就近翻窗而逃,險些絆了個狗吃屎。

  她的腰帶,快要斷掉了。

  勾著她腰帶的人,就站在她身後。

  白凌笙欲哭無淚,“蕭傲宇你貴為王爺,不會真想和我這個小女子計較這無心之失吧。”

  蕭傲宇勾勾手指頭,“如果扔了你手裡的東西,估計更有說服力一點。”

  擦!她手裡用來割斷腰帶的小刀片什麼時候到了蕭傲宇的手裡的。

  完蛋,她這回又捉弄蕭傲宇不成了。

  “王爺,你想做什麼?”

  蕭傲宇勾唇一笑,“當然是懲罰你了。”

  掙扎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的唇都是紅腫的,還是紅中帶黑的那一種,看起來像是中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毒。

  而且蕭傲宇這個沒節操的王爺,還笑得特別愉悅地捏著她那沒幾兩肉的臉頰直嘆道:“看,你說你說是鄉野村姑,為了能讓你肚子裡多點墨水,本王也只好犧牲自己,幫你多灌點墨水。省得以後走出七王府,丟了本王的臉。”

  “那還真的是勞煩王爺了!”白凌笙咬牙切齒地用毛巾努力擦淨唇齒間沾染上的墨汁,氣鼓鼓地想要將他揍得下不了床。

  武力懸殊的結果就是,她能將蕭傲宇在心裡用萬千種姿勢翻來覆去揍倒蕭傲宇,但再現實中反而每每是被蕭傲宇壓在身下戲弄。

  憋屈,簡直是太憋屈了!

  擦乾淨了臉上殘餘的墨汁,又換了一身衣裳,確定不會給外人留下什麼不妥當的印象後,白凌笙當即就想離開,蕭傲宇連忙拉住她。

  “隨本王去一個地方。”

  白凌笙怕極了蕭傲宇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忙搖頭想要告退,直接被耐心告罄的蕭傲宇夾著扔上了馬車。

  “去相國寺。”

  想要跳車逃跑的白凌笙收回了邁出的腳,看得蕭傲宇挑眉一樂,收回了準備捉人的手,倚靠在車壁上。

  “不走了?”

  白凌笙一臉淡然的地拿起車裡的茶具開始沏茶,“王爺這麼做,自然有王爺的道理。”

  “相國寺的藏經閣里,有能夠解除你身上噬魂香的八種藥引之一的赤龍鬚。”

  赤龍鬚,一種長於春天火山口旁的深紅色龍鬚狀植物。

  “你好像一點也不興奮?”

  白凌笙的臉色太平靜,平靜得好像她的這條性命也與她無關一樣,也難怪蕭傲宇有些好奇了。

  白凌笙沏好了茶,一人一杯的擺上,率先自己喝上了一口。

  “才只是第一種,等到所有藥引都集齊了再興奮也不遲。”

  “穩若泰山,寵辱不驚,才是掌管中宮該有的氣勢。只是,這些面子上的活做給別人看就好了,在我的面前,不需要這樣守規矩。”

  若是按蕭傲宇的意思,怕是最後的七王妃之位落入誰手,怕是也未可知。

  白凌笙緩緩吹散了茶麵上的煙霧,低眉垂眼,“蕭王爺這些話以後就別說了,保不准哪一天我會心動的。”

  感情的事最惱人了,她如今愛過一回,已覺得傷筋動骨,不想再來一次。

  “那就最好不過。”蕭傲宇輕輕一笑,一口飲盡杯中茶,空杯子推到了白凌笙面前,“上了本王的船,你還想挑哪個男人?”

  白凌笙無奈,“你是王爺,不是江湖土匪,說這些話,小心被人捉住了把柄。”

  “阿笙是在擔心本王出事?”

  白凌笙決定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則,免得這個偶爾神經不對的男人又要說出些什麼讓她接受不了的話。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摺騰他,但她更怕他藉機用各種名頭來調戲於她。

  沉默無疑是保命符。

  相國寺在京城的東南角,所處的地方稍微有些偏僻。但其實千年古剎,一直香火旺盛得很,倒也不顯得這地方有多寂寥。

  “這相國寺每天都是這麼多的香客前來?”

  這走過的香客,就連觸目所及的人群,都是年輕的女子居多,尤其是未婚的女子。

  前來引路的小僧念了句佛號,只道:“一直如此。主持一早便說今日有貴客上門,特令貧僧在此守候著,二位施主請隨小僧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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