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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掃過院子站著的人,白凌笙不怎麼厚道地笑了,“福伯,看來你辦事不力呀。”
該走的人都沒走,還在那杵著等著挨罵不成。
緋紅蓮妖妖嬈嬈地扭著腰,一步三搖地扭到白凌笙面前。
“白姑娘莫怪你們的管家,他老人家可不該承擔這個責任。白姑娘你再考慮一下我們的提議如何,我們可是帶著十足的誠意而來。”
真是給臉不要臉的人。
白凌笙冷冷一笑,“不需要。你的籌碼還不夠。”
蕭傲宇隨即在一旁揚聲道:“福伯你還不去你應該做的事,難道要本王親自動手不成?”
福伯連忙作揖向蕭傲宇告罪,隨即呼喊來了一群王府侍衛,朝著緋紅蓮他們一揚手。
“幾位,請。”
薛慕楚忍著一股氣,拽著緋紅蓮硬邦邦著聲音說:“如此,我們是沒有談攏的機會了?”
他哪來的臉覺得,他們是會和解來著。
白凌笙隨手搬過門旁放著的一張小几,用力砸在薛慕楚他們面前,砸了個四分五裂,指著那兒道:“你覺得,破碎了的東西,能修補成原來的模樣嗎?”
被她這一手了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白凌笙又拔出一旁侍衛腰間別著的劍,厲聲道:“你們真的想要在七王府與我刀劍相向不成。”
薛慕楚鐵青著一張臉,終究還是大踏步地往王府外走。
臨到了門口,薛慕楚側迴轉身,“希望你不要後悔。”
白凌笙楞了一下。
他那一眼,那麼複雜,想表達什麼。
間隔太遠,又逆著光,白凌笙看不清,可心臟忍不住撲通撲通地狂跳。
不會的,薛慕楚這個負心漢,聯合緋紅蓮這個無恥的女人一起想要謀奪她爹的兵書,還想要她的性命,她身上的噬魂香就是鐵證。
這當中,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誤會。
白凌笙將目光收回,看到青菊依然在盡忠職守攔著的另一個女人,好似不受這件事的影響,半步也不挪。
“蘇姑娘你也看到了,王府現在並不適合招待客人,王爺的心情也不是太好,不如,你也請回吧。”
什麼叫委婉,她沒有直接對這個毀了她計劃的女人動手,已經是她留給蘇慕貞最大的顏面。
那般明晰的逐客令,蘇慕貞也是柔柔一笑,一雙明媚如水的眼眸輕輕淺淺地看向蕭傲宇的方向,盈盈一福。
“得陛下厚愛,臣女能夠長隨殿下身邊。臣女也希望能夠為殿下排憂解難,希望殿下能夠舒心暢快。”
好呀,真的好得很呀。
不過是方才才賜的婚,仗著聖旨,蘇慕貞儼然已是將自己當成王府的女主人,一門心思擺出夫唱婦隨的姿態。
白凌笙雙手環胸,吊兒郎當地朝著蕭傲宇譏諷。
“王爺的艷福不淺呀。”
那話語裡的硝煙味,就算是再遲鈍的人都能聽出來。
“白凌笙,你說話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蕭傲宇說。
白凌笙冷哼一聲,放下環胸的手,步下台階,走到蘇慕貞身前,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驚得蘇慕貞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白姑娘請自重。”
白凌笙點點頭,回首對蕭傲宇說:“蕭傲宇,這可是個美人,收了你不虧。只不過……”
白凌笙笑歸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聽聞家父和蘇相曾有過節,我與這位蘇姑娘看來也是天生的不對盤。這份齊人之福,可不是這麼容易享受的。”
她就是如此任性地將她和蘇慕貞不可能和諧共處的事情給挑明了。
臭老頭和蘇相,一武將一文相,亦是天生的不對盤。
她以前聽過臭老頭提過幾次這個蘇相都是咬牙切齒,箇中枝節她並不是太了解,可僅僅只是今天與蘇慕貞的兩次照面,白凌笙就知道自己與這個蘇姑娘不可能和諧共處。
兩次出現,都是來搶她的東西或人。她對她的印象能好才怪。
被她那般直白地擠兌著,蘇慕貞還是好脾氣柔柔地笑著,“白姑娘言重了,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與白姑娘做一對好姐妹的。”
“好姐妹有很多種,蘇姑娘你指的是哪一種?”
白凌笙雙手一攤,明擺著不想跟蘇慕貞糾纏下去,“蕭傲宇,我累了。”
這個累,不僅是因為昨夜奔波至今,一夜未睡,身體上的疲憊,還有心理上的倦怠。
如果她家的臭老頭知道她上京至今,不是開開心心的談個戀愛,如今還捲入了後宅那些陰私的紛爭之中,會不會氣得罵她笨得像頭豬一樣。
她爹壓根不想她捲入那些無謂的爭鬥中,所以從來都事希望她能找一個能夠相互扶持的人,兩個人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就好了。
白凌笙一步一步踏實地踩在地上,挺著著腰背走出了蕭傲宇的視線,倔強得不願意回頭看一眼。
出了門,白凌笙渾身的力氣就沒了,虛弱地倚靠在青菊身上。
“扶我回去。”
武藝底子最好的青梅走上前來,“姑娘,可要青梅背你回去?”
白凌笙只稍微思索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麻煩你們了。”
青菊扶著白凌笙爬上青梅的背上,咬了咬唇,還是說了出來,“姑娘,你何苦和王爺拗氣,王爺的心中未必沒有姑娘?”
第038章 辦了你,還是跳舞,選一個
真是忠心耿耿的丫頭。
心都偏向了蕭傲宇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