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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掌一個的拍開了酒罈子上的封蓋,蕭傲宇提著一壇酒到白凌笙面前。

  “喝,喝完了,就不許再放心思在那個不入流的男人身上。”

  酒香醉人,只一聞,白凌笙就知道那是不輸入邊城那燒刀子的烈酒。

  白凌笙只猶豫了那麼一剎那,劈手就接過了蕭傲宇遞過來的那壇酒,仰頭直接就喝。有溢出來的酒液,就用衣袖抹去。

  “好酒,果然還是這樣喝才爽快,一小杯一小杯的根本就不過癮。”

  烈酒入喉,白凌笙喝得又急又快,沒多久就是一壇酒下肚,一甩手就將罈子砸碎在地上。

  “再來。”

  蕭傲宇將手中喝了兩口的那壇酒遞給白凌笙,又拍開了福伯重新讓人拿來的酒。,對白凌笙這種牛飲的方式壓根就不阻攔,一點也不在意這是自己珍藏的酒,本就沒有多少。

  這時候的白凌笙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咿咿呀呀地在唱些不成調的小曲兒。蕭傲宇凝神去聽,勉強聽清了那麼幾句話。

  “敬往事一壇酒呀,再愛……再愛不回頭呀。”

  “薛慕楚你個王八蛋,枉老娘一心一意地待你好,最後你還是要娶個不知哪來的壞公主!”

  “老娘有錢也有顏,離了你照樣能嫁個好的。不對,臭老頭說了,要是找不到個好的,管他兩條腿還是三條腿的男人,不要就不要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君知個屁!”

  “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你能不能回頭看我一眼,還能不能抱抱我……”

  蕭傲宇本來還是一邊喝酒一邊看白凌笙在那唱著小調,只是越聽,臉色就越不好,生生捏碎了罈子,撒了小半壇的酒液。

  “你醉了。”

  白凌笙搖搖頭,睜著迷濛的眼傻笑著說:“你長得真好看,比那無情無義的傢伙好看多了。不如回去當我的壓寨夫君?”

  福伯倒吸了一口冷氣,被蕭傲宇一個眼風掃過來,連忙告罪:“屬下知罪。”

  長於邊城的女兒呀,又是被臭老頭帶大的,白凌笙的酒量可以說是千杯不醉。

  只是這時候她忘了,有一種情況,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想要喝醉,所以喝了兩壇烈酒,人就醉了。

  白凌笙拖著酒罈子繼續喝,迷迷糊糊間聽到好像有人說什麼雅侍妾要找王爺,又好像回到了從前,有花,有酒,有她和薛慕楚,沒有別的相干的人。

  有一滴淚,沿著白凌笙的眼角滑落,落入了蕭傲宇的指尖。

  “那個男人就讓你那麼難過?罷了,這次就讓你放縱一回,以後你的眼裡心裡就該只有本王的存在。”

  昏昏沉沉地白凌笙哪裡聽得清蕭傲宇在說些什麼,就算聽清了,也不見得贊同。

  此時的白凌笙正在做一場夢,夢裡薛慕楚在一株桃花樹下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她想要抱住她的腰,不過是上前了半步,薛慕楚的人就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不行,她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她還沒有弄明白呢。

  這一急,白凌笙追上去的步伐就亂了,跌了一跤。

  白凌笙悠悠醒轉,捂著昏昏沉沉地額頭,苦笑不已。

  蕭傲宇已經不在了。

  夢裡夢外,她都是一個人了。

  白凌笙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已經回來的青菊很有眼色地走過來,攙扶起了白凌笙,低聲說著:“姑娘,奴婢來扶著你吧。”

  酒意未完全消散,白凌笙也不逞強,懵了那麼一會兒就由著青菊攙扶著她回了棲梧院。

  “就到這兒,你們下去吧。”

  “姑娘,還是青菊扶你進去吧。”青菊略有擔憂。

  “我想一個人靜靜。”

  白凌笙揮退了青菊她們,自己一個人搖搖晃晃往內室里走。

  她始終不習慣身邊的人自稱為奴,這點倔強,還是跟她家臭老頭學的。

  時近黃昏,室內光影晦暗不明,重重惟幔更是遮擋了光線。

  白凌笙的目光忽而幽暗,依舊還是以原來的步伐搖搖晃晃地往室內走。

  室內,不止是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

  “還是回自己的窩好,怎麼折騰都沒事。”

  白凌笙哼著小曲兒,路過梳妝檯時扶著喘氣,順手摸了一支髮簪藏在手掌心。

  惟幔後的呼吸聲越發粗重,白凌笙假裝不知,好似故意留出後背給惟幔後的方向。

  氣息變了。

  就是現在。

  白凌笙一凜,髮簪在掌心翻轉出漂亮的弧度,以著雷霆之勢反手插入了身後人的肉里。

  一擊得手,白凌笙也不戀戰,順手將髮簪往下狠狠一划,就在那人的胳膊上劃出了深深的傷痕。

  可惜了,沒能擊中要害。

  就這一轉身,白凌笙糾已經看清楚了偷襲她的是一個臉四四方方,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

  白凌笙在男人手上劃出的血淋淋的傷口無疑激怒了他,當即臉色猙獰著朝白凌笙撲了過來。

  “臭娘們,本想對你憐惜些的,等下有你哭你的時候。”

  “你沒機會了。”白凌笙冷哼一聲分散男人的注意力,一邊觀察著男人的破綻,又是一個踢腿踹中了他的胸口。

  男人砸在床角的位置,掙扎了幾下,頭一歪就沒了動靜。

  白凌笙不敢掉以輕心,雖說那髮簪她是在跟著文子謙學醫時,一時興起在上邊藏了自己做的強力迷藥,但到底是沒試驗過的,不知道藥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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