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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田書茵微笑著繼續說道：“可是我看了一下拍攝日期，發現就是在兩個多月前。”
“那個……”江靜宜艱難地解釋道，“我說明一下，那天我……哭了，因為沒有鏡子，葉峰就用手機拍了照片讓我看看妝花了沒有，沒其他什麼意思，你別太在意了。”
田書茵笑了：“江律師，那你為什麼會當著葉峰的面哭呢？按照我的理解，女人只有在自己不需要設防的男人面前，才會落淚，對嗎？”
江靜宜尷尬無比：“對不起，田小姐，我承認，那天我是有些失態了。我……”
看來是在森林公園的那張照片，葉峰確實沒有刪掉！江靜宜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只好訕訕地低頭飲茶。數年的律師生涯，這時第一次，她在當事人面前無言以對。
田書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麼說，我婆婆說得沒有錯，你就是阿峰一直在想念的小靜？”說著，她略略顰了眉，“子啊海嶼縣，名字裡面有‘靜’字的女人很多，而且你的‘靜’字又正好在中間，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你。”
江靜宜苦笑了一下，看起來，海嶼縣果然很小，小到她藏不住任何秘密。
“江律師，那是不是我來找你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誰了？”田書茵絲毫沒有估計江靜宜的侷促，繼續探究者她想要知道的真相，“那你為什麼要答應接手我的離婚委託呢？為什麼接手了以後，又勸我不要離婚呢？”她思索著問道，“如果說接手我的離婚委託，還可以理解得話，也許你是想看阿峰的笑話，可是勸他不要離婚就奇怪了。我記得你已經離婚了，而阿峰這麼多年來，也一直沒有忘記過你，如果他也離婚了，你們不是可以破鏡重圓了嗎？而且離婚是我提出來的，你為什麼不勸他離婚呢？”
一連串的問題，加上田書茵略帶譏誚的問話，反倒讓江靜宜漸漸平靜了下來。迴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她下意識地挺了挺腰身，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田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很關注葉峰和我的關係，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你，因為葉峰一直就沒打算忘記掉。”
田書茵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剛才竭力壓抑著的嫉妒和怨憤，像野糙一樣在心底瘋長，她掩飾地垂了眼帘。
“所以，我下面要說的話，我只能說，信不信由你！”江靜宜抿了一口茶，開始了述說，“應該說，剛遇到你的時候，我確實有些好奇，但也有些疑惑。你所說的葉峰，並不像是我接觸了四年葉峰。但是接手你的委託，這時我的工作職責，我在這裡，主管的是婚姻家庭類案件，如果我拒絕接手，田小姐，我想你一定更加好奇，而想要問個明白吧？”
“只有後來我勸你不要離婚，這完全是葉峰的意思。他認為雖然他對你的感情不是很好，但是他也承認，他對你有完全的責任。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在妻子病重的時候答應離婚，這不僅僅是為他自己的前途著想，也是為他自己的人品著想。”
“所以我就想，既然你愛葉峰，那麼作為一個妻子，你也不希望在別人眼中，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吧？所以我接受了葉峰的請求，勸你撤銷離婚委託。給葉峰，給你自己，也給你們的婚姻，留一些餘地。”
“至於我和葉峰的再次重逢，可以這麼說，就算現在不遇上，也難保以後不會遇上，海嶼縣終究是很小的，就算在大上海，以現在的通訊便捷程度，存心要找一個人，也沒有找不到的可能，所以，這雖然是一個意外，卻也是必然的。”
“至於照片的事情，我承認那次在葉峰面前確實有些失態。有情無緣和有緣無情一樣是讓人悲傷的。而且，那次戀愛帶給我的影響，也一直難以消除，你認為我恨他也好，認為我依然對他有意也好，我都無法解釋清楚。只能說，感情不是黃瓜，一刀下去，就可以一分為二的。”
“所以現在我只能說，無論是對待感情，還是對待某一件事情，我都有自己的原則。我相信愛情，更相信愛情的美好，在意它是道德的典範，它可以摒棄人性的自私，讓我們知道人和人之間，美好的感情在於付出。所以，我的愛情，不會是靠犧牲別人而獲得的，這樣的愛情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恥辱！”
田書茵靜靜地看著她，一直到她說完，才展顏一笑：“你和阿峰，果然很相似！”說著，把玩著紙杯，自嘲地說道，“我現在才知道，一個女人，如果在丈夫的眼裡，是一個卑劣的小人，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滋味。也許，我當初不該逼著阿峰和我結婚，這樣的話，我也許可以得到他最真誠的愧疚和歉意，怎麼也比現在這樣整天面對他的冷漠要好吧！”
江靜宜突然覺得有些怪異，她們兩個在幹什麼？討論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她們中一個人的丈夫，另一個人的初戀情人。雖然江靜宜相信，會有女人為了愛情而放棄一些什麼，也會有女人願意和別人一起愛上同一個男人。但是，她會是那樣的女人嗎？她悄悄瞟了田書茵一眼，皺了眉頭，她又會是這樣的女人嗎？
江靜宜躑躅了一會兒，才說道：“田小姐，如果你對我的解釋，可以接受的話，那麼請你不要再執著於這件事了，這對改善你們夫妻關係並沒有什麼好處，對你身體的康復，也沒有任何好處。”
田書茵好像沒有聽見，她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下：“田小姐？你不喜歡叫我書茵嗎？可是我非常想叫你靜宜姐呢！或者，叫小靜姐好了。阿峰說過了，你比我大兩歲呢，對不對？”
這句話讓江靜宜整個就呆在了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她覺得，和葉峰一樣，她也不太了解田書茵了。她已經做好了讓她興師問罪的準備，畢竟在這個時候，聽說丈夫有這樣一個念念不忘的女人，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們……有必要這麼親近嗎？”她有些語無倫次了。
“有！”田書茵卻肯定地說道：“因為我們都愛阿峰，我們都不願意讓他為難，對不對？小靜姐。”
江靜宜直覺自己對于田書茵的回答有些哭笑不得，卻不知道該怎樣阻止。而且還沒等她想明白，田書茵已經站了起來，笑容可掬地說道：“那就這樣吧，小靜姐，我先回去了，一會兒阿峰下班沒看見我，該著急了。”說著，略一歪頭，“要是小靜姐不嫌棄的話，什麼時候我們見面一起吃個飯好嗎？”
吃飯？江靜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只好不置可否地笑笑，什麼也不說。
一個下午，她就這樣糾結在田書茵的來訪中，無法擺脫。一直到接回了女兒，才算回過神來，於是母女兩人邊吃飯邊聊天。
“媽媽，我昨天和樊老師一起吃飯的時候，看見爸爸很不高興。”潔潔用筷子沾著紅紅的蟹膏，突然說道。
江靜宜沒有回答，她現在不想知道關於嚴平陽的任何事情，可是女兒要說，也不是她可以阻止的。
“爸爸和伯伯說，他要到我們出差幾天，因為有一個他不喜歡的人老是來找他，要爸爸做一件不能做的壞事。”
是應燕珍來找他，逼他結婚嗎？江靜宜猜測著，心裡有些不高興，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在孩子面前提起呢？她又剔了一些蟹肉，放在女兒的碗裡，說道：“潔潔不要管大人的事情，管你自己吃飯，多吃點，長得快一些。”
“那等我長大了可以管大人的事情了嗎？”潔潔忙扒了一口飯，問道。
“長大了也只可以管自己的事情，別人的事情，那要人家願意給你管，才可以去管的！”
“那爸爸的事情，死別人的，還是自己的呢？”潔潔歪著腦袋問。
江靜宜用筷子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正佯嗔著要說話，卻聽見敲門聲響了。潔潔忙把筷子一放，飛快地跳下椅子，打開門，伸出半個腦袋，奇怪地問：“你是誰啊？請問，你找誰啊？”
江靜宜正在給女兒剔蟹肉，聽了潔潔的問話，也有些奇怪，想不到有什么女兒不認識的人在這個時候到她家裡來，因此提醒女兒：“潔潔，是不是收物管費的叔叔啊？”
潔潔還沒有問，就聽見葉峰的聲音沒好氣地說道：“我不收物管費，倒想收保護費呢！”說著，蹲下身子對潔潔笑道：“可愛寶貝，你就是小小靜吧。”
聽見“小小靜”三個字，江靜宜忙從裡面走了出來，卻看見潔潔一本正經地在和葉峰解釋：“叔叔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小小靜，我的名字叫江羽潔，你可以叫我潔潔。”
江靜宜已經走到了門口，忙抱起女兒，笑道：“小傻瓜，叔叔就是來看你的啊！”一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
“我問了一下小謝！”葉峰說著，笑著把手裡的棒棒糖遞給潔潔，“祝小小靜和糖人兒一樣可愛哦！”
潔潔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小糖人，可是……我不是小小靜啊，這個是給我的嗎？”
葉峰呵呵笑了起來，江靜宜瞪了他一眼，嗔道：“和孩子也有半天好逗的，沒長大啊！”說著，笑著對女兒說，“寶貝喜歡就拿著吧，叔叔就是給你的。”
“那……我不是小小靜啊，真的是給我的嗎？”潔潔開心地接過棒棒糖，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他亂叫的！”江靜宜把女兒抱進房裡放了下來，“潔潔乖，到自己房間裡去玩積木，叔叔有事情找媽媽。”
“好的。”潔潔聽話地應了一聲，又對葉峰說道，“叔叔，我的名字叫潔潔，你以後不要再亂叫了，我和媽媽都會不高興的，別人也會被你搞糊塗的。”
葉峰笑著應了一聲，江靜宜讓他在沙發上坐了，才問道：“你怎麼來了？田書茵知道嗎？”
看著潔潔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葉峰才皺了皺眉：“小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取保侯審，到哪裡去都要向她匯報備案的！”
“葉峰！”江靜宜不滿地叫了一聲。
“好，好，好！”葉峰馬上投降，“我就是來問一下，田書茵今天去你辦公室了？”
“嗯！”江靜宜點點頭。
“什麼事？”葉峰有些緊張，“她沒找你麻煩吧？”
江靜宜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把田書茵和她自己的話，都說了一遍，“我也奇怪呢，怎麼她知道了這事兒，倒不生氣，反而和我套起近乎來了。”
“那個……”江靜宜艱難地解釋道，“我說明一下，那天我……哭了，因為沒有鏡子，葉峰就用手機拍了照片讓我看看妝花了沒有，沒其他什麼意思，你別太在意了。”
田書茵笑了：“江律師，那你為什麼會當著葉峰的面哭呢？按照我的理解，女人只有在自己不需要設防的男人面前，才會落淚，對嗎？”
江靜宜尷尬無比：“對不起，田小姐，我承認，那天我是有些失態了。我……”
看來是在森林公園的那張照片，葉峰確實沒有刪掉！江靜宜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只好訕訕地低頭飲茶。數年的律師生涯，這時第一次，她在當事人面前無言以對。
田書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麼說，我婆婆說得沒有錯，你就是阿峰一直在想念的小靜？”說著，她略略顰了眉，“子啊海嶼縣，名字裡面有‘靜’字的女人很多，而且你的‘靜’字又正好在中間，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你。”
江靜宜苦笑了一下，看起來，海嶼縣果然很小，小到她藏不住任何秘密。
“江律師，那是不是我來找你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誰了？”田書茵絲毫沒有估計江靜宜的侷促，繼續探究者她想要知道的真相，“那你為什麼要答應接手我的離婚委託呢？為什麼接手了以後，又勸我不要離婚呢？”她思索著問道，“如果說接手我的離婚委託，還可以理解得話，也許你是想看阿峰的笑話，可是勸他不要離婚就奇怪了。我記得你已經離婚了，而阿峰這麼多年來，也一直沒有忘記過你，如果他也離婚了，你們不是可以破鏡重圓了嗎？而且離婚是我提出來的，你為什麼不勸他離婚呢？”
一連串的問題，加上田書茵略帶譏誚的問話，反倒讓江靜宜漸漸平靜了下來。迴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她下意識地挺了挺腰身，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田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很關注葉峰和我的關係，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你，因為葉峰一直就沒打算忘記掉。”
田書茵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剛才竭力壓抑著的嫉妒和怨憤，像野糙一樣在心底瘋長，她掩飾地垂了眼帘。
“所以，我下面要說的話，我只能說，信不信由你！”江靜宜抿了一口茶，開始了述說，“應該說，剛遇到你的時候，我確實有些好奇，但也有些疑惑。你所說的葉峰，並不像是我接觸了四年葉峰。但是接手你的委託，這時我的工作職責，我在這裡，主管的是婚姻家庭類案件，如果我拒絕接手，田小姐，我想你一定更加好奇，而想要問個明白吧？”
“只有後來我勸你不要離婚，這完全是葉峰的意思。他認為雖然他對你的感情不是很好，但是他也承認，他對你有完全的責任。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在妻子病重的時候答應離婚，這不僅僅是為他自己的前途著想，也是為他自己的人品著想。”
“所以我就想，既然你愛葉峰，那麼作為一個妻子，你也不希望在別人眼中，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吧？所以我接受了葉峰的請求，勸你撤銷離婚委託。給葉峰，給你自己，也給你們的婚姻，留一些餘地。”
“至於我和葉峰的再次重逢，可以這麼說，就算現在不遇上，也難保以後不會遇上，海嶼縣終究是很小的，就算在大上海，以現在的通訊便捷程度，存心要找一個人，也沒有找不到的可能，所以，這雖然是一個意外，卻也是必然的。”
“至於照片的事情，我承認那次在葉峰面前確實有些失態。有情無緣和有緣無情一樣是讓人悲傷的。而且，那次戀愛帶給我的影響，也一直難以消除，你認為我恨他也好，認為我依然對他有意也好，我都無法解釋清楚。只能說，感情不是黃瓜，一刀下去，就可以一分為二的。”
“所以現在我只能說，無論是對待感情，還是對待某一件事情，我都有自己的原則。我相信愛情，更相信愛情的美好，在意它是道德的典範，它可以摒棄人性的自私，讓我們知道人和人之間，美好的感情在於付出。所以，我的愛情，不會是靠犧牲別人而獲得的，這樣的愛情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恥辱！”
田書茵靜靜地看著她，一直到她說完，才展顏一笑：“你和阿峰，果然很相似！”說著，把玩著紙杯，自嘲地說道，“我現在才知道，一個女人，如果在丈夫的眼裡，是一個卑劣的小人，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滋味。也許，我當初不該逼著阿峰和我結婚，這樣的話，我也許可以得到他最真誠的愧疚和歉意，怎麼也比現在這樣整天面對他的冷漠要好吧！”
江靜宜突然覺得有些怪異，她們兩個在幹什麼？討論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她們中一個人的丈夫，另一個人的初戀情人。雖然江靜宜相信，會有女人為了愛情而放棄一些什麼，也會有女人願意和別人一起愛上同一個男人。但是，她會是那樣的女人嗎？她悄悄瞟了田書茵一眼，皺了眉頭，她又會是這樣的女人嗎？
江靜宜躑躅了一會兒，才說道：“田小姐，如果你對我的解釋，可以接受的話，那麼請你不要再執著於這件事了，這對改善你們夫妻關係並沒有什麼好處，對你身體的康復，也沒有任何好處。”
田書茵好像沒有聽見，她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下：“田小姐？你不喜歡叫我書茵嗎？可是我非常想叫你靜宜姐呢！或者，叫小靜姐好了。阿峰說過了，你比我大兩歲呢，對不對？”
這句話讓江靜宜整個就呆在了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她覺得，和葉峰一樣，她也不太了解田書茵了。她已經做好了讓她興師問罪的準備，畢竟在這個時候，聽說丈夫有這樣一個念念不忘的女人，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們……有必要這麼親近嗎？”她有些語無倫次了。
“有！”田書茵卻肯定地說道：“因為我們都愛阿峰，我們都不願意讓他為難，對不對？小靜姐。”
江靜宜直覺自己對于田書茵的回答有些哭笑不得，卻不知道該怎樣阻止。而且還沒等她想明白，田書茵已經站了起來，笑容可掬地說道：“那就這樣吧，小靜姐，我先回去了，一會兒阿峰下班沒看見我，該著急了。”說著，略一歪頭，“要是小靜姐不嫌棄的話，什麼時候我們見面一起吃個飯好嗎？”
吃飯？江靜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只好不置可否地笑笑，什麼也不說。
一個下午，她就這樣糾結在田書茵的來訪中，無法擺脫。一直到接回了女兒，才算回過神來，於是母女兩人邊吃飯邊聊天。
“媽媽，我昨天和樊老師一起吃飯的時候，看見爸爸很不高興。”潔潔用筷子沾著紅紅的蟹膏，突然說道。
江靜宜沒有回答，她現在不想知道關於嚴平陽的任何事情，可是女兒要說，也不是她可以阻止的。
“爸爸和伯伯說，他要到我們出差幾天，因為有一個他不喜歡的人老是來找他，要爸爸做一件不能做的壞事。”
是應燕珍來找他，逼他結婚嗎？江靜宜猜測著，心裡有些不高興，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在孩子面前提起呢？她又剔了一些蟹肉，放在女兒的碗裡，說道：“潔潔不要管大人的事情，管你自己吃飯，多吃點，長得快一些。”
“那等我長大了可以管大人的事情了嗎？”潔潔忙扒了一口飯，問道。
“長大了也只可以管自己的事情，別人的事情，那要人家願意給你管，才可以去管的！”
“那爸爸的事情，死別人的，還是自己的呢？”潔潔歪著腦袋問。
江靜宜用筷子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正佯嗔著要說話，卻聽見敲門聲響了。潔潔忙把筷子一放，飛快地跳下椅子，打開門，伸出半個腦袋，奇怪地問：“你是誰啊？請問，你找誰啊？”
江靜宜正在給女兒剔蟹肉，聽了潔潔的問話，也有些奇怪，想不到有什么女兒不認識的人在這個時候到她家裡來，因此提醒女兒：“潔潔，是不是收物管費的叔叔啊？”
潔潔還沒有問，就聽見葉峰的聲音沒好氣地說道：“我不收物管費，倒想收保護費呢！”說著，蹲下身子對潔潔笑道：“可愛寶貝，你就是小小靜吧。”
聽見“小小靜”三個字，江靜宜忙從裡面走了出來，卻看見潔潔一本正經地在和葉峰解釋：“叔叔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小小靜，我的名字叫江羽潔，你可以叫我潔潔。”
江靜宜已經走到了門口，忙抱起女兒，笑道：“小傻瓜，叔叔就是來看你的啊！”一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
“我問了一下小謝！”葉峰說著，笑著把手裡的棒棒糖遞給潔潔，“祝小小靜和糖人兒一樣可愛哦！”
潔潔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小糖人，可是……我不是小小靜啊，這個是給我的嗎？”
葉峰呵呵笑了起來，江靜宜瞪了他一眼，嗔道：“和孩子也有半天好逗的，沒長大啊！”說著，笑著對女兒說，“寶貝喜歡就拿著吧，叔叔就是給你的。”
“那……我不是小小靜啊，真的是給我的嗎？”潔潔開心地接過棒棒糖，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他亂叫的！”江靜宜把女兒抱進房裡放了下來，“潔潔乖，到自己房間裡去玩積木，叔叔有事情找媽媽。”
“好的。”潔潔聽話地應了一聲，又對葉峰說道，“叔叔，我的名字叫潔潔，你以後不要再亂叫了，我和媽媽都會不高興的，別人也會被你搞糊塗的。”
葉峰笑著應了一聲，江靜宜讓他在沙發上坐了，才問道：“你怎麼來了？田書茵知道嗎？”
看著潔潔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葉峰才皺了皺眉：“小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取保侯審，到哪裡去都要向她匯報備案的！”
“葉峰！”江靜宜不滿地叫了一聲。
“好，好，好！”葉峰馬上投降，“我就是來問一下，田書茵今天去你辦公室了？”
“嗯！”江靜宜點點頭。
“什麼事？”葉峰有些緊張，“她沒找你麻煩吧？”
江靜宜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把田書茵和她自己的話，都說了一遍，“我也奇怪呢，怎麼她知道了這事兒，倒不生氣，反而和我套起近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