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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花無日不春風》作者:冷澗濱

  文案:

  [通俗版]番邦為質二十年,一朝還朝,祝斗南誓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偏遇到鬼見愁神見抖的越七姑奶奶。

  越季:“受傷沒?沒。好一張得天獨厚偽君子皮,千鏃萬箭都射不透。”

  祝斗南:“你可放心去死。我若為帝,定追封你為後。恩許你先給自己取個諡號。”

  [文藝版]初見他是出山清流,孤標獨步;再見不過入世濁河,抗塵走俗;只窺他性若淺溪,浮桃飄絮;卻不測情似深海,不涸不渝。初見她在仙家闌檻,長占春光;再見也有默默心事,葉里深藏;既知她綠刺扎手,傲枝莫折;便不妨心酌花意,永護籬旁。

  1V1,HE(狗血撲朔,請堅信,男主不渣,渣不男主!)。一點奪嫡、一點宮斗、一點江湖。架空背景,仿明制,國號為暉,國姓為祝。求收藏。

  內容標籤: 歡喜冤家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越季,非祝斗南 ┃ 配角:祝斗南、祝北覲、越三千等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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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序

  建業二十年,秋,宣化。

  建業帝祝寰瀛正面臨此生最殘酷的一個選擇。

  面前兩個金玉錦繡般的少年是他的兩個嫡子。如大多帝王一般,建業帝重嫡輕庶,如果眼下還有第三子,他也不會這樣艱難。

  可上天不肯成全偏寵,只能在這兩個最鍾愛的之間選擇一個,交給圍城之外窮凶極惡的韃靼軍為質,以解眼前困境。

  建業帝的眼睛慢慢落在皇長子祝堯齡的身上。那清秀得略顯孱弱的十七歲少年微低了頭。

  若說兩子之中尚有偏愛,建業帝的私心略略傾向麼兒。何況,身為長子,就當扶危持顛,危難關頭,不該首當其衝,襄父護弟麼?

  有那麼一瞬,建業帝的嘴唇顫著,就要脫口而出了。

  祝堯齡突然咳嗽起來,一聲比一聲劇烈。他身後的宮女一手不疾不徐地撫順他背,一手替他擦拭著嘴角。咳嗽聲堵在手帕中,越發悽慘,他蒼白的臉上顯出兩朵不正常的病紅。

  建業帝幾乎是驚醒了過來,祝堯齡還在病中。這個孩子自幼體弱多病,所以才取名堯齡,希望他平安康泰,得享堯齡。這次隨駕出巡,不禁壩上北風,染了寒疾。這樣一副身子骨,又如何能耐住今後不知多少日日夜夜的凜冽朔風?更何況,皇長子是已故先皇后所生,五歲失祜。將一個沒親娘的孩子投畀豺虎,後日,朝野中會有多少的流言物議,後世,史官們會有多少的口誅筆伐?

  建業帝終將眼睛移向三皇子祝堯禪,正對上他澄粲如星,少年無畏的一對眸子。這個孩子,上月才剛滿十四,是現皇后方氏所生。位列開國四公之一的九原公方門名媛,當年如一枝獨秀般綻放在尚為太子的建業帝眼中,霎時百花失色。一見鍾情,卻相見恨晚,彼時太子已有正妃,方小姐卻甘願居側,幾十年相濡以沫,終於修得正果,卻只有堯禪這一個獨子,如何捨得?況且,堯禪聰慧俊秀,文武雙全,年紀雖小卻隱隱閃爍帝王之輝,為諸子之翹楚。建業帝向來對他期以重望,這也是為什麼遲遲未將嫡長子堯齡立為儲君的原因。

  立儲不急一時,可選質卻迫在眉睫了。

  建業帝的眼睛在兩個兒子身上沉痛地挪動,眼角一夕生紋。周圍的大臣們死氣沉沉,唯有外面長風吹過牆垛的聲聲嗚咽。

  “退下。”建業帝揮了揮手。

  瀟湘公吳譽率先轉身出門,緊接著,大臣們一個跟一個地默默走出門去。

  屋內只剩父子三人,還有一個,祝堯齡身邊的宮女。此女吳氏,出自位列開國四公之一的瀟湘公吳門,身份本極高貴,但因立儲之事未定,祝堯齡身體又不好,建業帝便沒急著為他開府娶親,所以吳淑琴也便沒有正式名分,仍只是宮女。

  這個宮女卻著實不尋常。她自幼便被選入宮中,隨侍先皇后,因端莊持重深得喜愛。先皇后彌留之際,將她賜給五歲的堯齡。體弱之人往往有些乖戾性情,說也奇怪,祝堯齡自幼跟誰也不親近,只有對這個年長六歲的女人,有一種如妻如姐的依戀與信任,十幾年如一日。

  吳淑琴沒有隨眾人退出,而是側侍在看似搖搖欲倒的祝堯齡身邊攙扶,建業帝過往見慣了這樣的情景,只是掃過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建業帝聲音沉沉的:“敵軍圍城,我父子囿於城內,如燕巢幕上,誰願臨危受命,誰就……”他頓了一頓,長嘆道,“挺身而出吧。”

  靜極了,唯堯齡稍顯粗重的虛浮病喘和堯禪血氣熾盛的有力呼吸。

  都是越來越急,呼之欲出了。

  兩個兒子,一個愛,一個憐,一個慧,一個賢,讓他如何選擇,讓他如何忍心?建業帝轉過身去,合上了雙眼。

  待到建業帝慢慢轉回身來,心猛地一揪,眼眶呼地熱了:

  “三郎……”

  祝堯禪昂首站在前面,祝堯齡卻原地未動,身子有些萎縮地傾向吳淑琴,面露愧色。

  “你名中有個禪字,命中便註定要讓麼?”

  建業帝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都進來!”建業帝終於咬緊牙關。

  以吳譽為首,眾臣重又垂著頭入內。

  “朕已有決議,選三皇子祝堯禪……”

  “陛下!”

  一聲斷喝震顫四壁,靴聲有力,走進來一人。此人金盔金甲,鬚髮皆張,滿身血污,甚至一腿已跛,卻絲毫不減凜凜威風,直如怒目金剛。正是開國四公之首,鳳翔公越轂。

  吳譽道:“陛下已有決斷,選派三皇子為使。”

  使節為虛,人質為實,越轂厲聲道:“不可!”

  吳譽詫異道:“鳳翔公的意思是,選三皇子不妥,該選皇長子麼?”

  祝堯齡身子微微一顫,吳淑琴一手握緊了他手。

  “皇子為質,奇恥大辱,哪個皇子都不可!”

  吳譽勸他道:“如今兵臨城下,旦夕不保,不是拘泥虛名的時候。”

  越轂不理他,對建業帝道:“老臣和本部靴刀誓死,請命再戰,待臣等屍身填平護城河,再讓皇子踏在上面,北去為質。”

  吳譽嘆著氣道:“鳳翔公忠勇可嘉,可皇上與皇子身份貴重,不得有絲毫閃失,魯莽滅裂,不妥阿。”

  “做了南冠囚,還不是閃失?永嘉之亂,靖康之恥,不是前鑒?”

  吳譽道:“永嘉、靖康,是晉懷帝,宋徽、欽二帝,鳳翔公將三皇子上比為帝,雖然是關心則亂,卻更是不妥了。”

  一聲聲‘為質’尤為刺耳,建業帝不願再聽二人爭執,長痛不如短痛,他一擺手。

  “長車(ju),若非朕聽信那賊子寰灝讒言,御駕親巡,又怎會有今日之危?若非你素有威名,單槍匹馬入敵營周旋,韃子又怎肯放棄虜朕為質,改為選派皇子?大錯已成,悔之晚矣。如今敵眾我寡,蠻爭下去,唯玉石俱焚。你……已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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