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遭受凌辱 紅包奉上,感謝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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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

  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幸好熊三是個生手,手抖了好幾下都沒解開,我心裡怕極了,本以為這是侯鄴拿來脅迫我的一種手段,但他卻突然起了身朝著門口走去,絲毫不像是在跟我打心理戰術。

  最終是我輸了,我不能拿自己的清白來賭一個債主的仁慈。

  侯鄴應聲回頭,眼角的笑意很深,他把軍刀放進靴子裡,鼓鼓掌朝我走近,還順帶著桌上的風衣,走到我跟前把風衣搭在我身上:

  「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雖然你之前做過一些愚蠢的事,但這些都可以諒解,熊三,老六,天這麼冷,把褲子穿上。」

  老六識趣的穿上了,熊三卻光著身子愣了一會兒。

  我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柔軟了很多:

  「侯爺,你是一個讓我們小老百姓聞風喪膽的大人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要不違法不犯罪不違背原則和底線,只要我力所能及,只要侯爺能夠放了我給我點時間籌錢,我一定幫。」

  「小婊子,你以為你是誰,竟敢跟我們侯爺提條件。」

  老六又掄起了拳頭,被侯鄴攔下:

  「老六,你這些年越來越粗魯了,你好好看看,這是個女人,糙老爺們打女人不怕丟老祖宗的臉,況且這還是個美女,對美女動手太不紳士了,江大美女,你說是不是?」

  我心裡呸了兩聲,表面上卻帶著偽善。

  「侯爺有話直說吧,這種五花大綁的歡迎方式,似乎也不太紳士。」

  侯鄴大笑:「聽說你身後有尾巴,把你綁住也是為了我們之間的交談更加方便快捷,那我就直說,我就想讓你幫一個小忙,對你來說輕而易舉,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幫我,你前夫欠的錢,連本帶息我們都一筆勾銷,怎麼樣,我夠誠意吧?」

  他說的尾巴,應該是指親眼看到我被他們綁走的宋安戈。

  只是不知為何,聽鄧珩說宋安戈是個業餘賽車手,他應該能緊緊咬住我所在的那輛車才對,但這麼久過去他都沒找到我,應該是被他們想方設法甩掉了。

  而侯鄴所說的小忙,價值近六百萬,想必不是什麼好事。

  「侯爺,我說過了,我不做違法犯罪的勾當。」

  面對我的拒絕,老六怒火中燒,侯鄴卻饒有趣味的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又把靴子裡的軍刀拿了出來把玩:「是我沒說清楚。江離,這件事情對你而言太簡單不過了,不違法不犯罪,甚至與你根本不相干。」

  說來說去都不像是件好事,我故作輕鬆的回答:

  「既然那麼容易,侯爺為何大費周章的把我弄到這兒來?」

  侯鄴湊過來伸手勾著我的下巴:

  「江離啊江離,我對你一片苦心,你卻總想著當成驢肝肺,你說說,你這讓我如何憐香惜玉才好?」

  我側了側臉,掙脫侯鄴的鉗制:「有話快說,你既然對我這麼了如指掌,就應該知道我很討厭婆婆媽媽的男人。」

  侯鄴打了個響指,站起身來:

  「我就喜歡你這脾氣,好,實話告訴你,把你給綁了,並非我本意,只是你插手了不該插手的事情,我要是不給你點教訓,只怕你的下場比落到我手裡更慘。」

  我頓時一個激靈。突然想起這幾天,總覺得隱隱有人跟蹤,一開始我跟王瀟瀟說過,她說我是被債權人追怕了,所以心裡有陰影,況且王瀟瀟的住處連公司都沒存檔,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現在想想,我可能真的惹事了。

  「侯爺應該知道,我前夫死了,他給了我留下那麼大一個攤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債主多少仇家,不如侯爺指點指點吧。」

  侯鄴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了許多:

  「我很欣賞你,區區六百萬對我而言不足掛齒,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唯利是圖的人,能讓我對你網開一面不跟著債主們逼迫你,是因為你身上的倔性,但你前往羊城一事,出了我的勢力範圍,我保不住你。」

  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尋找徐曼的時候不小心惹了禍卻不自知。

  「侯爺,徐錦一家挺慘的,想必你也知道,徐曼還小,她才十五歲,我答應過徐錦會找到她的,我不會放棄。」

  侯鄴坐回椅子裡,眯著眼看著我,慵懶的說:「我想讓你幫的小忙,正是讓你放棄尋找徐曼,她要是自己想回來,上次警察掃黃端了離群路那個窩點的時候,她就已經脫身了,既然她自己不願意回來,你又何必給自己找事?」

  就這麼簡單?

  我很快就在腦海中否定了,這事情絕對不止這麼簡單。

  「還有呢?徐曼和我不沾親不帶故,你弄這麼大的架勢,不止如此吧?」

  我剛說完,侯鄴就笑了:

  「哎,太聰明的女人不好糊弄,我原本想著,你要是乾脆利落的答應了。我就放過你,但你想太多,註定會害了自己,我想要你做的,不僅僅是你要放棄尋找徐曼,還要所有人都把徐曼給遺忘了。」

  直覺告訴我這裡面有很多的牽扯,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但我想到徐錦毫不猶豫的幫我,她臨死前的託付,還有小寶抱著我的時候叫的那一聲姐姐,我怎麼可能背信棄義,言而無信呢。

  「對不起,我做不到,徐錦死了,小寶又是個自閉症兒童,徐曼還小,她應該回來接受教育照顧弟弟,我不知道徐曼身上有什麼隱情,但我可以做到對其餘的事都不聞不問。」

  侯鄴一拍桌子,怒目咆哮:

  「江離,你一向這麼不識好歹嗎?」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侯鄴憤然的那一刻。我隱約覺得此事不對勁。

  「侯爺,是徐曼惹事了嗎?」

  侯鄴平息了怒火,一伸手,老六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張檢驗報告來,侯鄴接過遞到我眼前:

  「看清楚,也記清楚,羊城沒有你要找的徐曼,只有徐曼陀,她今年十八歲,雖然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但她是個成年人,能對自己的所有行為負責任,不管是誰問起你,都請你記住這份答案,當然,你最好祈禱沒有任何人找到你問起徐曼陀的事情,否則後果比現在要殘忍成千上萬倍。」

  那張檢驗報告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徐曼陀,性別女,年齡18歲,早孕。

  徐曼懷孕了!

  她不過就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罷了!

  我恍神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這結果是偽造的?」

  侯鄴乍然冷笑:「你還真是有趣,徐曼要是沒懷孕,就憑她上一次落到警察手裡,就憑你滿世界的吆喝著要去找她,她早就不可能活在這世上了,江離,你是個明白人,社會是個大染缸,沒有多少人是清清白白的,有些陰暗的角落裡滋生出來的勾當,既見不得光,也窺探不得。只要你從此以後不再插手徐家的事情,你前夫欠的債我們就一筆勾銷,於你而言是好事。」

  我沒那麼大的本事去管別人家的事,我婉轉的問: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前提是,徐曼必須知道她母親和弟弟的事情,這也算是我對徐錦的一個交代。」

  侯鄴面色乍變,緊握著拳頭像是失去了耐性:

  「我是真的高估了你的智商,我要你做的是忘了徐曼,忘了徐家的一切,這世上有那麼多的人事物都發生在你不熟知的當下,你能不能別多管閒事?」

  也就是說,不能讓徐曼知道徐錦已死,更不能讓徐曼知道小寶的處境。

  我完全可以假意答應他,先逃過這一關再說。

  正當我準備點頭時,侯鄴拿出一張白紙來,刷刷在上面寫了幾行字,然後拿軍刀解開了捆綁著我的繩子,我穿好風衣上,接過他遞來的白紙,侯鄴把軍刀往桌子上一扔:

  「簽個字吧,簽了字你就可以走了。」

  上面寫著,只要我不去過問徐家的事,陳沉欠下的五百八十多萬債務就全部清零。

  但後面還寫著...

  我把紙條放回桌上,果斷拒絕:「對不起,我不能拿親人來簽協議。」

  侯鄴讓我做到對徐家的事情再不插手,這本來就是一件與我無關的事情,他卻偏偏要弄出這麼大的架勢把我綁來,還逼我簽這樣一份如若插手,陳沉欠下的債務不僅要還,還要抵押我老家的所有田地房產,那簡直是要了我媽的老命,我是絕對不會認同的。

  看到侯鄴這個號稱地下皇帝的頭目親自對我動手,可見徐曼懷的孩子,非同小可。

  「江離,我認為你已經別無選擇,我們活著要保全別人很難,但是愛惜自己卻很簡單,除非你想陽奉陰違,不然你怕什麼呢?」

  我坦然說道:

  「侯爺,我只是覺得徐曼應該是勾搭上了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否則你們不可能為了這點小事如此興師動眾,既然徐曼懷孕了,那她更應該安定下來,給自己一個家,也給她弟弟一個好的成長環境,這件事對你們而言太簡單不過了,只要你們能妥善安排好徐家姐弟,我對徐錦也算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侯鄴就甩甩手,丟下一句:

  「給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一點教訓吧。」

  話畢。老六就朝我撲了過來,蠻橫的將我抱起往木床走去。

  我掙扎了幾下,老六將我丟在木床後,二話不說甩了我兩大耳光。

  緊接著有兩個漢子過來,把我的雙手吊起綁在木床的護欄上,那件還沒來得及脫掉的風衣,被侯鄴丟過來的軍刀三兩下劃開,四分五裂的丟在地上。

  老六迫不及待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還朝著發愣的熊三猥瑣一笑:

  「熊三,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

  我很肯定,這一次侯鄴絕對不是在跟我打心理戰術。

  雖然我不知道侯鄴為何要拐彎抹角的來說服我,但我斗膽在心裡設想,這一切似乎不是侯鄴想做的,只是迫於某種壓力不得不而為之。

  眼瞧著老六就撲過來了,我抬腳踹了他的襠部,他雖躲開了,卻身子一傾,從床上摔了下去。

  爬起來後的老六自然是憤怒到了極點,他找來繩子丟給熊三,麻利的脫下了我的牛仔褲,我的雙腳被分開綁在床樑上。絲毫動彈不得。

  侯鄴見了非但不阻止,反而對站在他身旁的兩個黑衣男子說:

  「一起去吧,這女人性子烈,一兩個怕是滿足不了。」

  說罷,站在他身旁的其中一人露出兩排黃牙,摩拳擦掌的朝我走來,另一人卻俯身在侯鄴耳邊,神情凝重的說著什麼。

  侯鄴聽了兩眼帶笑說了聲無妨。

  我身上僅剩的衣物只夠遮羞,而我眼前有三個赤果果的男人,那種令人作嘔的氣息再次撲面而來,我咬咬牙向侯鄴求饒:

  「侯爺,我錯了,古人云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我答應你,不再過問徐家的事情,求侯爺放了我。」

  聽到我求饒,老六拉了拉準備撲向我的熊三,三人像是下了定身咒一樣,巋然不動。

  但侯鄴卻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

  「江離,晚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對於你這種不識抬舉的女人,就該給點教訓,老六,你還攔著熊三做什麼?」

  話音剛落,熊三像餓狼一般的朝我撲來,雙手抱住我,笨拙的去解我身後的內衣扣子,我用腦袋撞著熊三的胸口,但他體壯如牛,我撼動不了他半分,只是每撞一次,熊三都會低頭看我一次,像是有些怕了我。

  這樣來回好幾次,熊三都沒能解開,老六急了,一把拽開熊三,拿著那把軍刀對著我胸前的肩帶,熊三以為他要拿刀捅我,攔腰抱住老六:

  「六哥,不能鬧出人命來。」

  老六無可奈何的解釋:「熊三啊熊三。你還真熊,我不傷害她,我只是告訴你,解開內衣扣子的方法有很多種,這一種最方便快捷,不信你試試。」

  老六把軍刀遞給熊三,熊三雙手都在發抖,左手顫顫巍巍的伸手來拉我的袋子,還結結巴巴的對我說:

  「你...你...你別...別動,小...小心...傷到...你。」

  我急紅了眼,對著熊三臉上吐了口唾沫:

  「呸,你個小雜種,你敢碰我試試。」

  熊三果真怕了,怯懦的回頭對著老六:

  「六...六哥,她...她...她威...威脅...我。」

  屋裡的人聽了,全都轟然大笑,老六鐵定了心想看熱鬧,添油加醋的慫恿熊三對我動手:「那你就試試,看是這小娘們的嘴毒辣,還是你的刀鋒銳利。」

  熊三嚇的腿都軟了,難為情的把刀遞給老六:

  「不...不行,六哥,還...還是你來吧,我不敢。」

  老六一拍他的腦瓜,將他推到我面前:

  「有什麼不敢的,這娘們都被五花大綁了,難不成還能吃了你?熊三,聽哥哥跟你說啊,這女人啊,得靠睡,睡一次不服,那就睡兩次,兩次還不服,那就三次,睡到她心服口服為止。」

  熊三鼓起勇氣跪在我面前,卻遲遲不敢動手。

  侯鄴一直閉著眼聽著其餘人的笑聲,站在他身旁的那個男人一再彎腰對他說著什麼,卻都被他阻止了。

  終於,熊三手裡那把刀對準了我的肩帶,我用力蠕動了一下,他嚇的手一抖,尖銳的刀鋒瞬間劃破我的鎖骨。熊三嚇的把刀一丟,連爬帶滾的後退到了床的邊緣,害怕的喊:

  「流...流血了。」

  老六再一次推了他一把:「怕什麼,這點血死不了人的,快去把她的內衣扒了,熊三,你只要敢把她的內衣扒了,我就服你是條漢子,哥幾個你們說是不是?」

  那群人瞎起鬨,自然說是。

  熊三應該是腦子有點問題,所以在看到我流血後,就一直不敢再往前,任憑老六和其餘人如何慫恿推搡,他都死死抱著床梁不撒手。

  那個從侯鄴身旁走來的男人猴急了,脫了上衣自告奮勇的上前:

  「孬種,讓我來。」

  但老六還沒看夠熱鬧,攔住了那人對熊三說:

  「三兒,哥哥可是在幫你,你今天要是不敢挑斷她的肩帶,改明兒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孬種,三兒。你想當孬種嗎?」

  提到孬種二字,熊三兩眼燃燒著怒火:「我不是孬種。」

  老六拍拍熊三的肩膀:

  「三兒,我的好弟弟,哥哥相信你不是個孬種,那你就證明給哥哥看,快去,拿著這把刀挑斷她的肩帶,把她給辦了,從今晚開始,你就是真正的爺們兒。」

  或許是爺們兒三個字刺激到了熊三,他接過老六手裡的刀,緊握著爬向我,閉著眼把我左邊的肩帶給挑斷了。

  身後那些人都在拍手鼓掌,在老六的示意下,熊三又把手伸向了我右邊的肩帶,刺破的鎖骨那種疼痛感早就被羞恥感所淹沒了,我相信熊三會照辦,但這樣一來,我就真的衣不蔽體了。

  熊三滿頭大汗的鼓足勁,我壓抑怒火看著他:

  「熊三,姐告訴你一個不需要用刀就能一隻手解開扣子的方法。一個大男人對女人動刀子太不爺們了,你想不想學?」

  熊三怕我,自然不敢聽我的。

  但老六他們拱火,熊三倒也實誠,果真把耳朵湊了過來,我在熊三耳邊輕輕吐氣,他沒忍住,躲了開來靦腆一笑,撓撓耳朵說:

  「好癢。」

  老六等人發出猥瑣的笑聲,都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

  等熊三再次湊耳過來時,我在他耳邊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熊三,你永遠是個孬種。」

  說罷,我把全部的憤怒都轉化到了牙齒上,死咬住熊三的耳垂,熊三受疼掙扎,雙手推著我的胸口,那把刀鋒不經意的割在我的肉里,翻攪著的疼痛讓我加大了力道,等那些人的拳腳落在我身上時,熊三早已嚇傻了,溜下床捧著耳朵在地上嗷嗷直打滾。

  我咬下了熊三耳垂的一塊肉,肉腥味在嘴裡徜徉著,老六憤怒的拾起熊三被他們拖開後掉在我大腿上的那把軍刀,朝著我就捅了過來。

  還是侯鄴喊的及時,他起身大步朝我們走來,一把奪過老六手裡的刀:

  「我是叫你們玩弄她,沒說能見血。」

  隨後,侯鄴大腳一跨,上了床蹲在我身邊,托著我的下巴擦著我嘴邊的血漬:

  「江離,你夠狠。」

  我用力把咬下的那一塊耳垂對準侯鄴臉上吐去,侯鄴抬手,這一巴掌卻沒落下,只是自顧自的摸了摸臉,抹掉我噴在他臉上的耳垂和伴著血漬的唾液,那個一直站在侯鄴身旁的男人也朝我們走了來,遞給侯鄴一張紙。

  侯鄴擦拭完自己的臉後,朝那人又要了幾張紙,先是幫我擦了擦嘴角,而後吩咐道:

  「人肉的滋味應該很腥很臭,高渤,去給她拿瓶水漱漱口。」

  高渤點頭離開。侯鄴拿紙擦著我胸前流血的傷口,假惺惺的問:「疼嗎?」

  同樣的兩個漢字,從宋安戈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宛如四月春天拂面,能讓人深覺寧靜美好,而這兩個字從侯鄴嘴裡說出來,卻變得骯髒且暴虐。

  我呸了他一口:

  「別假模假樣的,有什麼招數你儘管使出來,今天我江離要是不死,總有一天會是你們的末日。」

  說實話,我是真怕。

  怕疼,怕受辱,怕被臭男人欺凌。

  但我更怕自己失去自尊和傲骨,淪為被他們玩弄於鼓掌的下作之物。

  侯鄴深呼吸一口氣,對我伸出大拇指:

  「江離,我侯鄴這一輩子還真沒見過貞潔烈婦,你算是第一個,我欣賞你,相比起那些哭哭啼啼哀哀怨怨的女人,你夠狠夠毒夠膽,但是,比起這點可憐的欣賞。我更想擊垮你。」

  從侯鄴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對我根本沒有欣賞,只有征服。

  如果我這個時候向他求饒,他肯定會讓老六等人狠狠的作踐我。

  他那隻明著是幫我擦血跡,實際上卻暗自用力擠壓我傷口的手,那麼狠厲,毫不留情。

  高渤拿來了一瓶礦泉水,侯鄴退後一步:

  「灌下去,人血可貴。」

  這哪是漱口,分明就是想噁心我。

  高渤有些猶疑,侯鄴瞪了他一眼:「難不成你想讓我親自動手?」

  那瓶水特別的涼,或許是我心裡有著熊熊怒火,所以那水灌下肚後,我整個身子都是涼的。

  一瓶水下去,流出來的水洗刷在我胸前的兩個傷口處,侯鄴看著我濕漉漉的身子,眯起眼誇讚道:

  「身材不錯,看來你前夫沒騙我。」

  這話的意思是?

  我本想問一句的,但熊三在地上打滾完畢後,老六吩咐門口的兩個人把他帶下去清理傷口,熊三卻發了瘋似的撲向我。還把高渤往旁一拽,熊三是想咬我。

  虧得高渤反應過來,命人強行把他拉了下去。

  侯鄴看了一齣好戲,得意的笑了:

  「江離,你好像把我們家的熊孩子給惹怒了。」

  看著侯鄴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冷哼一聲:「侯爺,星城百姓都把你神話了,還以為真的是星城的地下皇帝,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侯鄴饒有趣味的看著我:「額,不過如此是什麼意思,你說來聽聽?」

  我把目光投向屋內木柜上:「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裡應該有個攝像頭,就算我從一開始就答應你不再搭理徐家的事,這一頓羞辱都是在所難免的,因為侯爺不敢得罪羊城的老大,這一切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吧?」

  侯鄴臉色稍稍變了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都說湘楚出來的妹兒都是辣妹子,我現在算是見識到了,江離,我很好奇。你和你的前夫相處的時候,也這樣咄咄逼人強勢不已嗎?」

  我冷眼看著他:

  「你覺得呢?侯爺這麼喜歡窺探人家兩口子的秘聞,不如你湊耳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有了熊三的事,高渤和老六同時出聲阻攔。

  侯鄴不傻,當然不敢和急紅了眼的我賭一把。

  他伸手掐住我的下頜:

  「你要是餓了,我這兒給你準備了上好的男色,沒錯,我承認,你說的都對,之所以把你綁來羞辱你,是因為你誤打誤撞的差點壞了別人的好事,今晚算是給你一點教訓,以後別再和徐家人有任何瓜葛了,要是讓徐曼知道徐錦已死,相信我,不管是誰捅出的消息,我都會把這筆帳算在你頭上。」

  說起來侯鄴也不算太壞,至少他在說完這番話之後,還好心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遮在我身上,隨後他對高渤說:

  「你親自把關,霸叔看過之後立即銷毀,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別留下什麼把柄,免得又弄出命案來。」

  老六追了上去:

  「侯爺,就這麼放過她了?熊三他...」

  侯鄴抬起手:「男人嘛,帶點傷疤才算爺們,處理完傷口你帶他去國色天香走一遭,當做補償,費用我報銷。」

  依然是那把軍刀,這一次割斷的不是我的內衣肩帶,而是綁住我的繩子。

  我穿好牛仔褲,雖然侯鄴的外套上沾著一股子煙味,但總比我衣不蔽體要好。

  高渤好心遞了張紙給我:

  「擦擦吧,你這嘴看著像吸血鬼。」

  先前咬了熊三流出的血跡早就被那瓶水沖刷掉了,我以為侯鄴不會放過我的,跟侯鄴對話的時候免不了緊張,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這個高渤看起來跟其餘人不一樣,他長的黢黑,五大三粗的,給人的第一印象真不像是什麼好人。

  但他的所有行為又與其他人不同,我不自覺的跟在他身後走向門口。

  接下來,侯鄴應該會派人送我回去,我當然不會報警,星城黑道勢力遍布每一個角落,我一旦報警,後面的麻煩就會沒完沒了。

  我需要回家去好好洗個澡漱漱口睡上一覺,再去想之後的事情。

  然而,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侯鄴怒喊一聲: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也不知電話那頭的人對他說了什麼,他掛完電話後把手機使勁往地上一摔,而後大步流星的走向我,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被他掐的連連倒退數步,倒在桌子上,昏黃的燈光照著侯鄴發狂的臉,那眼裡熊熊燃起的怒火,像是要把我瞬間燒成灰燼一樣。

  高渤在一旁勸說:

  「侯爺,發生什麼事了?」

  侯鄴根本不搭理他,我被他掐的連喘氣的力氣都沒了,若不是高渤和老六聯手拉開侯鄴,我真的會死在他手上。

  待我喘了一口氣上來,整個人身子還沒站穩,侯鄴又伸手拉著我往木床走去,直接就將我推倒在木床上,然後朝著身後喊了一嗓子:

  「高渤,你去,不必帶著那人兜圈子了,直接把他引上山來,他要是事先報了警,就廢了他,要是沒報警,卸條胳膊腿丟下山去。」

  莫非是宋安戈來找我?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的話,侯鄴不應該後知後覺的發這麼大的火。

  高渤出去後,侯鄴手裡拿著軍刀,把所有人都支開了,門關後,他用那把刀對著我的心口問:

  「徐曼在哪兒?」

  我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侯鄴再次咆哮一聲:

  「告訴我,徐曼在哪兒?」

  我往木床裡面縮了縮,搖搖頭:「我不知道徐曼在哪兒?我是去過羊城找過她,但我無功而返,我這兒只有徐曼十三歲那年的照片,現在兩年過去了,徐曼長什麼樣,我是真不知道。」

  侯鄴臉都漲紅了,那把刀鋒利無比,穿透他給我的外套刺破了我的皮膚,真的很疼。

  「好,我暫且信你,那你告訴我,徐錦葬在哪兒?」

  我深呼吸一口氣,答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

  侯鄴失了耐性,收回軍刀猛的刺向木床,隨後又扇了我一耳光:「江離,我從不打女人,但我今天破個例,現在你有兩條路,要麼告訴我徐曼在哪兒,要麼告訴我徐錦葬在哪兒,你自己選吧,別逼我對你下狠手。」

  我對天發誓,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我都不知道。

  那天徐錦跳樓。之後的葬禮我沒參加。

  我弱弱的問了一句:「侯爺,徐曼...」

  侯鄴發了瘋似的沖我喊:「徐曼跑了,一定是你泄露了徐錦已死的消息,我警告你,你最好告訴我徐錦葬在哪兒,如果徐曼肚子裡的孩子有半點閃失的話,你絕對是死的最慘的那一個。」

  我不敢再激怒發飆的侯鄴,只好向他伸手:

  「把我的手機給我,我可以幫你問出徐錦的墓在哪兒?」

  侯鄴盯著我看了很久,才起身去拿手機,給我的時候還警告我不許耍滑頭,只是,當我拿到手機才發現,通訊錄里只有五個人的電話號碼,分別是宋安戈,鄧珩,王瀟瀟,楊柳月和徐錦,我母親的電話沒存,我記在腦中。

  見我愣神了,侯鄴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看了看通訊錄。冷眼問我:

  「打誰的電話能問出結果?」

  我啞口無言,打誰的電話都問不出結果。

  徐錦的電話已是空號,宋安戈此刻應該就在這座山上,王瀟瀟和鄧珩應該知道我出事了,現在只怕急的團團轉,楊柳月在家帶孩子。

  除非問易成則,但我壓根不知道易成則的號碼。

  但我突然想起,徐錦自殺那天,易成則打過我電話,只要我翻那天的通話記錄,就一定能找到,可是如果徐曼是被人脅迫留在羊城的,她現在好不容易逃離虎口,我真的要再次把她送入狼群中去嗎?

  那一刻我內心是煎熬無比的,侯鄴雖然眼下脾氣暴虐,但他並不是彪悍粗魯的人,只要我幫他找到徐錦的墓地,他一定會放了我。

  可是我答應過徐錦,一定會幫她找回徐曼。

  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

  與其日夜懺悔,不如面對眼前的困境,我下定決心後,忐忑的跟侯鄴說:

  「先前我被債主們追的滿世界瘋跑,手機丟了,才換的新號,能不能先放我回去,我一定會找到參加徐錦葬禮的人,問出徐錦的墓地在哪兒?」

  只要侯鄴放我回去,我就有了先一步找到徐曼的可能。

  雖然我不確定徐曼出逃是不是因為她知道徐錦已死的消息,但我只能賭一把。

  很顯然,我高估了侯鄴的忍耐性。

  他聽到我不能立即告訴他答案,整個人就像著了魔一樣,上了床來把我欺壓在身下,他力道很大,我根本無力反抗,但他沒有輕薄我,而是扒掉了那件外套後,指著我胸口說:

  「給你三分鐘時間,你要是找不到徐錦的墓地在哪兒,就會有一堆如餓狼一般的男人撲上來把你吃掉,江離,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侯鄴是真的給了我三分鐘時間。但我真的不能打易成則的電話,三分鐘過後,侯鄴起身拍拍手,老六帶著好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把她褲子扒了,手腳綁了。」

  這一次,老六竟然也問了一句:

  「全扒了?」

  侯鄴沖他吼道:「這種事要用我教你嗎?」

  老六聽令,那張邪惡的臉湊到我眼前,這一次他倒是有防備,把我綁了之後,還用膠布把我的嘴也給封了,在他脫掉我的牛仔褲把手伸向我時,高渤闖了進來:

  「等一下。」

  侯鄴完全失去了理智,指著老六:「還等什麼,扒光了她,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半個小時內給我問出我想要的答案。」

  咆哮完後,侯鄴癱坐在椅子裡,高渤再次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侯鄴語氣軟了下來,叫住了老六,然後對高渤說:

  「既然你三番四次的替她求情,可見你對她挺有好感,那就你親自上吧,把她衣服扒光,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的嘴能不能硬過自己的心腸。」

  高渤聽後,或許是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侯鄴的想法,他朝我走來,還把離我最近的老六往一旁推了推,上了床後,他把木床上的床簾放了下來,侯鄴不滿,冷言問道:

  「高渤,你這是做什麼?」

  高渤平靜的回了一句:

  「侯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先給霸叔回個電話,我幫你問出結果。」

  侯鄴倒是聽話,拿著手機就出去了,老六一直在一旁嚷嚷,迫於壓力,高渤撕開膠布小聲對我說:

  「江小姐,很抱歉用這種方式對待你,你要是知道徐錦的墓地在哪兒,你就說出來吧,侯爺的弟弟落在霸叔手裡,現在徐曼不知所蹤,半個小時後霸叔要砍掉侯郁的小拇指,這就相當於要了侯爺的命,你隨意說一個也可以,先脫身。」

  我要是隨便說一個,不等我走出這座山,侯鄴就會知道我撒了謊。

  「你能告訴我徐曼懷的是誰的孩子嗎?霸叔的?」

  高渤急了,伸手作勢要來接我的內衣:

  「姑奶奶,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個問題,趕緊問問誰知道徐錦的墓地在哪兒吧,還有你那個朋友,萬幸他沒報警,否則你和他現在非死即殘,別以為現在是法治社會,有的是人站出來當炮灰,現在他被我們的人帶上山了,你也不想讓他看到你現在這樣吧。」

  雖說宋安戈和我有過一夜,但如果讓他看到我如此狼狽難堪的一幕,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妥協了,對高渤說:

  「解開繩子把手機給我,我打電話問群主,徐錦的喪禮是他善後的,他應該知道。」

  高渤長舒一口氣,把手機遞給了我,但這通電話還沒來得及撥通,從外面衝進來的侯鄴直撲過來,拿著軍刀差一點就扎在我臉上。

  「走開。」

  侯鄴身上帶著一股沸騰的火氣,他一把將高渤推下床去,三兩下就扒掉了我身上唯一的遮蔽物,他是動了真格的,我掙扎了兩下,他啪啪兩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無力反抗,高渤試圖來勸說,他兩眼血紅,他衝進來丟在手機上的視頻里,正好放著有個人舉起一把刀,剁了另一個人的三根手指頭。

  鮮血迸濺的那一刻,我知道,這場浩劫,在所難免。

  侯鄴的暴戾根本無法抵擋,他撕裂了自己的衣裳:「都滾出去,老子辦事的時候不需要有人圍觀,等老子玩夠了,換你們上。」

  老六聽了,和另外幾人拉著高渤往門口退去。

  而憤怒的侯鄴,像一頭瘋狂的野獸,毫不留情的糟蹋著我,我無助的伸出手,仿佛即將墜入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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