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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都城真要守不住?

  趙文弘突然就想到了宋大郎那句‘我且等著看安王如何刃了你’。

  “再調兵也只是要一個月時間。給朕下令,這一個月內,前方將領,失三十里地,就以軍法處置!”

  “陛下,這樣怕是會讓將士們壓力更大,壓製得太厲害了,怕是……”物極必反啊。

  兵部尚書不贊同,將頭磕了下去,趙文弘咬牙道:“將都城的士兵只留下兩萬,餘數全派出去!增兵了,他們還守不住一個月,他們的腦袋長著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要是這守不住一個月,那都城不是得完了?!

  眾大臣又是一陣喊陛下三思,趙文弘卻是意已決。

  他若是再糾結守都城的兵力,那麼安王就真的要攻進來了,那樣的局勢,才是沒有希望了。

  趙文弘並不想只守著分寸之地做抗爭,他要的是時間,只要等到他第二批的援軍到來,就能和安王旗鼓相當!

  都城在商議在如何抵擋安王大軍,安王一眾亦圍坐在火爐邊上議著軍事。

  安王搓著乾燥暖和的手,神色淡淡地道:“再過些日子怕要下雪了吧。”

  “今年雨水多,十一月中下旬會降雪也正常的。”他右下手的宋釗答了句。

  安王繼續道:“下起雪來,行軍就要更難。身上的棉衣重,再沾上雪水,士兵們進攻起來,成效就要打折。”

  楊侯爺也是長年領軍的人,思索了會,說道:“可以挑出一批身體素質好的來打前鋒,楊家軍長年在邊陲,那裡到了十月就天寒地凍,倒是習慣了。”

  “我們的人冷,對方也一樣,而且都是南邊調來的兵,恐怕更是熬不住凍。”

  宋大郎知道趙文弘底細,倒覺得這是對方的弱點。

  不管慶州軍也好,藏在邊陲許久的楊家軍也好,都是習慣了寒凍,打起來肯定是占優勢。

  “還是一股作氣的好。”宋釗也同意,“利用陣形,投石機能跟上,那就沒有攻不破的城。”

  安王得了新的投石機圖紙後,命人造了不少出來,水運了十餘架,就是為了攻破都城所用。

  都城的城門都比別的州城高且厚。

  “確實這場仗打得時間越久,趙文弘喘息的時間就越長,如今南邊大部份還被他控在手裡。”他總會調兵的。

  安王沉吟著說道,敲定了繼續進攻的計劃。

  楊侯爺領著徐將軍就去準備物資,還有禦寒的衣物。

  好在先前有趙暮染命曹俊良沿途注意被征了男人的村落,這一來不少婦人為了生活,都願意為軍營幹活。

  輕鬆的種地洗衣,製衣,解決了眾人不少後勤事務。

  而這中,也有不少人與家人團聚的,那些被俘虜的趙文弘士兵,都再沒了心思,只一心跟著安王想干出頭。

  這都冬天了,他們家中長期沒有農作,回去也是餓死的份,倒不如轟轟烈烈干翻事業出來。

  楊侯爺幾人離開,屋裡子安靜了下去,安王抬眼瞥向喝茶的女婿:“染染應該是差不多時候動身前來了。”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想小婿勸她,讓她在京兆安心養胎?”

  宋釗聞音知意。

  他這個岳父,等閒不願和他提起小妻子的。

  “是有這個想法。”

  “岳父大人覺得可行?”

  安王被反問得一噎,隨後瞪了眼。他知道不可行,不然,用得著讓這臭小子勸。

  反正閨女不聽他的。

  宋釗見他生氣,微微一笑,“小婿估計染染已經出發了,她寫來的最後一封書信時間是十月二十八。”眼下已經是十一月初十,平素這個時間段,早該有一來一回的書信。

  顯然她那已做好了準備,所以現在勸也來不及了。

  安王一算時間,才發現這個問題,皺了眉:“她慣來是個主意大的。”

  “岳父大人也別太擔心,染染到了,就讓她在鄭州城內住著,別到前線陣地來就好。”

  “到時就更由不得你我了。”

  安王嘆口氣,他可不相信女兒會那麼聽話。

  宋釗倒覺得未必。

  過了三日,趙暮染跟安王妃果然直接殺到了鄭州,宋釗雖是做好心理準備,收到消息的時候還是緊張得差點被門檻絆倒。

  安王眾人從前線趕到鄭州城渡口,船才停好,穿著白狐裘的女郎就噠噠噠在甲板上跑過,抱著肚子直接撲到來迎接的郎君懷裡。

  宋釗被她撞得往後退了兩步,心驚膽顫地穩住身形,去打量她:“怎麼用跑的,天寒地滑,這撲人的毛病怎麼還沒改掉。”

  女郎頭髮松松挽在腦後,這些日子養胎,吃胖了些,瓜子臉圓了些,臉頰嘟嘟粉粉的。戴著同是白狐皮毛做的護耳,脖子上也圍著茸茸的一圈,雪白的顏色襯得她肌膚更是瑩潤亮澤,紅唇在這片雪肌中越發顯得嬌艷。

  這些日子不見,她變得更加嬌媚了,將她眉宇間那股英氣都沖淡了許多。

  趙暮染聽著他嘴裡的怪責,心裡卻跟吃了蜜一樣,笑容極甜:“你一定會接住我啊。”

  真是。

  宋釗聽著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伸手去碰了碰她托著的肚子,這一碰,愣了愣。

  這……

  安王迎過妻子後,就開始吃女兒的醋,硬是擠到了兩人間:“染染,想父王了嗎。”

  安王朝女兒笑,趙暮染點點頭,也給他一個燦爛地笑。安王心裡那些不慡,瞬間都不見了。

  一行人往鄭州府城內的宅子去。

  這是楊侯爺後來準備的,收拾得很好。

  而這一行跟著過來的,還有宋二郎與崔氏,宋二郎只見到宋釗,心中免不了生著急。

  他跟著來,是想來見見親兄長的。

  宋釗察覺,告訴他宋大郎在前線,估計會再晚些回來。

  他們準備整軍兩日,一口作氣進攻,這些日子都在軍中忙得昏天暗地。

  宋二郎聞言壓下那些迫切,崔氏也難得喜形於色,沒有再板著張臉。

  各人到了住處小歇,宋釗領著趙暮染回屋後,關了門就開始除她斗篷。

  屋裡早讓人生了火爐,倒是不冷。

  趙暮染被郎君急迫的舉動鬧紅了臉,抓住斗篷的系帶:“才剛見著,你這火急火撩的……”

  宋釗解她系帶的手一頓,抬頭看到她拿眼睨著自己,明白她是誤會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肚子!”他沒好氣地回一句。

  他在她眼中,就是那麼急色的人?!

  而且她現在懷著身孕,他能起什麼心思?

  趙暮染眨了眨眼,知道自己想歪了,但很快又撇唇:“你連我都沒有好好看,你就只想看寶寶。”

  有了寶寶就不要她了麼。

  女郎控訴著,宋釗頭皮一麻,趙暮染卻是直接先解了斗篷,還順帶解開了大袖衫,直接露出貼身的小衣與微微隆起的小腹。

  宋釗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她拉著貼到肚皮上:“看在寶寶也想你的份上,且原諒你一回好了。”

  手心間傳來比他體溫更暖和的溫度,宋釗又是怔愣,好半會才輕輕用大掌摸了摸。

  “他怎麼好像長得有些大。”和書中記載,一般孕婦三月懷胎時的情形不太符合,難道是他想的那樣?

  趙暮染就得意地笑,揚著下巴道:“醫工說是雙生胎!我厲害吧!”

  果然是雙生嗎?

  宋釗眼中閃過喜悅,可是下刻目光又沉了下去。

  她這是頭胎,懷了雙生胎,會不會太辛苦了,而且女人生產……一胎都冒著風險。

  宋釗想得手一抖,趙暮染沒有察覺他過多的擔憂,貼著他手背跟他一起摸肚子。

  “我都沒有想到,而且他們很乖,我就沒有害喜過。”

  這些她在信中說過,宋釗再親耳聽到,提高的心微微降下一些。

  染染一直很健康,肯定會一切順利的。

  “好了,快穿好,別著涼了。”宋釗從又喜又驚的複雜情緒回神,要給她攏好衣裳。

  哪知女郎直接握著他的手,往上移,很認真地道:“這也長了。”

  宋釗握到極柔軟的地方,溫軟細膩的肌膚,他曾經喜歡流連的山巒之地……

  宋釗只感覺渾身血氣都往頭頂上涌,腦海里也空白了一下,下刻就聽到趙暮染呸他一口:“你不是不想我的麼!口是心非,假正經!”

  說罷丟開他的手,轉過身自己將衣襟攏好。

  宋釗手心還遺留著那細滑的觸感,被小妻子調戲得耳根發紅,口乾舌燥。

  待趙暮染重新系好衣帶回身的時候,正好看到郎君掏出方帕,捂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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