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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段層出不窮,仿佛他就成了趙暮染在船上唯一的娛樂了,曹淳覺得這幾日下來自己都瘦了一圈。每入夜都抱頭垂淚,悔不當初,夢裡都是小時候被趙暮染當馬騎前衝鋒的過往,女郎的彪悍、恐怖再度支配著他。

  宋釗見她逗得開心,也懶得過問,全當是消遣了。而那兩隻烏龜就是他讓人尋的。

  是夜,兩人沐浴後就膩歪在榻上。

  宋釗手裡拿著書,趙暮染就抱著碟楊梅歪在他懷裡,自己吃一顆,給郎君嘴裡餵一顆。

  “酸。”連著吃,宋釗終於提出抗議。

  他不喜甜,不喜酸,也就是她親手餵著,才勉強用了幾顆。

  趙暮染就抬頭看他。

  郎君劍眉微蹙,白皙如玉的臉上帶著幾分忍耐,薄唇紅若脂,比碟中的楊梅還誘人。

  她瞅了幾眼,抬手去勾住他脖子,將他拉低,唇覆了上去。輕輕親一口,還用舌尖掃過他唇,然後退開來問,“還酸不酸?”

  宋釗還保持著單手撐頭,單手執書的樣子,依舊淡淡地道:“酸。”

  趙暮染柳眉一挑,直接將他推倒,壓了上去,捧著他的臉再重重親下去。

  郎君的手順勢圈在她腰,任她跟只討奶喝的小奶狗一樣,對著自己唇舌又親又啃。

  一通糾纏深吻,郎君氣息微微不定,主動的趙暮染卻已氣喘吁吁,雙頰嫣紅。

  宋釗見她退開,一副不甘願的樣子,又媚眼如絲,眸內水光瀲灩。他想了想,翻身將她壓住取得主導權,輕輕掐著她下巴反過來親她。

  她喘息著,自動就纏了上來,很快她就感覺到了他身體起了變化,再沒有剛才那種冷靜從容的樣子。

  她在空隙間問他:“還酸嗎?”

  宋釗同樣喘息著回她:“好像還有點。”又是深吮,身上的重量都壓在了軟軟的她之上。

  趙暮染突然悶哼一聲,然後就推開他‘哎喲’喊了聲。

  動了情的宋釗被她一推,思緒清明許多,翻身坐起來,用指尖揩去唇角的銀絲。

  趙暮染也坐起身,抱著胸口蹙眉痛苦,“你壓著我胸了。”

  宋釗:“……”以前不是也壓?

  可這回她臉上的難受是他沒見過的,快速往她起伏的地方掃一眼,“壓得很重?”

  “嗯……疼。”她委屈巴巴說了聲,然後跳下榻,去了屏風後。

  宋釗可是首次聽她喊疼,疑惑又擔憂,也下榻往前去詢問。哪知還未走到屏風處,就先看到她被燭火投到牆壁上的纖長身影。

  她側著身,玲瓏身段顯露無遺,而她的一雙手,此時正在胸前輕揉。

  宋釗能看到雪團的弧度,能看到因她撥動而發顫的弧度。

  他忙停下腳步,卻又聽見她悶悶哼了聲。

  趙暮染輕輕揉著,她一直覺得這就是累贅啊,估計是癸水快來了,每回這裡就開始發脹發疼。她就有些後悔沒有帶媼嫗了。

  媼嫗說她總束胸,來有癸水時這處會比別的小娘子更難受些,所以常常有時間就得揉按疏通脈絡。如今媼嫗不在身邊,她將這事也往得一乾二淨。

  她想著,又用手去戳了戳,疼得當即抽了冷氣。

  “染染?”宋釗聽到她又極不舒服的一聲,站在原地喊她。

  屏風後就傳來悉嗦的理衣裳的聲音,趙暮染一會兒就從後頭冒了個腦袋,然後愁眉苦臉走出來。

  “怎麼了?”難道壓得很嚴重?

  宋釗見她臉色不太好,輕輕握住她手腕,趙暮染抬頭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半天才道:“沒事,我要睡覺了。”

  她說完,整個人都懨懨的,跑回榻上,往裡一滾對著牆就不說話了。

  宋釗有些奇怪,可回想到她揉胸口的畫面,身上就有些發熱,只能是離她一些距離平趟著。

  半夜,趙暮染習慣性的就滾到了郎君懷裡。淺眠的宋釗被驚醒,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氣,這才再閉上眼,手搭在她腰上。

  可懷裡的人並不老實,靠近他後手和腳又開始纏上來。但她腳時不時就會從他身上滑下去,她異常不滿,會再重新纏上,然後又滑下去。

  宋釗被她的動作鬧得實在有些睡不著了,不知她怎麼就喜歡上了這樣睡覺的姿勢,只好將腰間的手落在她臀上,托著她腿讓她纏得更穩一些。可指尖卻是碰到她濕濕的衣裙。

  他莫名,指尖捻了捻,然後猛地睜開眼,空氣中有著很淡的血腥味。

  “染染?”宋釗直接攬著她起來,點亮床頭的燈。

  他低頭一聲,她身後裙上沾著一片血色,榻上她滾過的地方也有……他心中一驚,然後就怔愣了。

  好半晌過後,他哭笑不得,朝外邊守夜的人吩咐讓送熱水來,再將不願睜眼的人兒喊醒。

  趙暮染看清榻上的狼藉,還有兩人身上沾的,臉上發熱。

  水送了進來,她忙去淨身,宋釗也不願意讓人見她如此私密的事,只能自己動手將被褥扯掉,換上一床新的。

  此時,淨房裡傳來趙暮染欲哭無淚的聲音:“君毅……我沒有備下東西。”

  忙得一身汗的宋釗:“……”

  他揉了揉額頭,船上也沒有那些東西。

  不久後,屋裡就響起了某人撕衣服的聲音。

  趙暮染重新從淨房出來的時候,走路都是彆扭的,她一想到如今墊著的是宋釗的中衣,她臉上就發燙。

  宋釗扶著她重新上榻,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清咳一聲道:“那是新裁的,洗燙了沒穿過,你且先將就著。明早我讓人想辦法。”

  趙暮染只能強扯一個笑,她簡直丟死人了。在躺下後,她再也不離近他,還在身上又裹了層被子,朝著牆說:“明天再讓人找些柚葉給你燒水洗澡。”她好像聽媼嫗說過,男人不能沾這些的,說晦氣。

  宋釗一聽心裡又想笑,他強行將人掰到懷裡,扯掉她裹的那層被子,低頭親她眉心:“哪這般小心,都是騙人的。”

  可趙暮染卻不這麼認為,覺得明天還是讓人去找,然後難得老實的在他懷裡睡了圇囫一覺。

  自己的妻子不方便,宋釗第二天清晨早早就讓人趕到一處渡口,親自下船在就近處找了位會做針線的小娘子,讓她準備好東西上船給趙暮染備東西。

  趙暮染知道後抱著他又是一陣啃,在處理好自己,神色氣慡的就到甲板上練起槍來。

  宋釗見她恢復精神也算是鬆口氣,可是看著她矯健的身手,又總感覺哪裡不對。

  作完活計的小娘子正要下船,見著少女將紅纓槍耍得虎虎生威,吃驚得張大了嘴,旋即想起什麼就跟送她的邱志紅著臉說:“這位郎君,您還得跟那小娘子的夫君說一聲,女子不方便時要靜養的好。若不然,難受起來,可是自己受罪了。”

  邱志將人送回去後,當即就把事情轉告自家郎君,宋釗聞言先是沉著臉看他一眼,然後終於明白哪裡不對。

  他雖沒近過小娘子身,但以前打發時間也看過不少醫書,上邊有說過女子不方便時,體虛的會疼痛難忍。此乃宮寒之症,會導致女子不好生育。

  當然,這健康的小娘子未必會有這些不適,但她明明說過,她怕身體原因懷不上孩子。

  所以他一直以為,她也是有這宮寒之症。

  如今她這樣生龍活虎的樣子……分明是健康得很。

  宋釗立在甲板上,眯著鳳眼看那抹火紅的身影,隨後轉頭吩咐邱志:“再晚些出發,去請個醫工來。”

  作者有話要說:  某染要兜不住了~~~呆槿胃炎又犯了,簡直想死~~

  第37章

  船隊停泊, 時間長了不免驚動到當地官府, 當邱志將醫工請來的時候,身後還跟了當地知縣與一應衙差。

  邱志面對自家郎君那張冷臉也是有苦說不出,死纏爛打跟來的知縣見著那玉公子一樣的郎君, 卻是臉上都笑開花了。

  “久聞郎君盛名,今日一見,實在是下官的榮幸。”

  宋釗下巴微抬,一雙鳳眼極漠然地看來人。

  他不言,又面無表情, 身上的氣勢就變得極懾人。

  知縣彎著的腰剛直起, 見他這副表情, 險些腳又彎了下去。

  他雖官職低微,可也不是沒有眼色的, 一瞧便知宋釗這是不高興。他心中就先打了個突,旋即又再笑開來,“郎君一路來定然是勞累, 下官已備好酒菜,還請郎君先暫歇歇腳。”

  他說著, 衙差身後就走出四名美娘子, 齊齊朝宋釗福身相邀他下船。本朝風氣開放, 官員郎君們個個風流, 誰家請個宴,不備幾個美娘子或舞姬都覺得丟人及沒有誠意。

  知縣是覺得自己禮數極周到,宋釗看著那四個羞答答的小娘子, 卻是額間青筋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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