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遲來的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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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的夜裡很冷,女人兩隻雪白的碧藕露在外面,權奕珩脫下黑色大衣,「你穿的這麼少,小心感冒。」

  男人的臉映在路燈下,因為他坐在輪椅上,說不出有多麼驚艷,卻令她深深的著迷。

  這樣一張臉,是個女人也會迫不及待的撲上來吧。

  陸七微眯著眼看他,飽滿的紅唇動了動,最終沒問出一個字來。

  她把男人的外套披在身上,低聲問,「權奕珩,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權奕珩摸了摸鼻尖並沒有解釋剛才的事。

  陸七想問,話出口卻變成了,「那,你是來……」辦事的麼?

  權奕珩接過她想問出口的話,「我是來辦事的,慕昀峰打電話來說,他不方便出面,別人去辦又不放心,只能讓葉子晴帶我過來。」

  「你來了幹嘛不進去?」

  不是辦事來的嗎,她為什麼會覺得他是來泡妞的。

  「我唯一一張入場券給了你,葉子晴可以用慕昀峰女朋友的身份刷臉,我這個樣子也不方便,只能讓子晴給我帶個話,看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進去。」男人說的有模有樣,甚至還帶了一絲委屈。

  呃。

  陸七走到男人身後,推著輪椅往酒店入口走,「沒關係,我和顧家的人很熟,我現在推你進去吧。」

  她沒有問他到底來辦什麼事,而是和這個男人一樣,在遇到困難後幫他想辦法。

  只是剛才的那一幕看在陸七眼裡還是很不舒服,和權奕珩之間的話也少了。

  兩人默默的往前走,快到宴會廳時,權奕珩突然抓住她的手,「你在這裡等我吧,我要去辦一點公事。」

  「你的腿……」陸七擔心的看向他的腿。

  「葉子晴在裡面,她會照顧我。」

  陸七鬆開了手,仔細想想也是,她都已經和顧家人告別了,如果現在推著權奕珩進去,恐怕會讓顧老爺子不高興,萬一一生氣,為難權奕珩怎麼辦。

  站在冷風中,陸七看到他獨自推著輪椅進去,眼前浮現的是那個女人刺眼的笑顏。

  越想,陸七心裡越是不平衡,總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白白承受了。

  在男人快要消失在逆光時,陸七衝動的叫住他,「權奕珩。」

  輪椅上的男人回過頭,神色溫柔,「嗯?」

  「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女人我認識。」她上前了幾步,讓他聽得更清楚些。

  「哦。」男人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什麼反應。

  陸七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他的下半句,懊惱的跺了跺腳。

  該死的,你都不知道解釋一下麼,沒看到我很生氣啊。

  權奕珩嘴角的笑意很濃。

  女人穿著他的黑色大衣,幾乎把她嬌小的身軀完全包裹,除了長長的裙擺外露,她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全縮在了大衣里。

  沒了往日的強硬,這幅模樣給她增添了幾分小女人的味道。

  特別是她質問他的時候,剛才她就那麼衝出來,宛如一隻炸毛的小貓兒,那模樣,當真是可愛極了。

  權奕珩也知道,這丫頭在草叢裡躲了許久,生生憋不住了吧。

  「她是程家的小女兒,還沒有婚配,今天來參加顧爺爺的生日宴會大概就是來找男朋友的。」

  陸七把話說的很明白,語氣也有點激動,為的就是要提醒權奕珩,這種女人要少接觸,否則誤會了可就麻煩了。

  「哦?」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嘴角帶了那麼一絲壞笑。

  「你不信嗎,我說的可是真的。」陸七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解釋。

  本來她也不確定,後來仔細的想想,那個女人她的確有影響,她們雖同樣身在豪門,可平日裡並你沒有什麼交集,也就是所謂的進水不犯河水。

  那個女人大概也不太認識她。

  「我在那邊等你等得很無聊,恰好她找我搭訕,我想著有個人陪著聊天時間過的快,應該沒什麼。」權奕珩攤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天哪,有你這麼解釋的麼?

  她怎麼越聽越不舒服呢。

  果然是沒有談過戀愛麼,連老婆生氣都看不到,更別說怎麼去哄了。

  陸七噘著嘴,大概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的情緒有多激動,「權奕珩,我看到你對她笑了。」

  男人挑了下眉,「我也經常看到你對別的男人笑。」

  「有麼?」

  「嗯。」權奕珩很篤定,那樣子就好像已經掌握的證據。

  陸七聳聳肩,「我不記得了。」

  「要我舉例麼?」

  陸七,「……」

  權大少這一招真毒啊,明明是自己做了虧心事,非把責任往小七身上攬。

  不過看到她又氣又急的樣子,權奕珩倒是很滿意,可見這個小女人心裡是有他的,可因為上一段感情的受傷一直在糾結。

  「你在這兒等我吧。」男人掏出車鑰匙交到她手裡,「我辦完事咱們一起回家,如果冷,你去車裡等我。」

  陸七隻能點頭,「好。」

  她覺得,不管和這個男人談論到哪方面的問題,她都是輸。

  眼看著他推著輪椅進去,陸七不禁在想,她最近到底對著哪個男人笑了?

  煎熬的等待中,沒一會兒,慕昀峰神不知鬼不覺的鑽出來,看到陸七,男人故作驚訝的喊了聲,「喲,嫂子。」

  陸七扯了扯唇角,「慕大少。」

  男人指尖勾著車鑰匙,單手插兜,五官輪廓精緻,是個十足的美男子,也難怪葉子晴會迷戀他。

  「怎麼站在外面啊,一起進去啊。」

  陸七搖頭,「我就不進去了,不太方便。」

  「怎麼不方便了,裡面美女那麼多,不怕你家阿珩被人搶走啊。」

  阿珩?

  陸七在心裡默念這兩個字,話到嘴邊又覺得太親密了,還是放棄,「你去吧,我去車裡等就好。」

  她站在這兒也不是個辦法,遇到了顧家人還難以解釋,倒不如去車裡。

  可一想到權奕珩剛才和那個女人卿卿我我的情景,陸七又不放心,萬一又有女人纏上權奕珩怎麼辦?

  對了,葉子晴。

  她在酒店,應該能照顧好權奕珩把。

  陸七上了車給葉子晴打電話,然而響了半天也沒人接。

  本來就不平靜的心又沉了下去。

  與此同時,陸家。

  陸舞被顏子默送回來後一直忐忑不安。

  「媽,怎麼辦,顏子默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陸舞已經換了一身正常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大概是為剛才的事操碎了心。

  回來的路上,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那個男人脾氣一上來,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來。

  當然,她什麼都可以忍,唯獨忍不了唾手可得的幸福就這樣溜走了。

  顏子默想不要她,門兒都沒有。

  胡碧柔聽得心疼,她鮮少看到陸舞這樣,不停的給她擦眼淚,安慰著,「別哭,別哭,你看你,還懷著孕呢,能哭麼?」

  說這話時她還不忘看了眼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的陸自成。

  難道他就不心疼舞兒麼?

  若是不心疼,該心疼她肚子裡的兒子吧,舞兒傷心,她也會跟著操心,到時候動了胎氣可不是大事麼。

  「可是他都不要我了,我還要這個孩子幹什麼!」陸舞一邊哭一邊用手捶著肚子,看得陸自成觸目心驚。

  好在胡碧柔第一時間制止了她,「傻丫頭,這男人到氣頭上什麼話都說的出來,你不要當真,我保證,等過兩天子默一定會親自登門拜訪,而且今天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啊。」

  「不,媽,這次不一樣……我讓他丟了臉,連帶著顏家的顏面一塊兒丟了,他肯定不會要我了。」

  陸自成煩躁的呵斥,「不許哭了。」

  「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這顏家那邊還沒說退婚呢,怎麼就自亂陣腳了?」

  陸舞一聽這話,心裡舒坦了些。

  陸自成這番話雖然表面聽起來不中聽,可句句透著對她的關係和期待。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陸自成這麼對她說話,抬起一張淚水盈盈的臉看他,「爸,爸……今天的事真的不能怪我啊。」

  陸自成生怕她動了胎氣,耐著性子安撫,「爸爸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我沒想到小七的心思會這麼惡毒。」

  當然,作為一個父親是沒法說內褲這件事。

  「你自己也有錯,要不是太掉以輕心,怎麼會被她抓住把柄?」

  「爸,你也覺得她不對是不是?那為什麼顏子默還要怪我,明明他說了會去找陸七討個說法,可一回來就變了,把責任全部推到了我身上。」

  陸自成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再次強調,「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不要去招惹她,你們就是不聽。」

  「自成,你別說了,舞兒心裡不也是很難受麼?」

  女兒哭成了這個樣子,又在宴會上出了醜聞,胡碧柔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陸自成嘆氣,「現在事情更麻煩了,顧老爺子看上了你姐姐做孫媳婦,你們以後見著她繞著道走。」

  「什麼?!」母女倆同時驚訝的出聲。

  那個賤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特別是胡碧柔,怎麼都不相信陸七會有這樣的本事,戰戰兢兢的開口,「自成,不會吧,陸七明明被顏家退婚了呀,顧家怎麼可能要這樣的兒媳婦。」

  「顧老爺子親自說的還有錯?」

  胡碧柔和陸七面面相視,心裡打起了鼓。

  「那是顧家的哪個兒子啊。」胡碧柔咬牙問。

  那個賤人為什麼運氣這麼好,竟然被顧老爺子給看上了,左右不過一個淫蕩的棄婦罷了,也只有顧老爺子把她當個寶。

  「據說是最小的一個,顧老爺子最疼愛那個孫子。」

  胡碧柔和陸舞,「……」

  這下事情嚴重了,一旦那個賤人嫁到顧家,她和陸舞還有日子過麼?

  顧家是什麼人,在京都除了權慕沈三家,剩下的就是顧家了,如果說前面的三家是權利的象徵,那麼顧家就是財力的象徵。

  哭夠了,陸舞藉口不舒服,「爸媽,我先去睡了。」

  「好,別再哭了,對孩子不好。」陸自成點頭,還吩咐了傭人給她燉了安神湯,「舞兒,你好好睡一覺,明天的事爸爸都會幫你解決。」

  有了陸自成這句話,陸舞這才擠出一絲笑來,「謝謝爸。」

  胡碧柔不放心女兒,「自成,我還是上去去看看她吧。」

  陸自成拉起她的手問,「你呢,今晚累壞了吧,要不要找個醫生來看看。」

  他心裡只有兒子,生怕胡碧柔為了這件事弄得心情不愉快,到時候傷著了他兒子可怎麼辦。

  「瞧你,我這不是好好的麼?」胡碧柔笑,想到陸七很有可能會嫁到顧家,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哎。」

  陸自成見她這樣,神色緊繃,「怎麼了?」

  「你說陸七以後真的和顧家攀上關係,我和舞兒在京都會不會死的很難看。」

  「瞎說。」陸自成手掌落在她的小腹,眼角的皺紋加深,「我讓她嫁到顧家那也是為了我們的兒子好,只要通過她攀上顧家,以後我在生意上還有什麼難題是不能解決的?你別操這個心了。」

  「可是那個女人今天的手段你也看到了,萬一她再對舞兒和我使絆子怎麼辦,我們的兒子不會保不住吧?」

  陸自成一聽,猛然變了臉,「住嘴!有我在,兒子怎麼可能出問題呢。」

  吼完,他又覺得自己的情緒太過於激動,柔聲道,「放心吧,陸七有把柄在我手上,她不敢亂來的。」

  「把柄,什麼把柄啊?」胡碧柔眼眸一轉,好奇的問。

  「這個自有我的辦法,你就別操心了,去看看女兒吧,別讓她動了胎氣。」

  陸自成再怎麼寵著她也會注意分寸,事關陸家的榮辱,胡碧柔藏不住話,萬一衝動,拿著這個把柄去對付陸七,他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胡碧柔瞥瞥嘴,起身上了樓。

  不說就不說,她就不信不能抓住那個小賤人的把柄。

  今天陸七讓她的寶貝女兒出了丑,總有一天,她也會讓那個賤人在所有人面前丟臉。

  陸舞回到臥室的第一時間就給顏子默打電話,可連續撥出了好幾個電話那頭都無人接聽。

  她又轉而發了一條信息給他。

  『子默,我肚子不舒服,你能送我去一下醫院麼?』

  顏子默正在回顏家的路上,陸舞打來的好幾個電話,他故意不接,甚至還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陸家那麼多人,他就不相信,陸舞真的有什麼事,那個女人一向矯揉做作慣了,這個節骨眼上大概也是急了。

  丟了那麼大的臉,顏子默想想就生氣。

  若不是因為顧忌她肚子裡的孩子,顏子默打死也不會要她。

  『子默,我真的很不舒服,咱們的兒子不會有什麼事吧。』

  又是一條信息彈跳出來,顏子默微微瞟了眼,懶得理會,直接把電話關了機。

  陸舞再次打過去的時候,她氣的差點把手機砸在地上。

  好你個顏子默,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不顧了麼?

  胡碧柔把門反鎖進來,陸舞激動的掐著她的肩,「媽,怎麼辦,怎麼辦。那個賤人要嫁到顧家去了。」

  「顏子默也不理我,媽,我這次死定了。」

  陸舞懊惱的抓著頭髮,宛若一個瘋子。

  「別怕別怕,你爸爸不是說了麼,明天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會幫你擺平的。」胡碧柔怕女兒攻擊到自己的肚子,離遠了些,「你呀,現在最主要的是別讓顏家看出端倪來,還懷著孕呢。」

  「可我這都三個多月了,等到四個月的時候,肚子就會凸出來,我怎麼弄啊。」

  「這個好辦,只要你找到合適的孩子,懷孕的九個月絕對能瞞過顏家人。」

  找到個孩子?

  陸舞平靜下來,別有深意的眸光掃過胡碧柔還未凸起的肚子。

  她得趕緊想個辦法說服胡碧柔,把肚子裡的孩子給她。

  其實陸舞覺得,這對他們都好,陸家之前一直靠著顏家生存,陸自成的兒子即便跟著她去了顏家,以顏母愛子如命的性子,一定把這個孩子當做心肝寶貝的疼,以後顏家的一切也會是這個孩子的,有什麼想不通的。

  不過,想要得到陸自成的肯定,她必須要花點心思在這上面。

  胃裡突然一陣翻滾,陸舞下意識的捂住嘴,「唔。」

  「你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從前兩天開始,心裡一直不舒服,大概快結婚了,我緊張。」陸舞也沒往深處想,畢竟今晚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身體不舒服也正常,「媽,你說顏家不會取消婚禮吧?」

  「不會的,你爸的話你還不信麼?」

  胡碧柔以前可以不相信陸自成,但現在,她是一萬個相信,為了兒子著想,他也不可能在女兒的事情上袖手旁觀。

  「你還是早點休息吧,身體要緊。」

  「媽,如果顏子默來了,你就說醫生來家裡看過,我身體不適,動了胎氣。」

  胡碧柔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

  陸舞這才放下心來,可等胡碧柔一走,強烈的噁心感再次襲來,她幾近控制不住,跑到浴室吐了個天翻地覆。

  怎麼回事啊,她今晚好像沒吃什麼東西啊。

  這種感覺太過於熟悉,在前三個月她有過,那時候她被發現懷孕。

  想到這兒,陸舞的腦子轟然炸開。

  天哪,她不會是懷孕了吧?

  她下意識的看向肚子,手掌覆上去,臉色慘白。

  如果真的懷孕,那麼她的這個孩子是——張行長那個老色鬼的?!

  陸舞趴在馬桶旁,整個人仿佛傻了般。

  為什麼上次去醫院沒有檢查出來?

  不行,她不能先自亂了陣腳,明天得買個試紙試試,等結果出來再做打算。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七坐在車裡,清清楚楚看到顧家人一一從酒店出來,生日宴會徹底結束。

  她時不時的看手機,此時是深夜十一點半,權奕珩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

  而她打葉子晴的電話不下數次,始終沒有人接聽。

  陸七將男人的黑色大衣放在車裡,推開門下車,她提著裙擺往酒店走去。

  大廳里,服務生已經開始清理生日會場。

  陸七垂著頭往裡走,她不知道權奕珩在哪裡辦事,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並不是來參加生日宴會的,難道是在房間裡會見客戶?

  陸七轉而去了客房部,跑到前台詢問了一番。

  「不好意思小姐,這是客戶的隱私,我們不能隨便暴露。」

  陸七沒辦法,她只能給權奕珩打電話。

  同樣的,打過去沒有人接。

  酒店這麼大,她若是挨個去找,萬一權奕珩回來找不到她怎麼辦?

  也就在這個時候,電梯裡跑出來一個人。

  「嫂子,出事了?」

  是慕昀峰。

  陸七收起手機,緊張的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權奕珩的腿傷復發了,他在哪裡?」

  慕昀峰面露難色,「不是,比這個更嚴重。」

  聽到這話的陸七急得不行,「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啊,不是有葉子晴照顧他的嗎?」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進了電梯。

  「不不,嫂子你別著急。」

  「事情是這樣的,我剛才和權奕珩一起談了一出生意,我只是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就發現……」慕昀峰抓了抓腦袋,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難以處理的事情。

  「發現什麼啊,慕少你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啊。」

  「他被一個女人那個啥了。」

  陸七,「……」

  「不過嫂子你放心,我,我回來的快,並沒有讓那個女人得逞。」慕昀峰也不知道該如何對陸七具體說這件事,「總之嫂子,你過去看就知道了。」

  慕昀峰瘋瘋癲癲的言語聽得陸七整顆心都亂了。

  什麼一個女人想把他那個啥。

  如果陸七還聽不出這裡面的意思,她就枉為女人了。

  只是仔細一想,權奕珩不是腿受了傷麼,怎麼可能會……

  陸七不敢往下想,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慕少,你能把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我麼?」

  「嫂子,這事我沒有親眼所見。」

  慕昀峰滿臉的愧疚,「其實這事也怪我,這樁生意一直是阿珩負責,別人來我也不放心,對方是A市的老大,可這次派來的人是老大的女兒,一直對阿珩有意思。」

  陸七默默聽著這些話,心臟逐漸緊收,脖子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喘不過氣來。

  是她小看了權奕珩,那麼一個優秀的男人,不光有女人喜歡,應該還不少吧。

  「那他們……」陸七發覺此刻的自己,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沒有,沒有,嫂子你放心,他們絕對沒有做什麼。」慕昀峰見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趕緊否認。「只不過,阿珩現在有點難受,能幫他的也只有你了。」

  說話間,電梯門開了,守在走廊外的葉子晴看到她撲了過來。

  「嫂子,你可算是來了,我哥他,他快要不行了了。」

  不行了?!

  「是扛不住了。」慕昀峰幫她糾正,「嫂子,你別聽這丫頭胡說,她著急,你進去看看阿珩吧,我們不太方便,就在這兒等你。」

  陸七來不及和葉子晴有過多的言語,直接衝進了房間。

  推開門,陸七聞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她皺著眉緩步走進去,驀然間踩到一個東西。

  她垂下頭,看到的是一件女性外套。

  他們是在這間房談生意?

  陸七說不清什麼滋味,只覺得那件外套異常的刺眼,狠狠的用腳踩了兩下。

  腦海里不自覺點浮現出那個女人對權奕珩的曖昧,如同她剛才親眼目睹的一幕,讓她的理智幾經崩潰。

  陸七發誓,如果那個女人在這裡,她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了她。

  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的不要臉,也不管男人有沒有家庭,只要覺得對眼就要強行占有麼?

  往裡走,陸七隱約聽到男人痛苦的低吟聲。

  「權奕珩!」她試著叫了一聲,繼續往前。

  最裡間的臥室,就著燈光看過去,大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他神色痛苦,通紅的俊顏布滿汗水。

  陸七看到這樣的權奕珩,撲過去問,「權奕珩,你怎麼了?」

  「小,小七。」男人看到她,眸光微動,粗重的氣息散在她面前,「你,你不要過來,走吧。」

  陸七手掌貼著他的額頭,很燙。

  「權奕珩,你是不是生病了?」

  躺著的某人聽了這話,嘴角一抽。

  「嗯,病了。」

  「權奕珩,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她真的要走,他又捨不得,死死拽著她的手不肯送,幾經哀求的道,「不要……不要走,小七,小七!」

  「權奕珩,我馬上就來,你先躺著。」

  她必須要弄清楚權奕珩到底是怎麼了,不然她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迅速跑出來,慕昀峰和葉子晴安靜的在走廊里等,看到她,葉子晴問,「怎麼了嫂子,我哥是不是……」

  「他到底怎麼了?」陸七看嚮慕昀峰,眼神犀利。

  這女人的氣場簡直比他還要龐大,果然是一對命定的夫妻,無論是性格還是氣勢都差不多。

  慕昀峰添了下唇,「他,他誤吃了春藥。」

  早在她進去的時候陸七就猜到了,那不是普通的發燒,渾身滾燙。

  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個大人也不可能燒的這麼快。

  她雖然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平時也聽到人說過,生意場上最擅用的就是這種東西,很多女業務員不惜一切代價,為了讓那些邪惡的男人們嘗到歡愉的滋味,會在男歡女愛之前吃那種藥。

  聽說,一旦吃了那個藥必須要在一個小時之內解決。

  「他吃了多久了?」陸七問。

  慕昀峰看了眼時間,「大概四十分鐘的樣子。」

  陸七心如死灰的閉了下眼,送醫院大概來不及了,即使來的及也不一定有用。

  但她還是不死心,「要怎麼樣才能救他?」

  「嫂子,這事還要問我啊,你不是他老婆麼?」慕昀峰一臉茫然。

  葉子晴將慕昀峰推開,「我先進去看看我哥。」

  慕昀峰想叫住她,那丫頭溜得快,早已不見蹤影,他嘀咕,「這丫頭,也不害臊。」

  「沒有別的辦法麼?」陸七頭痛的揉了下眉心。

  「有啊。」

  陸七雙眸一亮,「什麼辦法?」

  「送他上西天。」

  陸七狠狠瞪著他。

  慕昀峰攤手,「怎麼,還不讓人說實話啊。」

  砰。

  房間的門被陸七大力關上,慕昀峰差點碰到鼻子,他後知後覺想起來葉子晴還在裡面。

  特麼的,這丫頭跑去當電燈泡啊。

  不對啊,權奕珩和陸七不是夫妻麼,遇到了這樣的事應該最好解決了,怎麼他覺得陸七還在猶豫。

  猛然間他一拍腦門兒。

  處男,處男啊!

  媽的權奕珩,你連小爺也騙,太不地道了。

  哈哈,結婚這麼久,權大少和陸七隻是一對名義上的夫妻吧。

  想到此,慕昀峰差點激動的落下淚來,媽的,處男的這個標籤終於不是屬於他一個人了,他的馬上打電話把這事告訴沈辰皓,得好好笑笑這貨。

  然而,轉念一想有覺得不對勁。

  看今天的這個形式,權奕珩馬上要破處了啊。

  慕昀峰欲哭無淚,再次為自己是處男而感到深深的憂傷。

  權奕珩,你真他媽腹黑,為了讓陸七上你的床,一定是故意的吧。

  酒店的房間裡,陸七和葉子晴一同守在男人床旁邊。

  「嫂子,哥的身體好燙,我們要不要送醫院啊。」

  陸七,「……」

  她該怎麼和這小丫頭解釋呢?

  聽到葉子晴話的某人,在心裡把這個妹妹罵了不下十幾邊,這丫頭就會在關鍵時刻出亂子。

  如果送了醫院,你哥這輩子就做和尚吧。

  陸七給他倒了一杯水,「權奕珩,你還好吧,要不要喝點水?」

  「不,我不喝水。」男人用手扒著身上的衣服,他艱難的搖頭,「老婆,我好熱。」

  葉子晴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眨了眨眼,「嫂子,這種事情我不方便插手,我哥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我和慕昀峰住在隔壁,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你就叫我們。」

  「好。」

  目前來說也只有這個辦法,葉子晴還小,陸七並不想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的骯髒手段。

  呼。

  給他們關上門的葉子晴重重呼出一口氣。

  哥,我容易嗎我,一直不接嫂子電話,都快愧疚死了。

  等在外面的慕昀峰將她拉到一邊,「你告訴我實話,你嫂子和你哥是不是還沒那個啥?」

  「什麼啊?」

  「就是還沒有……」慕昀峰一邊說一邊對著手指,意思明顯。

  只是面對這個小丫頭,他想把話說得委婉些。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結婚。」

  慕昀峰,「……」

  到底是裝純潔呢,還是真不懂啊。

  葉子晴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哎,本姑娘累了,先去睡了。」

  「不看著你哥了,萬一有什麼問題怎麼辦?」

  聽說那種藥上身,若是權奕珩用藥過度,會虛脫的,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這個男人為了媳婦兒,真不是一般的拼命。

  「我相信我嫂子,她捨不得我哥受苦。」

  所以在權奕珩布這個局的時候,她很贊成。

  就好像她,也捨不得慕昀峰受苦,可這個男人從來都看不見。

  葉子晴背對著他苦澀的勾了勾嘴角,去了隔壁房間。

  ——

  葉子晴出去後,陸七從浴室找來了毛巾,幫權奕珩擦身。

  可這樣並不能減輕他身上的痛苦,渾身仿佛有千萬條螞蟻在怕,難受的他直抽搐。

  特別是陸七的手指碰到他的肌膚,權奕珩便會主動的往她身上湊,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拯救自己灼熱的身體。

  「權奕珩,你感覺怎麼樣?」

  「我不行了老婆,好像快要炸了。」

  陸七拿著毛巾的手頓了頓,燈光下,男人的汗水順著額頭滴落下來,聲音帶著顫音,她也深知他忍到了極限。

  如果再不救他,很有可能會喪命,而作為他的妻子,葉子晴和慕昀峰都把她當成了最好的解藥。

  「沒事的……」他艱難的開口,「沒事的……老婆,如果,如果你,太為難的話……出去等我吧。」

  「我自己犯下的錯……罪有應得。」

  一字一句,斷斷續續,聽得陸七每條神經都緊繃起來。

  什麼叫自己犯下的錯?

  他又沒和那個女人真正發生什麼。

  權奕珩,你幹嘛這麼容易放棄自己啊,而且她並沒有說不救他,只是在糾結,該怎麼樣開始。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礙於他的身體狀況,還得她主動。

  「老婆,你……出去。」男人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看著這樣的他,陸七沒了糾結的時間。於是在男人痛苦的低吟聲中,她扔掉了手裡的毛巾,關了房間裡所有的燈,手指開始解身上的禮服。

  「老婆……」

  「你?」

  權奕珩是真痛苦,他喝了那杯飲料,本以為自己能支撐住,可看到陸七以後,他才明白,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權奕珩,我沒辦法了,你忍忍好麼?」

  褪下禮服鑽進他的被窩裡,一陣熱氣襲來,像是一團火,燃燒著她的身體。

  陸七不知道要怎麼做,她側過身只能先吻著他,很輕的吻著,因為怕觸碰到他身上的傷口。

  天哪,這個傻女人都這樣了,要他怎麼忍。

  男人的身體裡堆積了快三十年的火種終而在這一刻泵破而出,很快,他轉被動為主動,捧起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下去,再到唇,氣息交纏,一室的旖旎。

  「怕麼?」

  怕,她快要怕死了,都還沒有開始,陸七的身體便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

  可是她不能說,怕權奕珩對自己有所顧慮,憋壞了他。

  「怕的話就抓我的手,抱著我,想著我。」他說。

  而她真的按他說的去做了,抓著他滾燙的手,想著他們一路的點點滴滴。

  情到深處,他聽到女人痛苦的喊聲,權奕珩伏在她耳邊柔聲哄著,「小乖乖,忍一會兒,馬上就好。」

  大手穿過她早已濕透的髮絲,吻著她微閉的雙眸,情動不能自已。

  他等這一刻等了太久,也謀劃了太久,終於讓他給等到了。

  想著,他便埋下頭,在她耳旁滿足的嘆息,「小七,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躺在身下的女人聽到他耳旁溫柔的呢喃,身體微微顫慄著,她睜開眼,暗色的光線下,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吐出的氣息,就好像一團火,像是要把她焚燒盡殆。

  「權奕珩。」她同樣的語氣喊他,帶著一絲情醉,如同乖巧的貓兒般,聽得男人熱血沸騰。

  「噓。」男人食指落在她唇邊,生怕繃不住太過於猛烈。

  畢竟她是第一次,權奕珩不想弄疼了她,給她心裡留下陰影。

  可陸七卻有點承受不住了,她羞澀的開口,「我,我有點疼。」

  事實上,她是快要疼死了,可為了讓他儘快解除藥性,她只能咬牙忍著。

  真特麼的疼啊,明明這麼疼,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一天到晚想著男歡女愛?

  這場遲來的歡愉一直折騰到下半夜,陸七被累昏了過去。

  等她迷迷糊糊的醒來,突然驚覺一件事情,逮著身邊的男人就吼,「權奕珩,你這個騙子,你的腿根本沒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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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這個都看大家自願,不衝突哈…麼麼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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