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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的紀寒程毫無疑問是清冷克制的,只有在這種時候,那雙形狀平狹的眸中才會沾滿翻滾的情yu,微微汗濕的額發和肌膚,平添幾分性//感。

  似乎毫不掩飾地在告訴她,他在為她沉淪。

  於是她原本的反抗力道減小,半推半就般的,倒成了夫妻之間的小情//趣。

  就是“情//趣”完了之後,後果比較嚴重——就付千姿單方面而言。

  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可太不舒服了,渾身酸軟得好像被拆卸過一般——其實紀寒程在這種少兒不宜的方面,學習能力也很強。兩人在一起的這大半年,他已經從一個生疏的司機,變成了次次都能照顧到她感受的車神。

  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其實是不賴甚至是很好的。

  但任何事情都要講究有個度,付千姿覺得在這樣下去自己可能很快就需要英年補腎了,甚至在某一秒突然開始思考給紀寒程買個娃娃來分憂的可行性。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出聲,卻好像把身旁的男人吵醒了,被攬著腰摟回懷裡。

  紀寒程下巴擱她的頸間,嗓音帶著晨起時的低啞:“還早,再睡一會兒。”

  付千姿其實也很困,但聽男人這麼說,反倒不打算睡了。

  她在被窩裡鬧了他一會兒,末了伸手把他英俊的臉捏變形:“紀寒程,不許睡。我要問你事情。”

  紀寒程被她扯著臉鬧到清醒,也沒脾氣,只是制住她被窩裡亂動的手:“嗯?”

  付千姿認真地看他:“紀開誠說你錢包或者抽屜里有小秘密,是什麼啊?”

  她不太喜歡偷偷翻老公東西的那一套,乾脆決定直接問,出賣紀開誠也出賣得毫無壓力。

  紀寒程稍頓:“照片。”

  這麼坦誠?付千姿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眼裡尋找一點“真話還是謊言”的證據,不料身旁的男人卻摸了摸她的頭髮:“要看嗎?”

  付千姿點點頭:“要。”

  紀寒程很快去而復返,手裡拿著一張照片。他在被面上坐下,付千姿也坐起來,靠在他懷裡,好奇地看了一眼。

  照片裡,秋日的暖陽下,附中門口的那棵標誌性百年銀杏樹枝椏伸開,黃顏色的葉片層層疊疊,不少在陽光下被暈染出燦金的顏色。

  靠著牆,有個穿著墨綠色短裙的女生,她身前則是身形修長挺拔的少年。

  照片拍了兩個人的側影,少年的骨架已經初具成年男人的形狀,一隻線條緊實的手臂伸長,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按在牆上,微微彎著腰,看著就好像準備俯身而下吻她一樣。

  深秋的陽光疏疏落落穿過銀杏的葉子,落在兩人的發梢,輪廓被鍍得金燦燦的。

  付千姿愣了愣,好半天回不過神來,末了轉向紀寒程,發出了靈魂質疑:“你找誰P的?”

  紀寒程:“……”

  他好笑地拿過照片,揉揉她的頭髮:“是真的。”

  付千姿其實也就嘴上跟他貧一下,她當然看出這張照片是真的,構圖還挺專業。

  一下子就讓她想起那個做了很多次,每次都有不同版本的夢。

  夢裡,有時候是紀寒程冷著臉甩掉她的手,有時候是兩人被老師大喝一聲撞破,有時候則是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打斷……

  “差點被按在牆上親”的這個版本她也夢見過,但是付千姿覺得最不靠譜——如果紀寒程當時準備親她,就算有人偷拍,她也會按著他的腦袋叫他親下來的。

  可是,照片就擺在手裡,好像證據確鑿。

  付千姿盯著那張照片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起來:“後來我們親了嗎?”

  紀寒程:“沒有。被他打斷了。”

  付千姿噎了一下,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什麼叫被他打斷了,說的好像如果他不打斷,你就會親我一樣。”

  紀寒程側頭親了親她的耳垂:“是這樣。”

  付千姿:“……”

  她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很長一段紀寒程少年時代的心路歷程,又意外地在九年之後重啟封條,於是當然不肯放過,纏著他要他講一講。

  紀寒程就從這張照片說起。

  那個男生是附中攝影部的,也不知道拍他們是順手還是準備去跟老師打小報告,被發現之後,抱著單反拔腿跑的飛快。

  紀寒程當即追上去,還沒收了人家的單反——附中攝影部的活動時間是每周二,其餘時間是不允許帶相機來學校的,來一個沒收一個,都歸學生會負責。

  紀寒程有生以來第一次“濫用私權”,只問人要了存儲卡里的這張照片,洗出來之後刪除,就把單反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付千姿聽著心裡有點小高興,嘴上卻還是說:“你幹嘛要留著它啊,你那個時候又不喜歡我。”

  紀寒程那會兒的確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甚至拿著照片回學校的路上,路過照片裡的那道牆,還感覺自己方才做了件超乎他一貫以來思維的事情。

  不等他回答,付千姿又說:“其實你就是喜歡我吧?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了對不對?可是你自己不知道。”

  她這會兒很得意,終於明白紀開誠所說的“會讓四哥丟臉,會讓她開心”的事是什麼——多半是紀寒程在國外的時候,偶爾拿照片睹物思人,又碰巧被紀開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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