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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倆個乖乖的,不造反。

  一生富貴是沒跑的。

  若是捅出去了,皇帝還指不定會選誰。

  若是個疑心大的,他倆個能保命,都有可能成問題。

  放眼能見的現世安穩不要,非要爭那萬分之一,可不是瘋了,便就是傻。

  前廢太子大罵趙王、魏王窩囊,胸無大志。

  他也不瞅瞅,當年的皇上,從一個沒有母家,什麼都不是的皇子,不也一樣爭了個天下回來?

  窩囊,太窩囊了!

  可前廢太子再罵也沒什麼用。

  他手裡捏著承郡王的罪證,一樣到不了皇帝哪兒。

  此時的前廢太子與皇上,就如同地上凡民與三十三重天上的太上老君,距離不是遙遠,就連想望一眼都難。

  前廢太子忙活了一圈,折了許多的人。

  最終他不得不承認,要想讓黎昊為他所用,就只有他親自出手,將承郡王弄死。

  人都說雁過留聲,人過留痕。

  前廢太子在承郡王府上住了那麼久,自然也留有自己能用的人。

  只是承郡王也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前廢太子逃走之後,承郡王便就著手整理府上下人。

  現在就是有那漏網之魚,也是在極遠不起眼的位置上,起不了什麼大的做用。

  再說,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用那下九流的手段。

  前廢太子想讓承郡王痛苦的死去。

  也要讓皇上痛苦。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承郡王。

  前廢太子用承郡王的罪證,想引承郡王親自到了楓林別院。

  可惜,承郡王哪肯親自涉險?

  只是派了人來偷罪證。

  當然最終是空手而歸。

  前廢太子大怒,揚言要將這些東西交出去。

  承郡王倒也不怕。

  前廢太子從承郡王府上出來許久,承郡王就不信,他沒有動作。

  而皇上無任何動作。

  承郡王相信,只怕是那些東西,沒人肯幫著前廢太子送到皇上面前而已。

  這日黎昊帶著人巡城,被下朝回來的承郡王給截住。

  黎昊頗為頭疼。

  怎麼這些人,都喜歡來截他?

  承郡王再得皇帝寵,也是郡王。

  而黎昊卻是親王。

  所以,黎昊巡城時,開路的銅鑼是七面。

  親王六面,外加巡城使一面。

  所以,如果黎昊與柳元卿同時出門,開了兩人的儀仗的話,可就是十二面銅鑼開道。

  再加上親王、長公主的彩旗護盾。

  真箇是皇帝出行,也不過如此了。

  也幸好黎昊是個天性簡省人,出門少讓儀仗跟隨。

  承郡王先給黎昊見禮道:

  “安慶親王,一向少見。”

  黎昊笑了,說道:

  “承郡王爺一向可好?本王惹了皇上,不准上朝,自是與郡王爺少見。怎滴今日,郡王爺未留朝上,卻到這兒來了?可才真是少見呢。”

  承郡王笑道:

  “小王在這兒單待王爺,想請王爺不嫌鄙陋,去小王處喝杯茶可好?”

  黎昊心知,最近前廢太子與承郡王斗得厲害。

  承郡王這是來試探他,是否將殘害皇子的罪證,握在了手裡。

  不過黎昊最近沒有進宮面聖,所以承郡王倒也沒有擔心,他將那些個罪證交給皇上。

  只不過嗎……

  黎昊覺得好笑。

  他不進宮,難不成那些東西,就沒有機會交給皇上了?

  黎昊不動聲色地隨著承郡王,進到了郡王府里。

  承郡王直接將黎昊引到內廳上坐了,下人上了茶點之後,全都退了出去。

  兩人相互客氣了番。

  反正黎昊打定主意,承郡王不提,黎昊不主動說。

  承郡王心裡有事,當然也是他最先沉不住氣,將話挑明了問道:

  “高先生在王爺手上?”

  黎昊點頭,說道:

  “郡王爺怎會問起這個來了?本王無意中救了他,見他頗通文墨,對朝中事務又很有見解,正好最近本王屢屢被皇上訓斥,想著留他在身邊指點一二,別的倒也沒什麼,只要少惹父皇生氣,也是好的。”

  ☆、391 中毒

  承郡王見黎昊說得好聽,哪裡就信他的?

  一個皇子,若是沒有野心,養個謀臣,那簡直就是在逗人玩了。

  承郡王此時也不與黎昊計較,只是於方語上,多方打探,看從他這兒跑了的高先生,是否給了黎昊那些東西。

  黎昊卻是滑溜得很,無論承郡王如何的問,他只是左右而言它。

  承郡王被黎昊氣得很,卻也無可奈何。

  最終還是承郡王沒法子,只得直接問道:

  “不知高先生可否給過王爺一些東西?”

  黎昊笑了,心道:

  “你說說,不說就憋死你。”

  嘴上卻問道:

  “他給了我許多的東西,不知承郡王指得是哪一個?”

  承郡王臉快繃不住了:

  “安慶,別以為我怕你。”

  黎昊笑了,承郡王怕不怕他,他不知道。

  但黎昊不怕承郡王,是肯定的。

  雖然現在承郡王看起來帝寵無邊,風光無限。

  看在黎昊的眼裡,也不是過將死之人罷了。

  黎昊淡淡地說道:

  “原來承郡王將本王請到這裡,就是要問這個?郡王何不直說,也省下本王許多時間。本王雖不及郡王帝寵正盛,但也百務纏身。高先生的確給了本王此東西,本王並沒有看,只是交給皇上了。”

  承郡王大驚,站了起來瞪圓了眼睛問道: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給的,我怎麼不知道?”

  黎昊倒是不著急,不緊不慢地說道:

  “本王雖沒進宮,不過著人送去的,有這麼兩天了,怎麼,承郡王沒見著嗎?那大概皇上還沒看到,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吧。裡面寫得什麼?高先生只讓本王交給皇上,所以本王並沒有看。怎麼,對承郡王很重要?”

  承郡王現在哪兒還有心情管黎昊看沒看。

  他天天陪著皇上看摺子,這兩天也沒見皇上有什麼異樣。

  一想到摺子上寫了什麼。

  承郡王就後背冒涼風。

  這若是落到皇上的手裡,那他立時就是個死。

  此時承郡王也顧不得黎昊,轉頭便就往外跑,邊讓下人備馬。

  黎昊也不著急,仍舊慢悠悠地從承郡王府的內客廳出來,吩咐容一道:

  “一路跟著,別出聲也別出手,就跟著就行。”

  容一應了聲,轉眼不見了。

  承郡王府的人不敢管黎昊。

  黎昊就站在院中,對著承郡王府發呆。

  現在是暮夏,再過兩個月,尤王妃就要生了。

  而若不是黎陽作的話,何惠柔此時已經生了。

  從承郡王府出來,黎昊轉頭瞅了眼承郡王府的匾額。

  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越發顯得金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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